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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金絲雀帶球跑,竟跑進了中式恐怖遊戲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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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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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深大約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他微微一愣,但很快反駁道:“不是。”


      我轉過腦袋,盯著他漆黑的雙眸:“那我是你的誰?”


     


      “心上人。”


     


      “妻子。”


     


      “都是你。”


     


      謝深突如其來的告白叫我一愣。


     


      我摸了摸自己腦袋:“那我多了哪段記憶呢?”


     


      謝深握住我的手:“不著急,阿焉,我們慢慢來,你會想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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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思考著,感覺到身上一涼。


     


      低頭看去,見到謝深的手將我的衣裳一層層剝下,露出雪白的肌膚。


     


      我剛想制止他,卻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貼在我的臉頰,呼出的情欲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默默放下手。


     


      謝深伸出舌頭,含住我的耳垂。


     


      我聽見他的輕笑與呢喃。


     


      “阿焉,想要鎖嗎?把我鎖起來……”


     


      我呼吸一緊。


     


      好燒!


     


      好燒!


     


      不敢動。


     


      他的手指纏繞上我的頭發,布滿水汽的眼底帶著期盼:“你以前,最喜歡這樣了……”


     


      哈?


     


      我?


     


      我啊?


     


      嗯……


     


      那有點可能……


     


      我翻身騎在他身上,舔舔嘴唇,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鎖在哪?”


     


      他翹起嘴角,眼底的笑意溢出,隨手幻化出一條漂亮的山茶花鎖鏈。


     


      “咔嗒!”


     


      鎖住你了。


     


      謝深。


     


      18


     


      一場歡愉,困意襲來,我陷入了夢鄉。


     


      夢裡,男人可憐兮兮地被女人用鎖鏈綁在床頭。


     


      女人搖晃著高腳杯,衣衫不整地走到窗邊,好整以暇地望著窗外大片大片盛開的紅玫瑰。


     


      她輕輕蹙眉。


     


      “謝深,我不喜歡紅玫瑰。”


     


      男人懶得掙扎了,平靜如湖面的眼眸望向女人:“你都控制我了,何不直接控制整個山莊,要種什麼自己種去……”


     


      女人撇嘴,轉身跨坐在謝深身上,嫌棄地看向他:“你懂什麼叫情趣嗎?”


     


      “小說裡男主都會給女主種一院子的花。你有這樣好的一片山頭,為什麼不給我種一山的山茶?”


     


      謝深一本正經回答:“要種茶,不然沒收入。”


     


      女人翻了個白眼。


     


      她的手指順著謝深輕薄的布料一寸寸往下滑,眼底的戲謔落在謝深眼裡,不由讓他心裡警鈴大作。


     


      果然。


     


      謝深難以壓抑的情欲從嘴角泄出:“放……放開……”


     


      女人笑眯眯地吻了吻他的唇:“謝深,你的嘴比這兒還硬……”


     


      他的俊臉一紅,連著耳根脖子都緋紅起來。


     


      他咬牙切齒:“不知廉恥……”


     


      女人故作詫異:“我以為你的文採有多出眾呢,怎麼這幾天罵來罵去還是這幾個詞?”


     


      謝深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索性閉上眼,沒理會她。


     


      女人似乎覺得無趣,從他身上退下來。


     


      謝深隻聽見她嘟嘟囔囔:“弄得好像我做錯了一樣。誰喜歡人是這樣喜歡的,愛搭不理?”


     


      謝深的眉頭狠狠跳動了一下。


     


      誰又告訴她,喜歡人是這樣喜歡的,將人鎖起來?


     


      我在夢裡猛然掙扎。


     


      我靠!


     


      我和謝深莫不是真的有什麼愛恨瓜葛?


     


      19


     


      還沒等我來得及追問謝深,他就已經離開了。


     


      略帶餘溫的床鋪喻示他沒有離開多久。


     


      就在我穿戴好衣裳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男女的尖叫聲以及物件兒重重摔落的聲音。


     


      我打開門,看見一群玩家在瘋狂地跑著。


     


      他們嘴裡還大聲嚷嚷著求饒:“對不起,我們錯了……嗚嗚嗚嗚求你放過我們吧……”


     


      芸娘子的頭發一圈圈套住其中一個人的脖子,一用力就勒S一個。


     


      而牛頭揮舞著斧頭,輕松砍下一個人的腦袋。


     


      那腦袋咕嚕嚕地滾了一圈兒,滾到了我的腳邊。


     


      嚇得我一腳踢開了腦袋。


     


      剩餘的三位玩家看見了我,猶如看見神兵天將,連滾帶爬地跑到我身邊。


     


      其中一位女玩家扯著我的衣角放聲地哭道:“嗚嗚嗚嗚嗚夫人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過我們吧。”


     


      也不知為何,本該夜晚解決這批玩家的芸娘子和牛頭頓在原地,不知是否上前。


     


      這就給了玩家們時間拉扯。


     


      女玩家率先起身,哭得梨花帶雨的臉楚楚可憐地望著我:“我們現在一進恐怖遊戲就被大BOSS追著砍,實在是一點遊戲體驗感都沒有……”


     


      謝深大約就是這位大BOSS。


     


      我扯下女玩家的手:“不好意思哈,我和他也是有點糾紛的,他未必會聽我的呢。”


     


      女玩家不信,非扯著我:“怎麼可能,他最疼你了,你說什麼他不依?”


     


      什麼依不依的?


     


      自從做了一些夢再結合我那些記憶之後,我嚴重懷疑我和謝深有什麼愛恨情仇。


     


      我哪裡敢在他的地盤上亂說話啊。


     


      我連忙擺手,否認道:“那你還是太年輕了,我們大約是表面夫妻,可能是商業聯姻,不是真愛哈!”


     


      女玩家微微一怔,大約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


     


      “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我們?我們可以給你道歉!”


     


      有位男玩家似乎看不下去了,氣衝衝地走了出來:“你要是不想幫忙就直說,裝傻充愣做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甩開女玩家的手就要離開。


     


      卻猛然間被女玩家拉扯住!


     


      我懸在臺階上的腳一扭,重重地摔了下去。


     


      要命!


     


      恐怖遊戲裡能保住命嗎?


     


      我痴痴地望著天空。


     


      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以及謝深急切的驚呼:“阿焉……”


     


      20


     


      謝深從來不喚我焉焉。


     


      因為初見他時,我熱切地揮著手:“小少爺,叫人家小秦姑娘,或者阿焉,再或者嘛——小甜心,親愛的,honey~都可以的哦……”


     


      我也從來不是他強取豪奪困住的金絲雀。


     


      因為那隻是一本故事裡的情節。


     


      男主角喚女主角叫“焉焉。”


     


      而謝深不是那本書的男主角,我也不是女主角。


     


      我是一株被謝深養在書房的山茶花。


     


      在恐怖遊戲裡一株花成精不足為奇。


     


      當我搖著綠葉,引誘謝深為我讀書的時候,謝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現在想想,他大約覺得我是神經病。


     


      他一邊S著山莊裡的玩家,一邊在書房裡讀寫晦澀難懂的詩文。


     


      我覺得無趣,就將渾身的綠葉指向那本被他隨意丟棄的小說。


     


      他嘴角抽抽,拿起那本書放到我身邊。


     


      那本書上的書名赫然映入我眼簾。


     


      《偏執邪少以愛為牢,熱吻金絲雀》


     


      彼時我已經能說話了。


     


      我撒嬌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惹得他耳廓一紅:“謝深,給我讀!”


     


      “你非得看這些嗎?”


     


      “可是你說的那些詩文我不懂,孤本我也不懂……”


     


      我委屈道。


     


      每次謝深倒是讀得振奮,可我卻呵欠連天,無聊至極。


     


      謝深屈辱一般地拿起書,閉上眼,不知醞釀著什麼情緒,睜眼時卻恢復以往的平靜。


     


      我覺得他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那些字句。


     


      “他狠狠拉過秦焉的手腕,將她扯進他的懷裡,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雙鋒銳的鷹眼裡含著慍怒。”


     


      “沒關系,我說了,我會讓你愛上我。”


     


      “不可能!”


     


      ……


     


      “秦焉揪緊衣角,屈辱地坐到他身邊。”


     


      “高大的男人將女人摟進懷裡,深深吸了口氣,說……”


     


      他忽然頓住,漲紅了臉。


     


      “謝深,你怎麼不念啦?”


     


      綠葉撐著花朵,我好奇地問他。


     


      隻見他眉角狠狠跳動,節骨分明的手指按了按,似乎壓下不耐煩的情緒。


     


      他一字一句地吐出:“你真的好香啊……”


     


      白嫩的花苞用綠葉擋住身子,羞澀地轉了轉身子。


     


      落日餘暉從窗外透進。


     


      我想,大約是黃昏染粉了我的臉。


     


      太陽的餘熱燒得我心痒痒……


     


      21


     


      我承認我是大sai迷。


     


      在幻化成人形後,我偶然看見男人裸露的上身與身後的蛇尾。


     


      我難以自拔,連做夢都夢見他的薄唇,胸肌與健碩的軀體……


     


      於是我果斷提出:謝深,我們可以約個炮嗎?


     


      謝深狠狠嗆了口茶,紅著臉重新把我塞回土裡,美其名曰讓我好好修身養性。


     


      我不依,於是我提溜著行囊開始跑路。


     


      一周過去,我還沒從芸娘子這兒取到真經,就被謝深提溜著回去了。


     


      他依舊如寺廟裡守著戒律清規的老僧,依舊讀著他那些難嚼懂的文字。


     


      見著我這樣的美人兒,他是半分邪念也無!


     


      嗚呼哀哉!


     


      謝深對我來說簡直是致命誘惑。


     


      可惜看著卻吃不到。


     


      讓我一整天都抓心撓肝。


     


      終於,神兵天降,這個世界的主宰聯系上了我。


     


      祂說:“引誘他,強取豪奪,都是有效的方法。”


     


      於是,我走上了不歸路。


     


      當我拿著主宰給的藥下在謝深身上時,他無法動彈。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我一步步引誘他和我交歡。


     


      我意猶未盡。


     


      主宰又給了好主意:“囚禁他,直到你滿意為止。”


     


      主宰幻化出一條漂亮的山茶花鎖鏈,叫我將謝深鎖在床頭。


     


      我舔舔嘴唇。


     


      說幹就幹。


     


      謝深的長袍被蹂躪得不成樣子,被我丟在一旁。


     


      我吻著他的眉眼,鎖骨,甚至往下……


     


      一步步引誘他沉淪,淪陷。


     


      就在我餍足地穿上衣裳的時候,他尚未從情欲裡褪出的眼神驟冷:“你去哪?”


     


      我叉著腰,底氣十足。


     


      “走啦!”


     


      “你放心,過一個時辰之後這個鎖自然會解開。從此以後,你可別來找我算賬哈。”


     


      說完,我就要跑路。


     


      他卻在我驚恐的目光裡猛然掙脫鎖鏈,伸出手臂將我撈了回來。


     


      “是嘛?吃幹抹淨就想跑?”


     


      我戰戰兢兢地對上他危險的目光:“那……那你說怎麼辦?我……我都吃完了。”


     


      謝深拿起他的長袍,墊在我身下。


     


      他的薄唇上還有著我咬出的疤痕,此刻一張一合,性感萬分:“吃飽了嗎?”


     


      “飽了飽了……”


     


      我苦兮兮地說道。


     


      謝深欺身而上,甘醇的聲音在我耳畔猶如魔咒般響起:“可我還沒吃飽……”


     


      22


     


      直到後來某個午後,我懶散地靠在謝深的懷裡。


     


      他的手指纏繞著我的頭發,無限的愛意與春色融為一體時,我忽然想起那日他讀的那句詩——相見情已深。


     


      23


     


      自我生下俏俏後,謝深將大多時間都拿來陪在我的身邊。


     


      我偶爾會下樓,賞賞花,欣賞一下玩家們驚慌失措的神情。


     


      其中有位女玩家,玩得很爛,基本上都需要別人來救她。


     


      我調侃她時,她笑了笑,從包裡掏出好幾本小說來,高興地翻動著:“各有所長,但凡叫我玩個乙遊,我可有的是手段叫男人折服。”


     


      我親眼看著她翻開《純情少奶奶出逃的第九十九天》。


     


      我臉一紅,想起那本叫我情竇初開的小說。


     


      我轉身告訴了謝深,有些不好意思地調笑了自己幾句。


     


      謝深笑得爽朗。


     


      他從懷裡拿出一枝山茶花白玉簪子,為我簪發。


     


      “玩家們打算舉辦個畫展,你要參觀嗎?”


     


      我輕輕點點頭。


     


      “我從來沒有參加過。畫展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望向謝深。


     


      謝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讀書的時候讀到過……”


     


      我湊上去,親親他的嘴角:“阿深,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隨我一起去看看吧。”


     


      他眉眼繾綣溫柔:“好。”


     


      也不知為何,玩家們之間忽然興起花樣,大約是拿出的技能越多,似乎就越能通關。


     


      於是,在我和謝深大婚後,玩家們花招百出。


     


      有玩家抱著吉他唱著情歌。


     


      有在花園裡表演著街舞,導致玫瑰花被踩踏,頓時引起我內心的尖叫。


     


      我的同族!


     


      還有的漏出上身的肌肉男打著鐵花的。


     


      我興奮地拍著手:“好胸肌……啊不,好手藝!”


     


      謝深冷著臉將我送回房間。


     


      如今,謝深特意給他們批了個展館給他們。


     


      我剛和謝深一進去,就被玩家圍住。


     


      “夫人,您看上哪幅畫就拿走好了。”


     


      我連忙擺手:“客氣了客氣了。”


     


      玩家們虎視眈眈地盯著我。


     


      我看著畫展上一幅幅抽象的畫作陷入了沉思。


     


      “我果然還是需要多讀點書。”


     


      謝深也擰著眉:“夫人之前說得對,我果然需要多出來看看。”


     


      我倆同時頓在了一幅形狀怪異的畫作前。


     


      玩家裡有人竊竊私語:“我就說吧,我這幅模仿畢加索風格的畫肯定能入夫人的眼……”


     


      有人大吃一驚:“夫人好這口?”


     


      我撇撇嘴,抬腳離開,流言蜚語真可怕。


     


      謝深緊隨其後。


     


      畫展還沒逛完,謝深忽然接到消息,連忙回了山莊。


     


      走時,他看了眼冷汗涔涔的玩家。


     


      我心下了然。


     


      調虎離山呀。


     


      我繼續闲逛,直到山莊裡傳來玩家求救的聲音。


     


      玩家們一陣躁動。


     


      忽然,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他媽的,和他拼了,今天再逃不走,我們全都S這兒!”


     


      我看著脖子上泛著冷光的刀刃,腦子S機。


     


      綁我做什麼?看著我好欺負是嗎?


     


      話說,我在恐怖遊戲裡也會S嗎?


     


      “真的要綁架夫人去威脅他嗎?”有位女玩家戰戰兢兢地開口問。


     


      “沒有其他辦法了!”


     


      於是,我成了人質。


     


      我記得書上怎麼說來著?這時女主為了男主,都會淚流滿面,隨後貼緊刀刃自刎是不?


     


      我咬緊下唇。


     


      看見謝深猛然發怒的眉眼,我哭得稀裡哗啦:“謝深,照顧好俏俏,嗚嗚嗚嗚嗚我走了……”


     


      我的脖子還沒貼到刀上,就被身後挾持的玩家嚇得一把推開:“我靠!這是什麼新劇情嗎?我真沒想S你……你自己貼上來做什麼?”


     


      不是?


     


      你沒想S我?


     


      我真服了!


     


      可惜來不及了,我的腳扭在臺階上,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嘭!”


     


      發髻間的山茶花白玉發簪碎在地上。


     


      耳畔傳來謝深的痛喊:“阿焉!”


     


      隨後,我徹底暈S過去。


     


      24


     


      我醒來的時候,謝深滿臉心疼與緊張。


     


      一旁的俏俏也瞪著眼睛望著我。


     


      我喉嚨幹澀:“謝……謝深……”


     


      謝深連忙撫摸我纏著繃帶的腦袋,一雙眼眸幾乎要落下淚來:“我在……我在……”


     


      我虛弱一笑:“你……你什麼時候回山莊啊?”


     


      謝深的淚滴落在我臉上:“阿焉,你想起來了對嗎?”


     


      我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


     


      “對不起啊,謝深,對你說那麼重的話……”我趴在他懷裡,歉意道。


     


      謝深搖搖頭:“你還在就好……”


     


      俏俏也哭了,她爬到我身邊,摟我的胳膊道:“真好,媽媽你這次醒來終於沒有把我扛著走了……”


     


      我覺得有點尷尬。


     


      想起我在山莊醒來的第一件事:哪怕腦子記憶錯亂,卻立刻扛起俏俏跑路了。


     


      我摸了摸俏俏的腦袋,還沒來得及抱起她親親,俏俏就被村醫帶了下去。


     


      謝深貪戀地嗅著我的頭發,冰涼的唇順著我的眉眼一路下滑到我的唇邊。


     


      他嘴角上揚,迷戀地吻了上來。


     


      我熱烈回應。


     


      我透過窗棂灑下的光,看見偷看的一眾人,臉立刻紅了半邊,連忙推開謝深後,卻看見他眼底放大的笑意。


     


      他伸出手:“阿焉,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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