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個賤人，我今天非——」
「別動。」蔣依依起身，我抓住她的手腕。
蔣依依：「不是吧？都這樣了你還要放過她？」
「不，我要親自來。」
如果說之前柳園圓隻是有些過分，那這次，她算是踩到了我的底線。
砰！
我當場就把桌子掀了！
柳園圓嚇了一跳，她還沒回過神，我上前就扯住了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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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幹什麼？！」
「你這個大腦直通大腸的草履蟲，你熱心怎麼不去幫嫖娼男啊？」
因為疼痛，柳園圓臉色變幻：「你居然敢打我？」
「這怎麼叫打呢？我不過是幫你做個馬S雞罷了。」
我冷笑一聲，衝著她左臉就是一個耳光。
「你一定是還沒睡醒吧？」
「啊！」
然後對著她右臉又是一個耳光。
「不然怎麼青天白日就開始說夢話？」
柳園圓被打蒙了，尖叫個不停。
「疼S我了！救命啊！」
李捷率先從震驚中回過神，喊同學們拉架。
她來抓我的手，捏了柳園圓一把。
有受過柳園圓迫害的，嘴裡喊著「別打了」，卻按住掙扎的柳園圓，任我的腳胡亂踢到她身上。
「都別攔我！我今天就要打S這個賤人！為民除害！」
「我的新裙子！」柳園圓看著汙漬，頓時像壓制不住的瘋豬，「潑婦，我詛咒你以後嫁不出去！」
「好好好，那我請你吃早飯。」
我眼疾手快，拿起一旁的垃圾桶就扣到了她頭上。
胡辣湯混著不知名液體順著她的頭流了下來，柳園圓逃跑時一頭撞在門板上，又 biu 地一下反彈坐在地上。
垃圾桶掉了，她的臉上五個巴掌印明顯，嗷的一聲哭了：「報警！我要報警！」
7
笑S了，以為我怕？
「報啊！」我居高臨下望著她，「正好，我也想舉報你聚眾招嫖，省得叔叔多跑一趟！」
柳園圓臉一陣紅一陣白，眼神躲閃：「你……你血口噴人！」
蔣依依拿出手機，對著眾人走了一圈：「大家可都看好了，柳園圓剛才的一幕我可都錄下來了，你們可都是人證，到時候傳喚時，撒謊可是要被判刑的！」
「是啊，我剛才可都聽清楚了。」
「我……我去！我是自閉症患者，天生不會撒謊。」
「要不我報警吧，我有經驗。」
同學們七嘴八舌，柳園圓頓時化身可雲。
「啊！別說了，別說了！你們都是一伙的。
「罷了，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愚昧的家伙，行善布施就是會遭遇很多困難，我才不會被打倒！」
柳園圓灰溜溜地走了。
她一個人的影響力不大，建的群一共沒拉幾個人。
被眾人逼著解散了群，加上她偷拍我的照片模糊不清，到時候就算被傳出去，我也可以否認是 AI 換臉。
近期嚴查夜不歸宿，柳園圓不得不回宿舍面對我們，加上此事多少被傳了出去，大家私底下都是罵她的，她害怕我向導員告狀。
在宿舍裡對我多加討好。
賊眉鼠眼地：「然然，你還沒打水吧？正好我要下去，幫你帶上。」
「作業我也幫你寫了，還有你過幾天的五十米測試，我記得你學號在後面，正好我結束了去替你跑。」
體育課我是跳繩，她是健美操，不在一起。
「哦，隨你。」這是她欠我的。
給全宿舍帶了一周的早飯，蔣依依狠狠咬了口掉渣餅：「我才不信她，說不準在心裡憋著什麼壞呢。」
我眼中閃過精明：「那就拭目以待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定加倍，不，三倍償還！
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8
周末，還在睡夢中，衛生間傳來蔣依依的尖叫。
「啊！」
「怎麼了？」我連滾帶爬下床，蔣依依一臉驚恐無措。
「我掛在這的內衣和衛生巾都沒了！宿舍不會進變態了吧？」
李捷也衝進來：「我的衣服也好多不見了！還有我的毛絨小熊，那可是媽媽送我的生日禮物。」
我想起什麼，打開手機：「看，這是不是你們的？」
柳園圓朋友圈，她正在操場舉辦給山區留守兒童捐物活動，還說這是積福行為，邀請大家一起。配圖裡的和她們丟的一模一樣。
蔣依依眼睛都氣紅了。
「這個偷子，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被我攔住：「想不想看她自討苦吃？」
「怎麼做？」
我想到了櫃子裡為萬聖節準備的痒痒粉，笑了：「等著瞧好了。」
9
我將痒痒粉抹在了我的一套小吊帶和短褲上，無色無味，根本無法察覺。
在柳園圓中午回來休息時，我特意拿出來對蔣依依喊：「都怪你，整天投喂我，都胖成豬了，之前的衣服都穿不了了，出闲置又嫌麻煩，我把它扔了得了！」
蔣依依：「行，大小姐有錢了不起！」
我把衣服扔在一旁的欄杆上。
柳園圓塗防曬的動作一頓，往我這邊瞅了一眼。
她是忌憚我不假，但我說要扔的東西，她才不會白白放過。
下午我們三人相約圖書館，離開之前，特意在角落裡放了個備用機，開著視頻，記錄她的一舉一動。
我們剛出門，她就拿起了我那套衣服試穿。
上衣是無胸墊的，她特意脫光，穿好短褲，在全身鏡前轉了一圈。
還嫌不夠，又挑了蔣依依的一瓶香水，跟不要命似的噴。
「臥槽！我說我怎麼用那麼快。」
「噓！」我示意，「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十分鍾後，柳園圓出現在了操場，她雙手遮在胸前，腿也夾在一起蹭啊蹭。
嘴裡時不時發出「斯哈」「痒S了！」的怪哼。
過路的人目光揶揄，還有的人在小聲議論她。
隨著身上的瘙痒感越來越重，她忍不住了，大庭廣眾下就對著隱私部位大撓特撓，哪兒還有什麼體面。
一邊撓還一邊喊：「好痒啊！
「救救我！
「同學！」
過路的人看她像鬼一樣。
「咦！好辣眼睛。」
「這麼缺男朋友嗎？怕不是有性病吧！」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柳園圓都快哭了，急忙往宿舍跑去，不小心撞到一個男生。
「臥槽！鬼啊！」
柳園圓打開前置攝像頭，她臉上布滿疹子不假，還腫成了豬頭。
我這才想起來，香水的後調是玫瑰，而柳園圓對玫瑰過敏。
我們三個還沒進圖書館，就接到了導員助理打來的電話。
「來一趟辦公室，出事了！」
不出我所料：「是柳園圓，對嗎？」
「她告訴輔導員說你投毒，還要報警，說把你抓去監獄！」
李捷慌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挑眉，不慌不忙：「讓她報，我等著。
「放心，她笑不了太久了。」
10
辦公室裡擠滿了人。
我一推門，就聽到了柳園圓S豬般的號叫。
「老師，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她指著我，「就是她！是季然想要害S我！」
「啊？」我裝作一臉茫然，「園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導員是男人，掐著眉心，臉色鐵青，給助理使了個眼色。
助理結結巴巴道：「她……她說你嫉妒她胸大還心善，給她下毒，她現在私密處都腫了，影響她和男朋友性生活。」
這回答太炸裂，群眾發出「哇哦」的聲音。
我撲哧一聲笑了：「你男朋友？上次那個三秒男？還是一分鍾那個，對不起，我忘了，你昨天那個有五分鍾呢！」
人群又是一聲驚呼。
柳園圓淚眼婆娑，眼看著又要痒了，她舀了一瓢水就從頭上澆了下來。
模樣比依萍找她爸要錢時還要憔悴。
抱著導員的腿嚶嚶哭。
「老師，雖然我之前是和季然有些矛盾，可我已經和她道歉，也用行動對她好了。
「她卻要置我於S地，我兒子以後沒母乳喝，以後還怎麼考清華北大？！」
輔導員頭疼，砰地拍了下桌子：「住嘴！」
對我則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季然，同學之間矛盾也要有個限度，你這是故意投毒！真出了事可是要判刑數年的，你這輩子就毀了啊！」
柳園圓唇角揚起一抹得意，趁著導員嘆了口氣，她裝出大度的樣子。
擠了兩滴鱷魚淚：「季然，你這樣一個花季少女坐牢可惜了，這樣吧，你衝我下跪道歉，然後畢業後嫁給我弟，給我們家生三個兒子，發誓以後伺候我爸媽，這事就算了。」
她看我站在原地不動，還以為我是怕了。
我的沉默讓人群中的人也開始議論。
「我去，不會季然真的要下跪吧？」
「那不然怎麼辦呢？總不能去坐牢吧，那一輩子可就毀了啊。」
「是啊，談戀愛這個，完全可以事後後悔。」
不少同學拿出手機，都準備錄下「瓜」。
柳園圓也做作地擺弄了下頭發：「行了，你從哪兒找我這麼善良的大姑姐，快——」
「公正該由警察來判斷，我已經報警了！」
11
我舉起手機，正是 110 通話頁面。
柳園圓氣得面目扭曲：「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也休怪我冷血無情！」
出警很快，正當柳園圓可憐兮兮要訴說苦楚時，我從人群裡擠出來，站在最中央。
「警察叔叔，我要指認，就是她！偷了我們宿舍的東西！給我們的經濟和身心都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圍觀群眾紛紛詫異。
柳園圓怒目圓睜：「你個賤人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向我投毒！我都毀容了，我的臉就是證據！」
叔叔嚴肅地望向我：「小姑娘，辦案可是要講究證據的。」
「就是！你分明就是汙蔑！是誹謗，要被抓起來的！」柳園圓正得意，我出示了案發現場的視頻（打碼版）。
「是柳園圓偷穿了我的衣服，而且，她過敏也是因為偷用了蔣依依的香水！」我指著她，「柳園圓，就是小偷！」
柳園圓渾身一顫，臉色蒼白。
導員：「這究竟怎麼回事？！」
「不僅如此，她還偷了我舍友們的東西，她的朋友圈就是證據！」
柳園圓慌了，強詞奪理：「所……所以，你承認是你對我下的毒！你還偷拍我，侵犯我的隱私權！」
她癟著嘴就要哭，「警察叔叔，你都聽見了？」
就這？
我冷冷道：「誰規定的不能往自己衣服上抹痒痒粉？還有，你看清楚了，攝像頭對準的可是我自己的床鋪，我晚上夢遊，我用來監視自己，不行？」
我眼尾一挑，李捷和蔣依依忙點頭。
「對對對！
「就是，我們可以做證！她夢遊可嚇人了！就這樣！」
她做了個鬼臉。
警察叔叔都沒忍住笑了。
「你……你們！」柳園圓無話可說，警察叔叔表示：「具體的，到局裡再說吧，跟我們走一趟？」
「我……我心髒病好像犯了。」
柳園圓捂著胸口，一隻手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面色痛苦地跪在地上，眼看著要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