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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假千金傷害我,全家人卻瞞著我幫她假死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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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早該結束了。


深夜,賀佑南才堪堪回家。


 


見我早已睡著,他上床休息。


 


直到聽到耳邊傳來規律的呼吸聲,我轉過背過身去。


 


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這幾天,賀佑南忙著操辦舟舟的生日宴,而我忙著搜集其他證據、注銷證件。


 


同床異夢,一夜未眠。


 


對面的律師朝我推來協議書,不忍地勸了我兩句:


 


“安女士,這兩份可都是淨身出戶的協議。您在安家、賀家的一切都將會被自願放棄,什麼都得不到。您要不再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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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應聲,接過來看了兩眼。


 


“另外,那邊私家偵探也傳來消息了,賀總他們打算舉辦生日宴的場地……就是您當初認回安家,也是同賀總結婚的酒店。”


 


“隻不過您用的是副廳,這次是正廳。”


 


我握住筆一頓。


 


看著律師緩緩地掏出請柬和錄音器。


 


對話中,賀佑南和爸媽興奮地商量如何大操大辦這次的生日宴,如何瞞過我。


 


甚至賀佑南為了謹慎行事,主動提出給我下藥。


 


我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隻覺得諷刺。


 


眼淚麻木地砸在協議上,沒有絲毫猶豫,我籤下自己的名字。


 


“不考慮了,我自願放棄。”


 


安家也好,賀佑南也罷。


 


我安然,什麼都不想要了。


 


我隻想離開。


 


生日宴會一大早,爸媽殷勤地喊我起床。


 


確保一切都按照錄音器裡他們計劃的那樣進行。


 


“然然,嘗嘗這個。媽今天特意給你下廚做的。”


 


我看著被夾進碗裡的菜。


 


藥量不多,隻會讓我昏昏沉沉得不舒服。我抬起頭回望著我的親生爸媽,他們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我,催促道:


 


“快吃吧。”


 


我回望過去,淡淡地笑道:


 


“謝謝,爸媽對我可真好。”


 


5


 


或許是心虛,爸媽隻是尷尬地訕笑,並沒有接話。


 


我舉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將食物吞咽下肚,再露出痛苦迷茫的神色,說自己不太舒服想要上樓休息。


 


爸媽自然是從善如流。


 


上樓的最後一眼,我回望過去。


 


這段時間藏得很好的情緒,還是泄露了一角。


 


我忍不住委屈地問道:


 


“以前做孤兒的時候總覺得日子很苦,想著我要是有爸媽就好了。”


 


“爸媽,你們是愛我的吧?”


 


如同孩童般幼稚的問題像是狠狠在爸媽臉上扇了兩個耳光。


 


他們呆愣地看著我,似乎在猶豫,但也隻是猶豫。


 


他們蒼白著臉,沒有接話。


 


我彎了彎眉眼,替他們把這個謊圓下去:


 


“是我說胡話了。要是沒愛,當初何必認我回安家。”


 


“我的親生父母自然最愛我的。”


 


我沒有等回答。


 


隻留給他們一個倔強的背影,轉身回房。


 


賀佑南適時地在幾分鍾後過來,遞給我一杯牛奶。


 


“老婆,喝了吧。牛奶是安神的。”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和爸媽晚點就回來。”


 


我接過那杯下了安眠藥的牛奶。


 


難得露出點少女情態,同賀佑南開著玩笑:


 


“你可別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和爸媽出去玩不帶我。”


 


賀佑南見我這樣,眼神閃爍了兩下,別過臉沒再看我,繼續哄騙道:


 


“怎麼會!”


 


“老婆,我賀佑南可是最愛你的。”


 


我勾唇笑了笑,沒有反駁。


 


不再拉扯,我當著他的面將杯子裡的牛奶一飲而盡。


 


我伸手強硬地扭過他的臉,目光深深地投進他的眼底,像是告別:


 


“賀佑南最愛安然。”


 


“你自己說過的話,可要記得。”


 


賀佑南起身離開,似有所感地回頭望了我一眼。


 


但終究沒有為了我留下。


 


腳步聲逐漸遠去,等爸媽和賀佑南離開後。我撐起身子進了洗手間,摳著喉嚨吐得天昏地暗。


 


整個人踉踉跄跄地爬起來的時候,險些站不住。


 


好在神志終於清醒了不少。


 


我平靜地整理好自己下樓。管家見我醒來,瞪大了眼睛:


 


“大小姐,您怎麼……”


 


我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我有點急事兒要去醫院一趟。這個禮盒,晚上十點以後的時候打開吧。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都回來了。”


 


管家接過禮盒,很輕。


 


裡面是些照片、錄音和文件。


 


這些年來他們一家五口的全家福,還有他們商量著怎麼給我下藥、給舟舟過生日的錄音,再早一些的就是安盈逃過法律制裁的證據,都在這裡。


 


但我根本沒去醫院。


 


而是去了宴會,隱匿在人群中。


 


看著他們一家五口在閃光燈下笑著合照,看著賀佑南攬著安盈接受眾人的禮物和豔羨。


 


像是自虐一樣,強迫自己安靜看完全程。


 


安然,疼夠了,苦頭吃夠了,你才不會回頭。


 


宴會步入尾聲,我投過去最後一眼。


 


看著他們五個人擁簇在一起感謝到場的來賓,幸福得有些刺眼。


 


律師的信息彈出:


 


“證件已全部注銷,協議我稍後會送過去。安小姐,恭喜自由!”


 


我冷靜地摁滅屏幕,將手機扔進泳池。


 


轉身離開,再沒有回頭。


 


十點一刻,管家一路小跑著趕到酒店,捧著禮盒。急得滿頭大汗,顫抖著嗓子高喊道:


 


“出大事了!大小姐發現了安盈小姐的秘密!人也不見了!”


 


6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賀佑南的神色頓時大變,滿臉的不可置信。


 


爸媽的臉色也逐漸蒼白起來。


 


兩個人快走過來將管家團團圍住,嚴聲質問道:


 


“是啊,菜和杯子裡的藥量足夠她睡到明天早上。安然怎麼可能會知道!”


 


管家三言兩語說不明白。


 


隻好將禮盒往他們面前一遞,語速飛快道:


 


“大小姐沒睡一會兒就突然醒了,說是醫院有事就走了。隻留下這個禮盒,說是十點之後打開。我到點打開一看,這裡面居然是……”


 


還沒等管家說完,賀佑南就急躁一把掀開禮盒的蓋子。


 


一張碩大的全家福映入眼簾。


 


赫然就是安盈別墅客廳裡懸掛的那一張。


 


原本焦躁的氣氛一下子凝固。


 


我全都知道了。


 


賀佑南顫抖著手翻看著禮盒裡的一張張合照,而媽媽的手指則摁向了錄音器的開關。


 


三人清晰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了出來。


 


如何瞞著我替舟舟置辦生日宴會,如何給我下藥,甚至連以後如何將舟舟收作賀佑南的養子擺到明面上都想好了。


 


我的人生、情感被算計得明明白白。


 


我擔著親生女兒、真千金的名頭,有著合法妻子的身份。


 


但我所有親近的人,沒有一個人在乎過我的感受。


 


禮盒的最後,是我親筆寫下的一張賀卡。


 


爸爸捏著賀卡的指尖發白。


 


這些年來,他不願意給我題字,甚至連臨摹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可我倔,私下找來他的作品不S心地練習一遍又一遍。


 


“祝你們闔家幸福。”


 


七個字,像極了他下筆的神韻。


 


我沒有童子功,可見這些年耗費了多少心血。


 


似乎是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那個被他認回來的平凡女兒逐漸長成了他期盼的模樣。


 


但她不會再期待爸爸的誇獎了。


 


室內的安盈等不到人,匆忙地走到酒店門口。


 


“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這大喜的日子,怎麼還哭起來了?”


 


媽媽早已窩在爸爸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爸爸紅著眼眶,喃喃道:


 


“瞞不住了,安然知道了。”


 


“她走了。”


 


安盈一聽我主動選擇離開,嘴角忍不住揚起絲絲竊喜,陰陽怪氣地安慰道:


 


“爸媽,你們就別傷心了。我早就說了,安然就是白眼狼。你們養她那麼多年,現在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再說了,她長在孤兒院那麼多年,眼皮子那麼淺。能舍得下安家和佑南哥的財產?”


 


“估計就是借著出走拿喬,想著多分點錢呢!”


 


安盈見我走了,便迫不及待地撕開溫順的假面。


 


隻是她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如此尖酸刻薄的話一出口,引來的是父母和賀佑南陌生的目光。


 


賀佑南幾乎是下意識想要替我反駁,但有人比他更快。


 


是我的律師。


 


“安盈小姐,慎言。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麼深的心機!”


 


7


 


“你是誰?我們的家事,輪到你一個外人對我指手畫腳!”


 


這些年的嬌養讓安盈一句重話都沒聽過。


 


律師不留情面的指責讓她氣得跳腳。


 


但律師連半分眼神都沒有分給她,隻是平靜地將我早就籤好的協議拿了出來。


 


“我來給賀總和安總送點東西。”


 


“我的委託人安然小姐已經籤下了自願放棄財產書。意思就是,她自願放棄賀家、安家的一切財產。”


 


賀佑南呆愣地看著協議書上“淨身出戶”,無聲地紅了眼眶。


 


一張紙。生生逼得賀佑南落淚。


 


事畢,律師走了兩步的腳步忽然頓住。回過頭來看著這一個個悔不當初的面孔,語氣裡終於帶了點情緒:


 


“按照職業素養,我不該帶有個人情緒。”


 


“但作為安然的朋友來說。我還是希望你們收起這副追悔莫及的嘴臉,真的很惡心。”


 


“哭什麼呢?這些事兒難道不是你們這五年來親手做的嗎?欺騙她、漠視她、區別對待她。我倒真希望安然是個真正的孤兒。”


 


律師又抽出一張協議書,冷漠地塞進賀佑南的懷裡,滿目厭惡:


 


“這個,是安然小姐和賀總的離婚協議書。”


 


“家裡娶了一個,外面養了兩個。甚至讓她連母親都不能做。賀總,你也配做丈夫!”


 


在商界叱咤風雲的賀總面對律師的責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隻是渾身發抖,有些無措地朝著律師解釋道:


 


“我……是愛她的……”


 


律師嗤笑一聲,搖搖頭:


 


“愛?你幹出這些事,還有臉胡說什麼愛。”


 


“是我失言了。”


 


“賀佑南,你連個人都不算!”


 


東西已經送到,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律師轉過身去,快步離開。


 


而我早已登上飛機,即將開始全新的生活。


 


我的消失,突然又徹底。


 


聯系方式全部失效,證件被全部注銷,連辭職信都遞交得匆忙而果決。


 


賀佑南忙於舟舟的生日宴。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個家裡關於我的痕跡已經被我提前抹得一幹二淨。


 


而作為我的枕邊人,他居然一無所知。


 


“賀總,你別打過來了。”


 


“就算把我抓起來槍斃也沒用。安然走的時候,根本沒有告訴我目的地。”


 


賀佑南記不清這是我離開後,他向律師來打的第幾通電話了。


 


這段日子,他慌忙地利用所有的資源追查我的蹤跡。


 


但全都一無所獲。


 


助理推開門,引來賀佑南期待的目光。


 


但卻沒能帶回他想要的答案:


 


“賀總,還是查不到。”


 


“安然小姐臨走前注銷了所有證件。隻有照片,無異於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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