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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當家主母不做賢良婦 3487 2025-06-04 17:3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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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嫁給裴令安的第十年,他在城西別院養了個外室。


     


    裴家所有人都瞞著我。


     


    為了讓那個女人進門,婆母和小姑子在我的吃食裡下慢性毒藥,想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S去。


     


    我並不急於反抗,反而親自登門,將她接回府中。


     


    裴令安不知道,我連他都沒放在眼裡,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嬌滴滴的外室。


     


    我一開始嫁進侯府,便是奔著老太君那個位置去的。


     


    1


     


    從齊國公家的宴席上回來時,暮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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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走進院門,我便聽到兩個小廝在那兒嘀咕。


     


    「聽石頭說,西府的新夫人可比咱們院裡的夫人還俊呢。」


     


    「那還用聽說麼,我去那邊送過一回東西,這新夫人可是個斯文良善的人,不似咱們院裡這位。」


     


    竹籬見狀,走過去便是一通訓斥。


     


    「在這兒渾說什麼,不老老實實交代,定拔了你們的舌頭去喂狗。」


     


    那兩個小廝轉身看到我,膽都嚇破了,忙跪下回道:「夫人恕罪,奴才不知夫人這麼早回來,就偷了會兒懶。」


     


    我淺淺地看了他們一眼,淡然開口,「方才聽你們說什麼新夫人,怎麼,侯爺在外頭養了人,你們都幫他瞞著我呢。」


     


    二人忙打馬虎眼,「夫人,我們也隻是聽說,不過石頭常跟在侯爺身邊,他肯定比我們知道的多,夫人可以問他。」


     


    「行啊,那就去把石頭給我叫過來,你們兩個也不許走,一同在這兒給我說明白了。」


     


    半晌後,竹籬進來回話。


     


    「夫人,石頭來了。」


     


    我不疾不徐地飲了一口茶,「叫他進來。」


     


    那石頭見我半天不開口,早被嚇得慌了神,有的沒的,全抖落了出來。


     


    他們口中的新夫人叫蘇南卿,裴令安把她養在西院已近半年。


     


    我還未嫁進裴家時,他二人就有過一段情。


     


    兩家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


     


    不料蘇家突然獲罪,被抄了家。


     


    蘇南卿隨家人發配嶺南,婚嫁之事也因此不了了之。


     


    去年,新帝繼位,大赦天下,蘇家得以回京。


     


    原本,他們想利用從前和各大世家的交情謀份差事。


     


    可做了那麼多年的階下囚,沒人願意幫她們。


     


    最後,蘇南卿找上了裴令安。


     


    舊愛楚楚可憐登門相求,哪個男人能不動惻隱之心。


     


    裴令安給蘇家安排了住處,還把蘇南卿的弟弟安排到離京不遠的遼州州牧徐文手下做事。


     


    蘇南卿沒什麼東西可報答裴令安,便想著親手為他做幾身衣衫和鞋襪。


     


    做衣衫自是要量身的,這量著量著,便量到了床上去了。


     


    再後來,為了不走漏風聲,也為了方便私會,裴令安把蘇南卿接到城西別院住了下來。


     


    這下,我突然明了。


     


    這半年來,裴令安總是借口軍中事務繁雜,脫不開身,回府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沒承想,竟是在背後給我搞了這一出。


     


    我叮囑石頭不許告訴裴令安我知道了這事,更不許出去瞎嚷嚷。


     


    翌日一早,我去婆母院中請安。


     


    剛進院門,婆母身邊的婢女翠菊便告訴我,「夫人,大姑娘回來了,正在老太太屋裡呢,奴婢進去稟報一聲。」


     


    「不必,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進去。」


     


    裴淑妍竟回來了,她一向不喜歡我,自出嫁後也很少回來,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剛要進去時,裡面傳來婆母的聲音。


     


    「你哥哥說,南卿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這事不可再拖了,必須盡快了結了林若與。」


     


    我頓住了腳步,一陣訝異。


     


    緊接著,裴淑妍開口道:「我這次又讓人重新配制了一副藥,比先前的藥性重一些,母親讓劉媽媽仔細著,別露了馬腳。」


     


    「放心,她知道輕重,要不了多久,我們裴家便能和這個商戶女徹底撇清幹系了。母親知道你這些年在婆家遭了多少奚落,妍兒,你很快就能快熬出頭了。」


     


    我渾身寒涼,轉身退了出來。


     


    翠菊還守在院外。


     


    我吩咐她,「大姑娘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不進去了,你別跟老太太說我來過,讓她同大姑娘多說會兒話。」


     


    「是,奴婢明白。」


     


    回去的路上,竹籬一臉氣憤,好幾次欲言又止。


     


    我沉聲道:「急什麼,你打小就跟著我,什麼時候見過我任人欺負,他們裴家如今想過河拆橋,那就怪不得我了。」


     


    2


     


    我出身青州林氏,家中世代經商,到我父親這一輩,已經積累了不可估量的財富。


     


    我父親原想著在青州給我尋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就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會讓人欺負了我去。


     


    彼時,遼河下遊發了大水,百姓流離失所。


     


    國庫裡的錢這些年都被大大小小的官員們給借去了,虧空嚴重,朝廷拿不出錢來賑災。


     


    聖上命人追還欠款。


     


    可十幾年欠下的銀子,有多少官員能說還就還。


     


    然聖命已下,在規定時間內還不完便是違抗聖旨。


     


    膽子大有路子的,便通過賣官鬻爵來賺取銀子。


     


    沒路子的隻能變賣家產來還。


     


    裴家打聽到青州林氏有一獨女,二八年華,尚待字閨中,便請了媒人上門提親。


     


    我父親知曉裴家的意思,他們許我侯門正室夫人的名位,我林家出錢替他們還上欠銀。


     


    說白了,就是拿錢買名分。


     


    那些仕宦大族向來瞧不上我們這種商賈之家。


     


    有的人為了攀附官吏,不惜把自家女兒送去為人妾室。


     


    也有的專門找個窮書生做女婿,不惜一切供其讀書,結果要麼窮書生有錢後玩物喪志,再無心讀書,要麼入仕後拋妻棄子,另擇高枝。


     


    無論走哪條路,都不盡如人意。


     


    如今堂堂侯府親自找上門求親,若是放在旁人家裡,自是無上的榮耀。


     


    可我父親並未急著答應。


     


    他說,與其讓我入那侯府受人冷眼,守著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過日子,還不如嫁個普通人,舒舒服服過完這一生。


     


    我思忖良久,笑盈盈抬眸,「父親,既是送上門來的榮華富貴,豈有不要之禮。」


     


    「我們林家走到現在,也算得上是大戶,可一個小小的八品官也能對我們頤指氣使。」


     


    「您先前一直告訴我不可做賠本的買賣,這次,不如賭一把。」


     


    「賭贏了,我們林家能更上一層樓。」


     


    「有祖母和母親多年的精心教養,以及我這些年跟著父親走南闖北學來的東西,我相信,我可以在裴家站穩腳跟。」


     


    後來,我嫁入了侯府。


     


    父親讓裴令安立下字據,此生隻能有我一個妻子,不可再迎妾室入門。


     


    他一口便答應了。


     


    我自知他是為解燃眉之急才這般做小伏低。


     


    這樣的侯門公子,怎麼可能隻守著我一個人過日子。


     


    不過我也沒想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嫁進裴家的第二年,我生下一女,次年又生下一個兒子。


     


    我用了六年的時間從婆母手裡接過掌家之權。


     


    我知曉裴家的人從未真心接納過我,不過我不在乎這些。


     


    人敬我一尺,我自會還他一丈。


     


    但他們如今想要我的命,那這日子就不可能相安無事地過下去了。


     


    前些日子我著了風寒,一直咳嗽。


     


    婆母不知從哪兒弄了個偏方來,說效果挺好的,吩咐底下人熬給我喝。


     


    我喝了兩三次,總覺得提不起精神來,便偷偷倒掉了。


     


    沒承想她們想用這藥害我。


     


    難怪送藥過來的梅香總說劉媽媽最近挺闲的,經常上廚房轉悠。


     


    大家都忙著,她在藥罐裡加點什麼東西別人也發現不了。


     


    3


     


    一大早,裴令安便火急火燎地離了府。


     


    我問過石頭,他說軍中有急事,侯爺大概三五日都脫不開身。


     


    趁著這會子工夫,我帶人去了一趟城西別院。


     


    看到蘇南卿的第一眼,我便明了裴令安為何十多年過去了還對她念念不忘。


     


    倒真是個標致的,若我是個男人,隻怕我的魂兒也被她勾了去。


     


    隻可惜,因為裴令安,我和她注定是水火不容的。


     


    蘇南卿微微一怔。


     


    或許我一進門她就猜到我是誰了。


     


    此刻,她撫上小腹,一臉戒備地看著我。


     


    「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並未答話,隻靜靜地看著她。


     


    蘇南卿旋即轉頭吩咐一旁的婢女,「雲禾,你快去找裴郎,讓他回來一趟。」


     


    那婢女正欲走,我直接上前攔下了她。


     


    「侯爺軍中有要事,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我今日來得倉促,頭次見妹妹,免不得好奇多看了幾眼,妹妹莫要見怪。」


     


    說著,我便走上前攜了她一同進到裡屋。


     


    「我今日過來呀,是接妹妹入府的。」


     


    「侯爺也是,既在外尋了妹妹這麼個可心兒的人,何苦瞞著我。」


     


    「妹妹一直住在外頭也不是個事,如今又有了身子,既是裴家的孩子,怎好流落在外。」


     


    「依我看,妹妹今日便隨我回去,日後也有個人跟我做伴。」


     


    不等她開口,我便吩咐婢女,「你們愣在這兒做什麼,還不速去幫二夫人收拾細軟。」


     


    蘇南卿壓著情緒,平靜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此事還是等侯爺回來再做定奪,我住在這兒挺好的,就不去侯府叨擾姐姐了。」


     


    我面色未改,看來這蘇南卿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不過我來都來了,哪兒有空著手回去的道理。


     


    「妹妹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侯爺在外忙公務,不知幾時才能回來。」


     


    「你是侯爺心尖上的人,就這麼沒名沒分地住在外頭,叫旁人知曉了,還以為我善妒,沒有容人之量。」


     


    「裴家在京城也是有些臉面的,不過就是後宅之事,總不好鬧出去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妹妹也不希望如此吧。」


     


    我一席話說得她無可辯駁。


     


    況且我從始至終都是帶著善意的。


     


    正室夫人親自登門來請她,她縱是萬般不願,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會與我撕破了臉。


     


    見她欲言又止,我直接拉了她便往外走。


     


    「車馬我早就命人安排好了,妹妹有孕,萬不可有什麼閃失。」


     


    「母親也一直念叨著你呢,這趟回去,就算你不願留下,也就當拜見她老人家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侯府後院的小門。


     


    婆母見我和蘇南卿一道回來,面色有一瞬間的僵硬,顯然是沒料到我已經知曉蘇南卿的存在。


     


    我攜了她上前,「母親快看看誰來了。」


     


    故人相見,自是不甚歡喜。


     


    蘇南卿幽幽開口,「容姨。」


     


    婆母忙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是我們裴家對不住你。」


     


    二人掩面泣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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