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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雪落非霜 3700 2025-05-29 14: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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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懷霜回過神,隻覺心中一片苦澀。


     


     從那天開始,沈淵便源源不斷給許幼晴送禮物,從名貴首飾到各種衣服包包,甚至是拍賣會上女孩隨手點到想要的滿天星項鏈,沈淵也大手一揮,點了天燈。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許幼晴已經成了他的心尖寵,沒有人再敢提,許幼晴隻是一個保姆的女兒。


     


      “沈哥和嫂子真是般配,隻怕阮懷霜那個舔狗要睡不著咯!”


     


      包廂裡,許幼晴聽著眾人的奉承,心中不禁飄飄然起來。保姆的女兒又怎樣?還不是照樣把所謂的阮家大小姐踩在腳下?


     


      除了這段時間在事後偶爾會看到沈淵發呆,許幼晴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迫不及待找到阮懷霜炫耀,秀出自己身上青紫的曖昧傷痕: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了許多年的少年嗎?”


     


      “可哥哥說隻會愛我一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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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毫不避諱地把用過的情趣玩具和套寄到阮懷霜手中,看到盒子裡的東西,阮懷霜心中好像有什麼在慢慢結疤。


     


      逐漸感受不到痛了。


     


      沈淵並不是沒有找過她,但開口就是問她什麼時候低頭和許幼晴道歉:


     


      “隻要你當面給小晴磕幾個頭道歉,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我還是可以考慮跟你結婚。”


     


      “呵,祝你們百年好合。”


     


      女孩冷冷掛了電話,眼淚卻倔強地沒有落下來。


     


      她打開朋友圈,迎面而來的就是許幼晴發來的文案配圖。


     


      “訂婚之前,小玩一下~”


     


      他們在北城的一個江南小鎮上牽手散步,或擁抱,或親吻。在那座月亮橋面前,沈淵抱著心愛的女孩,在橋身上了一把同心鎖。


     


      阮懷霜哽住了。


     


      那是他們以前畢業旅行來過的地方。


     


      “這個地方,從今以後,我隻會帶你一個人來。”他的呼吸溫熱,噴灑在阮懷霜的頸窩。女孩看著蜿蜒向遠方的小河,被少年的呼吸弄得發痒。


     


      “好啦,同心鎖弄好了。”少女把鑰匙丟進河水中,清澈見底的小河裡全都是每一對戀人愛意的證明。


     


      "那我們約定好了,以後永遠都不分開。"


     


      沈淵把她抱在懷裡,柔聲道:“好,我和霜霜永遠都不分開。”


     


      “喏,你的垃圾。”


     


      思緒回籠,阮懷霜看著自己年少時送給沈淵的禮物被許幼晴一股腦丟到地上,苦澀地笑了。


     


      年少時的玩笑,怎麼能作數呢?


     


      “這是沈哥哥讓我丟掉的,我想了想,還是還給你吧。”


     


      她表現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目光裡帶了幾分憐憫:“省得你哪天又跑去糾纏他。”


     


      “一堆垃圾而已,至於你親自跑來嗎?”


     


      “阮小姐真是聰明人,”許幼晴從包裡拿出一張精致的訂婚請柬:


     


      “今晚是我和沈哥哥的訂婚宴,阮小姐可一定要來啊~”


     


    她大方接過,絲毫沒有半點慍色:“好。”


     


      回到家,看到書桌上一張一模一樣的請柬,阮懷霜感到有些困惑。


     


      “沈家小子要訂婚了,聽說他們結婚的日子跟你一樣呢。”阮母從路上下來,臉上的喜色溢於言表:


     


      “沈氏那邊已經暗中給我們讓渡了一些資源,同時還有大量的資金,現在我們家可算是能喘口氣了。”


     


      “都多虧了你啊,霜霜。”


     


      母親坐到女兒旁邊,愛憐地幫她挽起鬢邊的碎發:


     


      “這是沈先生給的請柬,他今晚有事出差,你就當幫他去吧。”


     


      阮懷霜低頭翻弄著手上精美的請柬,看到那行熟悉的名字,心中慢慢歸於平靜。


     


      “嗯,我知道了。”


     


      打扮過後,阮懷霜驅車前往江城最大的帝豪酒店。


     


      一路上,她在想:父母真的愛自己嗎?一個母親,能夠為了利益把自己的女兒拖入火坑嗎?


     


      看來也沒見得有多愛吧。


     


      從入場到落座,阮懷霜全程都在發呆。身邊的人群來來往往,她沒有用沈國華的請柬,而是坐在了遠遠的一邊。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猝不及防和不遠處的男人看了對眼。


     


      身邊的世界似乎靜止了,連呼吸都凝固在空氣裡。


     


      隻看了一眼,他們便錯開了。仿佛兩人並不相識。


     


      她像個無關的看客,面無表情看臺上的兩人致辭、甜蜜互動...沈淵單膝跪地,戒指慢慢戴進女孩的手指裡。


     


      兩人幸福地擁吻在一起,臺下一片掌聲雷動。


     


      阮懷霜早就學會了不再流淚,她低著頭,想找機會離開。


     


      可就在她剛好起身的時候,許幼晴卻發現了她:“這位女士,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時刻,能請你你上臺為我們祝福嗎?”


     


      人群中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這不就是之前追了沈少爺好幾年的舔狗阮懷霜嗎?”


     


      “笑S了,看她那難看的臉色...”


     


      阮懷霜沒辦法,隻能上臺。她空白的腦子沒有多想,隻想敬完酒趕緊離開。


     


      “祝沈淵先生和許幼晴小姐,訂婚快樂,琴瑟和鳴。”


     


      許幼晴得逞地笑了,一雙惡毒的眼睛卻不願意放過她。她故意追上阮懷霜,一腳踩在阮懷霜裙擺上。手中的紅酒也不偏不倚潑了個正著。


     


      “嘶啦”一聲,她的禮服被撕破,不僅重重摔了一跤,連帶著裙子也被踩壞,幾乎要走光。


     


      而許幼晴則是借力使力,假裝摔在一旁。


     


      現場一下子變得混亂,好事者立刻拿出手機不斷拍攝,阮懷霜無措地望著面前的一切,手忙腳亂不知道要怎麼擋。


     


      淚水在她的眼裡打轉,女孩下意識看向沈淵,卻發現他在對許幼晴噓寒問暖。


     


    看來有些人沒必要給予太多期待。


     


    沈淵早就變了。


     


      “沈哥哥,我腳好疼...她推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到底怎麼回事,但就是因為她的寵愛,所有人都選擇倒戈在許幼晴那邊。


     


      “阮姐姐是因為心生不滿,所以才來破壞我的訂婚宴的嗎?”她淚眼汪汪地躺在沈淵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我知道你喜歡沈哥哥,可是他現在愛的人是我...”


     


      “虧小晴還不計前嫌給你發了請柬,沒想到你竟然心思這麼歹毒。”


     


      他冰冷的眉眼是那麼陌生,讓阮懷霜徹底失去了和他解釋的機會。


     


      “特地撕破自己的裙子來博取我的同情,阮懷霜,你的苦肉計對我沒用。”


     


    他給救護車打了電話,隨後便把柔弱的許幼晴一把抱起來大步離開了。


     


      “乖,忍一下,一會就好了。”


     


      “天哪,沈少爺也太帥了!”


     


      “這個阮懷霜是什麼東西啊,心機深沉的惡毒女人,都訂婚了還跑來破壞人家的宴席,趕緊去S吧!”


     


      一浪接一浪的唾罵聲幾乎淹沒了阮懷霜,她仿佛聽不到一樣,自己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阮懷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父母都對自己說了什麼。她隻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默默燒掉了和沈淵的所有照片。


     


      當晚,江城的緋聞頭條上就登報了這次的事,隻是沈國華那邊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而是暗中把熱搜壓下來了。


     


      阮懷霜本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沒想到沈淵竟還不打算放過她。


     


      “阮懷霜,撞了我的人還想跑?今晚八點夜鶯酒吧203號包廂,你要是不來好好道歉,我不介意明天讓沈家搞垮你們。”


     


      “據我所知,你們阮家得了點資助,也隻不過剛剛能喘口氣吧?”


     


      阮懷霜深吸一口氣,把哽到喉嚨的委屈硬生生咽了下去。她想對著電話破口大罵,可沈淵畢竟是沈國華的兒子,萬一沈國華不會為自己兜底,那麼阮家將會在一夜之間被挫骨揚灰。


     


    她已經失去愛情了。


     


    她賭不起。


     


    女孩努力壓下心中的恥辱和怒火,隻身前往夜鶯。


     


      “還有十天,還有十天就好了。”


     


      阮懷霜抱著這樣的想法,就這麼決絕地踏進了203號包廂。


     


      一進包廂,她就被各種赤裸的目光舔舐著。阮懷霜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站在許幼晴面前,重重鞠了一躬:“對不起。”


     


      “這就想走了?”


     


      許幼晴懶懶地讓人把奶油蛋糕抹在自己的高跟鞋上,笑道:“跪下來,舔幹淨。我就讓你走。”


     


      “說你阮懷霜是我腳下的一條狗。”


     


      她何嘗不知道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可沈淵就坐在邊上,面色如水,一言不發。


     


      “跪下來!跪下來!”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阮懷霜還是慢慢跪下,忍著惡心舔起鞋上的蛋糕。周圍傳來陣陣歡呼和起哄聲,還有按下快門的聲音。


     


      “我...阮懷霜,是許幼晴的...狗...”


     


      許幼晴笑得開心,一腳踹在她肩膀上,鑽心的疼讓她不禁咬緊了嘴唇。


     


      “我能走了嗎?”


     


      她慢慢站起來,膝蓋上摔倒的淤青還隱隱作痛。


     


      剛要離開,雙腿就被沈淵的聲音定在原地:“阮懷霜,我讓你走了?”


     


      她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男人,沈淵的目光裡湧動著危險,嘴角的冷笑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還要我怎麼樣?”


     


      她神情淡漠道。


     


      偏偏就是女孩眼裡的淡然刺痛了男人的眼:“你阮家不是很缺錢嗎?你在這跳一場脫衣舞,我給你五千萬。”


     


      他兩指間夾著一張薄薄的卡,“啪”的一聲甩到桌上。


     


      “想要,自己過來拿。”


     


      眾人無不歡呼:“能讓堂堂阮家大小姐當眾跳脫衣舞,真是太刺激了!”


     


      她就這麼定在原地,眼中閃動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像是絕望,又像釋懷。


     


      阮懷霜慘笑了一下,走到沈淵面前,輕聲開口道:“好。”


     


      “既然要跳脫衣舞,那你脫吧。”


     


      許幼晴靠在沈淵肩膀上,嘴裡吃著男人為她剝好的葡萄:


     


      “阮姐姐身材這麼好,那天兄弟們想必也看到了吧,”


     


      “那就讓她給兄弟們秀一波福利吧~”


     


      話音未落,眾人起哄聲一浪接一浪:“脫!脫!脫!”


     


      淚水在阮懷霜的眼中打轉,她環視了一片所有人,沈淵的臉色依然冷漠無情,黑曜石般的雙眸SS盯著她。


     


      就像一隻唾手可得的獵物。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就開始脫衣服。


     


      阮懷霜緩慢而絕望地把外套脫掉,隨後到毛衣,再到貼身的長袖...


     


      修身的長袖勾勒出女孩美好的身姿,也讓眾人大飽眼福。歡呼聲愈演愈烈,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阮懷霜。


     


      她慢慢撩起長袖的下擺,準備脫掉。


     


      就在女孩快要脫到胸口處的時候,他看到了阮懷霜落下的淚。


     


      那滴淚毫無防備地砸在男人的心上。


     


      他暗罵一聲,隨即脫下外套一把將其裹住抱走:


     


      “夠了!!”


     


      兄弟們面面相覷,隻留下了氣得咬牙切齒的許幼晴。


     


      在空無一人的樓道轉角,沈淵的吻帶著怒意,霸道地侵略女孩唇齒的每一寸。他吻得不能自制,湿潤柔軟的舌糾纏在一起,溢出絲絲纏綿的津液。


     


      他很生氣。


     


      直到阮懷霜重重咬了他一口,他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女孩。


     


      一瞬間,樓道隻能聽到兩人輕微的喘氣聲。


     


      “嘴挺利啊。”男人毫不在意地摸了一把嘴角的血漬,餍足道。


     


      “你...什麼意思?”阮懷霜站在原地,把外套捏緊了些。


     


      “阮懷霜,你就這麼缺錢是嗎?”


     


      他上前捏住女孩的臉,逼其與之對視:“為了錢你連脫衣舞都能跳,真是硬氣啊。”


     


      湊近了看,阮懷霜能看到沈淵額頭隱約暴起的青筋:


     


      “以前也是,現在也是。你從來都是隻在乎錢,你從未在乎過我。”


     


      “你服個軟,像以前那樣求求我又怎樣呢?”


     


      對視上他的眼睛,阮懷霜早就沒有了以前的心動與膽怯。她掙脫了沈淵的鉗制,臉上帶著一絲嘲弄:


     


      “你也說是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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