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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石縫玫瑰 4204 2025-05-30 14: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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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自覺吞了下口水。


    見目標人物停下了動作,不解地看向他。


     


    「過來幫我脫一下。」


     


    「哦哦。」


     


    可惜裸男福利沒看幾秒就被 T 恤遮了起來。


     


    接著他的手又碰上了腰間的皮帶。


     


    遲遲沒有動作。


     


    我抬頭,視線猝不及防撞進那雙深邃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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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眼神揶揄:「還沒看夠?」


     


    我訕訕地笑了笑:「夠了夠了。」


     


    17


     


    吃過飯我主動提出住院期間我來陪他。


     


    他沒拒絕。


     


    這是時隔四年後,我們再次單獨相處。


     


    氣氛還算融洽。


     


    我找了本雜志隨便翻著,他躺床上看手機。


     


    一如上學時我在圖書館學習,他在旁邊打遊戲。


     


    忙了大半天,突然困意上來,我放下雜志趴在桌子上想眯一會兒。


     


    也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又或許是和薄崢待在一起心情安定放松。


     


    很快就沉入夢鄉。


     


    等我清醒,落日的餘暉已經灑滿整間病房。


     


    給床上熟睡的男人鍍了層柔和金光。


     


    我發覺自己身上披著件寬大的外套,是他的。


     


    心頭一暖,靜悄悄地出去給他買晚飯。


     


    等我提著飯回來。


     


    薄崢一臉古怪地盯著我:「你穿我衣服幹嗎?」


     


    「噢,我太冷了,能借我穿一會兒嗎?」


     


    「……記得還我。」


     


    「好~」


     


    住院第二天,大概是傷口不太疼了,少爺脾氣開始發作。


     


    「這家菜好難吃,重新點。」


     


    「這麼幼稚的衣服你也拿?」


     


    「床太硬了睡不好。」


     


    「我要喝茶。」


     


    「不是奶茶,是泡的茶。」


     


    ……


     


    「我胳膊疼。」


     


    我心頭一緊,連忙問:「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不用,給我按按肩。」


     


    按哪?


     


    我終於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變著法使喚我。


     


    於是走過去,半跪在他身後,手搭在他肩膀上,一點一點開始按。


     


    我沒學過按摩,隻是回想看過的電視劇,依葫蘆畫瓢,這裡捏捏,那裡捶捶。


     


    距離太近,他幾乎靠在我懷裡。


     


    我低頭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龐,精致的眉骨,垂落的睫毛,高聳的鼻梁,薄唇,臉頰上的肉似乎比以前少了,更顯沉穩。


     


    「你手往哪摸呢?」


     


    男人散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手……


     


    怎麼在他臉上了?


     


    「不好意思,手滑。」


     


    「你最好是。」


     


    18


     


    某少爺作威作福了一星期,終於願意出院了。


     


    等我辦完出院手續回來,他的助理已經開了車來接。


     


    上了車我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薄崢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去上班。」


     


    我:「……」


     


    好的。


     


    回歸工作後,兩人都忙了起來。


     


    我開始有些懷念在醫院獨處的日子。


     


    雖然他態度陰晴不定,對我所有的示好行為,接不接受全看心情。


     


    但好歹能看得到、摸得著,每天還能說上幾句話。


     


    我嘆了口氣,繼續審核細節圖。


     


    看了一天電腦,下班時,眼睛酸得不行。


     


    我滴了幾滴眼藥水,閉目養神。


     


    緩緩睜開眼,視線中出現了幾天不見的男人身影。


     


    我眨了幾下眼睛。


     


    是活的。


     


    「會不會開車?」


     


    我點了點頭。


     


    「跟我去吃個飯。」


     


    我拿上外套跟了上去。


     


    原來是開發商組的酒局。


     


    都是些頭發稀疏,頂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顯得薄崢和我格格不入。


     


    我驚嘆於他在這種應酬場合中的ťų⁵得心應手,給領導敬酒、陪酒、夾菜,樣樣不落。


     


    甚至男人們喝多了吹的各種牛皮他也能接得上。


     


    桌子上的空酒瓶越堆越多。


     


    我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他肯定又要犯胃病了。


     


    但在這種場合,讓他少喝點反而顯得矯情。


     


    包廂裡煙霧繚繞,燻得我有點惡心。


     


    身邊的薄崢正陪著一個醉鬼稱兄道弟。


     


    我垂眸,看到了他膝蓋上握拳的左手,青筋顯露。


     


    我思緒突然回到了大學期末時,當時我一門心思撲在考前準備上,沒有時間陪薄崢。


     


    他就粘我到圖書館,坐我旁邊牽住我的左手,各種揉捏。


     


    我無奈地看著他。


     


    他義正詞嚴:「反正你寫字也隻用一隻手。」


     


    想了一下,這種場合他應該不會發火。


     


    於是我伸手過去牽住了他的左手。


     


    果然,男人隻是懶懶地看了我一眼,轉頭繼續跟他相見恨晚的「大哥」說話。


     


    沒有抽出手。


     


    見狀我膽子更大了點,把他的手拉了過來,放在自己膝蓋上。


     


    不緊不慢地慢慢揉捏著。


     


    細細撫摸過每一個骨節,在凸起的青筋上輕輕按了幾下。


     


    等「大哥」終於忍不住起身去洗手間嘔吐後。


     


    他偏頭靠過來,嗓音沉沉:「在英國天天都吃什麼?」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就吃西餐啊,面包、意面那些。」


     


    帶著濃鬱酒味的氣息滑過我耳朵——


     


    「哦,我還以為你專吃熊心豹子膽呢。」


     


    19


     


    熬到 11 點,酒局終於結束。


     


    我攙著他走到酒店門口:「我送你回家吧。」


     


    薄崢輕輕掃了我一眼,拉開車門彎腰坐進副駕駛位。


     


    基於我對他的了解,那個眼神釋義為:「算你識相」。


     


    我調整好座位,系上安全帶,打開導航,穩步上路。


     


    等第一個紅燈時,旁邊的男人突然出聲。


     


    「這就是你說的會開車?」


     


    「我不是正在開?」


     


    「大路上就你一個,你開 40 碼?」


     


    「我……害怕。」


     


    「怕什麼,大不了就一起S。」


     


    我偏頭看了他一眼,男人眼神散漫,唇角微微勾起。


     


    這是……喝多了心情不錯?


     


    「踩油門。」


     


    我聽話輕踩了油門,


     


    「怎麼?怕把油門踩壞?」


     


    我無奈:「會超速的!」


     


    「你開這麼慢像是在超度。」


     


    我決定不跟酒鬼一般見識。


     


    「冷知識,黃燈也能走。」


     


    「打轉向。」


     


    「……」


     


    快到目的地時,旁邊的人工導航安靜了好一會兒。


     


    我轉頭看,薄崢閉著眼,眉頭緊皺,看起來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他淡淡「嗯」了一聲。


     


    我在小區門口的藥店停下,進去買了止疼藥和胃藥,順手又拿了盒潤喉糖。


     


    「我給你買了點藥,你到家了記得吃。」


     


    「不吃。」


     


    嘖,臭毛病。


     


    因為討厭苦味。


     


    每次生病吃藥都得哄著。


     


    我調侃道:「我們大少爺還真是一點苦都不吃得。」


     


    男人睜開眼,漆黑的眼眸看著我,語氣中帶著醉意:「愛情的苦就不算苦嗎?」


     


    我一時語塞。


     


    不等我回話,他又偏頭閉上了眼。


     


    等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進了家門。


     


    在沙發上躺好。


     


    我去接了杯溫水,配好藥,遞到他嘴邊。


     


    柔聲道:「聽話,來把藥吃了。」


     


    他皺著眉撇開頭。


     


    我笑了笑,好聲說話不聽是吧。


     


    一把掐過他的下巴硬是把藥塞了進去。


     


    男人馬上掙扎起來,想把口中的藥吐掉。


     


    但是因為醉酒,沒多大力氣。


     


    於是我不顧他掙扎,SS壓住他,順勢把水也灌了進去。


     


    等到他順利把藥咽了後,胸口的襯衫湿了大片。


     


    嘴邊還有水珠順著下巴滴到喉結上。


     


    頭發蹭亂了,眼睛湿潤,SS地瞪著我,但是帶著醉意,反而看起來像是幽怨的撒嬌。


     


    嘖,一副被糟蹋過的樣子。


     


    我摳了塊潤喉糖,迅速塞進了他嘴裡。


     


    一臉心虛地討好道:「嘿嘿,吃顆糖就不苦了。」


     


    正準備起身時,薄崢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拉下,我趴在了他身上。


     


    距離太近,近到我能看到他瞳孔中的自己。


     


    緊接著,大手扣住我的後頸往下壓,溫熱的觸感覆上了我的唇瓣。


     


    我不自覺吞了下口水。


     


    理智告訴我該推開,手卻自顧自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於是男人不再滿足於輕輕地吮吸,動作開始變得粗魯。


     


    不管不顧地汲取著我的呼吸,碾轉反復,吻得又深又重,還報復性地咬了下我的舌尖。


     


    落在後腰的大手箍得越來越緊,我逃無可逃。


     


    朦朧中,我嘗到了那顆薄荷糖。


     


    清甜中帶著苦澀和辛辣。


     


    不知道過了多久,親到我快呼吸困難時。


     


    他終於放開了我,摸著我頭發喃喃道:「不苦了。」


     


    我鼻頭一酸,又吻了上去。


     


    緊接著,事態一發不可收拾。


     


    可能他在發酒瘋。


     


    也可能是我瘋了。


     


    20


     


    晚上,我接到了姐姐的電話。


     


    她要做一個小手術,問我有沒有時間去照顧她幾天。


     


    我一口應下,馬上開始查機票。


     


    最近的航班是明天上午。


     


    我們屬於編外人員,不用在甲方公司考勤打卡。


     


    於是我隻跟小助理說了一聲,並安排好了這周的工作。


     


    去機場的路上,我和姐姐聊了一會兒。


     


    最近忙於搞男人,和她的聯系都少了。


     


    準備登機了,我收起手機。


     


    突然聽到身後一聲怒吼:「田唐!」


     


    我回頭,隻見薄崢朝我奔過來。


     


    他頭發有些凌亂,眼眶通紅,眼底滿是慌亂和無措。


     


    應該是臨時過來,襯衫的扣子都扣錯了。


     


    我有點蒙,任由他SS抓住我的肩膀。


     


    一連串的質問鋪天蓋地砸了下來——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這就是你說的想追我?」


     


    「這才過了多久?!27 天!我等了你多久?四年!」


     


    「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你從來就不考慮我的感受,隻要遇到一點阻礙,說走就走。」


     


    「我媽找你聊幾句,你就出國四年。我說話難聽點,你就又要一走了之。」


     


    我正要開口解釋。


     


    「我……」


     


    他又打斷我,眼底變得湿潤,垂下了頭。


     


    語氣放緩了許多,夾雜著委屈。


     


    「我錯了,這段時間我不該故意冷著你。」


     


    「我怕你隻是一時興起,又有點想報復你,因為我這幾年好想你,又怨你。」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抬頭, 眼裡閃著希冀。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那天應酬的樣子?」


     


    「我都可以改的。」


     


    「我以後少喝酒, 少抽煙,好不好?」


     


    「我平常都不抽煙的……哦,還有,我這幾年也沒有談戀愛,我那天是氣你的……」


     


    「我都可以改的。」


     


    「對不起, 我知道錯了。」


     


    「你別再走了。」


     


    不忍再繼續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分手那陣子。


     


    我輕聲說道:「薄崢,我不會走的。」


     


    我抬手把他錯位的扣子解開,再一一扣好, 慢慢跟他解釋。


     


    「我家人明天有個手術, 我得去趟 A 市照顧她。」


     


    「以前是我不好, 我膽小自卑, 不敢奢求和你的未來。」


     


    「現在我長大了, 想明白了。」


     


    「不會離開你的。」


     


    「我喜歡你。」


     


    「一直都喜歡你。」


     


    說到最後, 我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腳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


     


    感覺得到男人身體瞬間緊繃。


     


    聲音隱忍沙啞:「你這是強吻, 知不知道?」


     


    我此時心情好得不得了, 有恃無恐:「對啊,那你能怎麼辦, 要報警抓我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


     


    隨後男人的吻鋪天蓋地落了下來,異常兇狠。


     


    像是在肆意宣泄這些年來的委屈和想念,我一一承下。


     


    21


     


    這個時候也沒心思趕飛機了, 我索性改籤了晚上的航班。


     


    拉著他並排坐在候機樓。


     


    「以後真不走了?」


     


    薄崢又恢復了以往冷靜的模樣, 仿佛剛才失控到快要崩潰的人不是他。


     


    「嗯嗯。」


     


    「你立字據。」


     


    我笑眯眯地捧住他的臉:「好幼稚啊,薄崢。」


     


    但是我好喜歡。


     


    當天晚上薄崢和我一起飛去了 A 市,用他的話說是見家長。


     


    順便一起過國慶假期。


     


    姐姐的手術很順利,清醒過來後就看到在病床前穿著正裝、正襟危坐的薄崢,以及旁邊放著的一堆禮品。


     


    她愣了兩秒, 對我笑道:「看來你效率還蠻高的。」


     


    我悄悄捏了捏薄崢微微汗湿的手心, 又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那到時候結婚你來當證婚人呀。」


     


    果然,身旁的人聞言僵住了。


     


    向我投來復雜的目光, 懷疑中夾雜著一絲慌亂。


     


    22


     


    和好之後共度的第一個假期, 基本是在酒店過的。


     


    我開始懷疑那句俗話, 真的有耕不壞的田嗎?


     


    至少我不行。


     


    國慶過後,就是薄崢的生日了。


     


    十月八號。


     


    我給他買了一塊新的手表, 我覺得手腕是一個很親密的部位, 可以觸碰到血管脈搏。


     


    送完禮物, 我貼在他耳邊輕聲說:「生日快樂, 我愛你。」


     


    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紅,但是神色還是依舊平靜。


     


    「咳, 本來想再考察你一段時間的,但是你好像有些等不及。」


     


    我:「嗯?」


     


    他去臥室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回到我面前, 慢慢打開, 裡面是一枚戒指。


     


    很特別的手工藝戒指。


     


    沒有鑽石。


     


    簡單樸素的黑環,中間雕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


     


    「在國外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很像你。」


     


    「像我?」


     


    「嗯, 石頭縫裡開出的玫瑰。」


     


    我愣了一下。


     


    原來隨風飄蕩的蒲公英也能被人視作玫瑰。


     


    我伸出手,看著他緩緩將戒指套進我的無名指。


     


    「你不要得意,這可不是求婚。」


     


    「但我已經決定要嫁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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