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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榕 3363 2025-05-27 15:5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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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謝君則卻真的學起了狗叫:“汪汪汪。”


     


    “做阿榕的小狗,不好嗎?”


    他朝我遞來一抹曖昧糾纏的目光,我的心口處又忍不住跳動的快了好多……


     


    當然,好。


     


    12


     


    自從學堂之事得到陛下首肯,前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我也愈發忙了起來。


     


    腦海裡除了教書育人以外,隻剩下謝君則。


     


    隻待來年開春,我便鳳冠霞帔嫁予他。


     


    而對於裴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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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起來,隻覺得如過眼雲煙。


     


    學堂下課後,我在門口等了許久,都未等到謝君則的車馬。


     


    隻等來,謝君則入獄的晴天霹靂。


     


    我如墜冰窟,扶穩了牆壁。


     


    小廝來報,今日一早,裴寂參了謝君則一本,列舉數罪,其中以謀逆最重。


     


    聖上大怒,當即將謝君則打入大牢,不日流放。


     


    不,謝君則絕不會謀逆!


     


    我梳洗穿戴,去了皇後宮中,磕頭聲一聲接一聲地響起:


     


    “求皇後明查,謝君則絕無謀逆之心!”


     


    我的額頭磕破了皮,連旁邊的宮女看了也有些不忍,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皇後,謝君則歷年來戰功赫赫,毫無謀反之心,求皇後明查!”


     


    皇後扶了扶鬢角:“他居功自傲,早該吃點教訓。好了,本宮乏了,今日就不治你的不敬之罪。”


     


    她揮了揮手,就要請婢女扶我下去。


     


    我眼眶酸澀異常,眼淚順著眼眶流出,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救他了嗎?


     


    明明,昨日他還說要帶我去量婚服的。


     


    頭頂著厚重的拆環,我走出了宮門,與裴寂迎面撞上。


     


    “榕娘。”


     


    他眼裡帶著憐惜,可在我看來卻萬分惡心。


     


    “我可以帶你去看謝君則。”


     


    他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樣。


     


    語氣淡然。


     


    高高在上。


     


    仿佛知道自己掌握著我的軟肋——謝君則的生S。


     


    昭獄之中,陰冷無比。


     


    一踏入,我便聽見各種用刑的求饒和哭喊聲。


     


    我的步伐越走越快,裴寂的聲音在我身後侃侃而談:


     


    “榕娘不必著急,謝君則這會正受著鞭刑,你沒見過那等血腥場景,會……”


     


    我驟然停住腳步,眼神刺向他——


     


    “閉嘴。”


     


    裴寂的話戛然而止,卻忽然笑出了聲。


     


    眼神陰鸷的抓住了我的手。


     


    “榕娘,你連一眼都不肯瞧我。”


     


    “我今日可是穿了昔日你最喜歡的那件衣袍。”


     


    他抓著我的手往唇邊湊,我卻渾身惡心。


     


    “你瞧瞧,可好看?”


     


    我劇烈掙扎,唇瓣咬得毫無血色:


     


    “裴寂!你別忘了,我和謝君則是聖上賜婚,隻要聖上一日沒發話,我和他就是一日夫妻!放開我!”


     


    裴寂這才撒開手,我的手被拽得通紅。


     


    在昭獄的盡頭,我終於看見了謝君則。


     


    往日意氣風發的謝小將軍,此刻渾身血淋淋的,唇色慘白,硬生生一聲痛也沒喊。


     


    看見他身上的傷,我心如刀割。


     


    我的眼淚砸落在他的手背上:“謝君則。”


     


    聽見我的聲音,他抬眸的瞬間眼裡仿佛有了光亮:“笨蛋阿榕,你不來也無事。”


     


    我聲音嘶啞,捧著他一雙血手哭得更兇:“還說無事,你這算什麼無事?”


     


    他那雙手再好看不過,修長如玉,可如今卻因受了酷刑,滴著血水。


     


    身後傳來裴寂的低嘲:“謝君則,多看幾眼吧。日後,榕娘我會替你護著,你在去西北的路上,且安心。”


     


    我怒不可遏,還未發作,手心卻傳來一陣酥痒,抬眸便看見謝君則制止的眼神。


     


    我瞬間明了。


     


    走出昭獄時,裴寂又攔著我,面上掛著溫潤如玉的笑:


     


    “榕娘,你還沒說,我今日這衣袍好不好看?”


     


    我恨不得將牙齒咬出血來。


     


    他眼裡卻隱含威脅。


     


    我冷冷的盯著他,吐出二字:“好看。”


     


    日後,我定會讓你著一身血水滲透的衣袍。


     


    那樣,才更好看。


     


    13


     


    回家後,我立馬打開了手心。


     


    上面是謝君則用血水寫下的字跡。


     


    是香字。


     


    香……


     


    雲香!


     


    我想起那日雍王宴上,雲香身上那不同以往的香味,立馬意識到不對。


     


    我從前在紅袖坊聞過許多脂粉,卻從未聞過那種香料。


     


    可雲香在哪裡?


     


    謝君則的府上的侍衛隨我差遣,經過抽絲剝繭,我帶著他們一路狂奔,找到了雲香所在的客棧。


     


    見到我,雲香神色慌張。


     


    我差人打開她的包裹,隨行的鸨母抬手一聞,便知那是苗疆獨有的香料!


     


    我朝早為防苗疆用蠱,禁止與苗疆通商,更不可能有苗疆的香料。


     


    答案呼之欲出!


     


    雲香,是苗疆人!


     


    我命人將她押解至聖上面前,將她與苗疆的書信往來全都呈於聖上。


     


    我匍匐在地,字字慷鏘有力:


     


    “雲香是敵國細作,一直以身做餌,誘導裴寂,故意以謀逆之罪汙蔑謝君則,便是想以此消減我朝朝中大將。苗疆,野心昭昭,裴寂行同亂黨,請陛下嚴懲!”


     


    證據確鑿,陛下震怒,罰裴寂受棍棒、夾手之刑,以儆效尤。


     


    而雲香則被關在水牢裡日夜審問。


     


    裴寂趕來時,朝中武將的棍棒將他挑翻在地,押解至門外開始行刑。


     


    我來不及思索,匆匆將謝君則從牢中接出,為他上藥時,看著他滿身的傷疤,我捂住唇瓣哭了出來。


     


    “笨阿榕,哭什麼?”


     


    他抬手溫柔的擦拭著我的眼淚。


     


    我捉住他的手,吻了上去,唇齒交纏。


     


    唇邊的眼淚鹹鹹的,其實我有想過,我能順利捉到雲香,也有謝君則的原因。


     


    他怕是也料到過此番遭遇。


     


    可我隻知道,我差一點就要失去他了。


     


    謝君則微微喘息,臉上浮上紅雲:


     


    “阿榕……輕一點……我……我的傷口還沒好。”


     


    我驚了一跳,臉頰發燙,連忙查看他的傷口。


     


    “我沒事阿榕。”一向直來直去的謝君則,此刻聲音微弱,“……可以再來一次嗎?”


     


    我瞪他一眼:“你說什麼?”


     


    “我說——”


     


    他抬手捧住我的臉頰,將我餘下的驚訝堵在了喉嚨裡。


     


    一吻結束。


     


    他看著我嫣紅的唇瓣,喉結微微滾動:“我說……阿榕,好甜。”


     


    “比藥還有用,我的傷口也好像不痛了。”


     


    我的臉更燙了。


     


    說話也結結巴巴:“你渾說!”


     


    謝君則卻指了指自己的唇瓣,像個狡猾的狐狸:


     


    “有沒有渾說,阿榕再試一次就知道了。”


     


    14


     


    雲香受了酷刑,S在了昭獄裡。


     


    聽說她接近裴寂後,真心愛慕上了他,她本不想繼續為苗疆遞信。


     


    可後來裴寂負她,她肚中孩兒也落了胎。


     


    她便毅然決定,繼續為苗疆謀事。


     


    她為國,是迫不得已,是大義。


     


    她這一生唯一的錯,便是輕信了裴寂。


     


    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而裴寂,我決定親自送他一程。


     


    裴寂背脊上全是傷痕,一雙手被夾棍夾的鮮血淋漓,趴在床上幾乎奄奄一息。


     


    我知道,陛下需要裴寂這樣的文臣來壓制武將。


     


    所以,他不會對裴寂下S手。


     


    可我偏不滿意。


     


    裴寂望見我,眼裡滿是雀躍:


     


    “榕娘,你來看我?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我微微一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聽說你傷得很重,我來給你送藥。”


     


    裴寂很是歡喜,放下了戒備,讓我替他上藥。


     


    我將那藥均勻地塗抹在他後背上。


     


    裴寂還沉浸在他的幻想裡:


     


    “榕娘,你放心,陛下不會重罰我,待我傷好,我一定會S了謝君……”


     


    我狠狠摁下上藥的拭子。


     


    扭轉,又摁下。


     


    “啊……”


     


    聽見他發出嘶聲裂肺的慘叫。


     


    我眼神淡漠:“放心,你沒機會了。”


     


    “你這樣的人就該碎屍萬段。”


     


    我字字狠毒。


     


    裴寂每聽一句,眼神便震驚一分。


     


    “忘了說,藥裡我摻了金汁。裴寂,你慢慢受著——”


     


    我說完便轉身離去。


     


    我要你,血染衣袍,求生不得,求S不能。


     


    “為什麼?為什麼阿榕?!”


     


    裴寂形容瘋魔,哭喊著跌下了床:


     


    “阿榕,為何不能是我?謝君則有什麼好,讓你為他這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


     


    得不到我的回應,裴寂撕心裂肺地吼出聲,仿佛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你為何就是不肯回頭再看我一眼?!”


     


    我自然是不會再回頭。


     


    我的謝小將軍,還在家等著我。


     


    15


     


    裴寂S了。


     


    他S狀慘烈。


     


    因為藥裡的金汁,很快,裴寂的傷口潰爛,藥石無醫。


     


    他日夜在痛苦與懊悔中度過,最終還是撒手人寰。


     


    陛下並未追問,他知道是誰的手筆。可作為帝王,他隻會權衡利弊。


     


    我的學堂依舊照開,謝君則的傷勢也恢復了大半。


     


    “我還有個禮物要送你。”


     


    謝君則大手一揚,侍衛架上來一名中年男子。


     


    待我看清他的臉時,我肩膀發顫。


     


    是他!


     


    “這人也是個通敵叛國的奸細,阿榕,任由你處置。”


     


    謝君則扶住我的肩膀。


     


    看著那張醜惡的面孔,我便想起當初S在他手裡的小妹。


     


    我拿起滾燙的烙鐵,一邊問一邊逼近他:


     


    “你可還記得數年前,被你凌辱致S的妹妹?”


     


    我將滾燙的烙鐵狠狠烙在他的身上。


     


    他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一下又一下。


     


    他張了張口,似是終於想起,想要懺悔。


     


    可我卻沒給他機會,一刀刺進了他的心髒。


     


    “你記住,她叫白鷺。陰曹地府,她會在下面再S你一次。”


     


    看著他S不瞑目,我終於釋然。


     


    白鷺白鷺,書院便取自小妹的名字。


     


    我抬眼看著謝君則,眼眶湿湿的:


     


    “他沒給過小妹機會,一次也沒有。”


     


    小妹被折磨時,求饒過許多次。


     


    可他一次也沒有放過她。


     


    硬生生將她折磨致S。


     


    裴寂S的時候,我毫無波瀾。


     


    可這人S了,我卻想哭。


     


    我終於親手為小妹報仇了。


     


    白鷺書院也成為了無數女子的家。


     


    謝君則將我擁入懷中,輕拍著我的肩膀。


     


    他說:“阿榕,小妹知道的話,也會很歡喜。”


     


    “別哭阿榕,我帶你去吃慄子糕。”


     


    他牽起我的手,陽光明媚,一切都很美好。


     


    16番外


     


    大婚那日,我從白鷺學堂出嫁。


     


    我無父無母,鸨母送嫁時,眼淚汪汪。


     


    我的學生在門前攔路討喜。


     


    謝君則這廝,卻不走尋常路。


     


    他從房頂一躍而下,一把將我抱起。


     


    我輕呼出聲,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頸,嗔怪道:“你怎麼從屋頂下來的?”


     


    我隱隱約約看見他低下了頭,嗓音含笑:“我太想你了,夫人。”


     


    聽見那灼耳的“夫人”二字,我更是低下了頭。


     


    謝君則的打趣聲卻又在耳邊響起:


     


    “夫人的腦袋可以不用低那麼低,畢竟有蓋頭在,夫人臉紅,我也是看不清的。”


     


    我咬牙切齒:“謝、君、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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