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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無晨曦 3606 2025-05-26 16: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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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我轉頭看著倚梅,她面帶擔憂,還是跟我說了這些天來發生的事:「十六皇子平了叛亂,為人寬厚仁和,眾大臣推舉他當君主大任,而夫人你,被皇上接入了宮中,現我們在晨曦宮,這是您的寢宮,這個名字是皇上取的,那院裡是按照咱們在盈江府上的樣子修建的,隻是……皇上當下還未曾冊封夫人。」


    倚梅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沒什麼表情,如今將軍府隻剩下我一個人,要什麼尊貴地位什麼榮華富貴,有什麼意義呢。


     


    「皇上給老爺和少爺厚葬,並封以功勳,夫人,您可安心了,皇上已將太子下獄,咱們的仇不日將報了。」倚梅聲音又哽咽起來。我聽了隻是淡淡道:「倚梅,我有些餓了。」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倚梅抹了抹眼淚,趕忙出去準備吃食了。


     


    我望著窗外血紅的宮牆,聽著窗外熱熱鬧鬧的禮樂聲音。這,就是你做的生意嗎?


     


    夜晚,我依舊深陷噩夢之中,我想要有個人拉我一把,拉我出去,我不想再這樣,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有眼睛閉不上,耳朵合不上,眼睜睜地看著整個將軍府的人S於刀劍,他們痛苦哀號,我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突然我感覺到手上一緊,被人握著,我醒來了,看見一身黃袍的秉程一手緊握我的手一手拂去我臉上的淚。他見我醒來,溫柔地笑起來,隨後便躺在我身邊,攬我入他的懷,可我覺得他的懷沒有從前那樣舒服了,冰冷的黃袍讓我覺得有些戰慄。


     


    「阿衍,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事了,以後為夫會保護你。」他親吻著我的額頭,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聲音是那樣的溫柔。


     


    「我要見太子。」末了我隻吐出這一句話,他的手頓了頓,即而道:「阿衍糊塗了,咱們還沒有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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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如今是皇上了。可我不信,不信阿爹是那樣S的,阿爹從來不站皇黨,太子雖擔不得大任,但太子平九皇子亂也是正統的繼位人,阿爹不會不助他登基的,他若S了阿爹,將會引起朝中動蕩,對他繼位百害而無一利。


     


    而他呢?他向來以淡泊名利遠離朝堂醉心山水自居,如今怎得皇位唾手可得?可他是我的夫君,我的心上人,這麼久以來對我溫柔以待,處處呵護的愛人。我不願再想下去,我隻想見太子一面,我隻想問他幾句話。可他剛才的回答,我知道,他不會讓我見的。


     


    我很想推開他,我不喜歡他身上的黃袍。我的頭很暈,我想睡,沉沉地睡去。我聽見我頭頂的聲音,他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上,同我絮絮叨叨,可我沒有力氣去聽,我隻記得他說:「我把這裡取名叫晨曦宮,你說你想要我們一起看晨曦看落日是嗎。你看,如今我給了你想要的了,你不會怪我吧,阿衍……」


     


    待我醒來時,他已經不在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隻看見倚梅端了洗漱的水來,後面陸陸續續地又進來幾個宮人打扮的人,她們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放了幾樣吃食在桌上,又低著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夫人,您醒了,太醫說您的身子沒什麼大礙了,吃些東西,咱們出去走走可好?」我瞧倚梅一臉的憔悴,這些天她一定很替我操勞,眼下,將軍府裡的人隻剩下我和她了。


     


    我伸手要她過來,她走向我,跪坐了下來,我抱住她久久不願松開。「夫人。」倚梅鼻子一酸,幾欲落淚,我松開了她,扶著她一並起來,「好了,我們不哭了,你看你,眼睛還腫著,去吃些東西吧。」倚梅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扶我去用飯。


     


    食罷,她替我梳妝,便領著我去了花園。這宮中的花園可真大啊,一點也不像盈江那小小的園子。


     


    我跨過一座石橋,望見不遠處亭子裡,一襲青衣佇立,我認得他,章承樾。見我走來,他向我行禮,我有些不習慣。


     


    「你還好吧。」半晌他開了口,半點沒有從前嘴欠的樣子,仿佛另外一個人。「我沒事。倒是你,嘴巴不像往常一樣了,我總以為和你像現在這樣彬彬有禮的交談是不可能的事。」他輕笑了一聲回我:「你變了不少。」不知是否是我的幻覺,我總覺得他的眼神和語氣裡,透露著一種愧疚。


     


    「你能幫我嗎?」我想見太子,我知道他可以幫我,他如今不再是商賈,而是手握重權的朝臣。他抿了抿嘴:「你知道,皇上他不想讓你見,誰也幫不了你。」見我不再說話,他又行了一禮,道:「有些事,是不得已而為之,真相永遠都是你看到聽到的那樣,有什麼疑慮通通都是自我欺騙。臣告退。」說罷他便退出了涼亭。


     


    我嘆了一口氣,望著亭外那平靜的池水,「倚梅,我們回去吧。」


     


    我同倚梅一起正慢慢走在回寢宮的路上,內心一直鬱鬱寡歡,倚梅總想用園裡的花草來吸引我的注意引得我開心,我不想叫她擔心,便總對她笑。


     


    忽然被一處綠屏後的談話聲吸引,我很久沒有聽過其他人的談話了,便駐足在原地,想聽一聽他人的聲音,去一去心中的苦悶。


     


    「诶,你說晨曦宮那位主兒什麼來頭,新皇接進了宮來又不給名分,從宮院到衣食倒是無比上心,是個不敢輕易得罪的主兒。沒個名分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開口,怎麼個稱呼呢。」


     


    「唉,可不是呢,不過我聽說啊,這位主兒是新皇還是十六皇子時明媒正娶的妻,可不知為何新皇登基了許久都不見冊封她為皇後呢,現在看著是上心,指不定哪天就不得寵了。」


     


    「啊?是嗎?但不管怎麼說,咱們這些做下人的還是小心伺候著好,哎呀,快走快走,叫管事姑姑瞧見咱們在這偷懶可要被罰了。」


     


    我聽著她們走遠的聲音,卻還沒回過神來,倚梅擔心地扶了扶我的手,我望向她,對著她笑笑,隨後便向那座名為晨曦宮的殿宇走去。我想倚梅肯定想向我解釋些什麼叫我寬心,但可能她連也無法說服自己吧。


     


    快到宮門口時,聽得裡面十分忙碌的聲音,踏進院裡才看到一群花匠正在栽種梅花,是了,快到冬季了。


     


    我看見秉程正正地坐在廳上,望著我笑,他招招手,「阿衍,過來。」他同我說,他知道我不愛院子裡顏色單一,這時節沒有我愛的栀子花,他便叫人找了最好的紅梅,種在我院中,待漫天飛雪時,紅梅怒放與皎皎白雪相交,定是相得益彰,美不勝收,他便與我一同賞雪。


     


    「謝皇上恩典。」我盈盈下拜,大方而得體。他忽地將我扶起,臉上竟有慌亂,「阿衍,你這是做什麼,你從前從來不這樣的。」


     


    我抬頭衝他笑說:「如今你已是皇上,是天子,這是該有的禮數,今後你要習慣。」


     


    他突然抱住我,喃喃道:「不是的阿衍,我隻是阿衍的夫君。你是不是怪我了?」


     


    是啊,我怪你,我是你的妻,你卻欺我瞞我,你的生意你的宏圖大業,我的家我的親人,在你對我來說,都隻是草草數語。


     


    我,是你的妻嗎?


     


    我說不出口,也不想再說。我隻是輕輕地推開他,望著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莞爾一笑。他說阿衍,你笑起來的樣子,還是那麼好看。


     


    他走了一盞茶的工夫了,新皇登基朝堂變動,他日理萬機。


     


    我撫摸著從他腰間抽下的玉牌若有所思,今晚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倚梅,讓你找了可靠的宮人可找到了?」我喚倚梅出來,她帶了個小太監過來,那小太監見了我立馬跪下大呼:「奴才小哲子問夫人安好。」倚梅說,小哲子曾受過我的恩惠,可我實在記不起來。


     


    小哲子告訴我,我曾在路邊給了他二十個銅板,就是這二十個銅板救了弟弟一命。此後他一心想要報答,可再也沒有見過我,再後來就被賣入宮中,為家人取得一份錢財維持生活。


     


    他說的,應該是很久之前,阿爹帶我出去看花燈時,瞧著路邊的小乞丐可憐,便央著阿爹將給我買面具的錢施予他。


     


    我正了正身子,「小哲子,你先起來吧,我今日有大事有求於你。」因為我無名無分,很想將他留在自己宮裡卻沒有這個權力,隻能利用好這不多的時間。


     


    轉眼入了夜,我差人通傳秉程今日身子不適,早早歇下了,讓他不必過來探望。在倚梅和小哲子的打點下,我喬裝出了寢宮,由小哲子帶著去往天牢。


     


    不知是否是寒冬將至的原因,今夜的冷風有些刺骨。


     


    憑借腰牌,我順利地見到了太子,看到了那個頭發散亂渾身是傷的男人,坐在草席上一動不動。或許是聽著有人來,他稍稍抬了抬頭,看到是我後,突然笑了起來,可望過來的眼神依舊狠冽,「想不到他S了全府上下,卻獨獨將你留下,怎麼樣,滋味如何?」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滅我將軍府滿門!」我有些激動地抓著木頭門。看著他,想要得到我的答案。


     


    「呵,原來對外是這樣說的嗎?他誘九弟謀反又弑父奪權,斬S朝臣,到頭來卻將這頂血帽扣在了我的頭上,妙啊,真是妙啊。」說罷他大笑起來。


     


    「不可能!你胡說,他做這一切,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曉!你胡說!你還我阿爹和哥哥!」我的手指節發白,緊緊地抓著木門,磨出血也毫不在意。


     


    他望向我,用著最悲憫的神情看著我,「你以為這天下最尊貴的權力和皇位是這麼好得的嗎?真不愧是精心布局了多年,連枕邊人都不覺有二,其實他比我還要悲哀,這世界除了他自己,再無他人。」


     


    我的心好痛,我的身體在顫抖,我不明白這是憤怒還是害怕,我覺得渾身發冷,控制不住地顫抖,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太子肯定是作為階下囚故意這樣說的,隻是想擾亂局勢,動搖朝廷。


     


    我一遍遍地說服自己,淚止不住地流。「我隻問你,將軍是你所S還是九皇子?」我對秉程避而不談,我現在隻想聽到這句話的答案,可這時卻突然從房頂跳下一個蒙面人,身影一閃,便隻剩下滿嘴鮮血的太子倒在地上,他的舌頭被人割去了。他還在大笑,身體因疼痛而抽搐著,卻止不住地大笑。


     


    瘋了瘋了,他們都瘋了。我衝出牢房,拼了命地往外跑,我不辨方向不顧一切奔跑,仿佛我可以跑出這座宮殿一樣。


     


    (三)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跑到了什麼地方,我的周身是徹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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