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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佛子勸我不要縱欲 3619 2025-06-17 16:4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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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這樣來來回回上下山八次,我扶著已經直不起來的腰,終於耐心耗盡:


    “朕不如把戶部的戶籍登記給你搬過來得了,挑狀元都沒你這麼挑的!”


     


    我惡狠狠威脅道:


     


    “再挑不出來,朕就把你綁回宮裡給太後交差!”


     


    原本清冷似雪的人罕見有了反應,眼睑抬起卻又很快斂目:


     


    “陛下慎言。”


     


    5


     


    這是我唯二的一次看到梅時安臉紅。


     


    唯一的那次還是我把他堵在宮宴上表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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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向膽邊生,要是我能抓了梅時安回去。


     


    一則可以一雪被他捉弄的前恥。


     


    二則可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豈不妙哉?


     


    天哪!


     


    這麼優秀的主意居然是從我這麼聰明的小腦袋瓜裡想出來的。


     


    暗自竊喜之餘,再抬頭時,我看向梅時安的眼神裡便多了幾分不懷好意。


     


    “咳咳,明存大師這幾日為朕操心朕都看在眼裡,該賞!”


     


    梅時安蹙了蹙眉,身邊的小太監也沒能跟上我的腦回路:


     


    “陛……陛下要賞些什麼?”


     


    我恨鐵不成鋼,狠狠敲了太監的小腦瓜:


     


    “你傻嗎?朕給前頭那幾個怎麼賞的,就按那個標準給大師賞。”


     


    聞言,小太監欲言又止,卻在看見我不容拒絕的神色後徹底憋了回去,領了命下去。


     


    我暗暗得意,姐對每一任那可都是大方的很。


     


    小氣?不存在的。


     


    很快,小太監著人從宮裡抬了一口大箱子上山。


     


    我十分滿意地當著梅時安的面將箱子打開。


     


    滿箱子金燦燦的金子閃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都賞你了。”


     


    我無比自信等著看梅時安震驚的表情。


     


    他確實驚呆了,可不是因為金子。


     


    “棠溪鏡,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梅時安伸手從箱子的側邊挑出一本書。


     


    等看清封面上的三個字後臉徹底黑了下來——


     


    “秘戲圖”。


     


    我如遭雷劈愣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把箱子送來的小太監。


     


    小太監欲哭無淚,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陛下您自個兒說的,給前頭幾個公子也是這麼裝的啊!”


     


    不是?


     


    我好像知道我姻緣不順的原因出在哪了。


     


    誰家黃花大姑娘給男朋友的見面禮裡面放這個?


     


    我滿頭黑線,壓低了聲音:


     


    “這誰讓準備的?”


     


    “是……是太後娘娘。”


     


    我扶額,吃熱豆腐也沒有這麼心急的。


     


    看了眼箱子裡剩下的書和奇奇怪怪的奇珍異玩。


     


    我臉上的笑差點沒掛住。


     


    一把搶過梅時安手上的書,又掩耳盜鈴般一把合上了箱子:


     


    “誤會,都是誤會,底下的人拿錯了,我改日再來找你。”


     


    說完,我腳底抹了油似的慌不迭跑了出去。


     


    ……


     


    “嬤嬤,你說怎麼才能把一個拒絕了你表白的男人拐回家呢?”


     


    我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望著殿上的房梁發呆。


     


    乳母嬤嬤一驚,長這麼大還是頭回見我在男人身上發愁:


     


    “陛下莫不是瞧上哪家公子了?”


     


    我答得敷衍:


     


    “不是什麼公子。”


     


    嬤嬤一聽,繼續試探:


     


    “那他姓誰名誰?家住何處?”


     


    不願多說,我側身過來貼近,跟嬤嬤撒起嬌來:


     


    “哎呀嬤嬤,您別問了,您隻說我要將人拐下山需得怎麼做就是了。”


     


    嬤嬤聞言,頓時面露失望:


     


    “原來是個山野村夫,這哪裡能配得上陛下。”


     


    “哎,罷了,陛下姻緣不順,隻要您喜歡……要我說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還得抓住這個男人的胃……”


     


    我湊近了耳朵聽嬤嬤低聲囑咐。


     


    於是當夜,在熬走了十數個爐子報廢後,我終於做出了一碗還看的過去的羹湯。


     


    第二日天蒙蒙亮我就親自端了碗上山。


     


    “棠溪鏡你跟我有仇嗎?”


     


    梅時安SS盯著我放在他案前的湯。


     


    在我不解的目光下一字一句問道:


     


    “寺院內,齋戒期,你給我送肉羹?”


     


    6


     


    屢戰屢敗,我卻像打不S的小強越挫越勇。


     


    終於在梅時安被我折騰出眼底兩大團青黑時,忍無可忍封了院子。


     


    棠溪鏡和狗不得入內。


     


    被攔在院子外,我SS盯著院內竹林裡依稀闲坐著的人影。


     


    隨行的小太監SS盯著院門上的大字。


     


    人怎麼能做到同時得罪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和她最尊貴的太監的?


     


    梅時安不肯見我了,我隻得又折回宮裡繼續當我的宅女。


     


    呃?宮女?


     


    太後在給我安排幾次相親無果後,終於徹底放棄:


     


    “你不肯選就滾去明隱寺給百姓祈福去,省的在宮裡礙我的眼。”


     


    我麻溜地從榻上爬起。


     


    還有這種好事?這不妥妥地瞌睡來了送枕頭。


     


    幾乎馬不停蹄地,我連行李也顧不得收拾,就搬到了梅時安隔壁。


     


    當天晚上便叩響了他的院門:


     


    “梅時安我沒帶篦子,你的接我用用。”


     


    他難以置信,卻在看到我一臉真誠的樣子時徹底泄了氣,轉身回屋拿了遞給我。


     


    折騰到寅時,我才有了睡意,回屋命宮人熄了燈。


     


    剛要閉眼,卻見隔壁的燈點了起來。


     


    我不解,讓小太監去打聽打聽情況。


     


    “梅公子說,過了點,沒了睡意,故起身來溫書。”


     


    什麼意思?嫌我麻煩還貼臉開大埋怨?


     


    不睡我睡!


     


    一夜好夢,到正午太陽曬屁股時我才堪堪起床。


     


    拒絕了住持親自陪我祈福的好意。


     


    我搬著要抄的經文坐在了梅時安對面:


     


    “別裝了,你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上學那會兒你就不是好好寫作業那掛的。”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極為不屑。


     


    梅時安不理我,隻從案幾下搬出來厚厚一大摞抄寫完的經文。


     


    我頓時倍感壓力。


     


    家人誰懂啊?


     


    這種你的學渣搭子突然搖身一變成學霸的感覺。


     


    “那你能……?”


     


    我換上可憐巴巴的標籤,試圖打幾乎剩的寥寥無幾的感情牌。


     


    “不能。”


     


    梅時安拒絕的幹淨利落:


     


    “為民祈福是國之大事,陛下應親力親為。”


     


    我泄了氣,老老實實伏在案上動起了筆。


     


    有什麼了不起的,自己寫就自己寫,誰還卷不過誰了?


     


    看著他面前累起的厚厚一摞,我暗暗下定了決心。


     


    第二日天還沒亮,我躡手躡腳去了佛堂。


     


    路過梅時安的院子,我特意放輕了動作。


     


    他還沒醒,我松了口氣。


     


    梅時安來時,我已經多寫了兩份,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撞了鬼。


     


    一直努力到飯點,梅時安見我盯著自己的手,遲遲不動筷。


     


    側身瞧過來提醒:


     


    “吃飯了。”


     


    我這才驚覺,忙收了抄滿了經文的手尷尬笑笑:


     


    “背熟了才好下筆如有神嘛。”


     


    吃完飯,午休時間和梅時安回了院子後,我又偷偷溜了出來。


     


    梅時安再回佛堂時,我面前抄好的已然跟他那一摞差不多高了。


     


    他嘴角抽抽,看著我仍奮筆疾書不肯抬頭看他:


     


    “倒也不必如此。”


     


    7


     


    我在寺裡待的時間長,京中漸漸有關於我和梅時安的流言傳開。


     


    大多是對我久居明隱寺動機的猜測。


     


    我表示很生氣。


     


    雖然他們猜的也沒錯,開始我是奔著談戀愛去的。


     


    可我也確實實打實抄了這麼多書了的啊!


     


    關鍵是我與梅時安之間本就沒啥進展。


     


    這話再傳到他耳朵裡,我還怎麼把人拐回宮裡?


     


    不行,我得去探探梅時安到底聽見什麼風言風語沒。


     


    隨手抄起桌上一盤點心,我出了門就往梅時安的院子去。


     


    卻在臨進門時生生止了腳步。


     


    梅時安的院子裡有人。


     


    “時安哥哥不必解釋,我自是信你的。”


     


    柔美的女聲從室內傳來,一開口我便知道裡面是誰了。


     


    說我和梅時安青梅竹馬其實是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要說梅時安正兒八經的青梅,還得是屋裡這位巽安郡主。


     


    我姑姑大長公主的親生女兒。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點心還沒送過去,瓜先吃上了。


     


    雖說梅時安不是大長公主親生,但他跟巽安也確實是兄妹相稱啊!


     


    等下!那梅時安當年拒絕我表白轉身上山出家不會是怕我糾纏吧?


     


    抱一絲,是我多餘了。


     


    我默默拎著點心退回了自己院子。


     


    當天晚上,我就趁著夜色連夜下了山。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悄悄地我來。


     


    留給梅時安的隻有桌上一張簡單的字條:


     


    “京中表兄來訪,就此別過,勿念。”


     


    我也不算騙了梅時安,因為我是真的有表哥要來。


     


    說起我這位表哥,那真算得上是個風光霽月的人物。


     


    少年狀元,比之梅時安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不說是親生的舅舅,見我婚事遲遲沒有著落。


     


    這才忍痛割愛,舍得送了我這位表哥來。


     


    我自然是極為上道的。


     


    表哥進京那天,我早早候在城門外等著。


     


    城裡來看狀元的人也擠破了頭排到了城外。


     


    不乏年輕的姑娘探出頭來張望。


     


    侍衛護送著一輛馬車進了城。


     


    賀遇打開車門走下來,行了臣子禮。


     


    “臣奉命進京給陛下和皇姑母請安,叨擾了。”


     


    這哪裡是叨擾?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個賀哥哥。


     


    給我送福利來的。


     


    身邊的小太監見我一直盯著移不開眼,實在看不下去,輕咳了兩聲做提醒。


     


    我這才反應過來迎上前去:


     


    “表哥說的哪裡的話,你來我跟母後高興還來不及呢。”


     


    賀遇抽了抽嘴角,默默將被拉著的手抽回去。


     


    我卻不甚在意,反正到嘴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呸!到嘴的人。


     


    呸!還沒到嘴。


     


    為表重視,我特批賀遇乘我的轎輦一同入宮。


     


    許是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又或者被我的熱情唬住。


     


    賀遇臨上車時被轎欄絆住,身高八尺的身子就這麼直直向我砸過來。


     


    我自然是靈巧躲過。


     


    賀遇重重跌了一跤,痛呼出聲。


     


    可人必遭的劫,躲是躲不過的。


     


    這邊我剛躲過賀遇的物理攻擊,那邊關於我的緋聞又傳的滿天飛了:


     


    “#驚!陛下當街調戲良家婦男。”


     


    “#爆!女帝急不可耐,車內傳出疑似傳出奇怪的聲音。”


     


    ……


     


    而我更不知道的是,這些八卦以訛傳訛已經飄進了梅時安的耳朵。


     


    墨發青衣的少年跪立在住持面前,重重磕了個響頭。


     


    老和尚似是無奈,嘆了口氣:


     


    “罷了,孝期已過,你既心不在此便自行下山吧。”


     


    8


     


    於是比賀遇進京更大的新聞來了。


     


    梅時安下山,不做和尚了。


     


    我雖震驚,卻也懶得去深究他的原因。


     


    左不過是看不破紅塵,畢竟巽安跟他青梅竹馬了這麼多年。


     


    不過都和我無關了。


     


    賀遇約我明日去城外桃林賞花。


     


    雖不知這裡面有幾分是他自願,我卻還是欣然應下。


     


    反正我要的隻是個身份合適的皇夫,才不管什麼強扭的瓜甜不甜。


     


    天色正好,我到城外園子裡時賀遇已經候在那兒了。


     


    眉目如畫,衣冠勝雪,見我來了,面上揚起得體的笑意。


     


    我恍惚間覺得他來這趟,未必不是自願的。


     


    賀遇帶著我將園子轉了個遍。


     


    末了時從枝頭摘了支桃花別在我頭上。


     


    他面色泛紅,比之樹上的桃花也不遑多讓:


     


    “冒犯了。”


     


    隻愣了一瞬,隨即我反應過來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此情此景,我這樣的美人在前,確實容易讓人上頭。


     


    正當我故作嬌羞地低下頭,準備將這番你儂我儂演下去時。


     


    一道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陛下身份貴重,桃花庸俗,理應牡丹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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