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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和你 3884 2025-05-23 14:3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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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將軍,我又對不起你了。


    我收拾了下心情,說道:「傅將軍,何事?」


     


    「臣與李家二小姐自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她陪了臣很多年,也等了臣很多年,臣今日來,是想向陛下求一道聖旨,讓臣,娶李家二小姐為妻。」


     


    「什麼?」我瞪大眼睛,錯愕地往後踉跄了幾步,「你要娶她?」


     


    要不是我旁邊有張桌子,我現在已經躺地上了。


     


    傅銘有些不解地看了我幾秒,「……陛下為何如此驚訝?」


     


    我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做何反應,隻是腦子一片空白,很是混亂。


     


    隻聽見秦雋說了句:「因為陛下也正有意讓你與李家二小姐成親,卻沒想到傅將軍先發制人了,所以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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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銘聞言,笑了笑,「臣此生,隻想娶她一人,多謝陛下成全。」


     


    聽見他口中說出「隻想娶她一人」這幾個字時,我頓時紅了眼眶。


     


    「……陛下這是?」傅銘看著我,問道。


     


    秦雋回:「陛下這是喜極而泣。」


     


    「多謝陛下,那臣便先告退了。」傅銘說完,便轉身走了。


     


    我出神地望著門外,直到門已經被秦雋關上,也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秦雋將我拉到一旁坐下,然後伸手替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輕聲說道:「不哭了。」


     


    我向來不愛哭,隻是那一瞬,忽然覺得自己對傅銘這麼久的喜歡,像是一場笑話。


     


    怨不得傅銘,怨不得李家二小姐,怨不得任何人。


     


    他站在我跟前,將我摟入懷中,又不厭其煩地說了句:「好了,不哭了,朕會一直陪著你。」


     


    眼淚模糊了視線,我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聽到他低聲說了句:「其實,朕喜歡你。」


     


    我吸了吸鼻子,沒吭聲。


     


    這人一點也不知風趣,開的玩笑都不好笑。


     


    那天,我難過了許久,並痛下決心,不再對傅銘有任何想法。


     


    也是那天,我第一次覺得,秦雋這個人,挺不錯的。


     



     


    一個月後,宮裡起了些謠言,說現在的皇帝,不是真正的皇帝。


     


    一國之主被巫術偷天換日,這是大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可我們行事謹慎,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散布此事,是不會被人發覺的。


     


    短短幾日,謠言就傳到了坊間,並且越傳越邪乎,甚至傳出了現在在皇帝身體裡的,其實是個三頭六臂的怪物。


     


    大概,是睿國的人動手了。


     


    先散布謠言,使得民心不穩,再出兵攻打。


     


    在君主能力不足的情況下,自然能輕而易舉地將其吞並。


     


    甚至在上朝時,有人提起此事,明裡暗裡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皇帝。


     


    幸而這麼久以來,秦雋跟我說了許多,我才沒能被他們問倒。


     


    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雖能傳達秦雋的意思,學他的一舉一動,但終歸不是他,詞不達意,長此以往,朝臣必定會生疑。


     


    所以,要抓緊想辦法換回來才是。


     


    又是一月。


     


    睿國大舉出兵攻打我國的消息傳來,傅將軍自請去了前線。


     


    朝臣們紛紛上奏:「陛下,現在謠言四起,軍心不穩,陛下若能親臨前線,為我國將士鼓舞士氣,必能重振軍心!」


     


    皇帝親徵,此事非同小可。


     


    我要是答應了,以我現在的身板,就算有再多人護著,也總會露出馬腳。


     


    我要是不答應,那就跟直接坐實謠言沒兩樣。


     


    思來想去,我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


     


    去往前線,自然是要把秦雋帶上了。


     


    傅銘領兵,雖然擊退了進攻的敵軍,但士氣早已大不如從前。


     


    為一個不知是不是皇帝的人賣命,要換作是我,我也不願意。


     


    不過皇帝親臨,軍中士氣有所回升。


     


    半夜,簡單用了點晚膳後,我倆面對面坐著,商議之後該怎麼做。


     


    這時,營帳外忽然有人大喊:「走水了!快來人啊!快來人滅火啊!」


     


    秦雋皺了皺眉,走了出去,我緊隨其後。


     


    剛要過去,就被士兵叫住:「陛下,那邊走水,您別過去了。」


     


    我聽勸,沒過去,可秦雋擔心,我便下令,也讓他領了一隊人去幫忙。


     


    傅銘領了一對人去打水滅火。


     


    現在營中,正是需要嚴加看守的時候。


     


    火勢漸漸小去,我剛打算過去看看有沒有人受傷,便有人大喊:「敵軍突襲!大家小心!」


     


    我的營帳有侍衛把守,應該不會有事。


     


    所以我更怕秦雋有什麼事,擔心他受傷。


     


    心裡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


     


    這時,幾聲慘叫在營帳外響起,下一秒,幾個士兵就衝了進來:「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趁現在,快動手!」


     


    看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S了我這個假皇帝,或者說,讓這具肉身消失。


     


    我攥了攥手心,然後掀開營帳,匆忙從後面溜出去。


     


    探出身子的那一刻,頭忽然撞上了什麼。


     


    劇烈的疼痛感遍布整個身軀,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天旋地轉之間,我跌坐在地上,半晌都沒緩過勁來。


     


    追S的士兵蜂擁而至。


     


    而擋在我面前的人,卻是一個熟悉的背影。


     


    他高大的身影擋在我的面前,將我整個人罩在了身後。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是……換回來了?


     


    秦雋隨手撿起了一把劍,一言不發地提劍衝了上去。


     


    在那群士兵錯愕的目光中,他解決掉了大半圍著我們的士兵。


     


    剩下的士兵不敢有什麼動作了,隻顫顫巍巍地環顧四周,然後盯著秦雋,磕磕絆絆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怎麼會……」


     


    士兵上前將剩下敵軍團團圍住,「陛下威武!」


     


    我們終於換回了身。


     


    而經此一戰,士兵的士氣大增,再沒人說,現在的皇帝,是假皇帝。


     


    但我卻想知道,我們到底是如何換回身的。


     


    「陛下,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一邊問,一邊回憶那晚。


     


    我好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


     


    秦雋聽完,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晚你著急出來,朕也著急進去,便撞上了,那時候,也就換了回來。」


     


    我恍然大悟。


     


    不過,如果再撞一次,會不會又換回去了?


     


    ……


     


    軍營善後的事,有傅銘以及其他幾位將軍在,沒什麼大礙。


     


    再想起傅銘這個名字時,我心裡莫名有些感觸。


     


    為什麼那晚,去救火時,得知秦雋也去了,卻一心隻擔心他呢?


     


    對他,我大概是有些喜歡的。


     


    因為我這人向來直接,誰對我好,我便滿心撲在誰身上。


     


    不過……他是皇帝,又如何能一生隻娶我一人?


     


    而且,他又不喜歡我。


     


    哎。


     


    生活不易,美人嘆氣。


     



     


    睿國出兵,無異於和我們撕破臉皮。


     


    我們將睿國使用巫術的事也傳了出去,此事也引起了不少國家的注意,甚至有許多國家想要與我們一起攻打睿國。


     


    戰爭不斷,受傷的士兵也多了起來,我闲不住,便搬去了傷兵營,幾乎整日都待在裡面。


     


    這段日子,我很少見到秦雋。


     


    他大概也很忙。


     


    這會兒,我正在給傷兵包扎。


     


    雖然在傷兵營已經待了這麼久,見慣了血腥,但每每見到傷重的士兵,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不適。


     


    這會兒,我正在給士兵包扎。


     


    上過藥後,我正拿著紗布,準備給他的傷處包上。


     


    我正埋頭包扎,這個士兵忽然說道:「元姑娘,我們頭兒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正巧今日是你為我包扎,我就幫我們頭兒問了。」


     


    「你問。」


     


    「元姑娘……還尚未婚配吧?」


     


    「手抬一下。」我用紗布給他纏了兩圈,沒太注意他說了什麼,隻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元姑娘,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我的頭頂就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們頭兒,是誰?」


     


    我轉過頭去,就看到了秦雋。


     


    他捂著手臂,看著挺難受的。


     


    士兵愣了下,老實說道:「回陛下,是張順。」


     


    這個人,我倒是有些印象。


     


    就是那個,一天要來軍營三次叫我給他換藥包扎的那位。


     


    「知道了。」秦雋應了句,不過臉色不怎麼好看,轉而看向了我:「朕也受傷了。」


     


    言下之意,就是叫我也給他包扎。


     


    片刻後,我將他帶到一處坐下。


     


    他掀開衣袖,一道有些深地紅痕就露了出來,在他白皙的手臂上,那道紅痕尤為惹眼,即使早已對這些傷見怪不怪,但我還是有些驚訝。


     


    我抬頭看他,卻見他正滿目含笑的看著我。


     


    真笑得出來。


     


    「陛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太醫呢?」


     


    「朕偏想讓你包扎。」


     


    「……」


     


    給他上過藥後,用紗布將他的傷處纏上了。


     


    「回去之後,朕就娶你為妻。」他說完,又輕聲問了我一句,「可好?」


     


    我正纏紗布的手一頓。


     


    他不緊不慢的換了個姿勢,繾綣的目光緊鎖在我身上,大概是看我沒說話,又繼續說道:「朕心悅你,也隻娶你一人。」


     


    我微微有些動容。


     


    原來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是這樣的感覺。


     


    (正文完)


     


    【番外一】


     


    今日是我爹的六十大壽,我叫徒弟替我向秦雋告了假,回去了。


     


    壽宴很是熱鬧,人來人往。


     


    我爹看著我,拿著酒杯笑眯眯地走了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媛媛,你和陛下,怎麼樣了?」


     


    他這樣奇怪的表情,又問出這樣奇怪的話,聽得我眉頭一皺:「爹, 你瞎說什麼呢?」


     


    「什麼我瞎說?你那次來親口告訴爹,你心儀人家陛下, 人家陛下對你也有情。


     


    「還答應了爹,過幾年就讓爹抱上小外孫。」


     


    我看著他手中的酒杯,忍不住發問:「爹, 你喝假酒了?」


     


    我什麼時候跟我爹說過這些了?


     


    「你這孩子……」


     


    我爹絮絮叨叨又說了許多,但我都沒太聽。


     


    可我的確沒說過這些話,我爹那樣子,又不像是說笑的。


     


    如果不是我說的, 那就是秦雋說的了?


     


    所以, 他其實早就……


     


    還沒等我想明白, 我爹望著我身後,臉色微變,喊道:「陛下。」


     


    我下意識地回過頭,視線驀地撞進那雙深邃的眼睛中, 後知後覺地喊了一句:「陛下。」


     


    「諸位不必多禮。」秦雋穿著一身深色又鑲著金線的衣裳,身形颀長。


     


    他往裡走了幾步, 那張好看的臉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今日, 朕不僅是來給元大人賀壽的, 更是, 來向元大人提親的。」


     


    聽見「提親」二字,眾人皆是一驚, 我也不例外。


     


    是啊,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想娶誰,不過是一句話,今日卻又大費周章來提親,怎能不令人吃驚呢?


     


    有人問:「陛下, 不知是誰有這般福氣?」


     


    他說:「元家大小姐,元媛。」


     


    我深吐了一口氣,「來人,把她帶回去,我……朕要親自審問!」


     


    「(他」沒想到他真的會來提親。


     


    後面他又說了什麼,我不太記得了,隻記得他說:「學尋常百姓提親,自然也要學他們,一生隻娶一人。」


     


    【番外二】


     


    二十年後。


     


    我叫元媛, 和秦雋已經有了一雙孝順的兒女。


     


    不過最近,這兩人都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呢?


     


    平時早晚總要來陪陪我的兩人, 最近卻忙得連影子都見不著。


     


    我打算去探個究竟。


     


    走到兒子平時習武的地方, 沒人。


     


    走到女兒平時看書的地方,沒人。


     


    問了幾個下人才得知, 這倆跑學堂裡去了。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趴在窗前張望著裡面的兩人,叫了個侍女來問。


     


    這兩人一個在看學堂的夫子,一個在看坐在角落裡的小女子。


     


    回到寢殿,我把這事都告訴了秦雋。


     


    他並不驚訝, 反而跟我解釋道:「學堂的夫子, 是傅將軍的長子,那個小女子,朕叫人看過了,是傅將軍的二女兒。」


     


    我一噎, 「這兩個孩子,能不能有點出息?」


     


    他喝著茶,輕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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