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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時遙 3090 2025-05-19 13:5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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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殿下年逾弱冠。


     


    宮中仍無一房侍妾。


     


    外人說他冷情冷心,不近女色。


     


    唯有我知道那不過是他的偽裝。


     


    相府公子求娶我的聘禮下到他這時。


     


    太子正把我按在榻上。


     


    氣息不穩:


     


    「你是孤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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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孤,你誰都不能要。」


     


    1


     


    宮人尚未行完禮,就被殷昭揮退。


     


    他疾步走向我。


     


    徑直伸手打橫抱起,往榻上扔。


     


    我見他面容冷峻。


     


    還以為他是遇上什麼不快的事。


     


    「怎麼了,殿下?」


     


    衣裳碎裂的聲音響起,他俯身下來。


     


    帷幔落下,我想要制止他。


     


    「殿下?」


     


    殷昭握住我的手舉過頭頂。


     


    「你何時同姓沈的有牽連?」


     


    他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我頸側,好一會兒,我才想起姓沈的是誰。


     


    是沈故,相府的小公子。


     


    「在宮外見過一面,怎麼了?」


     


    殷昭星眸微眯起,他扯去最後一絲束縛,撲上來時,嗓音沉沉:


     


    「少跟亂七八糟的人接觸。


     


    「你是孤養大的,這輩子隻能跟著孤。」


     


    「……我知道。」


     


    2


     


    次日我才知道太子殿下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


     


    外頭已經傳開:


     


    沈故將聘禮送到了東宮。


     


    說是要求娶殿下近侍時遙姑娘。


     


    聽聞此事,我在床上翻了個身。


     


    想不明白沈故唱的是哪出戲。


     


    我與他隻在廟裡有過一面之緣。


     


    彼時殿下隨官家禮佛,我守在外頭。


     


    同他說過幾句話而已。


     


    況且我雖為殿下近侍,但隨其外出時。


     


    從不曾露面。


     


    一直以紗帽遮擋容貌。


     


    畢竟見過我真容的人,無一不會受到驚嚇。


     


    除了殿下。


     


    3


     


    人們視異瞳為不祥。


     


    而我偏偏生了一雙琥珀色的異色豎瞳。


     


    除此之外。


     


    我的頸側還長著三片泛著幽幽藍光的鱗片。


     


    因為這怪異的長相,我從出生便被拋棄。


     


    一路輾轉流浪。


     


    在髒亂的地窖裡與野狗搶食。


     


    也被人騙著賣進過青樓裡當送水丫頭。


     


    大概是因為模樣實在可怖,嚇走不少客人。


     


    嬤嬤將我轉賣進戲班子。


     


    在那裡,他們將我當作最低賤的奴才使喚。


     


    要我在天寒地凍時鑿開厚冰洗衣。


     


    幹最累最粗重的活。


     


    卻一日都不給吃一頓飽飯。


     


    可我天生學不會逆來順受。


     


    因此我逃了。


     


    在被戲班圍堵時。


     


    我以被撞斷一條腿為代價。


     


    攔下了當時尋訪民間的太子車駕。


     


    4


     


    十年過去。


     


    我仍記得他將我抱入馬車時的溫柔模樣。


     


    寬大的狐裘攏在我身上,比火爐還要溫暖。


     


    我知他是貴人,垂憐我一條賤命本是心善。


     


    所以我將頭低下,努力不與他對視。


     


    可他卻說:


     


    「你的眼睛,好生特別,還有這鱗片。」


     


    他在我頸間撥了撥:「很漂亮。」


     


    我終於肯抬頭看他。


     


    見他唇紅齒白,十餘歲的年紀便已隱隱窺見天人之姿。


     


    他不曾逼我開口,隻是用帕子擦去我額頭因為斷腿之痛沁出的冷汗:「是個能忍的,若無處可去,從今往後,就跟著孤吧。」


     


    5


     


    我留在東宮養傷期間。


     


    聽聞殿下替我出氣,將那戲班子的人全都賞了板子罰去做苦役。


     


    後來他親自做我的老師,授我詩書又教我武藝。


     


    我曾一度將殿下奉若神明,總認為這世間他最溫柔,沒有人能同他相提並論。


     


    直到他中媚藥,闖入我的房間。


     


    那夜他瘋狂索要,我們顛鸞倒鳳。


     


    清醒後,我跪在榻前,請求他將此事忘記。


     


    他隻問我:「孤讓你有何不滿?」


     


    殷昭沒等到我的答案,他走了。


     


    徹查下藥一事後,他S了與之牽連的十餘人。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殷昭也會S人。


     


    6


     


    在這之後,殿下就像變了一個人。


     


    或者說,他是在我面前,卸下了偽裝。


     


    白天我是他忠心耿耿的近身侍女。


     


    夜間就變成他身下承歡的愛妾。


     


    我從未向他討要過名分。


     


    他也不曾提起。


     


    就這樣,我們默契地維持這段關系近三年。


     


    或許我心中也有過期許,但是橫亙在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讓我望而卻步。


     


    到如今,我自以為這顆心早已風平浪靜。


     


    然而殿下昨夜的一句話。


     


    還是讓它起了波瀾。


     


    7


     


    殷昭來時,我正趴在榻上,被小侍女阿月按腰。


     


    昏昏欲睡之際,腰上的力道加重。


     


    「輕一些。」


     


    我哼唧著,一回頭就瞧見那黑色華服的衣料。


     


    「殿下?你何時來的?」


     


    我要坐起,又被摁回去。


     


    「免禮,趴著就是。」


     


    殷昭說:「聘禮退回去了,你會怪孤嗎?」


     


    「全憑殿下做主。」


     


    「又是這樣的官話。」


     


    他驀然俯身,在我唇側親吻時,突地捏抬起我的臉,星眸中布滿深情:「遙遙,我沒有給你名分,這些年,你怨不怨?」


     


    他放下自稱,就意味著殿下此刻要與我平等對話。


     


    我不能撒謊。


     


    於是我說:「怨過。」


     


    「現在呢?我若要你一輩子留在宮裡,無名無分地陪著我,你也願意?」


     


    我知道他想聽什麼。


     


    也樂意說給他聽:「願意,我求之不得。」


     


    殷昭忽然冷笑,他收回手,將我背身摁上榻,單手拽下我的衣衫。


     


    繼而俯身一口咬在我的肩處。


     


    「嘶——殿下?」


     


    這一口著實不輕,本能讓我掙扎,可又不敢。


     


    「撒謊!


     


    「遙遙,我有時候真希望你能任性一些。」


     


    我不明白。


     


    「殿下何意?」


     


    他沒有明說,而是將我翻身後吻過來。


     


    華服落地,我卻抵著他的胸膛,轉開臉,提醒:「殿下,天色尚早。」


     


    殷昭解開我的腰帶扔開:「那又如何?


     


    「孤寵幸自己的愛妃,還要分時段嗎?」


     


    也就隻有這時候,他會叫我愛妃。


     


    8


     


    殷昭近來每回都格外兇。


     


    幾番打聽,我才知道他的不安來於何處。


     


    朝堂又在逼太子殿下立妃,連官家也有此意。


     


    他近來事務繁多,又被這事擾了心神,煩悶之下夜夜來我的住處。


     


    殿下倒是個會發泄的。


     


    朝臣折磨他,他就來折騰我。


     


    這麼下去,我身體吃不消。


     


    為避免S得不太體面。


     


    我決定同殷昭和談。


     


    等我做了桃露羹送來時。


     


    他正批折子批得倦怠,這會兒支著手,闔眼休息。


     


    我輕手輕腳地進殿,剛跪在他身旁將東西放好,就被他拉進懷裡箍住。


     


    殷昭連眼都未睜,便循著氣息在我頭頂上親了一口。


     


    「腰好了?」


     


    他偶爾也會像尋常夫婦一般跟我調情。


     


    「沒。」我想推開他起來,卻被他箍得更緊。


     


    「別動,老實點。」


     


    他圈著我,就著這姿勢,繼續批閱折子。


     


    我問他:「殿下可是為立妃之事煩憂?」


     


    「嗯。」


     


    殷昭向來如此,我問的事,他知無不言;我不問,他便隻字不提。


     


    「一幫人吃飽了撐的,成天盯著孤太子妃的位置。」


     


    「那殿下可有人選?」


     


    朱筆停頓了一下。


     


    「你說呢?」


     


    「殿下若覺立妃尚早,不若先選個側妃,堵住悠悠眾口。」


     


    「啪——」


     


    毛筆應聲而斷。


     


    殷昭幹脆將手中的半截筆扔開:「還側妃?遙遙,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我想娶誰你不清楚嗎?」


     


    我沉默了。


     


    9


     


    那我當然清楚。


     


    可是人總要認清現實。


     


    我面容有異,還身份低微,別說殷昭現在是太子,就算他日後為帝,要納我為妃,都得被那群御史言官的口水給淹了。


     


    「我不在乎天下人如何看。」


     


    「嗯。」我點頭,求生欲旺盛。


     


    殷昭把玩著我的頭發。


     


    「所以若你今日告訴我,你要太子妃的位置,我便為你瘋一次。」


     


    心動嗎?


     


    毫無疑問是心動的。


     


    心動到心髒都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殷昭言出必行,我知道他做得到。


     


    但我不願賭,也不能賭。


     


    殿下生來就該端坐高位,不能為我染上汙點。


     


    「謝殿下。」


     


    還是算了。


     


    他毫無徵兆地扼住我的脖子,卻沒有使力收緊,隻是感受著脖頸處脈搏的跳動。


     


    「那你可千萬別有離開孤的心思。


     


    「否則,孤不介意,將你的四肢都鎖上,關進暗室裡,日日隻能翹首等著孤來寵幸。」


     


    「我明白的,殿下。」


     


    他掐著我的脖子,摁倒在案幾上,附在我耳邊低聲威脅:「你最好是。」


     


    10


     


    太子的婚事還是定下來了。


     


    對方是相府嫡女,沈如安。


     


    官家拍板的賜婚聖旨,無可挽回。


     


    殷昭從宮裡回來,就把自己關進書房,誰也不見。


     


    我來到緊閉的大門前,聽見其中瓷器噼啪碎裂的清脆聲響。


     


    外頭守著的侍衛見到我,如同見到救星般激動。


     


    「時姑娘,殿下這會兒心裡不快,我等連膳食都送不進去。」


     


    「嗯,我去勸勸。」


     


    我推門而入,看見滿地狼藉。


     


    殷昭頭痛欲裂,隨手抓了本竹簡扔過來:「滾出去!」


     


    我伸手將那本竹簡接住,出聲:「殿下,是我。」


     


    他這才抬起頭,眼中錯愕一閃而逝:「遙遙?


     


    「孤不是讓你去宮外辦事嗎?」


     


    「殿下吩咐的,都已辦妥。」


     


    殷昭讓我出宮採買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原本還不解。


     


    看見他這副模樣,我就懂了。


     


    這是打算把我支走,悄悄發脾氣呢。


     


    「這般快?」


     


    「我吩咐旁人去做了。」


     


    殷昭點點頭,阻攔要低頭收拾的我:「也罷,你過來。」


     


    我跪坐在他面前,任由他用目光,肆無忌憚地審視。


     


    他指腹落在我脖頸的鱗片上,輕輕摩挲:「遙遙,脫衣服。」


     


    對上我疑惑的目光,他說:「照做。」


     


    我隻得用手去解衣帶,僅剩最後一件時,他眯起眼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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