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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陣雨過後 3662 2025-06-09 15: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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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沒想到自己會有幫秦懿說話的這一天。


     


    秦懿也沒想到。


     


    短暫的愣神後,他把我爸的老底揭得更徹底:


     


    「還有上次李總監送了個唐朝的花瓶……」


     


    我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朝秦懿示意:


     


    「箏箏先休息,公司的事,爸爸和秦助理處理就好。」


     


    「你放心,爸爸一定聽你的話,寸步不離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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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懿走過來幫我掖了掖被子:


     


    「小姐放心,我會替你看著應叔。」


     


    聲音簡直溫柔得不像話。


     


    我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臉:


     


    「秦助理最好真的能記住你說過的話。」


     


    8


     


    爸爸這些年是心軟了些,但是倒也不至於完全任人擺布。


     


    陳董事求情的電話都打到了我這裡。


     


    一口一個侄女叫得格外親切。


     


    秦懿正好在幫我做康復。


     


    他扶我坐在椅子上,蹲下身幫我按摩小腿。


     


    等我掛了電話才開口:


     


    「小姐最近變化很大。」


     


    我挑了挑眉:


     


    「是嗎?秦助理倒是一成不變。」


     


    「還是跟條狗似的。」


     


    他笑了笑,呼出的熱氣激得我的皮膚上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誰讓我家小姐喜歡狗?」


     


    「臭不要臉,誰是你家的?」


     


    「原來你不是我家的,那我走了,我要去找我家的應箏小姐。」


     


    「不許走!應箏她,額,雖然長得是漂亮了點,但是脾氣太差了,你別跟她了,以後跟我吧。」


     


    「小姐你別這樣,應箏小姐聽到了會生氣的。」


     


    ……


     


    我和秦懿莫名其妙就玩起了角色扮演。


     


    直到門口傳來金羽的笑聲。


     


    她拎著補品站在門口,一臉一言難盡: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我尷尬得面紅耳赤。


     


    秦懿倒是神情淡定地起身給我們挪出空間。


     


    他走了之後,金羽笑得愈發放肆:


     


    「你倆真是無愧變態之名。」


     


    我破罐子破摔:


     


    「你個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的兄控,自然不懂這種情趣。」


     


    她張了張嘴:


     


    「誰是兄控了……我來是悄悄跟你告個密,你聽了別激動。」


     


    「什麼密?」


     


    「昨天有人去對你爸那部改裝車上動手腳,被抓了個現行,我哥接到保鏢的電話就匆匆出了門。」


     


    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說什麼!」


     


    「別急別急,你爸沒事,他估計怕你知道了擔心,但是我想著你之前忽然找我哥借人,估計早就猜到了會發生這種事,我不想你被瞞著。」


     


    「我還沒謝謝你,要不是借了你哥的人,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咱倆客氣啥?主要是我感覺這事應該還挺嚴重的,我哥還說什麼在對方吐出真東西之前不會打S人。反正箏箏你別摻和了,讓應叔和我哥他們處理吧。」


     


    我按捺住激動點了點頭。


     


    感覺長久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但爸爸回家時的臉色卻有些差,胃口也不好。


     


    端著碗一直唉聲嘆氣。


     


    我猜他是被自己的好兄弟寒了心,還是故作無知地問起:


     


    「爸爸這是怎麼了?公司的事很麻煩嗎?」


     


    「不是,唉,爸爸是忽然感覺自己老了。」


     


    我看到他新長出來的白發,有些鼻酸:


     


    「誰說的!是不是陳董事他們?」


     


    「你別聽他們這些沉迷於酒色身體都被掏空了的老登瞎說!您這臉,這身材,放在公園相親角,秒S 99% 的男人。」


     


    他摸了摸臉,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真的嗎?相親角這種地方就不用去了,讓你媽知道了不好。」


     


    「瞧瞧,像爸爸您這麼潔身自好的男人,誰看了不說一句我媽有眼光呢?」


     


    他聽得心花怒放,非要讓秦懿去開幾瓶好酒,一邊喝一邊追憶往昔。


     


    我想到他明天酒醒抱著酒瓶子痛惜的表情,就有些想笑。


     


    不過沒想到經此一事,他倒有些疲憊。


     


    語氣裡隱約有些養老的心思了。


     


    秦懿扶他進了臥室後,出來證實了我的想法。


     


    「最近公司出了些事,應叔確實打算出讓一部分股份,將來不再參與公司決策。」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但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可我還是忍不住調侃他:


     


    「那豈不是意味著,秦助理要失業了?」


     


    「小姐要收留我嗎?」


     


    我心想你在我這兒嫌疑還沒完全消除呢。


     


    臉上卻還是假笑道:


     


    「創業不易,秦助理的公司將來要是經營不善倒閉了,應家是不會吝嗇給你一口飯吃的。」


     


    「我隻是不再在應家任職,小姐別忘了,我還是你的童養夫。」


     


    怎麼會有人這麼驕傲地把自己童養夫的身份說出來?


     


    我翻了個白眼,朝他伸手:


     


    「快抱我上樓,困S了。」


     


    秦懿低眉順眼地彎腰:


     


    「好的,小姐。」


     


    9


     


    我爸和秦懿肉眼可見地忙碌了起來。


     


    整個上流圈子裡都籠罩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直到警方到公司將陳董事帶走,我爸又突然宣布隱退。


     


    一下子應家元氣大傷,直接成了所有話題的中心。


     


    緊接著秦懿的公司開始嶄露頭角。


     


    就連金羽都私下跟我蛐蛐說我爸不該放走他。


     


    其實我爸一開始確實是這麼考慮的。


     


    但是應家這艘船已經夠大了。


     


    秦懿的才能在這裡隻會白白被埋沒。


     


    金羽聽了感嘆道:


     


    「咱叔真是個好人,要我是秦懿,也得給你當狗,愛你愛得S去活來。」


     


    「滾滾滾。」


     


    我其實很心虛。


     


    我爸他這人其他都好。


     


    就是對我有點過於縱容。


     


    這也導致了我長期不把秦懿當人。


     


    這些年我名聲在外。


     


    現在應家的輝煌已經過去,新貴還是那個曾給應家大小姐當狗的秦懿。


     


    圈子裡都把我當笑話看。


     


    我跟爸爸提起過解除婚約:


     


    「秦懿現在發展勢頭那麼好,說不定需要什麼聯姻啊合作啊,咱們別耽誤人家。」


     


    但是小老頭倔得很:


     


    「小秦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不是要靠終身幸福來換取前途的那種人。」


     


    我無力吐槽:


     


    「爸你清醒一點,人家當初來應家不就是因為走投無路嗎?」


     


    「誰說的!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一提到這件事他就油鹽不進,或者幹脆約上朋友出門釣魚躲開我。


     


    我和金羽提到這件事。


     


    她輕輕嘖了一聲:


     


    「我倒是支持應叔,反正你倆變態得旗鼓相當,離開秦懿誰還會給你當狗?」


     


    看到我要上手掐她才正色道:


     


    「咳,其實你不用著急,反正現在想跟他聯姻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秦懿動了那個心思,肯定會主動來跟應叔說,盡量補償你。」


     


    「你要是主動提,他可能還會覺得以他現在這個身價,你還想跟他分開,反而不甘心,再過來糾纏你。」


     


    她說得頭頭是道,我連連點頭:


     


    「小羽,你哥終於同意你談戀愛了嗎?你最近懂得好多啊。」


     


    她手舞足蹈的動作頓了頓:


     


    「那倒也沒有,咳,我不是上次借了你的會員嗎?在上面看了好多小說嘿嘿。」


     


    她插科打诨,讓我都忘了另一種可能。


     


    秦懿似乎不打算和別人聯姻。


     


    他如常來往應家,在外面應酬也不忘跟我報備。


     


    喝了酒就大半夜爬我的床,跟條狗一樣拱來拱去地舔人。


     


    我隻能曲解這種行為是秦懿當狗當上癮了。


     


    10


     


    月底時,我拿到了心儀的廣告公司的 offer 開始上班。


     


    我爸也和釣友組建了個俱樂部。


     


    天南地北地到處跑。


     


    人曬黑了點,但是比之前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胳膊上甚至有了肌肉線條。


     


    直到今天大半夜,我被醉酒的秦懿弄醒。


     


    我看他舔咬半天都沒有進入正題,甚至有點無聊。


     


    點開手機就看到我爸的某個釣友在朋友圈直播。


     


    因為不放心我爸,之前我加了他的一部分釣友的聯系方式。


     


    這位可能是忘了屏蔽我。


     


    畫面裡有七八個人,一閃而過的我爸手裡還拎著一條胳膊長的大魚。


     


    我立刻坐起身打了電話過去。


     


    十幾秒後他才接起電話,語氣含含糊糊:


     


    「怎麼了箏箏,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幹嘛?」


     


    我冷哼一聲。


     


    他心虛得太過明顯。


     


    換作平時他一定緊張地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應濤!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學人家通宵夜釣!」


     


    興許是我的聲音太大,引起了釣友的注意。


     


    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應老哥你女兒真好啊,大半夜還要送宵夜。」


     


    我差點被氣笑了,三令五申地讓他趕緊回家。


     


    還勸了其他人也趕緊回去,別讓子女擔心,他們卻紛紛笑話起來:


     


    「現在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比咱們還膽小,以後國家可怎麼辦?」


     


    我無力吐槽,就沒再多說。


     


    掛電話之前,我爸還在嘀咕:


     


    「奇了怪了,這丫頭在我身上裝監控了嗎……」


     


    我發消息給直播的釣友,讓他盯著我爸回去。


     


    不然我就去告訴他老婆孩子。


     


    對方跟我爸一起穿了靴子蹚過河,找到停在遠處的車。


     


    我皺眉看著那四處都是泥水沼澤的地勢。


     


    看了都害怕會陷進去。


     


    不得不說我爸這個年紀的人都有種莫名的自信。


     


    那位叔叔一路背著我爸偷偷給我發消息:


     


    【你別告訴你嬸嬸。】


     


    【那下次叔叔也別屏蔽我。】


     


    【Okok。】


     


    看著他們開車下山住進民宿,我才放下手機。


     


    又看到秦懿因為不會解皮帶正眼淚汪汪:


     


    「小姐,我好難受。」


     


    忽然感覺頭更疼了。


     


    我沒管他,自顧自地睡了過去。


     


    早上是被刺耳的鈴聲吵醒的。


     


    秦懿伸手先接的電話。


     


    我困極了,迷迷糊糊地讓他去外邊接。


     


    但似乎是出了什麼事,他語氣有些嚴肅地起身。


     


    半分鍾後我忽然睜開眼意識到。


     


    他拿走的是我的手機。


     


    我的心髒莫名其妙就開始亂跳。


     


    下意識起身跟了出去。


     


    秦懿還在打電話:


     


    「……多謝,我會馬上趕過去。」


     


    他對上我的目光後深吸了口氣:


     


    「先換身衣服,其他事路上說。」


     


    我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布:


     


    「到底怎麼了?」


     


    他嘆了口氣,親手幫我換好衣服:


     


    「昨晚下雨,應叔夜釣的地方上遊河流漲水,把他們困在了沼澤地。」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回了民宿!」


     


    秦懿沒說什麼,隻安撫著我的情緒。


     


    好在早晨的高速一路順暢。


     


    大約三個小時後,我們終於趕到了民宿附近。


     


    暴雨還在下,四處都是上山救援的人。


     


    昨晚直播的叔叔蹲在門口,他一臉愧疚地開口:


     


    「對不起啊箏箏,都怪我沒攔住他。」


     


    路上秦懿向我解釋了來龍去脈。


     


    爸爸確實回了民宿,是半夜下雨吵醒了他。


     


    他聯系了幾個釣友,發現信號斷斷續續。


     


    他有些擔心這些人被困在山裡,就自己開了車進山。


     


    畢竟這輛車是我找人改裝過的,在這種天氣和地勢下,比其他人的車都要好開。


     


    沒想到進去之後就沒了音信。


     


    我張了張口,聲音有些沙啞:


     


    「不怪您,我爸他那個脾氣,誰勸都沒用。」


     


    但掌心早已被我掐出血痕。


     


    我怨恨自己昨晚就那樣睡了過去。


     


    也怨恨為什麼做了這麼多,爸爸還是會陷入危險!


     


    直到秦懿伸手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


     


    「小姐,不要懲罰自己。」


     


    11


     


    我擦去臉上的雨水:


     


    「先上山吧。」


     


    這個釣魚俱樂部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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