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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男朋友當眾一個耳光之後 3307 2025-05-21 16: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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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蕭逸酒醉,我去接他,卻被他迎面一個巴掌。


     


    眾目睽睽,滿室寂靜。


     


    蕭逸卻在此時道:「我是蘇蘇的,你別勾引我。」


     


    蘇蘇就是我。


     


    眾人瞬間松了一口氣,氣氛立馬活絡起來。


     


    他的女同事羨慕:「秦蘇姐,你看蕭影帝,眼裡心裡,就連喝醉了都是你。」


     


    我看向她:「怎麼,你喜歡?」


     


    「那送給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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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話音剛落,包廂裡的氣氛再次降至冰點。


     


    燈光紛亂,將人面孔映的晦暗不清。


     


    他的女同事眼神慌亂閃躲了一瞬。


     


    抬頭可憐兮兮地看我:「秦蘇姐,您開什麼玩笑呢?」


     


    「任誰都知道,蕭哥與您是天作之合。」


     


    「我們這些人,怎麼敢……」


     


    「再說,蕭哥是一個人,又不是物件,怎麼能談送不送呢?」


     


    她還想再說什麼。


     


    卻在我淡漠的目光中漸漸消聲。


     


    忍不住微微瑟縮了一下。


     


    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有人過去攬住她,一邊安慰一邊皺眉看向我。


     


    欲言又止,滿眼指責。


     


    真是可笑,我做什麼了嗎?


     


    「蘇蘇?」


     


    一道低啞含糊的聲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氣氛。


     


    是蕭逸。


     


    他酒醒了?


     


    打我的時候,醉的連人都認不清。


     


    女同事還沒哭出來呢,這就醒了。


     


    醒的可真及時。


     


    2


     


    蕭逸有一雙不太標準的丹鳳眼。


     


    眼尾帶桃花,看誰都深情。


     


    他醉眼迷蒙,望過來時給人一種帶著笑意的錯覺。


     


    「你怎麼來了?」


     


    「你來接我?」


     


    說著,他踉跄站起,跌跌撞撞想來抱我。


     


    很久以前,父母陪著弟弟度假,我的生日無人問津。


     


    蕭逸把我約到江邊。


     


    在漫天煙花和晚霞江風裡,他也是這樣直直奔向我。


     


    滿懷的愛意與依戀,仿佛此時猶在,一如從前。


     


    這就是影帝級別的演技嗎?


     


    如此真假難辨。


     


    臉上隱隱有些刺痛。


     


    我輕輕撫摸上小腹,不知不覺眼眶酸澀。


     


    在那灼熱的氣息靠近之前,我靜靜轉身離開。


     


    叫人敞開懷抱撲了個空。


     


    「哐啷」一聲,似乎有什麼重物跌倒。


     


    一片兵荒馬亂中,有人低聲咒罵。


     


    「艹,流血了!她以為她誰啊!」


     


    「不就是從前資助過蕭哥嗎?」


     


    「蕭哥賣身這麼多年,還不夠還她債嗎?」


     


    還債。


     


    原來在蕭逸的密友口中,他和我在一起,是賣身還債。


     


    我從未對外透露過資助他的消息。


     


    那這些,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又為什麼會知道呢?


     


    鼻尖酸澀,不敢細想。


     


    3


     


    地下車庫裡,蕭逸被人攙扶著追上來。


     


    剛才那一下大概摔的不輕。


     


    那人一臉憤憤不平。


     


    蕭逸卻神態自然,舉止從容。


     


    既沒有為自己解釋開脫,也沒有疑惑惱怒,溫和完美地像無事發生。


     


    我傷心、尷尬、亦或是生氣難過,好似都與他無關。


     


    他拉開副駕的門,卻發現我坐在後排。


     


    愣了一下,他坐過來:「你不是挺喜歡自己開車嗎?」


     


    不是喜歡自己開車,蕭逸。


     


    你忘了嗎?


     


    是因為那個時候,有人混成司機想綁架我。


     


    我半路拼S掙脫,這才碰上了被人打到奄奄一息的你。


     


    而從那以後,我就很怕駕駛座上的人不是我。


     


    他始終沒能想起來。


     


    也就更不會想到問一下,為什麼今天我會選擇坐在後座。


     


    坐好後靠,閉上眼,蕭逸自顧自笑道:「以後換司機開車也挺好。


     


    我早說過,你事事親力親為,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放松一點,萬事有我。」


     


    我沒搭話。


     


    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用一片棉麻裙子布料包扎的傷口上。


     


    「很嚴重嗎?」


     


    蕭逸抬手拉下袖子:「一點小傷,是他們大驚小怪。」


     


    「好香。」


     


    「什麼?」


     


    蕭逸終於懶懶地睜開眼,順著我的目光看向手臂。


     


    那裡有一截露出來的包扎布料。


     


    他隨意把布料折進袖子。


     


    臉上滿是無奈:「他們非要包扎,情急之下這才撕了一片裙子。」


     


    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連裙子上也噴香水。真是……」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


     


    自以為坦蕩。


     


    可眼中分明是絲絲縷縷不自知的縱容與柔和。


     


    「可是,這家店的包間裡,不是有常備醫療箱嗎?」


     


    4


     


    蕭逸眸子微暗。


     


    隱隱閃過厭煩和疲倦。


     


    可他側過頭來看向我,卻笑容促狹又寵溺:「你吃醋了?」


     


    「沒有。」


     


    我收回目光。


     


    咽下了「香水中有一種普遍成分會刺激到傷口皮膚粘膜,有一定的感染風險」這句話。


     


    如果是從前的他,根本不必我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問,就會知道我是在擔心他。


     


    可是現在的他,恐怕我解釋的再多,


     


    他也隻會覺得我是猜忌多疑,甚至是嫉妒妄為。


     


    言語和表情裝的再像,眼神和行為總是不會騙人的。


     


    我們之間,何以至此呢?


     


    我靜靜靠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


     


    一路無話。


     


    自始至終,蕭逸都沒有問我半句,剛才為什麼會躲開他。


     


    明明以前,我隻是在宴會上沒有和他打招呼。


     


    他就紅著眼眶,連夜翻出訓練營。


     


    倔強地跑到我家門前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推門,我還以為看見了一隻被主人拋棄的狼狽狗狗。


     


    可憐巴巴的,以為自己沒人要了。


     


    卻連問主人一句都不敢。


     


    隻能滿臉委屈、亦步亦趨地跟在主人身後。


     


    企圖主人一時心軟,信口丟下一個承諾。


     


    甚至隻是一句輕飄飄的解釋,也完全能夠滿足。


     


    回到家,我沒有等他,先行一步下車上樓,回到書房。


     


    蕭逸也不急不慌。


     


    慢慢悠悠腳步飄忽著去了二樓臥室。


     


    明明是夫妻,卻好像比陌生房客還不如。


     


    我在他身邊,他還願意不走心地裝出一副完美丈夫的形象。


     


    我不在他身邊,他就隻當沒有我這個人。


     


    「蕭逸。」


     


    靠在書房門口,靜靜看著他從我眼前經過。


     


    我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他一手挽著外套,一手搭在門把手上,思維清晰,條理分明。


     


    回身看我,笑意宛然:「怎麼了?」


     


    我目光平靜:「上次你醉酒,連二樓樓梯口都找不到。」


     


    「這次卻準確摸進了臥室。」


     


    「蕭逸,你進步的好快。」


     


    5


     


    我和蕭逸的初識並不浪漫。


     


    我拼S逃出劫匪之手,灰頭土臉。


     


    他被人打到奄奄一息,衣縷闌珊。


     


    我們都不想S。


     


    我背著他,他來指路,我來走。


     


    我們終於相攜找到了警察,成功獲救。


     


    為了答謝,我爸媽治好了他的身體,並決定資助他。


     


    但他卻說,隻想留在我的身邊。


     


    他烏黑的眼睛水潤潤的,拉住我的手時,又幹淨又可憐。


     


    他說,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我那樣。


     


    在他以為自己要S的時候,從天而降,救他於水火。


     


    知道我的身邊從不留廢物。


     


    於是他開始了艱苦卓絕的學習。


     


    文化課欠的太多,他就學習藝術。


     


    舞蹈,音樂,演戲。


     


    他在這些方面頗有天賦。


     


    昏天暗地的練習歲月裡,偶爾能擠出空闲,他也一定要偷偷跑來見我。


     


    來了也不說什麼,就是默默跟在我身後。


     


    遞個早飯,接我放學。


     


    或者,在無數個我被家人忽視冷待的日子裡,精心為我準備一份生日禮物。


     


    18 歲生日那天,清冷的江邊上,忽然綻放出朵朵燦爛的煙花。


     


    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蕭逸卻逆著煙花跑向我。


     


    在無數背向我的人群中,隻有蕭逸,像是逆流的小魚。


     


    拼盡一切力量,隻為向我奔來。


     


    「蘇蘇,我馬上就要出道了。」


     


    「我一定會讓自己身披星輝,星光燦爛。」


     


    「耀眼到足以能夠站在你身邊。」


     


    所以,蕭逸你是不是忘了。


     


    你的初心,是為了我才進入娛樂圈的?


     


    6


     


    聽到我的話,蕭逸苦笑。


     


    他邁著微醺的步伐,走過來虛虛將我摟進懷裡。


     


    抬手整理我的發絲,聲音低沉喑啞:「蘇蘇,你是在懷疑什麼嗎?」


     


    我沒有搭理他的試探,直接點明真相:


     


    「你那個女同事,她試鏡落選並不是我的授意。


     


    我沒有幹預導演的任何抉擇。


     


    她在片場被人惡意掌摑也與我無關。


     


    我沒有那個闲工夫,因為一點捕風捉影的傳聞就去為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與其你聽她胡亂攀扯來懷疑我,


     


    不如你自己去好好查一查她的底細。


     


    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直說。


     


    不必借著酒醉這樣的借口,


     


    當眾給我難堪後,又立刻給自己粉飾理由。」


     


    「打了就是打了」我抬頭直直看著他:「再怎麼巧言令色,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蕭逸纏繞我發絲的手指頓住。


     


    他像是在反應一般愣怔了片刻。


     


    半響,回神,若無其事地笑道:「蘇蘇,你在說什麼?」


     


    「我聽不太懂……」


     


    他眼神懵然。


     


    好像那呼嘯而來的一巴掌,真的隻是酒精上頭的後遺症。


     


    全然不是他本人,溫潤表皮下真正的隱秘的心思和長久壓抑的怨氣。


     


    「是嗎?」


     


    是聽不太懂。


     


    還是不敢、不願意聽懂。


     


    一條背主的狗,我本可以隨意遺棄也絕不會心疼。


     


    可現在有了一個意外。


     


    我肚子裡有了一個寶寶。


     


    我不確定要不要留。


     


    所以我打算給蕭逸一個機會。


     


    我把所有可能的誤會都解釋清楚。


     


    把坦誠相待的機會明明白白擺在他的眼前。


     


    可惜,野狗終究是野狗。


     


    骨子裡流著狂亂與不忠貞的血液。


     


    自以為得到了就開始放肆。


     


    自以為擁有了就開始不珍惜。


     


    「既然你聽不懂,」


     


    我退後一步,淡淡地看著他:「那就當我沒說。」


     


    無聊透頂。


     


    真到了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他之於我,沒有我以為的那麼重要。


     


    原來我之於他,現在也到了需要他用演技去應付的地步。


     


    一切都該結束了。


     


    救命之恩我當年就已經還清。


     


    過往利用我憐惜與信任取走的,我也不屑去討回。


     


    唯有今日當眾挨的、又被巧言美化的那一巴掌。


     


    奇恥大辱,此仇必報。


     


    「宋伯。」


     


    我揚聲喚道。


     


    早有準備的宋伯立刻走上樓梯。


     


    「把這位,」


     


    我指尖推開蕭逸:「還有這位的東西,全部打包好,扔到大馬路上。」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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