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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陪他十年後我醒悟了 3819 2025-06-05 15: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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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陪沈嘉言吃了十年泡面。


     


    十年後,他功成名就。


     


    頂峰之上,有人問起我的身份。


     


    他薄唇親啟,毫不留情:


     


    「我與紀桃,隻是兄妹。」


     


    隔著屏幕,我鼻頭一酸。


     


    捏著那張驗孕單不知所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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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生,請問跟了你十年的紀桃和你是情侶還是夫妻?」


     


    記者把話筒懟到沈嘉言的嘴邊。


     


    全場寂靜。


     


    屏幕這頭,我目不轉睛看著沈嘉言,或許,他要給我一個名分了。


     


    我期盼多年,就為了和他成為一對,並肩站在一起。


     


    沈嘉言微微一愣,旋即回過神來。


     


    他沉默,記者卻步步緊逼:「沈先生,你不肯承認你和紀桃是情侶,是因為江攬月嗎?」


     


    沈嘉言的眉頭皺了起來,反駁道:「我與紀桃之間,隻是兄妹。」


     


    又補了一句:「和江小姐沒有關系。」


     


    隔著屏幕,我鼻頭一酸。


     


    眼淚噼裡啪啦落下來,砸在我精心準備好的飯菜裡。


     


    屏幕那頭,沈嘉言已經調整好西裝的褶皺。


     


    我的心卻忍不住顫抖起來,疼痛難忍。


     


    記者繼續追問:「請問沈先生,聽說你為了江攬月小姐投資了一部戲,這是真的嗎?」


     


    「有人拍到你和江小姐出入同一家酒店,請問你們又是情侶嗎?」


     


    看到照片,我呼吸一滯。


     


    那是我和他正式在一起兩周年紀念日,我們在飯店慶祝。


     


    飯吃到一半,他說公司有事,不顧我的哀求,將我扔在飯店。


     


    原來,他說的有事,是去見江攬月。


     


    還穿著我為他精細挑選的西裝。


     


    他也給我解釋過,說和江攬月隻是朋友,走的稍微近些。


     


    原來已經近到,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我和沈嘉言自然不是兄妹。


     


    我和他不僅是情侶。


     


    我們還有個孩子,兩個月大了。


     


    他不知道,我本想等他結束採訪作為驚喜告訴他的。


     


    可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


     


    沈嘉言推門而入的時候,我呆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他看見我,皺了皺眉頭:「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沒有應聲,伸手去接他的外套。


     


    衣領處,一股淡淡的鬱金香氣息。


     


    那是江攬月常用的香水。


     


    鬱金香,價格昂貴,不易保存。


     


    最重要的是,輕易求之不得。


     


    好似江攬月這個人一樣高貴。


     


    我不喜歡。


     


    因為我並不喜歡任何香水。


     


    陪沈嘉言創業的日子,陪著他在狹小的出租屋裡吃泡面。


     


    桶裝的要五塊,我從來都隻敢吃兩塊五一包紅燒牛肉味。


     


    一包吃不飽,我就多放一點熱水,咕嚕咕嚕趁熱喝下去,就可以多撐幾個小時。


     


    為此,我得了嚴重的胃病。


     


    這樣的窘境,哪有錢買香水。


     


    哪還會喜歡這樣奢靡的味道。


     


    見我不說話,沈嘉言氣得抬腿就走。


     


    卻看見一桌子的菜,完整的沒有被人動過一筷子。


     


    這是我在家做了一天的成果,就為了他回到家能夠吃上一口。


     


    可我等到半夜,也沒能等來沈嘉言。


     


    那些我撥弄手表一分一秒的時間,他不知道和江攬月如何巧笑地度過。


     


    他突然想起什麼,語氣不再那麼囂張:「桃桃,我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似乎有些愧疚,又補充了一句:


     


    「我隔天給你補上禮物。」


     


    我抬起眸子,對上沈嘉言的眼睛。


     


    那眼裡有煩躁,苦悶,甚至怨恨,唯獨沒有一絲絲的對不起。


     


    我抿了抿唇,終於開口:「好呀,我要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沈嘉言赫然停住,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2


     


    「為什麼,桃桃,公司交給我打理,你就在家安心當我的乖乖,不好嗎?」


     


    當然不好。


     


    從前沈嘉言從我手裡騙取股份,也是這套說辭,那時我滿心歡喜,想著他和我一樣胃不好,在家裡親自給他做飯,大概能夠養回來一點,因此心甘情願奉上我的股份,在家為他洗手作羹湯。


     


    我笑了笑,舉起手機:「沈嘉言,我與你,隻是兄妹?」


     


    幾天前,我查出有孕。


     


    那時候,我還沉浸在我和沈嘉言終於有個孩子的興奮中。


     


    於是我千叮嚀萬囑咐地對他說:「嘉言,這次我生日,你一定要回來。


     


    「我知道那天你有工作,不管多晚,我都會等你。


     


    「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可今晚,在沈嘉言說完「我與紀桃,隻是兄妹」後,我把抽屜裡那張驗孕單放進了粉碎機。冷靜地看著它成為片片碎屑,隨風飄散。


     


    從前,我可真傻啊。


     


    他說他忙,推開我隻剩下不耐煩,我也以為他是真忙。


     


    我眼裡隻剩下沈嘉言對我的好,以至於我忽視了他越來越頻繁的怠慢和漫不經心。


     


    我總安慰自己,他工作辛苦,你要多體諒他。


     


    可我等來的是江攬月發微博炫耀:「男朋友送我的。」


     


    配圖是一套珠寶。


     


    評論區的網友扒出來這是前段時間江城拍賣場上沈嘉言出手拍下的那套。


     


    價值上百萬。


     


    所有人都說他們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沈嘉言好寵江攬月啊,羨慕S我了。」


     


    「這是什麼神仙愛情,科技新貴??明晚女明星,好磕!」


     


    「恭喜姐姐,姐夫好愛你!」


     


    我失落地關掉評論區,屏蔽了所有他們兩的緋聞。


     


    其實在網友扒出來那是沈嘉言購買的珠寶之前,我就知道是他了。


     


    江攬月的配圖裡,男人小心翼翼地撩開她的發絲,替她戴上項鏈。


     


    右上角若隱若現的那雙手,手腕處刻著我的名字。


     


    紀桃。


     


    你知道手腕處刻字有多痛嗎?那裡皮膚組織薄弱,稍不注意就會扎破血管,甚至有可能大出血而S。


     


    可那時候我剛和他吵了一架,他非要證明他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於是不顧我的阻攔去刻了字,他還信誓旦旦在我面前發誓:「桃桃,這輩子我會永遠愛你。我這個人,手上刻上誰的名字,這雙手這輩子隻為她梳妝。」


     


    我也原滿心痴想,沈嘉言這雙手,隻會觸碰我紀桃的脖頸。


     


    可真相又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那麼無情,又那麼現實。


     


    沈嘉言倒也不躲閃,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正如你所見,紀桃。


     


    「我們之前,隻能是兄妹。」


     


    我眼底噙著淚,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一步:「為了江攬月嗎?」


     


    他沒有否認,手指眼圈纏繞,就那樣坐在那樣,像一個審判我命運的帝王。


     


    那樣高高在上,那樣不可一世。


     


    而我匍伏在地,仿佛蝼蟻一般。


     


    過了良久,他終於開口:「攬月有孩子了,我得給她個名分。」


     


    「你說什麼?江攬月有孩子了?」


     


    3


     


    「你背著我,和她上了床又和我上床,你當我是什麼?


     


    「是你泄欲的工具嗎?還是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J女?」


     


    我笑的崩潰,江攬月有孩子了,那我的孩子,他算什麼呢?


     


    江攬月有了孩子,他就要在全世界面前給她一個名分。


     


    我與他也有了孩子,他說:我與紀桃,隻是兄妹。


     


    多大的諷刺啊。


     


    他瞥了一眼:「紀桃,你是不是J女,你自己最清楚。」


     


    話音剛落,他厭惡地看了我一眼,終於轉身走上樓。


     


    他沒有看見我眼底的崩潰。


     


    我陪著他闖了這麼多年,多少男人在酒桌上為了調戲我一句,都開口問我多少錢一晚。


     


    那時候我不躲閃,不逃避,隻一味乖順地陪著那些老男人灌酒。


     


    我那麼逆來順受,隻為了替沈嘉言拿下一個又一個單子。


     


    可到頭來,他卻把矛頭指向我,他認定了我是個髒女孩。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沈嘉言拋過來的那個眼神,我曾在他眼底見過一次。


     


    五年前,沈嘉言事業剛剛起步,我陪他去參加一個飯局。


     


    甲方一五十歲的老頭一看見我眼裡就亮了起來,眼珠子盯著我目不轉睛。


     


    我嚇得往沈嘉言身後躲。


     


    他卻把我拉出來,一臉正氣:「桃桃,陪劉大人喝幾杯吧。」


     


    然後把我推到那老頭的身邊。


     


    酒過三巡,我將那老頭放倒在桌上,松了一口氣。


     


    還給沈嘉言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看著我,卻不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而是一種我說不清的晦暗。


     


    飯局結束,他又拉扯著我不讓我回去:「桃桃,劉大人喝醉了,你把他送回房間。」


     


    那時我瞪大了眼睛,卻不敢不聽他的。


     


    院長媽媽生了重病,我需要一筆錢來送她進醫院。


     


    沈嘉言拿下這單,我才有資格和他談條件。


     


    我運氣好,那老頭一夜都沒有醒過來。


     


    我在房間瞪著眼睛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給他買了他喜歡吃的那家包子。


     


    就是這個時刻,他厭惡地看了一眼包子,好似認定了我剛從那老頭床上爬起來給他買的。


     


    那個眼神,和今天看我的一模一樣。


     


    或許,懷疑的種子從那個時候就已經種下,於是慢慢開始生根發芽。


     


    如今長成了參天大樹。


     


    他終於認定,我是個壞女孩,是個隻會用身體和男人做交換的賤女人。


     


    第二天一早,沈嘉言出門前,他甩給我一句話:「紀桃,你好好考慮,我們好聚好散。」


     


    我聽著沈嘉言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卻沒能睜開眼睛。


     


    他似乎以為我還在和他賭氣,抬腳就離開了。


     


    我伸手,用盡全身力氣打碎了床頭的花瓶。


     


    清脆的響聲響徹在別墅裡。


     


    沈嘉言沒有回頭,大步跨了出去。


     


    管家在樓上朝沈嘉言大喊:「沈先生,夫人她胃病犯了!


     


    「現在疼得全身冒冷汗!」


     


    管家不知道,我和沈嘉言根本沒結婚,沒領證。


     


    甚至男女朋友的關系,他都不給我。


     


    許是他突然良心發現,轉身回來,把我抱進車裡。


     


    他摸了摸我額頭:「桃桃,沒事的,你可以撐過去的。」


     


    我確實可以的。


     


    過去十年,這樣的胃病我已經犯了不下五十次。


     


    4


     


    每一次都撐了過來,繼續在酒桌上陪沈嘉言和那些生意上不醉不休。


     


    可每一次,也都是沈嘉言在我身邊,小心翼翼給我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將溫熱的粥吹了一次又一次才送到我嘴邊,他說:「小心,不要燙到了。」


     


    有沈嘉言,我才能撐過去。


     


    於是我拉住他轉身離開的衣角,「阿言,你不陪我去嗎?」


     


    從前,沈嘉言不敢離開生病的紀桃,他說他怕我離開他,他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可這次,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


     


    我知道,他猶豫了。


     


    過了半晌,他才說:「桃桃,別鬧了,我還有工作。」


     


    我看過他的行程表,今天唯一的一件事,是晚上陪江攬月走紅毯。


     


    距離紅毯開始的時間,還有十二個小時。


     


    我最害怕一個人呆在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讓我生生想要作嘔,於是我又可憐兮兮地,低聲下氣的求他:「阿言,你陪陪我好不好,就這一次。」


     


    他一把甩開,眉間染上幾分不耐煩:「紀桃,你怎麼這麼自私,這些都是工作,你現在能住這間病房不也是我這麼努力工作來的嗎?」


     


    說完,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躺在急診室裡,我還在看他和江攬月的紅毯直播,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啊,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可這麼溫柔,卻是對著另一個女人。


     


    而陪了他十年的我,躺在病床上,痛不欲生。


     


    我痛得背後細汗滴滴流淌,卻不敢哭出聲來。


     


    我知道,再沒有人能兜住我的眼淚了。


     


    那個曾經會笨拙為我擦去淚珠的人,他去愛別人了。


     


    我終於下定決心,發了條短信給沈嘉言:給我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好聚好散。


     


    不到一秒鍾,那邊就回了消息:好。


     


    你看,我一讓步,他就馬不停蹄地答應我。


     


    他巴不得立馬把我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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