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伯，您認識劉木磊他媽嗎？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我特意趕回來就是為了——啊！」

 

那老伯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掀開了我的上衣。

 

我的小肚子就這樣露了出來。

 

他顫顫地指著我的肚子。

 

「壞了，已經進去了。」

 

什麼進去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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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發現自己的肚臍下方有一個硬幣大小的青紫痕跡。

 

沒想到這次劉木磊真的下手沒個輕重。

 

那老伯急得摔破了自己手裡的碗。

 

「吸人命，長生珠，這劉木磊是造孽啊！已經禍害了三個還不夠，還要帶回來第四個！」

 

然後他就緊緊盯著我的下面。

 

好在我事先有所防備，嚇得連連後退好幾步。

 

可緊接著，那老頭語氣焦急地命令我：

 

「快點把褲子脫下來！」

 

10

 

我……

 

我簡直想開口罵人了！

 

那老頭看我不動彈，急得往我這邊猛衝。

 

「你別怕啊！快點脫下褲子，往那裡塞上一枚雞蛋，等兩個時辰！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不知道他是精神狀態有問題還是故意嚇我。

 

但他說的話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趁我發呆，那老頭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他的屋裡拉。

 

「你要是不好意思，就來我的屋裡脫！」

 

我想掙脫他，但他的手指跟鐵網一樣，使勁箍著我。

 

一時半會兒甩不開。

 

「我這裡好像還有雞蛋，要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說罷，他回頭陰惻惻地瞧了我一眼。

 

突然松開我，兩手抓緊我的褲子，使勁往下拉。

 

我嚇得魂飛魄散。

 

突然生出了無窮力氣，猛地一把推開他。

 

然後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他握著一枚雞蛋，居然還往我這邊追著跑。

 

「那枚珠子進了你的身，會吸走你所有的精魂的！他們肯定還會讓你睡在水藻堆裡，好讓精魂凝結，一定要塞雞蛋！要阻止精魂吸收啊！」

 

我跑著跑著，正巧迎面就跌進了劉木磊的懷裡。

 

我往後張望著，還好那老頭沒有追上來。

 

劉木磊一邊拍我的後背給我順氣，一邊關切地問我：

 

「怎麼了，玉茭？」

 

「剛剛碰到一個渾身酒味的流氓老頭，非讓我脫褲子，往下面塞雞蛋，嚇S我了。」

 

孰料，劉木磊一聽這話，就變了神色。

 

11

 

「他是不是渾身穿著破爛道袍，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我狐疑地點了點頭。

 

「那是村裡的老光棍！平時就手腳不幹淨，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劉木磊四處檢查我的衣物。

 

但眼神卻緊緊盯著我。

 

似乎是不想錯過我的任何反應。

 

「我……還好我跑得快。你說得對，他說的話也太奇怪了，看起來就像瘋子一樣，幸好我跑得快！」

 

劉木磊這才放松似的喘了口氣。

 

「都說了村外邊亂，幸虧你撞上我，要是跑迷路了可如何是好！你可是個實打實的小路痴！」

 

劉木磊邊說邊笑，還點了點我的鼻子。

 

又恢復了從前那副淡定的樣子。

 

但是我的心裡還是有一些疑點。

 

為什麼劉木磊戳傷我的肚子，這個瘋老頭也知道？

 

還有，劉母看起來中氣十足，哪裡像是得了絕症？

 

那顆珠子，明明是美人珠，為什麼瘋老頭卻說是長命珠？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不過這些疑點我都沒和劉木磊說。

 

畢竟他一直以為我是單純的傻白甜。

 

萬一他真的有問題，我這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如今當然還是先假裝相信劉木磊。

 

讓他放松警惕為好。

 

瘋老頭不是說晚上他們會讓我睡在水藻堆裡嗎？

 

等到晚上，一切都能見分曉了。

 

12

 

到了晚上，我遲遲不睡覺，隻是一個勁兒地賴在沙發上玩平板。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劉木磊果然來催我了。

 

「玉茭，你現在體內可是有美人珠，這麼寶貝的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你得早些睡覺，這樣珠子才能美化你的身軀啊。」

 

劉木磊嘴上說著，手裡也沒闲著。

 

一雙不老實的手緩緩撫上了我的大腿根部的愛心印記。

 

我剛剛洗完澡出來，就穿了個小吊帶。

 

說來奇怪，洗澡的時候。

 

那顆珠子似乎是消失了一般。

 

除了偶爾會冷熱交替之外，基本毫無異物感。

 

但用手一探，那珠子確實還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裡。

 

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劉母在偷偷打量我。

 

嘴裡還嘟囔著「這麼騷、活該」之類的話。

 

我得說明一下，真不是她的嗓門大，而是我的聽力實在好。

 

劉木磊在我的大腿根部的愛心印記上打轉。

 

我按住他的手。

 

「你就不好奇，這是什麼印記嗎？」

 

劉木磊一呆。

 

「還能是什麼，文身唄。」

 

我搖搖頭。

 

「那就是胎記？」

 

劉木磊問得有些遲疑。

 

大抵他也覺得，愛心胎記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有時候我也會想，會不會是我上輩子受過傷，正好留下了愛心形狀的疤痕，所以才會化成胎記。」

 

說著，我裝作沉思的樣子。

 

「不過……我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樣的傷才會留下這種痕跡。」

 

劉木磊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早說啊，我見過哈哈哈哈！」

 

13

 

「我曾經見過一隻畜……呃，一隻白貓，它身上被我……呃，它被我發現的時候，渾身血肉模糊的，被人用釘子SS地釘在地上，正好圍成了一個心形。」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縮在劉木磊懷裡，緩緩問道。

 

「那你有沒有救它？」

 

「我……我當然救它了啊。」

 

「你是學生物的，肯定隨隨便便就能救活它吧？」

 

劉木磊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可惜……那時候我沒做過什麼實踐，空有理論，也實在很難救活它，不過我有把它好好安葬。」

 

我跟著小聲抽泣。

 

「木磊……你好善良，你說，我上輩子會不會就是這隻小白貓，這輩子來找你報恩了呀？」

 

劉木磊下意識地就否定了。

 

「怎麼可能是報恩？！」

 

緊接著，他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

 

又解釋了幾句：

 

「我的意思是，那都是兩三年前的事了，就算是報恩的話，和你的年齡也不搭邊呀。」

 

我咯咯笑了起來。

 

「對嘛，我說著玩的呀！」

 

劉木磊卻沒有跟著笑。

 

而是一個勁兒地催我回去睡覺。

 

「快回去睡覺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14

 

我跟他回去以後，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還沒掀開，劉木磊就要關燈。

 

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掀開被子，裡面果真鋪滿了水藻！

 

我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這床上鋪的是什麼？」

 

我幾乎從來沒有對劉木磊發過火。

 

如果他心虛的話，突然被我質問，一定會露出馬腳。

 

沒想到劉木磊卻隻是一臉茫然。

 

「玉茭，你……你怎麼了，這是普通水藻啊。」

 

「床上為什麼要鋪水藻？」

 

那瘋老頭說，今晚千萬不要睡在水藻堆裡。

 

否則精魂就會被凝結在珠子裡。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劉木磊神色如常。

 

「因為你體內有美人珠，就算抹了美人魚的油脂，讓它不再亂動。

 

「但本質上還是換了個環境，所以它才會經常冷熱交替，那都是因為不適應。

 

「這水藻可是美人魚最喜歡待的地方，你鋪著它睡覺，就不會難受了呀。」

 

他這套說辭倒也能自圓其說，但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沒事，我覺得還好，不需要鋪著水藻。

 

「你把它拿走吧，我不習慣鋪著這種東西睡覺。」

 

劉木磊還要再勸，我直接發了火。

 

「劉木磊，你給我說實話！你媽真的得了絕症嗎？這段時間她可從來沒吃過什麼藥，而且我看她精神抖擻，哪裡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實話告訴你吧，你要是再給我鋪著這水藻，我今天就不睡了！」

 

15

 

劉木磊從來沒見過我發火的樣子。

 

一時之間確實有點蒙。

 

半晌，他嘆了口氣。

 

把床上的水藻都卸了下來。

 

「對不起，寶貝，你不習慣的話，咱們就不鋪了。」

 

？？？

 

我都做好大鬧一場的準備了。

 

結果劉木磊這麼容易就妥協了。

 

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

 

隻見劉木磊摘下眼鏡，縮進了被子裡。

 

我才意識到。

 

我跟他在一起不過短短半年。

 

他居然消瘦得這樣厲害。

 

頭頂的燈光照下來。

 

隻覺得他兩頰凹陷，臉色也病態地發白。

 

「事到如此，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你了。」

 

劉木磊用手捂住眼，似乎不想面對我。

 

「對不起，玉茭，是我騙了你，我媽沒病。」

 

「……你媽沒病的話，你讓我現在來你老家幹什麼？」

 

「其實……你應該能發現，最近，我和你那個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這話讓我的面色一紅。

 

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最近一兩個月，幾乎每一次都不能盡興。

 

而且越來越快。

 

這也是我為什麼打S不和他結婚。

 

不過我還沒有正兒八經地和他提過。

 

總覺得會傷他的自尊。

 

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提起來了。

 

可是那方面虛，和美人珠有什麼關系？

 

16

 

劉木磊似乎也知道我在好奇什麼。

 

他緊接著說：

 

「其實這枚珠子雖然有美容養顏的功效，但最終目的，是壯陽的。隻要你用了這顆珠子，再有男人和你……就會無比神勇。

 

「對不起，玉茭，是我太自私、太虛榮了，我沒有和你說實話。

 

「這顆珠子隻有我老家才有，所以我不得不編借口把你哄到鄉下來。但我也是，也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未來著想。」

 

他說著說著，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我其實挺想翻個白眼。

 

褲襠那點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我確實考慮過因為這事和他分開。

 

但他居然也因為這個，編排自己的親媽？

 

Vocal，我真的是……

 

好吧，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歸根到底，他也隻是想兩個人的體驗感更好而已。

 

隻要他把膈應人的水藻拿走，我就姑且原諒他。

 

沒想到，等我也鑽進被窩後，劉木磊又不安分起來。

 

就好像剛才那個蒼白虛弱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捉住他的手，想讓他別亂動。

 

但他S活不聽，就是亂攪弄。

 

劉木磊是生物學的高才生，在那方面也會發明許多新玩法。

 

他要是認真起來，我還真的受不住他……

 

而且說實話，我確實也很好奇，這珠子到底是不是真有那麼神？

 

17

 

一晚上折騰得腰酸背痛。

 

他居然比以前最猛的時候還要猛。

 

我剛起來的時候，感覺天旋地轉的，似乎渾身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我著急忙慌地拿出小鏡子照了照。

 

卻見鏡子裡的我面色紅潤，皮膚緊致，甚至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劉木磊照舊不知所蹤。

 

我看了看床上，把被褥都查了一遍，確實也沒有水藻。

 

一顆心也算是稍微定了定。

 

可能是昨天體力消耗太大了。

 

再加上起得晚，沒吃飯，所以才會覺得這麼體虛吧。

 

跟昨天一樣，我走到廚房那裡時，母子倆還是在說悄悄話。

 

「兒啊，還是你有先見之明，不然這小娘們兒不睡水藻，還真是個麻煩事。」

 

「那可不，昨天碰到那瘋老道，我就擔心出問題。

 

「幸虧我洗澡時，給自己泡了水藻汁，昨晚又S命折騰了她一番。現在水藻味兒肯定都進去了，壞不了事。」

 

那劉母笑得渾身肥肉亂顫。

 

「哎喲，我兒真牛，怎麼樣，感覺好點沒？」

 

「碰到那珠子時確實覺得精氣神、活力比我想的還要旺！等珠子成了，我服用下去，就能徹底痊愈了。」

 

我越聽越心寒。

 

感覺話題一點都不對。

 

正想仔細再聽時，卻被劉母發現了。

 

「哎喲，我的乖！你這娃子走路不出聲的？」

 

劉母誇張地拍了拍胸脯。

 

今天早上的菜也不如昨天豐盛。

 

似乎是覺得拿捏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