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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歲歲年年, 3716 2025-06-06 14: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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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宮殿失火,我沒有逃。


     


    我之一S,是我為盛宴選定的be結局。


     


    世人皆知,盛宴捧我如掌上之玉。


     


    我也這麼認為。


     


    可他在外養了妾室,甚至有了一對兒女。


     


    刻骨銘心的海誓山盟似乎都在時間的消磨中,走向平淡。


     


    可是當初,明明是他祈求我不要離開。


     


    我放棄了回去的機會,選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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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選擇報復他。


     


    01


     


    「侯爺,還請借一步說話。」


     


    太醫話剛說出口,盛宴就將其呵斥出去,眼眶瞬間通紅,與我眸光對視,久久說不出話來。


     


    一點也不像之前風光無際的少將軍。


     


    「楚楚,這就是一場小病,他治不好,我就去替你求神醫,你一定會沒事的。」


     


    沒可能了,盛宴。


     


    看著他眼角的紅意,我心底還是有些許不忍。


     


    伸手撫上他的眉眼。


     


    這道疤,是他在山匪前護我時所受。


     


    姣好容顏的少年平白得了這麼一條疤痕,讓我心疼了好多年。


     


    這個朝代人人三妻四妾。


     


    他知我的脾氣,非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嫁,當堂立狀下誓,向聖上求旨非我不娶。


     


    我們成親之後,恩愛有加,倒也被傳為一段佳話。


     


    外人眼裡我們如此,我也一直這麼認為。


     


    可世間之事哪有十全十美,回憶至今,看著他握住我的手,我隻覺得眼角發酸。


     


    也許是身上痛的厲害了,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盛宴慌張地拿著手帕替我擦淚,將我輕輕地抱在懷裡。


     


    仿佛對我視若珍寶,對我百般呵護。


     


    想到今日那份書信,口中便湧起一陣腥甜。


     


    和他目光對視,那雙極好看的眼裡,隻有我一人。


     


    他越表現的愛我,我越覺得心痛難忍。


     


    婉娘一事上,他答應過我,會給她尋個好人家。


     


    我從未想到。


     


    那位佳偶竟是他。


     


    02


     


    盛家祖母一向不喜我,覺得我作為一介女子,過於出格,不像其他的女娘那般安分守己。所以給孟宴挑選的婚配名單上從未有我。


     


    盛宴頂撞了祖母,負荊跪於盛家祖母房門前,連跪三日也不願順從。


     


    最後盛家祖母無奈,這才松了口。


     


    也因這事,自我嫁入盛府後,祖母從未給過我好臉色。


     


    「楚楚,祖母年事已高,她是氣我,你不要放在心上。」


     


    盛宴不願我受丁點委屈,在外建府,免得我每日去省問了。


     


    我當時隻覺得滿心歡喜,我的心上人對我如此珍視。


     


    我們剛成婚時,他抱著我敘說情愫時,在耳畔輕吻時,一件件一樁樁,滿是愛意與深情。


     


    我愛騎馬射箭,他便親自為我挑選汗血寶馬;我愛觀山玩水,他便親自帶我遊覽各地名勝;我愛燈花猜謎,他便親自為我做燈花寫謎題。


     


    上元節裡,握住我的手緊緊不會松開的郎君,為何會養外室?


     


    「桃兒,你說侯爺愛我嗎?」


     


    我穿著單薄靠在窗前,望著庭院裡枝葉搖曳的蒼蘭,喃喃細語。


     


    身邊丫鬟嘴裡是肯定的語氣,然後細數盛郎為我做的一切。


     


    對啊,他似乎真的很愛我。


     


    可是愛意也能被偽裝。


     


    03


     


    這場病來勢洶洶,還未入冬,我便瘦削的不成樣。


     


    就連開朗意氣的盛宴眉間也染了躁鬱。


     


    他心底有一陣難掩的慌張,害怕我會就此離開他。


     


    後來他求陛下得了一道旨意,上山拜求隱世的神醫。


     


    他就這樣消失了五日。


     


    這些是母親登門看望我時告訴我的。


     


    盛宴一步三叩首,走過了一千八百個臺階,才求得神醫松口。


     


    「滿城皆知盛郎對你的深情,我隻盼你能盡早好起來。」


     


    母親的話在我心口敲碎一片,他這般便輕易將我築起的高牆擊潰。


     


    我想見盛宴,好想見他。


     


    那個時候我也不爭氣地想過,他若把婉娘遣散了,原諒他又有何不可。


     


    「您嘗嘗這甜杏,侯爺怕姑娘覺得藥苦,專門跑到城南那戶人家裡給您買的。」


     


    桃兒將紙袋裡包著的杏幹擺在我的面前。


     


    嘴裡的藥苦的發慌,我撿起一顆吃下,好甜,可回味又是一陣酸味。


     


    正當我低眸時,熟悉的味道席卷全身,他像變魔術一樣掏出發簪別在我的發髻上。


     


    「今日瞧見,便覺得你定會喜歡。」


     


    他眉眼之間全是笑意,身上一陣輕松。


     


    「盛郎,蘭苑的蒼蘭都開了嗎?」


     


    他面容間閃過一絲慌張,轉而又恢復正常,「入冬天氣寒冷,你的身子虛弱,等過幾日我帶你去看,可好?」


     


    他溫聲地詢問,但是對我的問話不做回應。


     


    是真的在意我的身體,還是拖延時間將蘭苑閨閣中的女人和孩子轉走。


     


    「怎麼又哭了?」


     


    他心疼地替我抹著淚,親昵地吻我的眉眼,我卻偏頭抗拒他的觸碰。


     


    婉娘偏愛胭脂水粉,而我又偏偏嗅覺靈敏。


     


    他的身上,滿是另一個女人的味道。


     


    那股香味,令我生厭。


     


    我放棄一切,被困在這裡,這樣的結局是我想要的嗎?


     


    相比於恨他,我更恨現在優柔寡斷的自己。


     


    04


     


    桃兒替我整理舊日隨筆時,翻出了我尚在閨中的雜筆,想討個我的歡心。


     


    上面的文字他們都看不懂,略顯稚嫩的話語,讓我看了都不禁發笑,那個時候的我,不被任何事情拘束,活的自由自在,一心想著回家。


     


    那時我總是對嫁為人婦便為郎君要S要活的女子所感到不齒。


     


    可如今,我自己也變成這般模樣的女子了。


     


    今日神醫照舊把脈,我詢問:


     


    「我的病,可能治好?」


     


    「身病易治,心病難醫。」


     


    我想通了,所以我開始積極配合神醫,多苦的藥我也喝下去,手臂上滿是針灸的針孔。


     


    也許是我自己存了活志,身體一日比一日好了起來。


     


    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帶著貼身的丫鬟出了府。


     


    這個點離盛宴下朝還有一個時辰。


     


    「姑娘怎麼身子剛好就出來,外面還下著雪,您若是實在想看蒼蘭,不如等侯爺回來陪您去。」


     


    梅兒將披風搭在我的肩上,嘴裡滿是擔心。


     


    他陪著,我就看不到我想看到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嘴角的哼笑也帶了幾分自嘲。


     


    馬車在蘭苑停下,我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尋了一處偏門。


     


    蒼蘭種滿的院落裡,一間屋舍若隱若現。


     


    可隔著老遠,便能聽到孩子的嬉鬧聲。


     


    「娘親,快來看外面的花都開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名著素衣的女子挽著出嫁女子的發髻,給兩個孩子裹上披風,便讓他們去玩了。


     


    桃兒捂住嘴巴,一臉詫異地道:


     


    「那個不是婉娘嗎?她為何會住在蘭苑裡!」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桃兒看著我的臉色不敢吱聲。


     


    似乎察覺這邊的動靜,婉娘轉身朝這邊看來。


     


    我卻回頭落荒而逃。


     


    我與盛宴成婚四年有餘,那孩子的模樣可不像是個未滿四歲的。


     


    我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嗚咽聲。


     


    所以,背叛早就發生了。


     


    05


     


    到家時,我吩咐梅兒替我去打聽一些事,順便替我跑一趟送一封書信。


     


    我癱軟地坐下,隻覺得身心俱疲。


     


    好想就這樣一睡不醒,逃避現實裡的真相。


     


    「楚楚,怎麼在這裡睡著了,是在這裡等我嗎,你現在的身體要緊以後就不必……」


     


    睡眼惺忪中,我看到盛宴將我抱起來,眼裡愛意濃鬱。


     


    成婚後,他似乎就變成一個大醋壇子,我和昔日好友吃笑玩樂時總是惹得他生氣。


     


    所以,我應了他的心思,做個閨中女子,漸漸地便與好友斷了聯系。


     


    隻身一人難免孤獨,他說,他喜歡每日退朝回來我在家裡等他的場景,每看到那幕便覺得愛意叢生,情難自禁。


     


    一波又一波的甜言蜜語,將我自己徹底卷進去了。


     


    所以,我就是從那些時候開始昏頭了嗎。


     


    偏偏在我思考時,他掏出一束花,擺在我面前。


     


    「今日下雪,見蒼蘭開的茂盛,我知你喜歡,特意為你摘的。」


     


    他的臉上毫無波瀾,似乎真的隻是隨意為之。


     


    「夫人,那蘭苑離侯府這般遠,侯爺可是專門跑了一趟為您摘的花……」


     


    一旁的小廝開口,細說盛宴對我的痴情與專一。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他討我歡心,卻從不說自己廢了多大的力氣,而我每次都是從他貼身的小廝身上得知,然後愈加心動,愈加覺得對他這份愛意無以為報。


     


    所以,對他提出的要求愈加縱容。


     


    我有點嗤笑,「盛郎,這是什麼?」


     


    我手指抓住他的一片衣袖,上面有淡淡紅印。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愣怔,隨即很快地恢復正常,指腹擦了擦那片紅印。


     


    「許是今日印章的時候,不小心蹭上的——」


     


    我打斷他,「春頭家自制的胭脂色豔紅,可若是微微遇熱便會變粉。」


     


    他目光垂下,被他指腹暈染的那一片果真顏色變粉。


     


    盛宴臉上罕見地閃過一絲慌張,抓住我的手,「本想等你大病初愈之後送你的,這幾日一直在挑選顏色,沒想到倒教你發現了。」


     


    他似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握住我的手的力氣有多大,急於向我證明,可是感情裡,越先急於自證的越是失去了主動權。


     


    看著他恨不得刨出心肝向我證明他真心的模樣,我卻覺得難以言喻的酸楚。


     


    他用力地攬住我的腰,在我耳畔細細密密地吻著。


     


    「楚楚,我隻有你,我也隻愛你。」


     


    他的話漸漸染上情欲。


     


    我不經意地掙扎開,借口身體不適,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失神地想。


     


    他與婉娘,是否也是在親昵時一遍一遍重復我愛你。


     


    06


     


    盛宴上朝前,親自喂我喝藥,甚至命人給他也煎了苦澀的藥,同我一起喝下。


     


    他舍不得我一人吃苦,既不能替我,便與我一同嘗這苦澀。


     


    你看他對我多好,這般情真意切。


     


    也許知道我病重,所以他如今對我並不設防。


     


    確認他的馬車走遠,我才出門。


     


    人聲鼎沸的集市,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馬車在信中所寫之地停下,桃兒攙扶著我。


     


    這是一家胭脂店。


     


    盛宴為婉娘置辦的鋪子。


     


    憐婉。


     


    牌匾的字跡我不能再熟悉了,那是盛宴的字跡。


     


    他親手提字的牌匾。


     


    吸入的空氣冰的像把刀,在我的胸膛處橫衝直撞。


     


    盛宴的字畫堪稱一絕,為先皇所稱贊,他生性高傲所以從不輕易動筆,提筆的小事對他來說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我越是在心裡反駁他的傲氣,眼前的兩個字越是在打我的臉。


     


    「夫人,不如進來細瞧,裡面還有最近掌櫃研制的新胭脂。」


     


    也許是我駐足的時間夠長,吸引店鋪裡的招呼的丫鬟,她邀請我進去。


     


    桃兒看著我欲言又止,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扶著我進入裡間。


     


    「夫人想必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吧,您瞧我們店鋪的布置在外頭絕對找不到第二家……」


     


    難怪絕無僅有。


     


    在我面前,是現代裝飾的屋舍,瞧見的第一眼我都有點恍如隔世的錯覺。


     


    握緊的手心一陣刺痛。


     


    絲絲血液從指縫中流出。


     


    原先讓他燒掉的畫作如今卻被一比一還原在這了。


     


    我沉默不言,松開桃兒,上前仔仔細細地看著。


     


    「呀,怎麼丟這了!」剛剛還在介紹的女子突然驚訝出聲,伸手便想撿起木架上的發簪。


     


    可我比她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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