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被兄長扔進乞丐窩後,我把自己獻祭鬼神
  3. 第1章

第1章

為了逼我讓出婚約給假千金,兄長將我鎖進荒山破廟中,關了七日。


 


四五個乞丐從狗洞鑽進來,撕爛我的衣服,我哭著哀求哥哥將門打開放我一條生路。


 


他卻一動不動站在門外,冷冷道。


 


“若不是你上趕著回來認親,雲兒又怎麼會主動把心上人和婚約讓給你,這是你欠她的!”


 


七日後,他終於打開了破廟的門鎖,問我學乖了沒。


 


他本以為我會S犟到底,卻不料我隻是沉默地應下。


 


“婚事,我讓。”


 


兄長愣住片刻,隨後和緩聲音道。


 

Advertisement


“想明白了就好,日後兄長自會給你安排一樁合適的婚事。”


 


他不知道,為了在那群乞丐手中活下來。


 


我已經答應了這山中鬼神,許諾七日後嫁他為妻。


 


1


 


“知道了。”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卻並沒有相信這話。


 


相同的話我已經聽過太多次了。


 


發簪、衣服、首飾、院子……每一件被蘇雲裳搶走的東西,哥哥都會說日後給我尋更好的。


 


可所謂的更好,我永遠都等不到。


 


明明我才是真正的丞相府嫡女,卻因為自小被人調換,被蘇雲裳佔盡了一切。


 


似是怕我作妖,臨上馬車時蘇行舟又回頭冷眼看著我道。


 


“是你自己任性偷跑,雲兒不得已為你擔下這樁婚事。”


 


“若你有半個字損了雲兒名聲,你應當知道後果!”


 


“被乞丐毀了名節,你也隻會落得浸豬籠的下場!”


 


手心不自覺攥緊,心裡的苦澀幾乎要溢出來一般。


 


原來他也知道,被乞丐毀了名節的我,若是事情一旦敗露我也隻會落得浸豬籠的下場。


 


可他偏偏如此狠心,為了蘇雲裳要這樣算計我一個親妹妹。


 


那一日的恐懼與絕望,幾乎附著在我骨髓深處不斷糾纏。


 


那黑影再慢出手一刻,我怕是連命都要沒了。


 


但好在再過七日,七日之後我便與他們再無關系了。


 


我松開手,剛上馬車,忽然一道輕快的女聲傳入耳中。


 


“姐姐!可算找到你了!”


 


蘇雲裳縱馬而至,隨後一躍而下道。


 


“姐姐,你這幾日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爹娘有多擔心你?”


 


“如今京城人人都傳言,是我們丞相府N待了姐姐,才逼得姐姐離家出走呢。”


 


擔心?


 


若爹娘真有說的這麼在意我,蘇行舟又怎麼能如此輕巧地將我擄走。


 


若真的有心尋我,又怎麼會放任我一人在這破廟中待了七天七夜呢?


 


眼眶酸澀發疼,蘇行舟卻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衝著蘇雲裳溫柔道。


 


“雲兒,此地髒亂,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七日後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該回去籌備大婚事宜了。”


 


不過七天,哪裡來得及換人。


 


怕是不管我答不答應,他們都打定主意要將這樁婚事給了蘇雲裳。


 


見我不說話,蘇雲裳扯著蘇行舟的衣袖,躲在他身後道。


 


“可這畢竟是姐姐的婚事。”


 


“若不是姐姐離家出走,琮哥哥也不會一氣之下娶我。”


 


“如今姐姐回來了,自然也得問問姐姐的意見。”


 


蘇行舟冷哼一聲,隱隱瞪了我一眼。


 


“不用管她,這婚約是她自己放棄的。”


 


我不願與他們爭執,隻想要盡快回京城,早日籌備屬於我自己的大婚。


 


誰料我剛上馬車,身後傳來蘇雲裳的驚呼聲,轉頭就見她跌坐在地。


 


“雲兒!”


 


蘇行舟急匆匆地上前扶起蘇雲裳,擔憂地問道。


 


“腿傷著了嗎?”


 


蘇雲裳抓著自己腳踝,為難地說道。


 


“好像扭傷了,怕是不能騎馬回京城了。”


 


“可是姐姐……”


 


不等蘇雲裳說完,蘇行舟一把將我從馬車上拽了下來,任由我整個人撲倒在地,手臂磕在堅硬的石頭上。


 


鮮血從手上溢出,疼痛讓我眼前陣陣發昏。


 


可他卻一把抱起蘇雲裳,小心翼翼將她放入馬車之中。


 


“那就她自己騎馬回去。”


 


“這麼大人了還矯情什麼?”


 


“駕車走!”


 


駿馬揚蹄,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捂著受傷的手臂,心裡隻餘一片悲涼。


 


十五年前接生婆心生歹意,將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女兒跟丞相府嫡女調換。


 


蘇雲裳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而我卻被毒打N待、日夜難眠。


 


哥哥記得蘇雲裳騎射了得,卻忘了我認親之時險些被駿馬踐踏致S,自那後落下陰影,更別提騎馬了。


 


那馬車寬闊無比,分我一處棲身之地也並不多餘。


 


可他偏偏要將我拽下馬車,徒留我一人在這荒郊野嶺。


 


2


 


眼淚滴滴砸在手臂的傷口上,我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一把將淚水抹掉。


 


“城東天諭廟。”


 


我輕聲念著這幾個字,腦海中回想起那道黑影,不斷安撫著自己。


 


再過七日,我便嫁與那無名鬼神為妻。


 


屆時一切生恩親緣,都會了卻。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我強忍著懼意,顫抖著牽起韁繩,一步一步朝著京城走去。


 


冬日寒風刺骨,身上的衣衫本就單薄無比,吹得骨頭都泛起陣陣寒意。


 


從天亮到天黑,我整整走了一天。


 


在望見丞相府牌匾的那一刻,身子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發霉氣息。


 


“小姐,您終於醒了。”


 


守了許久的小桃驚喜地看著我,連忙小心翼翼將我扶起。


 


我看著全然陌生的擺設,一時間還有些茫然。


 


小桃看出我的困惑,低著頭怯怯道。


 


“是……是夫人。”


 


“夫人說雲裳小姐大喜之日在即,您生著病衝了這喜氣。”


 


“所以將您的住處遷移到這破院之中。”


 


不等我開口,房門忽然被推開。


 


是蘇父蘇母,還有哥哥。


 


“這件事還有我的意思。”


 


蘇父冷漠地看著我,語氣中夾帶著幾分怨氣。


 


“你私自出逃,險些害得丞相府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是雲兒大度願意替你嫁過去,你又偏偏在這時候回來,還倒在我相府門口。”


 


“裝出這幅樣子,是非要讓旁人覺得丞相府薄待了你不成?”


 


蘇母上前一步,看著我的目光帶著幾分責備。


 


“小梨,當初被調換也不是雲兒本意。”


 


“你有什麼氣衝我們來就是了,為何要連累她名聲受損呢?”


 


“還用多問?”


 


蘇行舟冷哼一聲,不屑道。


 


“還不是自己一無是處,所以才起了嫉恨心理。”


 


我按住小桃的手,不讓她為我爭辯,隻是淡淡說道。


 


“暈倒一事,為何不問問哥哥。”


 


“郊外路途遙遠,偏偏隻留給我一匹馬。”


 


“難道是忘了我險些被馬踐踏致S,根本無法騎行嗎?”


 


蘇行舟一愣,似乎是第一次瞧見我這麼反駁他。


 


看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呵斥道。


 


“那又如何,你難道要傷了腿的雲兒一人騎馬嗎?”


 


“難道丞相府的馬車,坐不下三個人嗎?”


 


我看向蘇行舟,平靜地問道。


 


“還是在你們眼中。”


 


“我就是如此低賤之人,連跟蘇雲裳同坐一匹馬車都不配?”


 


蘇行舟神色一怔,眼底劃過一絲愧色。


 


可不等他開口,蘇父率先不耐煩道。


 


“夠了!”


 


“真不明白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自私刻薄、渾身小家子氣!”


 


“虧得雲兒還惦記你,想為你騰出一處院子。”


 


“一番好意到底喂了狗,這幾日你就好好待在這院子裡,少出來丟人現眼!”


 


說罷,蘇父一甩袖子,轉身徑直離開。


 


蘇母的目光也染上了些許失望,看了我一眼後移開視線跟了上去。


 


蘇行舟似是自知理虧,隻拿冷硬的下颌對著我,沉默了片刻才開口。


 


“今日之事,是我欠考慮了。”


 


“可雲兒的婚事不是你的籌碼,你最好別再打婚事的主意,否則那破廟你逃得了一次,也討逃不了下一次。”


 


屋子裡重歸寂靜,小桃慌張地抓著我的手,不住打量道。


 


“小姐,大少爺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破廟,您這幾日究竟去哪兒了?”


 


我搖了搖頭,按住小桃的手道。


 


“沒事,你去幫我買幾匹紅布吧,我要給自己做一身嫁衣。”


 


小桃聞言著急道。


 


“可是宋公子他……”


 


“不是他。”


 


我看向窗外被雪蓋住的梨樹,輕聲說道。


 


“是救過我命的恩人。”


 


“他救我於水火,我許他半生。”


 


“小桃,屆時你可願與我一同離開此地?”


 


小桃紅了眼眶,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小姐去哪裡,小桃就去哪。”


 


我雖被變相禁了足,但好在小桃還能自由行動。


 


她為我尋來嫁衣針線,看著我如何為自己準備。


 


嫁衣一事自然瞞不過爹娘他們,他們怒氣衝衝來,質問我是不是準備當眾搶親。


 


而我隻是平靜地回答道。


 


“我不過是提前為自己縫制身嫁衣罷了。”


 


“難為你們如此看得起我,丞相府這麼多人,難道還看不住我一個弱女子嗎?”


 


爹娘自是無話可說,可臨走之前偏偏尋來管家,當著我的面揚言道。


 


“大婚之日,若有人來搗亂。”


 


“無論身份,格S勿論!”


 


3


 


明晃晃的威脅,毫不掩飾隨時舍棄我的想法。


 


而蘇行舟這次卻沒有立刻離開,隻是如施恩般俯視我道。


 


“早日縫制嫁衣也好。”


 


“我已經為你尋了一門極好的親事。”


 


“待雲兒大婚後,自會上門提親,屆時你安心嫁過去便好。”


 


……


 


丞相府的人慣會逢高踩低,見我遭了爹娘的厭棄,又無蘇行舟相護。


 


送來的吃食一日比一日敷衍,連帶著炭火也早早沒了蹤跡。


 


無奈之下,我與小桃隻能燒一些這破院中的木頭來照明取暖。


 


日子轉眼即逝,很快便到了大婚當日。


 


看護的護衛忙著去搶喜錢,早早就沒了蹤影。


 


隱隱約約的鞭炮與鑼鼓聲傳入耳中。


 


我換上嫁衣,看著鏡中難掩蒼白的自己,心裡忽然生出茫然。


 


女子一生最期待的大婚之日,於我卻是如此冷情。


 


“小姐?”


 


小桃擔憂地看向我。


 


隻一瞬,我便堅定了目光,反握住小桃的手,輕聲開口,


 


“走吧。”


 


“以後丞相府,就跟我們沒有關系了。”


 


我穿著火紅的嫁衣,一步一步離開丞相府,將身後的喧鬧與繁華,全部拋諸腦後。


 


……


 


蘇行舟看著賓客來來往往,心裡卻總彌漫著一股不安。


 


他不明白是為什麼,明明今日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大婚,討厭的蘇芷梨也難得安分沒有出來鬧事。


 


一切都如他構想的那樣,順暢的進行著。


 


可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他離開偏院前望向蘇芷梨的最後一眼。


 


破舊的房間裡彌漫著腐爛發霉的氣息,似乎要將整個人都給拖入腐朽的地獄之中。


 


蘇芷梨坐在桌子旁,灰色衣裳裹著單薄的身子,唯有手中那一抹嫁衣鮮豔奪目。


 


從前他走的時候,蘇芷梨總會目送著他,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不願意多給一個眼神。


 


蘇行舟罕見地覺得有幾分愧疚。


 


那是他的親生妹妹,與他血脈相連,本該錦衣玉食、鮮活漂亮地過完這一生。


 


偏偏命運弄人,陰差陽錯。


 


可不論如何,他總會看在這絲血緣上,為她安排好去處。


 


想到這裡,他叫來旁邊的丫鬟。


 


“將我書桌上那套甘藍廣袖流光裙送給大小姐,叮囑她換上來婚宴。”


 


丫鬟臉上透出些許茫然,小聲問道。


 


“可大小姐今日不是要穿嫁衣嫁人嗎?”


 


蘇行舟愣了一瞬,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這府中難道就隻有一位小姐嗎?”


 


丫鬟被嚇壞了,慌張應下便匆匆離去。


 


蘇行舟扯了扯衣領,莫名的煩躁感纏繞全身。


 


他不明白,蘇芷梨明明是丞相府嫡女。


 


為何他說起大小姐之時,那丫鬟竟半點想不起蘇芷梨。


 


他想這府中奴僕,也該好好教教規矩尊卑,免得到時候闖出大禍。


 


蘇行舟煩躁之際,忽然有人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兄,令妹的大喜之日你怎麼還一臉的不快?”


 


蘇行舟回神望向來人,正是他為蘇志利尋的乘龍快婿,尚書家的小公子,季越臨。


 


不等蘇行舟開口,季越臨反倒先撓了撓頭,


 


“蘇兄,難不成你還在怪我那日沒有如約趕到破廟的事?”


 


“可我那天真的是病的起不來床啊!”


 


“蘇兄,你放心,等雲裳大婚結束,我一定如約求娶你家妹妹,這次絕對不會爽…哎喲!”


 


季越臨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砸在蘇行舟腦袋上,他猛地揪住季越臨的衣領質問道。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破廟你沒去,那破廟中的乞丐是怎麼回事?不是你安排的人嗎?”


 


季越臨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


 


“什麼乞丐?安排什麼人?”


 


“那一日我患了風寒,不是遣人來丞相府告訴你了嗎?”


 


見蘇行舟慘白的臉色,季越臨腦子一轉,臉色跟著難看了起來。


 


“蘇行舟,這麼大的事,你難道沒有先看一眼那破廟之中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蘇行舟松開手,整個人踉跄著退後。


 


“怎麼會這樣?”


 


他自以為安排好了一切,根本沒有在意那些。


 


難怪那一日蘇芷梨哭的那麼悽慘,打開鎖後對他又是這樣的態度。


 


一場假戲,最後竟成了真。


 


他愈發心慌,恰在這時丫鬟急匆匆趕來,神情慌亂道。


 


“大少爺,不好了。”


 


“大小姐她……她不在院子裡。”


 


“問了院中奴僕,有人瞧見大小姐穿著一身嫁衣出了府,往北郊天諭廟的方向去了!”


 

作品推薦

  • 渣了京圈大佬後我被抓了

    我是京圈大佬最乖巧的金絲雀。 總是對他情真意切,滿懷愛意。 聽說他出事那天,我連夜收拾東西,麻利跑路。 誰知道這竟然只是他設的一個局。 被抓回來那天,太子爺坐在上首,語氣陰森: 「我本來是想設局詐出內鬼,沒想到你比內鬼跑得還快。」

  • 戀愛腦媽媽

    "我妈五十几岁了,却还是个恋爱脑。 她领着网恋的老男人住进了家,喜滋滋地说要跟他结婚。 我打听到这男人穷得叮当响。 克死过三任老婆,还有三个打光棍的儿子。 好言劝她分手不听,我只好藏了户口本。 终于熬到老男人跟她散了伙。 谁知我妈因此心生怨恨。 「你这个不孝女,让我失去了爱情,下辈子别再投胎当我女儿。」 她用枕头捂死了我。 再睁眼,我回到了她领着老男人进家门那一天。"

  • 墳都被死對頭刨了

    不小心睡了死對頭後,墳都被他刨了。四目相對,我弱弱 說:「咱倆的恩怨不至於鞭屍吧?」他輕飄飄地掃了我一 眼:「死了才叫鞭屍,活著的那叫抽人。」

  • 白骨紅顏

    我是一只白骨精,在冷宮的枯井裏,躺了兩百年。

  • 心安則靈

    "为了五十万,我冒充兄弟照顾他失明的未婚妻。 她复明那天,我不告而别。 再次相见,是在一场商业访谈上。 我成了实习记者。 她身份恢复,是许家大权在握的大小姐。 正在接受采访:「听闻您生病期间,多亏您的未婚夫周先生不离不弃,二位已经好事将近?」 她唇角微微勾起,抬手露出戒指:「嗯,我和他,就要订婚了。」 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角落里的我身上。"

  • 識別病嬌高嶺之花

    隔壁搬来一高冷禁欲男医生,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我没忍住,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