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二兩娘子
  3. 第1章

第1章

二兩娘子 4547 2025-05-27 16:18:56
  • 字体大小 18
  • 我是少爺花了二兩銀子買回來的丫頭。


     


    他為我賜名,賞我衣食。


     


    他家遭了難,所有人慌不擇路。


     


    隻有我拖著斷了腿的他向S而生。


     


    他萎靡不振,我為他重拾信心。


     


    供他讀書考取功名,為他雙腿遍尋名醫。


     


    他感動,說要娶我,此生絕不負我。


     


    卻在中了武狀元後,先尋了往日的心上人。


     

    Advertisement


    我收拾好了包袱,遠走他鄉。


     


    數年後,他猩紅了一雙眼找到我。


     


    “你怎麼敢嫁與他人!”


     


    1


     


    我找到陸青臣的時候。


     


    他正被七八人按在地上打,渾身是血。


     


    他整個人,卻是動彈不得,雙腿以極為扭曲詭異的姿勢癱擺著,隻能迎著那些人的拳打腳踢。


     


    “大人們,就在那兒!”


     


    我隱在巷口前,朝著一旁空蕩,虛虛大叫一聲。


     


    巷子裡的打手,聞言立刻停了動作,急匆匆地朝另一頭跑遠了。


     


    悽冷的巷子裡,獨剩陸青臣一人,氣若遊絲地喘著那僅剩的一口氣。


     


    我吃力地將他抱起。


     


    他往日俊俏的臉,此時被揍得辨不出模樣來。


     


    勉強抬眸看了看,見是我,便放心地暈了過去。


     


    再醒來,他瞧著陌生的破舊草屋,眼裡滿是絕望。


     


    “為何要救我?”


     


    “為何不讓我S了?”


     


    我垂著頭,想了很久,終是想到了一句他往日教過我的話。


     


    “少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那端靜了很久。


     


    我抬起眼去看,卻隻見他的眼眶泛紅,聚起一陣湿意。


     


    “我已是個廢人。”


     


    我瞧了瞧他的雙腿,的確斷得厲害。


     


    那青色衣衫上,髒亂不堪還遍布血跡,血跡早已泛幹,那處還傳來隱隱惡臭。


     


    難怪多日他都未歸家,原來是根本走不回去了。


     


    “少爺,您想想老爺夫人。”


     


    “或者,您想想雪心姑娘。”


     


    他眼中流淌的熱淚,猛地被打斷。


     


    手緊握成拳,他身下的破舊褥子,也被他一齊捏在掌心。


     


    我蹙了蹙眉,想了許久。


     


    還是伸過去手,將那褥子從他手中抽離,展平。


     


    “她是太傅之女,現如今怎能與我再有關系?我已對她無意,往後莫要在我面前提及此人。”


     


    他話是這般說,腦袋卻是扭了過去。


     


    我輕嘆口氣,將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轉身出了門。


     


    “二兩,你去哪兒?”


     


    他見我要走,有些慌亂。


     


    “少爺您先休息,我去給您找大夫。”


     


    他眼裡的不安漸漸褪下,後又面如S灰地瞧著梁上。


     


    我見他不再問話,便要轉身離開。


     


    “二兩,別人都走,你為何不走?”


     


    我想了許久,才道:“少爺對我有恩,我不會拋下您的。”


     


    2


     


    陸青臣是對我有恩的。


     


    我爹要把我賣到窯子裡換酒吃。


     


    是他出現,花了二兩將我買下。


     


    他問我:“叫什麼?”


     


    “我爹沒給我取名,就一直喚我豬崽子。”


     


    “這名兒不好,本少爺給你換個。”


     


    於是,他將我領回府中,翻爛了《詩經》。


     


    最後,絞盡腦汁地給我想出了個新名字。


     


    “有了,就叫二兩吧。”


     


    我打心眼兒裡覺得,這名兒和豬崽子沒什麼不同。


     


    卻也沒敢說出聲。


     


    我怕陸青臣生氣了,也學我爹,再將我賣到窯子去。


     


    陸青臣是大將軍陸豐的獨子。


     


    同大將軍的能文能武不同。


     


    詩詞歌賦他一竅不通,往日裡別說拿書了,就連耍個劍花都不會,氣得老爺夫人直頭疼。


     


    他帶我去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說書的茶館,鬥雞鬥蛐蛐的場子,還有那美女如雲的繁園。


     


    京城裡好人家的子弟,都不屑與之為伍,他紈绔的名聲打得響亮。


     


    到了議親的年紀,高門大戶的姑娘,都嫌他名聲不好,學問不高。


     


    他本也不在意。


     


    可那日的鳳華會上,驚鴻一瞥,陸青臣的春心開始蕩漾。


     


    他看上了京中貴女,最貴的那種。


     


    太傅之女,方雪心。


     


    巧就巧在,郎有情,妾也有意。


     


    偏偏生了阻礙,方太傅老年得女,自是不肯將寶貝疙瘩嫁紈绔。


     


    手持著麻繩,立在將軍府的門前,說什麼他再去,便是生生吊S在這梁上。


     


    為了方雪心,陸青臣頭懸梁錐刺股,拿起染了陳年舊灰的書,執起了從未用過的筆。


     


    我看著深夜都仍亮著的燭火。


     


    知道這次,他真的是動了心。


     


    可天不遂人願,將軍府蒙了難。


     


    奸人坑害,老爺被關押,祖產被收回。


     


    一夜之間,都變了模樣。


     


    “姑娘,我們出去說?”


     


    大夫一副欲言又止。


     


    “就在這兒說。”


     


    緊閉著眼的陸青臣,忽地睜開了。


     


    我點點頭:“就在這兒說吧。”


     


    “公子這腿,若是折了之後,一開始便接上倒是還好。現下接上,不僅是要承受住百倍痛苦,往後怕也是不良於行。”


     


    我瞧了瞧陸青臣的臉色,又是那般面如S灰。


     


    他繃緊的下颌,咬緊牙關。


     


    不良於行,這對他那般明豔的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大夫,煩勞您先幫著接上。”


     


    大夫一臉難色。


     


    “可這痛苦,這位公子,又是否能忍住?”


     


    “能!”


     


    我言辭肯定。


     


    前方投射來的目光,我迎了上去。


     


    “再痛苦的事,他都經歷了。這點痛苦,也不過是讓他記得更深些。有些事,隻有他好了,才能做。”


     


    他喘著粗氣,掙扎地想要起身。


     


    “來吧。”


     


    我站在門外。


     


    破舊的茅草房,一絲一毫地聲響也擋不住。


     


    裡面的人,疼得撕心裂肺,我站在門外,也痛得揪心。


     


    有件事,我沒告訴陸青臣。


     


    我未走,不僅僅是因為報恩。


     


    而是,我喜歡他。


     


    3


     


    陸青臣疼暈了過去。


     


    我將診金交給大夫,大夫擦了擦額間的汗,雙手接過。


     


    “這位公子,很是能忍了。傷口潰爛嚴重,我先是將腐肉剔除,他一聲不吭,硬是撐到最後斷骨重接,他才喊出了聲。”


     


    “雪心姑娘,這是藥方。”


     


    “您叫我什麼?”


     


    我原是聽得認真,聽見這名字,猛地一震。


     


    “雪心姑娘啊?怎麼了?”


     


    “這位小公子,昏迷後便一直喊著這個名字,我見你對他這般要好,莫不是你?”


     


    心中滑過一抹酸澀,眼睫垂了下來。


     


    “有勞您了,我送您出去。”


     


    我自不是他心尖上想著的那位。


     


    我不過是他例行一善,買下來的丫鬟罷了。


     


    陸青臣高燒一夜,先是冷,後是熱,出了整夜的汗。


     


    我守著他一夜,不敢離去。


     


    為他打水淨臉擦身。


     


    此時心中,也沒了什麼男女大防。


     


    大夫說了,今夜極難。


     


    隻要平安度過,便可性命無虞。


     


    清晨,我拉在掌中的手,忽然扯動了一下,這才將我驚醒。


     


    我抬起手來,便要摸上他的額頭。


     


    他昏沉的眼裡,猛地一滯。


     


    我的手僵在半空。


     


    “少爺,我看看您還燒不燒。”


     


    “我無礙了。”


     


    我收回手,點了點頭。


     


    起身便要將一地的狼藉收走。


     


    “二兩,你也走吧。”


     


    我頓了步子,回頭。


     


    “走去哪兒?”


     


    “我現在這副樣子,哪兒還是什麼少爺,你也不再是我的丫鬟了,我又怎能繼續拖累你。”


     


    話是不假,但是……


     


    “少爺,這是我家。”


     


    他愕然。


     


    隨後,眼裡滿是自嘲。


     


    “對啊,我是個連家都沒的廢人,我這便離開。”


     


    他強撐起身,掀起被子。


     


    想要下地,卻是雙腿不聽使喚。


     


    一不小心,便翻下了床。


     


    我慌忙放下手裡的雜物,跑去將他扶起。


     


    隨後深深嘆了口氣。


     


    “少爺,我不走,你也不能走,即便你要走,也等這腿好了吧。”


     


    他眼中滿是挫敗,良久笑出了聲。


     


    笑中又滿是絕望。


     


    “少爺,老爺夫人還在等你,你若這般認了命,他們又由誰來救?”


     


    “況且,大夫說了,是他醫術有限,這腿也不是完全不能好,待你傷好些了,我便去給您找名醫,天下之大,能人不見得都是在這京城之中,我們總是有法子的。”


     


    陸青臣低垂著腦袋,不再吭聲。


     


    好半晌後,他抬起了頭。


     


    滿目蒼涼:“我還可以站起來嗎?”


     


    “信我,可以的。”


     


    仿佛那日的話,讓陸青臣暗暗下了決心。


     


    他開始不抗拒治療,也不抗拒吃食。


     


    往日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同我吃糠咽菜,也毫不嫌棄。


     


    雖是落魄樣子,卻舉手投足依舊有著貴氣。


     


    這破舊草屋,是我原先的家。


     


    我那個酒鬼老爹,去年吃醉了酒回家,誤把池塘當家門,一腳踩了進去。


     


    這裡便是荒了下來。


     


    我將屋內外重新收拾布置了一番,又養了幾隻雞。


     


    期盼它們能孵上好些蛋來,好給陸青臣養身子。


     


    陸青臣睡在我爹曾經睡過的那張大床上。


     


    我同他講了以後,他面上有些僵硬。


     


    我又笑著同他說:“我爹這人生前最是不喜自己的東西被人霸佔,如今少爺睡了他的床,怕是晚間,他要來同少爺您說道說道。隻是他S狀過於難看,可莫要嚇著您了。”


     


    陸青臣養了許多日的臉色,好不容易有了絲血色,聽到這裡,便是面色煞白,有些難為情。


     


    “二兩,你晚上多留會兒吧。”


     


    4


     


    我捧著肚子笑出聲。


     


    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爺,最怕那些鬼魂精怪。


     


    他見我嘲笑,也不生氣。


     


    面上一紅,扭過去了頭。


     


    “二兩,別再叫我少爺了。”


     


    “我們兄妹相稱可好?”


     


    我面上的笑容一僵。


     


    收了那笑,轉了身去。


     


    “我這般出身,怎麼做得了您的妹妹?”


     


    那間屋子有扇窗戶。


     


    他出不去,我便總是打開,讓他看看外面的景。


     


    我在院外墾了一片荒地,用來種些菜。


     


    有時候,一邊忙著喂雞,一邊種菜翻地。


     


    一回頭,便還能看到他透著窗外看我。


     


    那種感覺,像是一對恩愛已久的夫妻。


     


    我晃晃腦袋,咽了口唾沫,繼續彎腰幹活。


     


    陸青臣養了許久,那腿也不見能下地。


     


    我又找了先前的大夫給他瞧。


     


    大夫卻是搖搖頭,說傷了筋骨,還是要養。


     


    不僅要養,還要好好養。


     


    我聽著“好好養”三個字,沉了聲。


     


    大夫走後。


     


    我在陸青臣的注視下,撬開了牆角旁堆砌的磚塊。


     


    拿出了裡面藏了許久的包袱。


     


    陸青臣看著包袱裡的東西,有些吃驚。


     


    “二兩,你何時藏了這麼多錢?”


     


    “這都是少爺給的。”


     


    我淡淡開口。


     


    這些,的確都是陸青臣給的。


     


    他對人,尤其是對身邊的人,向來大方。


     


    他聞言,仔細翻了翻。


     


    隨後啞然開口。


     


    “你居然都攢著,未動一分?”


     


    “少爺沒窮過,自然不會知道,這些錢財,往往能救命。”


     


    瞧瞧,現在不就能救他的命了嗎?


     


    “二兩,你拿這些錢做什麼?這些錢,都是你辛辛苦苦攢的。”


     


    “倒不辛苦,少爺敗家出手闊綽,一次給的就能花好久。”


     


    我埋著頭認真扒拉挑選著,打算先賣幾個首飾用。


     


    完全沒瞧見,眼前人被我噎得說不上話。


     


    良久,待我反應過來時。


     


    陸青臣正一副受傷的樣子看著我。


     


    “曾經的我,真的這麼一無是處嗎?”


     


    欸,他怎麼隻聽前面不好的,不聽後半句呢?


     


    我輕嘆口氣,坐到他床邊。


     


    “少爺從來都不是一無是處。少爺打的是那些仗勢欺人的富家子,少爺助的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寡母;少爺去場子裡看鬥雞鬥蛐蛐,但不會同他們賭;常去繁園聽曲兒,也不過是聽說了晚秋姑娘的母親身染重病,老鸨想她接客,這才次次點她,卻也隻是聽曲,非但如此,還出錢打賞不少。”


     


    我自顧自地說了一通。


     


    身旁的人,卻早已眼眶通紅。


     


    我停了聲,眼睛看向他。


     


    他卻扭過了頭。


     


    “我哪兒有你說得那麼好。”


     


    我愣愣地點點頭。


     


    “那當然,也還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比如總是去禮部侍郎家偷摘人家樹上的桃兒,被人發現了,撂下我就跑。還有之前那次,明明是您打碎了夫人的镯子,卻說是我打碎的,好在夫人心善,未怪罪我,還有……”


     


    “夠了,你怎麼這麼記仇!”


     


    他面上染了一層紅暈。


     


    我彎起唇角。


     


    “少爺,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將那些首飾,變賣以後,我這破茅草房便天天能傳來肉香味。


     


    我爹脾氣不好,不喜熱鬧。


     


    所以當初這房子建得也偏僻。


     


    從前還覺得孤單,連個同齡的小孩兒都沒有。


     


    現在想來,竟成了好事。


     


    一日我剛從外面回來,手裡拿著肉鋪老板牛二哥送我的大骨頭。


     


    打算給陸青臣好好補一補。


     


    可剛進了門,便聽見裡屋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男一女。


     


    男的聲音孤高冷淡,女的哭泣聲婉轉動聽。


     


    我垂了頭,蹲在門口。


     


    好似和從前一樣守著。


     


    “你往後不必再來,我從前同你好,不過是新鮮。現在膩了,也沒覺得你這京城第一才女有何不同,還不如我門口的丫鬟二兩。”


     


    方雪心哭得更傷心了。


     


    跑出來時,看見是我。


     


    眼神更是狠狠剜了一刀。


     


    裡屋躺的人,也頓時慌亂了神色。


     


    5


     


    他聲音沙啞:“二兩,我沒那個意思。”


     


    我點了點頭,沒抬眼瞧他,徑直去了庖屋。


     


    大骨頭真香啊,饞得我眼淚直掉。


     


    卻還是想都給他留著。


     


    晚間,我做了一桌子的菜。


     


    我和他相視無言。


     


    “這菜做得挺好的。”


     


    “恩。”


     


    “這大骨頭買得也挺好的。”


     


    “牛二哥送的。”


     


    他放下了筷子,臉色忽變得有些沉。


     


    “牛二是誰?”


     


    我餓極了,扒拉著菜沒顧上回。


     


    可他卻有些執著,神色怪異地看著我。


     


    “牛二是誰?”


     


    “東街賣肉的,我們的肉都是在他家買的。”


     


    “哦。”


     


    莫名其妙。


     


    他吃飯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我沒理他,繼續吃著菜。


     


    等到我要收了碗筷去清洗時。


     


    他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們很熟嗎?”


     


    “你為何要叫他牛二哥?”


     


    “他為何要送你大骨頭?”


     


    我怔了怔,後又垂眸想了下。


     


    “大概是他喜歡我吧。”


     


    我拿起他的碗筷,一齊收走。


     


    絲毫未察覺,他僵硬起的拳頭。


     


    我不是瞎說的。


     


    最近我去買肉,牛二哥總是衝我笑,還給我多送一些邊角料。


     


    知道我家有個腿不能走的“哥哥”,還說要來幫我。


     


    我嚇得連忙拒絕。


     


    陸青臣曾經招惹的富家子弟太多了。


     


    那些人個個恨他入骨。


     


    他的行蹤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也不知這陸青臣是鬧什麼脾氣。


     

    作品推薦

    • 魏然橙風

      跟清冷禁欲的青梅教授闪婚了。她天天泡实验室不回家。

    • 平步青雲

      "王爷为了给白月光的孩子铺路。 不惜除掉自己的嫡子,逼着我过继庶子为嗣。"

    • 金絲雀

      「哥哥,我乖,」我抬手,腕上的鎖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輕輕勾住那人染血的手指,「你痛不痛?」

    • 福至心靈一:天作之合

      "承安侯府的世子命中带煞,接连克死四位夫人。 好不容易挑到一位八字过硬的姑娘,谁知聘礼刚送到姑娘家门口,世子突然暴毙了。 哟呵,这次被克死的竟然是世子自己。 秦乐龄看着棺材里的未婚夫,仰天长叹:好不容易走了狗屎运找了个好看的小郎君,就这么没了?"

    • 穿成丫鬟後,我靠心聲殺瘋了

      一觉睡醒,我穿成将军府的洒扫丫鬟。全家人都能听到我的心声。

    • 撒野

      这个冬天,蒋丞觉得格外冷。因为长期的隔阂和矛盾,他从自己生活十多年的养父母家,回到自己出生的城市,去面对一个有血缘,却一无是处的陌生父亲。一次意外事件,让顾飞和顾淼这对兄妹闯进自己的生活。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容易叛逆的年纪,蒋丞的生活轨迹已经悄然改变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