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耽美文惡毒女配。
在又一次作S欺辱貌美小師弟受，即將被黑化的他反S時，我覺醒了。
小師弟衣衫不整的躺在花叢間。
我顫抖著幫他穿上衣服，並出聲表達抱歉，讓他再忍忍等主角師尊攻。
他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扯入懷中，桃花眼中含著涼薄笑意，溫柔地提議：
「情毒傷身，師尊尚需時辰。
「既如此，師姐便先幫我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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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小師弟，真的對不起。」
在得知自己是耽美穿書攻略文中的原女主，明天即將被墮魔的小師弟一劍捅S時。
心中不免升起一陣後怕。
我無措地抓住沈星的衣襟，哭的泣不成聲，低眸道歉，希望博得他的原諒。
「沒關系的。」
瓷白如玉的手指輕撫著我的脊背，沈星強制地將我抱在懷中，細細吻去我眼角的淚。
他極致溫柔的安撫道：
「小師姐，沒關系的。
「情毒解了，就沒事啦。」
少年嗓音清冷微軟，含著極致溫柔，如同他純真漂亮的外貌。
胸膛卻滾燙的令人忍不住顫抖。
熾熱的吻從眼尾到唇角，最後移到脖頸，他將我拉入花叢間，不容拒絕的抽出我發間的玉簪，任由墨發披散在他的精致惑人的清瘦鎖骨上。
不要。
怎麼和討厭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情敵的人，做這種親密的事情。
我微啞著嗓音，垂S掙扎：
「師尊，師尊很快就來了……」
「噓。」
如玉指骨抵在我被咬的紅腫的唇上。
少年的嗓音含著不悅：
「師姐，別說那些我不開心的。」
清冷月光將沈星清秀的面容照的慘白，紅唇潋滟，在情毒裹挾下泛紅的眼尾秾麗，宛如山間鬼魅。
是我居高臨下。
他卻從容掌控全局。
感受到我的拒絕。
沈星一手捉住我推搡他肩膀的雙手，另一隻手輕撫著我的面龐，眸底莫名危險，低聲輕笑：
「可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對上他好整以暇的散漫笑意。
幾乎是瞬間，我慘白了臉，任由他的擺弄。
為什麼要給他下毒呢？
明明好不容易靜下心來，做系統那個，令人厭煩又惡心的攻略男主任務。
可偏要在這個時候打亂他的計劃。
在沉淪攀上巔峰時，沈星掐著我腰肢的手凸起青筋，他清啞著含笑嗓音，歪著頭睨著我：
「目的達成了。」
「師姐，你不開心嗎？」
明明清瘦又柔弱的模樣。
力氣大的卻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我失神地盯著少年動情的清雋面容。
為什麼會這樣呢？
不該是這樣的。
2.
沈星是十七歲拜入宗門的。
漂亮到極致的面容，清瘦纖薄的身影，與緘默溫和的性格大相徑庭。
病態蒼白的貌美小師弟，眉眼卻倔強的令人心疼，哭起來也是我見猶憐。
可我就是不喜歡他。
「對不起，師姐。」
少年含著淚，無措地拉著我的衣袖。
晚霞似火，蒼穹瑰麗。
練功場上，我披散著墨發，盯著地上摔碎玉簪，抽出手中的劍，不顧其他弟子的阻攔，氣的要S了他。
一向溫和好脾氣的大師兄難得震怒，將沈星護在身後，沉聲指責：
「林晚，我知曉你自幼嬌縱，可小師弟剛來宗門不久，你便仗著前掌門遺孤的身份如此欺辱他嗎？」
「是他先摔了我的簪子。」
我生氣辯解，劍尖指著沈星。
他眉眼低垂，鴉睫染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解釋道：
「對不起，師兄，不怪師姐。」
「都怪我太過愚鈍，劍術不精，差點傷了師姐，師姐就算要S了我泄憤，也沒關系的。」
騙子。
分明就是故意的。
練功場那麼大，他手中的劍氣偏向我掃來，還隻恰好斬落我發間的簪。
「好呀。」
我冷冷笑道：「你說讓我S了你，那好呀，你走過來，我把你S了。」
我受夠了他這副做錯事，還無辜的模樣，迫切地想拆穿他，落在別人眼中卻像欺負師弟，而不依不饒的師姐。
「夠了。」
在沈星真向我走過來時。
清冷嗓音在嘈雜人群中響起，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像是淬了冰。
我身形一怔，失去了對峙的力氣。
眉眼清冷仙人走到我身前，神情是我不曾見過的淡漠，眸中流轉著失望。
「師尊……」
我低聲呢喃，指著地上碎簪與一縷斷落的發，語氣委屈：「分明是他差點S了我，我隻是……」
「沈歲。」
扶微打斷我的話，修長指骨輕撫著我的發頂，溫和地告誡：
「適可而止。」
真的是我的錯嗎？
「師尊，這簪子是你贈予我的。」
我不S心地繼續強調簪子的重要性。
是師尊第一次帶我去人間遊玩，贈於我的第一件禮物，我甚為愛惜。
扶微手指微頓，垂眸輕聲：
「再買一個就是了。」
「不一樣的。」
意義不一樣的。
我抽噎著，試圖用眼淚博得同情，餘光卻不自覺地瞥向沈星。
他難得收斂眼淚，盯著師尊輕撫我頭頂的手，神情默然。
3.
搶走了師兄師姐就算了。
甚至還要搶走溫柔的師尊。
實在是太生氣了。
生氣到不擇手段的暗中使絆，將他勾引到的師兄與師弟們設計反目成仇。
甚至，在下山歷練時，不受控制地將他推入魔窟。
眼睜睜地看著他與邪祟廝S，奄奄一息的時候被趕來的師兄弟們救下，再無辜的泣聲抱著他說對不起。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師姐？」
沈星發絲凌亂染血，眉眼覆著白綾。
他無動於衷地任由我抱著。
我止住哭聲，偷偷抬眸。
少年脖頸修長，微敞開的領口露出蒼白肌膚，殷紅的唇襯著冷白的染血下顎。
僅僅隻露出半張臉，便禁欲動人。
怪不得能勾的宗門上下為他顛倒。
我結巴道：「當、當然。」
面上是這樣答，心中卻陰暗的希望小師弟被魔霧所傷的眼睛再也不會好。
再也不可以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勾引蠱惑任何人了。
「真奇怪，沈師姐不是討厭沈師弟嗎？為什麼現在要裝作一副很擔心的模樣啊？」
「聽說好像是因為沈師弟看見林師姐受傷，為救她才遭到邪祟偷襲的，沈師姐關心他是正常的吧。」
「這倒也是。」
竊竊私語聲在弟子中響起。
沈星扯平唇角，安靜坐著。
是啊，為了救人。
卻反倒被恩將仇報，差點S在魔窟。
「上來吧。」
三師兄顧風帶領餘下弟子處理完魔窟邪祟，驅使馬車趕來。
顧風伸出手要扶沈星，卻被他不留痕跡的避開，指名道姓讓我來。
「讓晚晚師姐來吧。」
對上幾位師兄嫉妒的眼神。
我尷尬地笑了笑。
忍住將他掐S的衝動，僵硬地拉著他的手，將他扶上馬車。
我正準備退出時，沈星手上用力，猛地將我扯進去。
鼻尖撞上少年堅硬的胸膛。
我跌坐在狹窄馬車內，眼尾克制不住地泛起淚光，委屈著嗓音道：
「怎麼了？小師弟……」
頭頂驟然覆下一道陰影。
沈星一手將我從地上拉起，禁錮著我的腰，一手掐著我的下顎，壓低的嗓音宛如修羅：
「師姐，你很希望我S嗎？」
「沒、沒有。」
我坐在他膝上，被迫與他面對著面。
極為羞恥的姿勢，卻因本就低下術法，在之前魔窟與邪祟打鬥時，幾乎耗盡，而無法反抗。
後腰抵著沈星不知何時從袖中抽出的匕首，冰冷觸感隔著薄薄衣料傳遞至肌膚，移至脖頸。
鋒利刀鋒泛著冷白的光。
「刀要劃破喉嚨了。」
我顫抖地縮在他懷中。
閉著眼，祈求他這個瞎子不要一時手抖，真把我給S了。
「害怕？」
我驚慌失措的模樣取悅了他。
沈星喉結上下滾動，清純又性感。
他輕撫著我後腦勺的發，按著我的後頸，湊近在我的耳邊，低聲輕笑，極致危險：
「師姐……
「我S了，你要給我陪葬。
「懂了嗎？」
4.
不知道是誰抖漏了風聲。
我故意推沈星跌入魔窟，傷害他的事情被告到了掌門那裡，領過謹行堂的責罰。
我被罰在思過崖面壁三月。
陡峭的石壁環繞著四周。
頭頂圓月高懸。
我坐在四周環水的青石臺上，沐浴在皎潔月光下，淺闔雙眸。
「小師姐，你還好嘛？」
身前傳來清越的少年音。
我睜眼，沈星隔著水岸遙望著我。
他的眼睛是用師尊呵護百年的天水花研磨成藥進行湿敷，早已恢復如初。
嘖。
好煩。
我閉上眼索性不去看他。
水潭響起輕微水聲，清風揚起我鬢角的發，沈星提著食盒，輕點足尖，踏荷而來。
食物誘人的飯香縈繞在鼻息。
我深吸了一口，別過頭：
「拿走，我不吃。」
「吃點吧，會餓的。」
青石與菜碟的相碰的清脆聲響起。
又是一陣窸窣水聲。
濃鬱的飯香味更甚。
我輕眨長睫，微微眯眼視去。
面前卻是少年清雋白淨的面容。
沈星似乎潛水採荷了，烏發披散，眼尾湿紅，捧著大把荷花獻給我：
「給你花。
「不要生氣了，小師姐。」
黑眸湿漉漉的，像被遺棄的小狗。
分明前幾日才威脅過我。
我微抿著唇，垂眸不語 。
荷葉青翠，荷花清雅。
少年握著根莖的指骨白嫩，指尖粉紅。
好像把他的手折斷。
這樣就不會攔著我的腰。
低聲威脅我了。
我強迫自己忽略腦海中的惡意，低著聲道：「告知掌門我傷害了你，罰我在思過崖面壁，你不是很開心嗎？」
又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師姐，不是我。」
沈星委屈地垂頭。
他想起那個看似好心舉報，口口聲聲讓讓自己得到公正，卻心思骯髒的弟子，幾乎是難以克制的戾氣。
他也很疑惑。
師姐為何近些日子都不來找他。
無聊的都快要發霉了。
甚至伴隨著陰暗的、晦澀的、不正確的、應該說不該有的情緒在心底滋生。
「我會向掌門申請解除禁閉的。」
至於那個弟子，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也不會傷害師姐了。
「還是不用了。」
我搖頭拒絕。
在崖下如此挺好的。
再也見到沈星，也不會生氣。
也不會見到那些爭風吃醋的師兄。
「你走吧，我困了。」
我背對著他躺下。
沈星不動，我也懶得驅趕。
那麼喜歡這裡，陪我一起面壁得了。
可肚子實在餓的厲害。
半夜餓醒，我回頭。
沈星乖巧地蜷縮著我身後，指尖纏繞著我的發絲，長睫微閉。
如果在這時S了他。
一定沒有人發現吧。
我陰暗地想。
雙手覆上他蒼白纖細的脖頸。
少年卻幽幽轉醒，漆黑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冷又詭譎。
「師姐，早。」
他兀自笑了，神情不明。
我看向頭頂滿天繁星，狀似無意地收回手，訕笑道：「早。」
沈星坐起身，單手支著下顎，懶洋洋地看著我：「怎麼起了？」
「好渴，師弟帶的有茶嘛？」
我當然不會說餓。
畢竟之前才拒絕他的好意。
我實在不能打自己的臉。
「有酒。」
沈星將食盒遞在我身前。
我矜持地打開，淺抿了一口。
甜滋滋的桂花酒。
「怎麼樣？」
沈星輕聲笑了。
「唔，還不錯。」
我認真思考一番，捏起梨花糕放入口中，誇贊道：
「小師弟手藝不錯哦。」
沈星帶來的食盒施了術法，裡面的食物還保著溫。
沈星眉眼含著淺笑，看著我吃的雙頰微鼓，紅唇染上潋滟桂花酒，輕問道：
「好喝嗎？」
「嗯！」
我抱著酒重重點頭，又蹙眉，困惑道：「就是有點醉，明明一點都不辣，為什麼會醉呢？」
「是師姐酒量不好。」
少年湊近，捧起我的雙頰，指腹重重地摩挲著殷紅潋滟的唇，眸色漸暗，神情不明地笑道：
「唇真軟，就是口腹蜜劍。」
「是你逼我的。」
我將酒壺放在地上，雙手抓住他的手腕，眼眶泛著淚，委屈地解釋道：
「我以前是很好很好的一個人。」
「嗯。」
沈星垂眸，揩去我眼角的淚。
剛入宗門立柔弱無辜的形象，故意被人欺負時，首先跳出救他的，居然是應該為S敵競爭者的小師姐。
甚至在陷害她勾結魔族時，還覺得他被人欺騙，以為他是不小心的，傻傻的說沒關系。
一直到毀了她的簪子，差點S了她，才曉得別人的惡意。
實在傻的……可愛。
「都怪你。」
我又氣又委屈，沒忍住張嘴，用牙狠狠咬了少年的手指。
鮮血溢出，口腔腥甜。
沈星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受虐地將指尖往裡送了送，按壓住我的舌根。
我一時沒忍住，反胃的差點吐。
將他的手指用舌尖送走，我單手撐著地，吐出一口血，雙眼湿紅地瞪著他。
「對不起。」
他彎唇，黑白分明的瞳孔隱藏著惡劣笑意，拉起我的手放在薄唇邊，低聲道：「師姐如果生氣了，也可以這樣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