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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人未吟 3541 2025-06-17 15:5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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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玉疏說,待他凱旋歸來,便迎我為妻。


     


    我挺著孕肚,在佛前磕了三天三夜,求他平安歸來。


     


    五年後,他卻帶著懷孕的美嬌娘,求我成全他的愛情。


     


    我不允。


     


    他卻眼睜睜地,看著她將我們四歲的孩兒摁在水缸裡。


     


    活活溺S。


     


    「宋吟詩,你記住,隻有明月才配為我生兒育女。


     


    「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隻能是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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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你一個瘸子,怎麼配得上我?」


     


    呵?瘸子?


     


    我反手便斷了他的命根子!


     


    1


     


    聽說謝玉疏在邊關養了個美嬌娘。


     


    蜜裡調油,恩愛異常。


     


    我卻是不信。


     


    我與謝玉疏早有婚約,又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


     


    誰不知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況且五年前,我為了他傷了右腿,從此成為瘸子。


     


    他許諾我,此生必不負我。


     


    謝玉疏的娘又被外室害S,因此他最厭惡外室。


     


    他說過,他絕不會養外室,除非他全身骨碎而S。


     


    這樣言之鑿鑿的謝玉疏,怎麼可能背叛我?


     


    什麼美嬌娘,不過是空穴來風罷了。


     


    我笑著品茶,目光灼灼地看向城門口。


     


    下一瞬,我手中的茶杯便跌落在地。


     


    摔了個粉碎。


     


    無他,隻因謝玉疏最不喜別人碰他的馬。


     


    而他的馬上,赫然擁著一個笑顏如花的女子。


     


    那女子腹部微微鼓起。


     


    一看便知,她有了身孕。


     


    2


     


    蘇明月長得實在貌美。


     


    她隻靜靜地站在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似是不習慣這樣的打量,她面色羞紅,嬌嗔一聲。


     


    謝玉疏擁住她,目光冷冷掃過眾人。


     


    所有人登時低下頭去,再也不敢抬頭。


     


    看著他們交握的手,我的眼眶瞬間泛酸。


     


    「玉疏......」


     


    我的話剛說出口,便被立馬堵了回去。


     


    謝玉疏打斷我:「吟詩,今日風大,把你的披風取下來給明月吧。」


     


    「她身嬌體弱,最是受不得寒。」


     


    我心中一陣酸澀。


     


    他似乎忘了,自從五年前大病一場後,我的身子便落下了頑疾。


     


    風吹不得,日曬不得。


     


    是以上街須穿戴披風,方可御寒。


     


    身上這件披風,是他親自獵下的白狐,親手制作而成。


     


    一陣風緩緩吹過,我攏著披風,突地不知該如何言語。


     


    我沉默間,蘇明月捂著胸口,皺著秀眉輕輕咳了幾聲。


     


    謝玉疏心疼地摟著她,目光憐惜。


     


    看向我時,目光卻陡然轉涼。


     


    他道:「宋吟詩,我本以為,你是個識大體的人。」


     


    「同樣的一句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我握著披風的手開始發顫。


     


    我突然想起從前。


     


    3


     


    作為宋家庶女,我沒少被盛京的高門貴女刁難。


     


    我被相府嫡女衛玉珠掌摑時,謝玉疏亦是像現在這樣。


     


    脊背挺直,目光冰冷地斥責衛玉珠不識大體。


     


    衛玉珠被他三言兩語說得紅了眼眶。


     


    美人落淚,他沒有半分疼惜。


     


    反而看著嘴角流血的我,面露憐色。


     


    少年幹淨如玉,又器宇軒昂。


     


    彎腰向我遞出帕子時,美得不似凡人。


     


    我們青梅竹馬,向來是他護著我。


     


    這還是頭一次,他當著我的面,護著別的女人。


     


    心尖微涼。


     


    我梗著脖子看向他:「如果我說,不呢?」


     


    下一瞬,我身上的披風便被人大力扯下。


     


    「宋吟詩,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給你的東西,隨時都可以收回。」


     


    他小心翼翼地將披風圍在蘇明月身上。


     


    完全沒注意到摔倒在地的我。


     


    蘇明月依偎在他的懷裡,衝我笑得挑釁。


     


    心頭痛意上湧。


     


    我突地一口血嘔出。


     


    4


     


    我醒來時,四歲的謝執哭得眼眶通紅。


     


    房裡冷冷清清,房外卻歡天喜地。


     


    府裡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


     


    謝執哭得悲戚:「娘,他們說,爹爹要娶別人了。」


     


    我抓著床單的手一頓,默默咽下口腔中的腥甜。


     


    我抱著小小的謝執:「爹爹不會的,阿執乖。」


     


    謝玉疏說過,他這一生,隻會娶我。


     


    我牽著謝執來到婆母房中時,裡面的人笑得正歡。


     


    婆母笑吟吟地將一個碧綠的玉镯套進蘇明月的手裡。


     


    「明月啊,玉疏日後就要你多用心服侍了。」


     


    那玉镯質地細膩,是謝家的傳家之寶。


     


    亦是我向婆母討了許久,始終未曾得到的。


     


    心中一酸。


     


    婆母一臉欣慰,謝玉疏笑得一臉寵溺。


     


    他們三人,好似才是一家人。


     


    我握著謝執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謝執吃痛,喊了一聲娘。


     


    所有人這才把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婆母有些尷尬,輕咳一聲,趕忙讓我落座。


     


    我卻靜靜地站著。


     


    目光落在蘇明月腰間的荷包上。


     


    5


     


    青色的荷包針腳粗糙。


     


    卻是我一針一線,繡了整整三個月繡成的。


     


    荷包裡的天山雪蓮,亦是我獨登雪山驚險摘來。


     


    不曾想,我的一片心意,到最後終究成了笑話。


     


    蘇明月瞧見我的眼神,唇角微勾,似乎有些得意。


     


    可一開口,便叫人挑不出錯處。


     


    「宋,宋姑娘,對不起,我不知這是你的荷包。」


     


    「我,我這就取下來還給你。」


     


    她匆匆忙忙作勢要取下荷包。


     


    可那手剛將荷包拿下,便撫著胸口咳了又咳。


     


    手一顫,荷包便落進了湯鍋裡。


     


    眼看著紅色的油脂就要將荷包淹沒。


     


    我下意識伸出手將荷包拿出。


     


    手被燙得疼痛,我卻早已顧不得。


     


    百年份的天山雪蓮,世間隻此一朵。


     


    可還是晚了。


     


    荷包被燙得變了形,我的心也一陣冰涼。


     


    油湯濺到宋明月身上,疼得她眼眶通紅。


     


    謝玉疏一把將我推開,將她護在身後。


     


    「宋吟詩,你有完沒完?」


     


    「不就一個荷包嗎?我再買一個賠你不就是了?」


     


    他隻顧著埋怨我,並沒有注意到,桌上的湯鍋被他撞翻,齊齊潑在我的身上。


     


    四歲的謝執心疼地哭了起來。


     


    「娘親,娘親疼不疼啊嗚嗚嗚……」


     


    看,連四歲的孩兒都知道心疼我。


     


    他卻不懂。


     


    我任由紅色的油脂從發間滴落,眼眶微紅。


     


    「謝玉疏,現在你滿意了麼?」


     


    他的目光變得愧疚。


     


    「對不起,吟詩,我……」


     


    不等他說完,一向和藹的婆母便厲聲呵斥我。


     


    「夠了!宋氏,不過一個荷包,你非要鬧得家宅不寧嗎?」


     


    她轉頭看向蘇明月,拉著她的手看了又看。


     


    「好孩子,沒燙著吧?」


     


    蘇明月捂著燙紅的胳膊,一句話也沒說。


     


    隻輕咬著唇,眼眶通紅。


     


    她這副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婆母有些嫌惡地掃了我一眼。


     


    「你還杵在這幹什麼?真是笨得沒邊了!」


     


    我自知在這平白討人嫌。


     


    隻拉著謝執,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門。


     


    一轉身,大滴大滴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吟詩!」


     


    謝玉疏喊住我,似乎想要說什麼。


     


    卻被蘇明月的痛呼聲拉回了注意力。


     


    我自嘲地笑笑。


     


    眼淚愈加洶湧。


     


    6


     


    府中張羅著謝玉疏和蘇明月的婚事。


     


    我卻被婆母罰跪祠堂。


     


    小小的謝執頂著寒風,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放在我面前。


     


    「阿娘,你快吃。」


     


    我看著他那雙黑色的大眼睛,心中軟了又軟。


     


    謝執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與我最是親近。


     


    我咬著面條,溫柔地摸著謝執的頭頂。


     


    謝執卻眨著大眼睛問我:「娘,為什麼爹爹要娶別人呢?」


     


    我握著筷子的手一頓:「大人的事,阿執還是小孩子,就莫要操心了。」


     


    謝執卻仰著頭看向我,眼裡閃爍著聰慧。


     


    「娘,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我沒有說話,謝執卻仿佛知道了答案。


     


    謝執年紀小,沒多久便犯困。


     


    我隻好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小小的手從我手中抽離。


     


    謝執很認真地說:「娘,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我沒在意這句話。


     


    更沒想到未來會發生怎樣慘痛的事。


     


    如果我知道,這一去,便是永別的話。


     


    無論如何,我都會拉住他的手。


     


    7


     


    謝玉疏來找我時,已是月上中天。


     


    他的面容比從前硬朗的幾分,卻更添幾分帥氣。


     


    他的聲音有些酸澀。


     


    「吟詩,對不起。」


     


    我脊背挺得筆直。


     


    「謝玉疏,你發過誓的,你說你不會負我。」


     


    「否則,全身骨碎而S。」


     


    似乎是哪個字眼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謝玉疏原本有些愧疚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鸷。


     


    他道:「可那是從前。從前你性情活潑,熱烈似火,自然人見人愛。」


     


    「可現在,我已經不愛你了。我愛的人是明月。你就不能成全我們的愛情嗎?」


     


    「況且,你身有殘缺,我謝家當家主母,萬萬不能是一個瘸子。」


     


    僅僅瘸子兩個字,便將我的心口扎得遍體鱗傷。


     


    他難道忘了,我的腿是怎麼瘸的了嗎?


     


    那時他帶兵圍剿土匪,生S不明。


     


    是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將他從土匪窩裡救了出來。


     


    他撿回一條命,我亦是丟了一條腿。


     


    從前英姿颯爽的宋家姑娘,徹底上不了馬,成為一個人人厭惡的瘸子。


     


    我向來吃軟不吃硬。


     


    謝玉疏又放軟了語氣,開始哄我。


     


    「吟詩,你好歹還有兄長,可是明月她孤苦伶仃,隻有我了。」


     


    「不過一個正妻之位,你就不能讓給她嗎?」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是不是忘了,我爹是怎麼S的?


     


    我爹曾也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為了救他,戰S沙場。


     


    我娘悲痛之下,一口氣沒上來,也跟著去了。


     


    我家隻剩下兄長宋吟棋,還四處奔波,幾年都見不著面。


     


    她蘇明月孤苦伶仃,我就不孤苦伶仃了嗎?


     


    況且,她的孤苦伶仃,是我造成的嗎?


     


    我咬著牙看向謝玉疏:「如果說,我不讓呢?」


     


    謝玉疏眼中的柔情慢慢褪去。


     


    他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隨後拂袖離去。


     


    不知怎的,謝玉疏一走,我的眼皮便一直跳個不停。


     


    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8


     


    眼皮子跳了一夜。


     


    我跪到天亮時,雙腿已經跪得發軟。


     


    此時這個時候,謝執應當剛起床。


     


    可我裡裡外外找了三圈,都沒能找到謝執的身影。


     


    直到一個小丫鬟告訴我,謝執在蘇明月房裡。


     


    我心中頓時一驚。


     


    內心的慌亂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我衝進蘇明月院裡時,蘇明月正拽著謝執的小腿,將他整個人悶進大水缸裡。


     


    謝執面色發白,身子綿軟,早已沒了聲息。


     


    而謝玉疏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甚至笑得溫柔。


     


    「明月,仔細別累著自個兒的身子了。」


     


    蘇明月拽著謝執的腿,將他整個人沉進水裡。


     


    轉頭卻笑得嬌羞:「沒事的玉疏哥哥。」


     


    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我下意識尖叫出聲:「阿執!」


     


    我瘸著腿,以最快的速度朝大水缸跑去。


     


    蘇明月瞧見我,笑得得意。


     


    我顧不得跟她拌嘴,隻一把抱起謝執,將他平放在地,不斷擠壓著他的胸腔。


     


    「阿執,阿執,你別嚇娘啊,阿執你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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