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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雙顱 3227 2025-06-06 14:3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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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爸爸媽媽”笑得也很不自然。


    三個人緊緊地盯著我。


     


    當我再次看那個小女孩的臉時,我被嚇住了。


     


    那個小女孩的臉和竟然瓶子裡的人頭長得一模一樣。


     


    這才是他們的女兒許囡。他們S了她!


     


    6


     


    怪不得我對這個房子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根本不是我的家。


     


    他們,也不是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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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許靜,不叫許囡。


     


    我連忙將一切恢復原狀,從這個恐怖的房間退出去。


     


    我要逃出去,我要報警!


     


    就在我重新將門虛掩,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啊地一聲叫了出來,連忙轉身。


     


    “爸爸”正站在我背後,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一時間我竟讀不懂。


     


    “囡囡,你怎麼過來了。”他沒等我回答緊接著問。


     


    “囡囡,你是不是動裡面的東西了。”他音調突然提高。


     


    “爸…爸,沒有,我還沒進去。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我絕對不能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他是個S人犯並且我不是他女兒這件事。


     


    “囡囡,你有想起什麼嗎。你告訴爸爸。”他搖著我的胳膊問我,他明顯警覺了起來。


     


    脖頸處生疼,緊張得發抖,我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我使勁搖頭“我隻是出來走走,爸爸你嚇到我了。”


     


    “媽媽”也聞聲過來,朝我和“爸爸”跑過來。


     


    “囡囡,你怎麼出來了。”她激動地問。


     


    我瞟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我們院子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鎖S了。


     


    如果我現在被他們發現,我的頭顱可能也會被裝在罐子裡。


     


    我要繼續演下去。


     


    “爸爸媽媽,我自己坐在屋子裡太悶了,出來走走。”


     


    “剛走到這個門口,爸爸就過來,嚇了我一跳。”


     


    “我們回去吃飯吧。”


     


    “媽媽”白了爸爸一眼,好像在責怪他嚇到我了。


     


    他們攙著我,走進房門,我突然好絕望。


     


    房間門、房門、院子門,一道一道上鎖的門。


     


    我要如何才能逃走。


     


    7


     


    吃完飯後,“媽媽”就扶著我躺下休息了。


     


    她喂我喝水,我含在嘴裡不敢咽下去。


     


    佯裝睡著後,全部吐了出來。


     


    她見我睡熟,就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聽到他們在客廳裡小聲交談。


     


    “她是不是看到了。”


     


    “我也不確定,一定不能讓她想起來。”


     


    我聽得心驚肉跳,我到底遺忘了什麼。


     


    我拼命回憶我的過去。


     


    我叫許靜,應該是郡文中學高二十五班的學生。


     


    我初中在實驗中學讀,小學在百花路小學。


     


    我甚至可以記得我小學的幾個同學的名字,陳月、宋明……。


     


    可是我印象中,我們班隻有這幾個人。


     


    我的小學、初中和高中班級的人數都隻有零星的幾個人。


     


    甚至在我印象中,我所在的一些班級甚至沒有出現過老師。


     


    我所有的回憶都是靠這幾個人支撐起的,顯然這並不可能。


     


    我腦海中的關於過去的故事都是割裂的。


     


    我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給我下了藥,讓我一點一點地忘記。


     


    讓我一點一點地忘記我許靜的身份,徹底變成他們口中的許囡。


     


    被他們圈養起來,任人宰割。


     


    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懷疑他們不僅在水裡下了毒,飯裡也有。


     


    我現在唯一信任的人隻有陳月,我相信她可以救出我。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我偷偷將我的米飯和“爸爸”的米飯置換了一下。


     


    挑菜的時候盡可能地少吃,隻挑“爸爸媽媽”吃過的地方夾。


     


    “媽媽,你還記得我的好朋友陳月嗎。”


     


    “我可以叫她來我們家玩嗎。”


     


    “媽媽”突然怔住了,放下了碗筷看著我。


     


    “你想起她了?”


     


    “我看見日記想起她來的,媽媽我能叫她來我們家玩嗎。”


     


    “媽媽”很爽快地答應了我,但也要求我暫時不要出門。


     


    我答應了她。


     


    8


     


    第二天,陳月果然來了我家。


     


    可是,她跟我印象中的陳月截然不同。


     


    她似乎不太認識我了。


     


    她也是兩個頭。


     


    一隻頭眼含熱淚微笑著對我說“許靜,我們好久不見了。”


     


    一隻頭有些愧疚地對我說“許靜,我對不起你,原諒我吧。”


     


    兩個聲音重疊著發出,我聽不懂。


     


    陳月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再仔細問她,她就隻是搖頭。


     


    我跟陳月講了我失憶的故事,我還向她講了我對“爸爸媽媽”的懷疑和下毒的事。


     


    陳月驚詫之中又帶著些許復雜的情緒,“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啊,靜靜,是不是你太多疑了。”


     


    陳月雖然是我從小學一直到高中的好朋友,但是她從未見過我的父母。


     


    在我殘存的回憶中,也從來沒有被我邀請過來我家玩。


     


    這次,應該是第一次。


     


    但是我總感覺,她對這裡,比我還熟悉。


     


    “陳月,我要逃出去。”我對她說。


     


    她回復我的很敷衍“靜靜,你一定是生病期間想太多了。”


     


    “你身體還沒痊愈,一定要好好休息,忘掉的東西會慢慢想起來的。”


     


    可是她另一個頭對我說的明明是“許靜,不要逃跑,也不要太快想起來。”


     


    我再與她說我的恐慌和不解,她也總是慌張地搪塞過去。


     


    我如墜冰窖,陳月不是我可以信任的人了。


     


    再往後,她跟我聊了一些過去我們之間相處時的快樂時光。


     


    比如我們上學互相分享小零食,一起在體育課小聲哼唱等你下課。


     


    一起在學校門口的小吃攤買熱氣騰騰的烤紅薯和烤冷面。


     


    一隻頭說得眉飛色舞、愉快至極。


     


    一隻頭卻暗暗垂淚,似乎她提到的是很痛苦的事情。


     


    她講了好多,我都聽不進去,我印象中的陳月不是這樣的。


     


    我面前的陳月甚至不能明白我的處境有多危險。


     


    一直到送陳月走到時候我都木木的。


     


    陳月走時,和“媽媽”對視了一眼的樣子,實在不像第一次見面。


     


    他們串通好了,我很害怕陳月再把我說的告訴“爸爸媽媽”。


     


    那樣我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陳月走後不久,“媽媽”就跟我說,我之前的確叫許靜,小名叫囡囡。


     


    出了車禍之後,大師說這個名字不吉利,才拿小名改了名字。


     


    她以為我不記得這件事的,可我分明記得。


     


    我的小名叫靜靜,囡囡從來都不是我的小名。


     


    陳月可能已經告訴她了。


     


    9


     


    之後的幾天,我又陸陸續續想起好多事。


     


    想起好多曾經相處過的同學。


     


    但是我們父母的形象始終是空白的,與我現在的“爸爸媽媽”完全聯系不上。


     


    這更加讓我肯定了我一開始的想法。


     


    他們絕對不是我的爸爸媽媽,陳月已經被他們收買了。


     


    我想逃跑,隻能靠自己。


     


    我一直在等待,一個適合逃跑的時機。


     


    可是他們一直都很小心謹慎,沒有給我絲毫鑽空子的機會。


     


    即使有一個人出門,另一個人也不會離開我的房門太遠。


     


    直到那天。


     


    我找到了被撕毀的那幾頁日記。


     


    他們被團成球蜷縮在角落。


     


    我殘缺的回憶在逐漸完整……


     


    10


     


    日記上出現了一個久違的名字——範志。


     


    他是我高中的暗戀對象,是我白開水一般的青春中的第一次悸動。


     


    他是體育委員,每到體育課都可以看到他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


     


    陽光照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肌肉線條清楚而剛硬。


     


    投球的動作流暢又堅定。


     


    不僅在體育上,他的學習成績在年級上也是名列前茅。


     


    在大家都低頭沉默的物理課上,隻有他能和老師對弈。


     


    在冗雜的符號中找到答案。


     


    那一年,我是他的前桌。


     


    可是跟他比起來,我太過平平無奇了。


     


    一個不僅自卑內向並且各方面平平無奇的同學。


     


    或者說我因為我的平平無奇才自卑內向。


     


    不過他也有缺點,他的天賦讓他變得太過驕傲了。


     


    以至於,讓他有以別人缺陷取樂的習慣。


     


    他嘲笑拼命做題,但永遠做不出來的同學,說他們榆木腦袋。


     


    他取笑在球場上運球笨拙的同學,說他們像走地雞。


     


    他嘲弄因為青春期發胖的女同學,說他們是恐龍。


     


    可是在青春與愛的懵懂濾鏡下,我從來不覺得他錯。


     


    我隻覺得他明見萬裡,洞若觀火。


     


    或者說我以為,我們有可能。


     


    11


     


    從幫他撿筆、遞作業本開始。


     


    我開始了這場盛大的暗戀。


     


    因為我內向的性格,在班級裡我幾乎不和別人交流。


     


    再加上班裡暖氣不怎麼好使,關不嚴的窗總是竄出陣陣寒氣。


     


    因此,我總是把自己埋在厚厚的圍脖裡。


     


    這樣我不僅可以遮住臉,還可以阻斷和別人的交流。


     


    班上的男生都在打賭,誰能先和我這個悶葫蘆說上話。


     


    一節物理課上,老師叫我回答問題。


     


    我站起來,思考良久後還是搖搖頭保持沉默。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老師敲著黑板“再想想呢,這也不是一個很難的題啊。”


     


    我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解題關鍵的公式我突然想不起來了。


     


    內向的我根本沒辦法和老師解釋我解不出題的原因。


     


    我已經緊張得面紅耳赤了,兩隻手緊緊地攥住衣角。


     


    我再次搖搖頭,老師明顯已經開始憤怒了,顯然不想就此放過我。


     


    教室裡的時間像凝固了一樣,每一秒鍾都像漫長的一年,令人無法呼吸。


     


    正在這時,範志站了起來。


     


    “老師,這道題我突然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


     


    範志分享了他的一個巧妙解題方法,不僅避開了我解題需要的那個復雜公式。


     


    還節省了一大半解題過程。


     


    老師贊許地點頭讓他坐下,也瞪了我一下讓我坐下。


     


    “你也坐下吧,別擋著後面同學聽課。”


     


    我弱弱地坐下,把頭深深地埋在圍脖裡。


     


    仔細咀嚼著我剛才尷尬的窘境,一遍又一遍。


     


    反復播放、暫停和重播直到下課鈴聲響起。


     


    12


     


    下課的時候,他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給我重新講了那道題,還幫我用技巧記住了那個冗雜的公式。


     


    他聲音很好聽,可是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


     


    隻能,縮在圍脖裡小聲地應和他。


     


    就在那天,我突然覺得,我也不是一個完全被嫌棄的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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