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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春色恣意 3701 2025-05-19 14:4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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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兩兩比試,最後分出勝負。


     


    齊王主動邀我組隊,加上我隊伍之中還有江婉。


     


    一時間,我們這一隊分外惹人注目。


    球賽打得火熱,我有意與江婉結好,故而對方思嫻並未放水。


     


    最後,我們這一隊勝出。


     


    獎品,是江婉的姑姑,江貴妃所贈的一套寶石頭面。


     


    此外,第二名、第三名的也有獎品。


     


    我站在場中,朝謝聽竹的方向遙遙一望。


     


    我也曾隨謝聽竹參加過馬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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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各貴女邀請我加入,我隻是紅著臉拒絕。


     


    無他,不會。


     


    方思嫻當時也在,騎在馬上,看似給我解圍,其實更讓我難堪。


     


    「我這個妹妹連馬也沒騎過,膽子又小,我們玩吧。」


     


    眾女竊竊私語,說謝聽竹文武雙全,怎麼娶了這樣粗鄙的女子。


     


    我低著頭,帕子都快揪爛了。


     


    卻沒想到謝聽竹不知何時已經牽來一匹馬:「不會便學,我帶著你,莫怕。」


     


    語氣淡淡,但在旁人看來,已是十分親近。


     


    他從未讓我在外頭下不來臺。


     


    也因為如此,我總幻想,謝聽竹興許有幾分喜歡我。


     


    罷了,如今,我很想和謝聽竹說,我馬球打得不錯。


     


    我學得很好。


     


    順便問一問,做不成妻子,那我是不是他最好的學生。


     


    又好像沒什麼意義。


     


    方思嫻從我身邊過去,看了看我,笑了:「我沒看錯,阿姿,你很是不凡呢。」


     


    又是這種語氣。


     


    我無端地覺得有些冷。


     


    在方家時,但凡我做了什麼事,得父親誇贊。


     


    方思嫻便這樣皮笑肉不笑。


     


    一句「阿蕙,你很不錯呢」我就要挨幾頓餓,或是被罰跪。


     


    有一次,我為父親親手做了一雙鞋墊,當作新年禮。


     


    父親收到後,大大誇我的繡工出色。


     


    當晚,方思嫻母子讓我跪下,拿著竹條,抽打我手心。


     


    不知打了多久,我那手,半個月都無法握緊。


     


    對她,我打心底恐懼。


     


    但我還抬首,直視她眼睛,同樣笑了。


     


    「校書謬贊。」


     


    她還想說什麼,王翊川帶著王富貴朝我走來。


     


    「李娘子球技高超,不知本王可否去太學與你討教?」


     


    「李姿惶恐,不過會些皮毛而已。」


     


    王翊川頷首:「是本王唐突,總嚇著你。


     


    「今日十分盡興,本王也有一份謝禮,稍後送至府上。」


     


    王翊川離開時,方思嫻也已經走了。


     


    江婉看著齊王離去的身影,翹起嘴角,對我道:「看不出啊,我十七叔對你如此上心。」


     


    「郡主慎言。」我隻覺得頭皮發緊,趕緊溜之大吉。


     


    告別郡主,等李府馬車時,謝聽竹恰巧也出來。


     


    「見過謝大人。」


     


    「不必多禮,明日歸太學,早些歇息。」


     


    他並沒有和我多說話的意思,說罷,徑直往自家馬車去。


     


    卻聽一聲「聽竹等我」,方思嫻提裙趕來。


     


    她語帶嗔怪:「怎麼先走了?不是說送我回家。」


     


    謝聽竹漠然:「我並未說過。」


     


    方思嫻臉色微白,快速看我一眼,顯然沒想到謝聽竹會當眾落她面子。


     


    轉而笑:「許是我記錯了,那聽竹就載我一程。」


     


    這次卻被趕車的侍衛攔住,侍衛解釋:


     


    「方校書恕罪,我家主君需即可入宮面見聖上,耽誤不得。」


     


    言罷,謝聽竹似乎也沒有和方思嫻多說的意思,自顧上車。


     


    車輪滾滾,留方思嫻原地傻眼。


     


    我忍笑,趁方思嫻那刀子般的眼神尚未落在我身上,麻溜地上馬車,絕塵而去。


     


    好笑是好笑。


     


    不是說這是本甜寵文,怎的謝聽竹看來並不如何寵。


     


    罷了,系統已經掌控不了我,不管了。


     


    回家,齊王府的東西也已送來。


     


    竟是一套頗為精巧的騎裝。


     


    父母得知齊王送來禮物,皆面色有異。


     


    父親道:「齊王一直在封地,陛下思念,才召至雲京。聽說此番回京,陛下要為其擇妻。


     


    「怪為父官職不高,若齊王真對你有意,怕隻能為側妃,實在委屈。」


     


    我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才見沒幾次,王翊川就對我有意?


     


    母親也嘆氣:「不行,不如早日給阿姿定下親事。」


     


    轉而又詢問我:「吾兒,你對齊王有意否?」


     


    我忙搖頭。


     


    母親笑了笑:「那就好,我看行簡這孩子很不錯,你——」


     


    我直接就跑路。


     


    出門差點撞上趙行簡,趕緊拉著他一起有多遠跑多遠。


     


    「發生何事,跑得一頭是汗!」等停下,趙行簡遞帕子給我擦汗。


     


    「壞了師兄,我爹娘要給——」我倆說親。


     


    20


     


    後面的話到底沒和趙行簡說。


     


    隻是問他:「可有查出來什麼?」


     


    趙行簡搖頭:「卷宗我們看不到,我找人去了陳路住處,那兒也無所收獲。」


     


    我點點頭,沒有官身,想插手案件,實在困難。


     


    低下腦袋,難免覺得挫敗。


     


    趙行簡卻笑了一笑:「不過,我向周圍人打聽過。這個陳路原本是米鋪的賬房,在那當差五年,風評一直不錯。


     


    「後來才去的藥鋪,不滿一年,便挪用主家銀錢。逃亡時,跌下馬,摔S了。」


     


    思索片刻,我提出猜想。


     


    「我後來問過陳侍衛,他兄長是個本分人,況且當時家裡並無大事,用不到銀錢,他實在沒必要冒風險,一下子挪走兩百兩銀子。


     


    「我也是一猜,他是被誣陷。


     


    「如果按照我的思路,什麼人會誣陷一個賬房先生?不是藥材鋪本主家有問題,便是陳路的同僚有問題。」


     


    千頭萬緒,沒有根據也隻能瞎猜。


     


    趙行簡送我回院子,告別後離開。


     


    陳理早就等候在門邊,見我來了,行禮道:「女郎明日歸學堂,可要我跟隨?」


     


    我搖搖頭。


     


    原本讓他留在家裡,也就是憐他帶著幼侄。


     


    「不必,陳侍衛可以陪侄兒在慈心堂多待幾日。堂中也有夫子教授學問,你大可旁聽學習。」


     


    慈心堂,是雲京郊外撫育孤兒等無家可歸孩子的地方。


     


    陳理再次行禮,我略點頭走了。


     


    次日與趙行簡一同去太學。


     


    他照理幫我提著書箱,迎面走來王明。


     


    「見過世子。」


     


    王明仰頭「哼」了一聲,嘴裡幹巴巴道:「免禮免禮。」


     


    直到王明走,趙行簡還保持微瞪雙目的表情:「他今日居然不曾找麻煩。」


     


    「師兄啊,日後你入了官場,自然是交朋友好過樹敵人。」


     


    趙行簡見我老神在在,忍俊不禁:「多謝師妹教誨。」


     


    我幾乎要得意得翹起尾巴,不妨太學銅鈴作響。


     


    趙行簡抓住我手,笑著催:「還不快跑起來!」


     


    下午學琴,我正在調試自己的杉木琴,便見我們的齋長領著一人進來。


     


    來的是一穿著素雅的婦人,四十上下,眉目柔潤,氣質平和。


     


    「原先教你們的何琴師病中不能來,由王琴師來教你們幾日。莫要失禮,怠慢了。」


     


    齋長邊說邊對婦人謙恭地笑著,十分敬重的模樣。


     


    我呆呆地看著這位「王琴師」,忽然覺得鼻端酸澀。


     


    她不是別人,正是謝聽竹的母親,我從前的那位婆母。


     


    我後來才知道,太學為響應女子入學堂的法令,就連教學的夫子也選了不少具有賢名的內宅婦人。


     


    謝母出身琅琊王氏,雖不是嫡系,也曾有才女之名。


     


    後面學習中,我還見到了許多從前見過的女性長輩。


     


    為師,不分男女,不分身份高低貴賤。凡有所長,皆能向其學習。


     


    當然,此都為後話。


     


    謝母此時已彈罷一曲,又讓我們自行彈奏。


     


    眾人撫琴,我還未回神。


     


    謝母走至我身旁:「方才,未看清指法嗎?」


     


    她與謝聽竹一樣,語調平緩,聽不出喜怒。


     


    「看清了。」我忙伸手按在弦上,手指彈撥。


     


    我怎麼會看不清,我的琴都是她所教。


     


    在方家,主母怕落得苛待庶女的罪名,名義上的先生都給我請過。


     


    奈何,請的都是不入流,教得也不用心。


     


    自小,我就什麼也學不好。方思嫻是名冠雲京的才女,我則是遭人恥笑的蠢材。


     


    我這樣的蠢材替嫁,試問誰能接受。


     


    謝聽竹掀開蓋頭才發現換了人,當即離開婚房。


     


    謝母自然是生氣的。


     


    我原以為會被好一場磋磨。


     


    結果,次日敬茶謝母隻是問我:「認得字嗎,可學過管賬?」


     


    就這樣,我沒學過的,她親自來教。


     


    教我看賬本,教我書畫琴藝,烹茶插花她亦能提點一二。


     


    比起婆婆這個稱呼,我更願意喚她一聲母親。


     


    謝母後來似乎也十分疼愛我,不過一個月,她便張羅著給我購置新衣、新首飾。


     


    得知我喜愛志怪小說,她也會幫我搜羅。


     


    不過,她常說那些衣服首飾、新奇玩意兒都是謝聽竹送的。


     


    我知道,那隻不過是謝母盼著我與謝聽竹能恩愛一些,撒的謊罷了。


     


    回憶至此,忽覺面頰微涼。


     


    竟是一行淚順勢滾下。


     


    我伸手抹掉。


     


    謝母略點頭:「琴音中自有一抹愁緒,雖動人,但撫琴偶有滯澀,還需多加練習。」


     


    她讓我再彈一段,指點我不足之處。


     


    下課,謝母要走。


     


    我上前幫她把琴裝好:「我送夫人。」


     


    至謝家馬車旁,將琴交給侍女。


     


    告別時,卻見方思嫻款款而來。


     


    「伯母安好,聽聞伯母近日頭疼難挨,此香有安神之效,焚之助眠。」


     


    她將一精致的香盒捧上。


     


    謝母面上並不見笑容,語氣倒還客氣。


     


    「勞你費心,舊疾而已,多加休息就是。」


     


    她說完也不讓侍女接香盒:「無功不受祿,方小姐還請收回。


     


    「乏了,我先行。」


     


    謝母似要放下簾子,方思嫻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瞥見我在一旁,她道:「李姑娘,方才齊王殿下正在尋你,你來太學不久,貴人倒是認得多。」


     


    謝母此時已經放下簾子,馬車啟動。


     


    等人走遠,我也轉身要走時,方思嫻呵斥我站住。


     


    「校書何事?」


     


    「你不必裝得這副乖巧的樣子,如你這般想攀龍附鳳的寒門女子,我不知見過多少。


     


    「隻不過告誡你,你想高攀誰都行,莫要對謝太傅生出旁的心思。


     


    「即便你討好他母親,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方思嫻說完,目光冷冽地瞧著我。


     


    「如方校書這般討好?」我笑了。


     


    「你!」方思嫻惱羞成怒,若不是顧及在太學院,恐怕要好好教訓我。


     


    「那就多謝校書示範,我必定引以為戒。」


     


    轉身離開。


     


    方思嫻看我不爽,想來也不會和我交好,何必受氣。


     


    隻是想不到,她對我的報復,來得如此之快。


     


    21


     


    這日,皇帝親臨太學院。


     


    考察諸位學子學識。


     


    連同我和趙行簡在內,共二十一位學子的文章得皇帝贊賞。


     


    是以,皇帝特賜我們隨御駕,去玉章山避暑。


     


    二十一人共分為三隊,兩隊都是男生,另外一隊女生由方思嫻代為管教。


     


    我隻覺晦氣。


     


    在玉章山的前兩日倒還安穩,第三日皇帝不知怎麼想起召集眾學子夜談。


     


    同來的還有齊王等人。


     


    望月題詩。


     


    天子面前題詩,無非歌頌盛世太平。


     


    但太過諂媚又不好。


     


    我隻老老實實地寫了寫景的五言詩。


     


    場中人都寫了詩,統一收到竹筒中。


     


    皇帝沒空一一去看,便讓隨行的公公抽,抽中誰,讀出來就是。


     


    福公公一連摸了三個人的,皇帝聽後皆說不錯,給予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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