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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過期情書 3344 2025-05-29 16: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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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謝灼青根本沒睡著。


     


    他睜開了雙眼,眸光漆黑一片。


     


    我心裡一個咯噔。


     


    完了,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卻突然野蠻地吻住我。


     


    這個吻燒滅了七年的委屈和不甘,仿佛要把這些年錯失的心跳補回來。


     


    謝灼青壓著我攻城略地,到後來我隻能縮在他懷裡哀哀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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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笑著摸我的臉,輕聲道:


     


    「池願,你好敏感。」


     


    我以為七年暗戀終於得償所願,紅著臉問他:


     


    「謝灼青,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啊?」


     


    他卻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


     


    「朋友啊。」


     


    「不過池願,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身上那麼軟啊。」  


     


    5


     


    回憶帶著點苦澀。


     


    我抿唇把內衣扔進垃圾桶。


     


    剛收拾完行李,家門卻被打開了。


     


    來人喝了酒,醉醺醺地就要往我身上靠。


     


    是謝灼青。


     


    他酡紅著臉,迷迷糊糊開口:


     


    「池願,你怎麼最近都不理我啊。」


     


    謝灼青踉跄著撞向我,指尖勾著個髒兮兮的掛件在我面前晃。


     


    「你看,你扔的垃圾,我又撿回來了。」


     


    外面雪很大,他脖子上圍了一條英倫絞花的圍巾。


     


    手織款,很精致,上面繡了一個小桃子。


     


    我突然想起我給謝灼青織的那條圍巾。


     


    很粗陋的針法,醜得要命。


     


    但不得不承認,還是許桃織的圍巾更襯他一點。


     


    謝灼青離我越來越近,我清晰地看清了他眉骨上的那道疤。


     


    那是英雄的勳章。


     


    可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有些人的英雄夢,要靠吸食別人的真心存活。


     


    「許桃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她也知道這個掛件對我來說意義非凡,畢竟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他忽然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呢喃:


     


    「好阿願,讓我抱抱,我有點醉了。」


     


    所以我又算什麼呢?


     


    我猛地推開他,眼淚控制不住掉下來:


     


    「謝灼青,你有女朋友了,我們越界了。」


     


    他愣了愣,突然戲謔一笑:


     


    「有女朋友那又怎麼樣?礙著你繼續喜歡我了嗎?」


     


    一瞬間,我心裡翻江倒海。


     


    我一直以為我喜歡很小聲。


     


    原來謝灼青並不是全然不知,他什麼都知道。


     


    他隻是享受我對他的好。


     


    因為他知道我的愛是免費的。


     


    好疼啊,太疼了。


     


    「謝灼青。」


     


    我一根一根地掰他的手指:


     


    「我不要喜歡你了。」


     


    我擦了擦眼淚,握緊手裡的登機牌。


     


    「這個所謂的家,我也不會回來了。」


     


    6


     


    登機口人很多,我一打開手機,全是謝灼青的未接來電。


     


    我閉了閉眼,將手機關機。


     


    以前都是我給謝灼青打電話,有時候他主動給我打一通,我會高興得要命。


     


    現在看到這些未接來電,我卻覺得心煩。


     


    三萬英尺的高空上,雲層裂開的光刺得人眼眶發酸。


     


    我忽然想起17歲給謝灼青改的校服。


     


    他當時個子蹿得高,校服總是不太合身。


     


    後來修改完之後,他眨巴著眼睛,笑意盈盈地看向我:


     


    「池願,你天生就是做設計師的料!」


     


    那時他說要我給他做一輩子的專屬設計師。


     


    我們天馬行空,有的是可以揮灑的青春。


     


    一轉眼,已經七年了。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肆意瀟灑,隻不過我卻失去了繼續陪他的勇氣。


     


    山水一程,我應該向前看。


     


    我想去巴黎很久了。


     


    那裡埋藏著我最初的夢想。


     


    我想做可以讓更多女孩喜歡的服裝。


     


    它不會讓她們譴責自己的身形,而是更加坦然地接受自己。


     


    我在巴黎度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個月。


     


    這裡很大,沒有暗戀的苦澀,裝得下我的夢想和野心。


     


    熟能生巧,我很快摸清了設計的門道,入職了公司的初級設計師。


     


    公司的設計總監對我很好,即使是並不完美的設計稿,他也會耐心指導我。


     


    他和以前的謝灼青很像。


     


    都是同樣的桀骜不馴,野性恣意。


     


    但程聽白卻比謝灼青多了一絲溫柔。


     


    這幾天我總是對手裡的設計畫稿不滿意。


     


    原本以為程聽白要讓我拿回去重畫,他卻一把抽走了我手中的畫稿。


     


    混血男人斜倚在門框上,黑色高領毛衣裹著修長的脖頸:


     


    「這裡要收窄五公分。」


     


    程聽白的建議一針見血。


     


    我跳起來從他手裡把畫稿搶了回來。


     


    「程聽白,你可真厲害!」


     


    他嗤笑一聲:


     


    「那也是學生有這個悟性。」


     


    「有時候沒有思路不要硬逼自己,帶你找找靈感?」


     


    程聽白朝我揚了揚眉。


     


    「好啊。」


     


    我聽見了自己歡快的聲音。


     


    塞納河畔的舊書店裡,他輕輕翻動著書頁。


     


    我心裡彌漫出一股酸澀。


     


    這幅場景美好得像回到了17歲。


     


    17歲的謝灼青不愛學習,卻常常纏著我給他補課。


     


    結果每次都忍不住打瞌睡。


     


    而此刻,程聽白翻動書頁的樣子,風吹拂碎發的樣子,甚至眼角眉梢都像極了17歲的謝灼青。


     


    我抿了抿唇,卻被程聽白拿書敲了一下腦袋。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他突然轉頭,鼻尖幾乎擦過我的耳畔:


     


    「池願,你設計的衣服都在說同一句話。」


     


    「什麼?」


     


    我的聲音有點發啞。


     


    「你看不見我。」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


     


    難言的酸意在我胸腔裡爆開。


     


    剛想說點什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不小心點到免提。


     


    年輕男人的聲音傳遍整個書店。


     


    「巴黎下雨了。」


     


    是謝灼青。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居然還帶著一絲委屈。


     


    我的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書頁邊緣:


     


    「你怎麼知道巴黎下雨了?」


     


    聽筒混著雨聲和他低啞的笑:


     


    「回頭。」


     


    彩色玻璃窗映出一個高大的人影。


     


    謝灼青站在雨幕裡,電話那頭的聲音低低的:


     


    「池願,這麼快就找新男人了啊?」


     


    7


     


    一萬多公裡,我不知道謝灼青腦子抽了什麼風。


     


    書店的大門被打開,他的風衣下擺還淌著水。


     


    愣神之間,他一把拽住我的手:


     


    「跟我走。」


     


    我突然有點心累。


     


    這麼多年,他還是想一出是一出。


     


    「憑什麼?你讓我跟你走就得跟你走?」


     


    「你當我池願是什麼?你謝灼青的一條狗嗎?」


     


    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我甩開他的手。


     


    謝灼青的神色有點錯愕,半晌,他氣極反笑:


     


    「就因為這種男人?」


     


    他口不擇言:


     


    「诶,你是不是想和之前一樣,打算偷偷親一下他然後全壘打啊?」


     


    我愣了愣。


     


    記憶如倒帶般展開。


     


    謝灼青說的每一句話都成了刺向我的利刃。


     


    「像這種缺愛的女的勾勾手指就來了。」


     


    「鋼牙妹做口活最刺激了。」


     


    「有女朋友了也不礙著你喜歡我啊。」


     


    刀刀見血,箭箭穿心。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就因為我喜歡他,就可以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嗎?


     


    我眼圈一紅,仰頭一字一句道:


     


    「是!你說得沒錯!」


     


    「我就是犯賤,偏偏那天吻了你!」


     


    「謝灼青,就當我這些年看錯人了吧。」


     


    傷口被赤裸裸地扒開,疼得慌。


     


    謝灼青慌了神,一言不發地把我往他的懷裡帶。


     


    他人高馬大,我抗拒不開。


     


    眼淚控制不住掉了下來,我胡亂地在他身上捶打。


     


    他聲音顫抖著:


     


    「池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才發現他脖子上圍著我給他織的那條圍巾。


     


    醜陋不堪,破破爛爛。


     


    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愛上撿垃圾了。


     


    圍巾上還繡著一行小字——


     


    「灼灼其華,青青並蒂。」


     


    這行字並不好繡,當時為了繡得更清晰一點,我的手指戳出了好幾個血珠。


     


    現在看著,卻覺得可笑至極。


     


    而且做設計師的一個月,我的手藝精巧了不少。


     


    這樣的醜的圍巾,我也不會織出來了。


     


    我拉著程聽白就要走,卻被他攔下。


     


    「你要去哪?」


     


    心髒一抽一抽地疼。


     


    「我和男朋友回家,關你什麼事?」


     


    他的臉色唰地黑了下來。 


     


    8


     


    程聽白把我送回家,挑眉朝我笑了笑:


     


    「怎麼,不請男朋友上去坐坐?」


     


    我有點尷尬:


     


    「不好意思啊,我隻是為了……」


     


    他打斷了我的話:


     


    「我知道。」


     


    「但即使是這樣蹩腳的借口,我也很榮幸。」


     


    復雜的情緒在我心裡翻湧。


     


    暗戀謝灼青7年,我太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了。


     


    我又怎麼會聽不懂程聽白的意思呢?


     


    隻是暗戀謝灼青的這些年太苦了。


     


    我已經掏不出一點精力來愛別人了。


     


    半夜,我又收到了謝灼青的短信。


     


    「池願,我淋了雨,現在發燒了。」


     


    我回:


     


    「去醫院,我不是醫生。」


     


    謝灼青看我在線,馬上給我撥了電話。


     


    「池願,你陪我。」


     


    怒氣猛地蹿了上來,我咬牙:


     


    「謝灼青,你腦子有病吧?」


     


    「我憑什麼陪你啊?」


     


    電話那端傳來物品掉落碰撞的聲音,謝灼青好像被什麼東西砸到了,悶哼一聲。


     


    砸S你最好!


     


    半晌,他迷迷糊糊開口:


     


    「我要是燒S在家了,我就去法院告你。」


     


    ???


     


    我抿抿唇,最終還是驅車去了他待的酒店。


     


    從前生病的時候,都是謝灼青在照顧我。


     


    他一個大男人,照顧人起來面面俱到。


     


    他人脈廣,我住的醫院都是VIP病房。


     


    想吃什麼東西當晚就能送到手裡。


     


    沒想到角色互換,我成照顧他的人了。


     


    把他從酒店接出來時,他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平時野性恣意的臉也透露出一點柔和。


     


    陪謝灼青打完點滴,他脖子一歪,居然靠在我肩上睡著了。


     


    嘴裡嘟嘟囔囔,含糊不清:


     


    「阿願,阿願……」


     


    我聽得心煩,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他被我打醒,整個人一抖。


     


    「池願,一個月不見,你力氣見長啊。」


     


    我沒理會他的話,兩個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過了一會,他小心翼翼開口:


     


    「你真的和那個小洋人在一起了啊?」


     


    我心煩意亂:


     


    「我和誰在一起,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他沒吭聲。


     


    我苦笑了一下:


     


    「謝灼青,過了今天,不要來找我了。」


     


    「我和你說過,那個家我不會回了。」


     


    他愣了愣,臉上罕見得露出一絲茫然。


     


    「池願,你騙我!你明明說我們……」


     


    話還沒說完,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灼青!」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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