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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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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乎意料的是,商擇屹今天一個電話也沒打來。


    我本以為他會比我更著急,畢竟這三年婚姻對他來說不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一紙合約。


     


    無所謂,反正離婚協議書已經到了我手裡,我已經籤好了字,現在就等著他籤字了。


     


    我拿起桌上的文件,踩著十釐米的細高跟走出酒店。


     


    走進商氏集團的辦公樓,落地鏡裡映出我的身影,白色絲綢襯衫,黑色包臀裙。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節奏輕快而有力,宣告著我今天心情大好。


     


    一路上,員工們紛紛向我問好。


     


    “季小姐早。”


     


    “季小姐今天可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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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著回應每一個人,甚至還能和他們開幾句玩笑。


     


    過去的我總是低著頭匆匆走過,生怕打擾到別人。


     


    站在商擇屹辦公室門前,我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進。”裡面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我推門而入,他正低頭看著文件,眉頭微皺。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到是我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來公司做什麼?”


     


    我沒說話,隻是走到他面前,把離婚協議書放在桌上。


     


    我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籤名欄的位置,他低頭看了眼文件,又抬頭看向我。


     


    那一瞬間,我竟然從他的表情裡看到了一絲錯愕。


     


    我把我的頭發撩到耳後,微笑著說:“商總,我們結束了。”


     


    7


     


    商擇屹的手指按在協議書上,我瞥見他無名指上的婚戒,突然想起這枚戒指已經被我丟進了江裡。


     


    他遲遲沒有拿起筆,隻是盯著那份文件。


     


    我有些不耐煩,祖母綠戒指叩擊胡桃木桌面,清脆聲響驚碎了凝結的空氣。


     


    “你怎麼不籤?”我說。


     


    他冷笑一聲,目光從協議書移到我臉上。


     


    “我以為你會忘記。”他聲音低沉。


     


    我笑了笑,雙手撐在桌沿,微微俯身,輕描淡寫地說:“如果我忘記,豈不是不能成全你?”


     


    他垂眸,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終於拿起了鋼筆。


     


    筆尖在紙上停頓了一瞬,隨即快速籤下了名字。


     


    鋼筆在紙上犁出深痕,“商擇屹”三個字像三把手術刀剖開羊皮紙。


     


    我拿起那份協議書,仔細折好放進包裡。


     


    正準備轉身離開時,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季時虞,我會補償你。”


     


    我腳步一頓,心裡湧起一陣惡心。


     


    到了現在,他還是把我當成那種貪圖他錢財的女人。


     


    我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他:“不用”


     


    他突然站起身,目光沉沉地看著我:“你不回別墅收拾東西嗎?”


     


    我搖了搖頭,語氣平靜:“沒什麼好拿的。”


     


    說完,我轉身走向門口,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他突然快步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重,卻讓我無法掙脫。


     


    “你的那些照片……”


     


    我甩開他的手,然後揉了揉手腕,淡淡地說:“我不要了。”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出辦公室。


     


    8


     


    我推開公寓的門,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紗窗簾還是三年前那套,被夕陽鍍上一層毛茸茸的金邊。


     


    和商家別墅永遠彌漫的雪松香薰截然不同。


     


    這裡的一切都讓我感到熟悉又陌生,似乎我從沒離開過這裡,在商家的三年隻是一場夢。


     


    我站在客廳中央,環顧四周。


     


    曾經,我在這裡無數次幻想過婚後和商擇屹的生活,可惜現實給了我當頭一棒,那些幻想終究隻是幻想。


     


    手機在茶幾上震動時,我正把最後一件襯衫掛進衣櫃。


     


    屏幕亮起的瞬間,“老公”這個備注刺得我手一抖。


     


    商擇屹:「你別墅裡的衣服沒拿走」


     


    我用力戳著屏幕把備注改成全名,回復他:「不要了」


     


    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閃爍許久。


     


    「我不想在家裡看見女人的衣服」


     


    我氣笑了,我知道他討厭我,可是他扔了不就得了?


     


    「商總連扔垃圾都要人代勞?」


     


    「我給你送過來」


     


    我懶得理他,轉身進了浴室。


     


    剛裹上浴巾,門鈴就響了。


     


    透過貓眼,我看見商擇屹站在門口,左手還拎著個紙袋子。


     


    我不耐煩地打開門,說:“你是怎麼上來的?”


     


    他聲音有些沙啞:“保安認得我。”


     


    我在心裡怒翻一個白眼,暗罵他有病。


     


    我說:“做什麼?”


     


    他把紙袋遞給我,裡面都是我的衣服。


     


    遞過來的還有那本相冊,我有些詫異,他從垃圾桶撿起來的?


     


    我隻接過了衣服,說:“你可以走了。”


     


    我正想關門,他突然抓住我手腕,他的掌心灼燒著我的皮膚。


     


    “照片……”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聲音怎麼有些哽咽?


     


    我不想再和他糾纏,用力地甩開他的手,相冊也掉在了地上,裡面的照片散落出來。


     


    他蹲下身把照片撿起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說著什麼,聲音低得我差點聽不見。


     


    他聲音聽起來湿漉漉的:“那我呢?你也不要了嗎?”


     


    9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低聲下氣的和我說話,當真是稀罕得很。


     


    他撿起照片站起來時,我看見他的眼睛裡有紅血絲爬在眼球上。


     


    他此時的眼神竟然沒有了曾經的冷冽和疏離,反倒是添了幾分帶著委屈的湿意。


     


    我對他說的話沒什麼感覺,淡淡地說:“你什麼時候是我的了?”


     


    他沒直視我,隻是低頭看著相冊,說:“我們是夫妻。”


     


    我打斷了他,皺著眉頭說:“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他抿著唇,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我卻懶得聽了。


     


    我拉過門把手,對他微笑:“商總,慢走。”


     


    我關上門,他的那張臉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在門口站了許久,才聽見他離開的聲音。


     


    我走過陽臺去看,看見他走到樓下時停下腳步,向我這裡看過來。


     


    我隻覺得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於是關了客廳的燈,把陽臺的門給拉上。


     


    眼不見為淨。


     


    我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心裡卻亂成一團。


     


    我心裡怒罵商擇屹有精神病,他到底在和我唱什麼戲?


     


    我用力撲騰了幾下,把臉埋在枕頭裡,不再想這些事情,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卻感受到我的手機在瘋狂地震動,我不耐煩地把手機關機。


     


    醒來時,我卻看見商擇屹的聊天框顯示21條消息,可是點進去全部都是「對方撤回一條消息」。


     


    10


     


    沒有了商擇屹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平靜了許多,我重新拾起了畫板,開始畫畫。


     


    以前我經常會對著風景畫畫,可喜歡他之後,我經常在這樣的秋日裡,躲在畫室窗邊偷畫商擇屹的背影。


     


    結婚後我就沒再畫過。


     


    我帶上畫板,開車行駛到一處公園。


     


    臨江時秋意漸濃,路邊都是銀杏樹,一片金黃鋪在城市上。


     


    我坐在公園的銀杏樹下,把畫板放在腿上,描摹著這片銀杏。


     


    我正沉浸在我的世界裡時,上方突然傳來我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季時虞。”


     


    我緊緊地閉上眼睛,握著鉛筆的力度似乎可以把鉛筆折斷。


     


    這個聲音我曾在無數個深夜辨認過,從期待到絕望,如今卻隻想逃離。


     


    但我還是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然後看向他。


     


    商擇屹站在我身後,他難得不穿襯衫西褲,而是一身休闲裝。


     


    我禮貌地微笑:“商總。”


     


    他向前半步,我立刻後退撞上銀杏樹幹。


     


    金黃的葉子簌簌落在肩頭,像一場遲到的婚禮彩帶。


     


    他見我這樣沒再上前,有些尷尬地說:“好巧。”


     


    我無語地笑出聲來,我從前讓他陪我去公園時他總是說沒空,如今卻和我說“好巧”?


     


    但我隻是彎腰收拾畫具,淡淡地說:“是很巧,我先走了。”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攔住我的腳步,從前冷靜自持的商擇屹怎麼離婚後性情大變了一樣?


     


    他說:“我陪你一起畫完這幅,好不好?”


     


    我很快地回絕:“不好。”


     


    我又想走,他又攔住我,我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我不會打擾你的。”


     


    他今天異常固執,我實在拗不過他,於是我帶著怒意坐下,再次把畫板放在腿上,沒再看他一眼。


     


    他也輕輕地在我身邊坐下,我覺得他和我挨得有些近,一記眼刀過去。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畫板與我的臉上遊移,像當初我偷偷畫他時一樣小心翼翼。


     


    我說:“能不能別一直看我?”


     


    他好像有些委屈,回我一聲“哦”。


     


    然後他就默默地把頭轉了過去,但我感覺沒差別,他隻是從“明目張膽”地看我,變成了“小心翼翼”地看我。


     


    當暮色浸透我和他的影子時,我終於擱下畫筆。


     


    起身瞬間眩暈襲來,他幾乎是瞬移般扶住我的腰,我觸電般甩開他。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你又血糖低。”


     


    我拿起糖果撕開糖紙塞進了嘴裡,感覺到意識清醒些時,我拿上畫板走過他身邊。


     


    我說:“商總下次不必演偶遇的戲碼了。”


     


    11


     


    為了慶祝我朋友結婚,我和朋友們在酒吧包廂裡喝酒。


     


    可我忘了一件事,我一杯就倒。


     


    威士忌混著眼淚灌進喉嚨時,恍惚聽見有人喊我名字


     


    “季時虞。”


     


    我趴在冰涼的玻璃桌面上,臉頰貼著凝結的水珠。


     


    雪松香混著龍舌蘭的氣息纏上來,有人用西裝裹住我發抖的肩膀。


     


    這味道太像那夜他帶著酒氣的擁抱,我本能地蹭了蹭那片溫暖的布料。


     


    意識清醒時,我感受到頭痛欲裂,而商擇屹坐在我的床邊,表情不太好看,手上還拿著一張紙。


     


    等我看清那張紙到底是什麼的時候,我猛地坐起身來。


     


    那張紙被他攥得很緊,似乎上面還有點點水漬,皺皺巴巴的。


     


    他看向我時眼眶通紅,他拿著的是我放在抽屜裡的流產檢查單。


     


    我本想開口問他為什麼會在這,他卻先我一步開口,聲音沙啞。


     


    “我們明明有一個孩子……”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對。”


     


    他突然發狠般鉗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我想甩開可是怎麼也甩不開。


     


    他說:“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忍無可忍,冷笑一聲:“不是你說的嗎?你不想要。”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慢慢地松開了我,說:“我不想要……是因為你身體不好。”


     


    此時任他說什麼,我的心裡都毫無波瀾,我沒再看他。


     


    “為什麼你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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