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S一萬次我都不會忘記他那張臉。
上一世，他一刀一刀割著我媽身上的肉。
我隻能看著我媽痛哭哀嚎。
來吧！S進來吧！我要讓你們所有人S無葬身之地！
「大哥，等一下，別直接進去。」
突然，監控畫面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同！
他媽和胖哥也在他身後！
這一世，我沒有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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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胖哥開車救了他們。
這三個人沒有物資，打起我的主意，這才出現在我家門口。
五個暴徒立刻用槍指著張同。
張同這個窩囊廢，秒跪。
「各位大哥，我隻是來好意提醒的。這家人我認識，他們家有臺防彈車。你們直接衝進去，說不定要吃虧。」
「不如讓我哄他們開門，然後你們再進去S人怎麼樣？」
張同毫不猶豫地把我出賣了。
他以為能S了我？
用錦緞的布擦了擦腳，嘿嘿，我的腳香香的。
張同，他要S翹翹的。
5
「防彈車？倒是好東西。你確定你能把門叫開。」
「大哥，放心。這家人女兒是我女朋友，肯定能叫開。」張同諂媚道。
呵呵，他啃誰的腚。
連國字臉暴徒都不信他。
「你長這個挫樣，臉沒我屁股白淨呢，後門還帶倆更挫的。人家閨女看得上你？」
張同挨了罵不敢反駁，拿手機裡的照片給暴徒看。
「嘶，這女的漂亮，眼睛還瞎。這麼挫的都能看上，一會兒哥幾個也跟她談談情。」
幾個人張狂淫笑。
張同他媽剛才兒子被罵不敢說話，這會兒竟然幫腔。
「那女的我早看不順眼了。不讓上，還天天穿個短裙，不害臊的。你們好好給她上一課。但是她好歹是我兒子女朋友，給我們點好處不過分吧？」
啪！
國字臉掏出把蝴蝶刀，直接劃爛了張同他媽的嘴。
「什麼醜東西，跟老子談條件？找S？」
張同嚇尿了。
胖哥比他尿得更多。
我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感覺像看電影。
惡人自有惡人磨。
就是這幫狗東西竟然敢意淫我，讓我很惡心。
今天，他們能剩下點骨頭渣，我趙曉曉從此吃方便面沒調料包！
哦，不對，我冷庫裡沒有泡面這種便宜的食材，全是高級大餐。
畫面裡，暴徒拿槍指著張同，讓他去叫門。
門上的智能貓眼，楚天裘也幫我改過，可以直接衛星鏈接到我這邊。
我清了兩下嗓子，接通畫面。
特意把身邊的炸雞翅端到畫面裡展示一下，我邊吃邊問。
「泥早誰？」
「曉曉，你快救救我吧。我和我媽兩天沒吃東西了。」
「啥，你說你和你媽現在可有出息了？」
張同鼻涕一把淚一把。
可能尿也有一把，他站得太近我看不到。
「曉曉，我媽受傷了。你救救我們好不好？」
「啥？你說你媽拉褲襠了？你舅舅問她拉得少不少？」
另一個畫面裡，我看到暴徒好幾個在憋笑。
領頭的國字臉已經不耐煩，用槍對準張同他媽。
好嘛，這下真拉褲襠了。
張同退後幾步，給我跪下，瘋狂磕頭，頭破血流。
我遠程操控，把門打開了。
張同跳起來，衝進去，想第一時間關上門，把所有人鎖到外面。
國字臉眼疾手快，用刀卡住門縫。
他們怕我察覺，不敢聲張，也不敢開槍。
國字臉盡量輕聲地把張同拖出去，對著大腿給了兩刀，壓低聲音道，「媽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們都弄S！」
「都老實點！」
他的所作所為，我盡收眼底，甚至還能切換鏡頭，玩一手推拉搖移跟升降的運鏡。
等所有人都進入門內，我遠程關上大門。
「發爺惹猴！」
智能貓眼裡傳出我的怒吼。
畫面裡短暫出現暴徒們呆傻的表情，然後一陣火光。
轟隆隆！
我媽從隔壁房間跑過來。
「你合金彈頭通關了？」
我：「？？？」
6
楚天裘給我發消息。
「在洗澡，淋浴頭被震掉了，是不是你？」
我回，「不信洗澡，看看。」
很快，一張掛著水珠的八肌圖發過來。
嘻嘻嘻，我姨母笑了。
合理懷疑楚天裘這小子一直喜歡我。
他給我送小小青青蛇蛇的時候，我發現，他一個養蛇的，竟然怕蛇！
那麼問題來了，怕蛇為什麼養蛇呢？
我問他的時候，他呼吸都快停了，手懸空又放下，最後不知所措地扭過腦袋，哈哈笑了兩聲。
「你哈屁啊？是不是暗戀我？」
楚天裘沒說話，溜溜球了。
這小子在我面前一直騷話連篇，今天一個集美，明天自稱修娘道的，什麼時候這麼害羞過？
他不說，我也懶得催。
懂行的姐妹都該知道，曖昧最動人。
鑑賞完腹肌圖，我給楚天裘拍了張青蛇的照片。
現在，它叫小小楚。
小小楚窩在管道裡，小腦袋上兩顆豆豆眼反射著陽光。
「你什麼時候腹肌能和小小楚的鱗片一樣多啊？」
楚天裘沒有回復。
有那麼兩三次，他的聊天界面顯示正在輸入，但什麼都不說。
大概五分鍾後，楚天裘發來一大段小作文。
我以為是表白。
然後，那些話讓我氣血上湧。
第一句：「你是不是想炸S張同？他沒S。」
不光他。
胖哥和張同老娘也沒S。
爆炸的時候，我沒有經驗，動手太快。
五個暴徒走在前面，張同三人靠後。
門還沒關S，前面的人先被氣浪衝擊。
後面的人直接被前面的人撞了出去。
活下來的人有四個。
隊伍最末的暴徒被張同他媽咬住，被張同和胖哥一起活活掐S了。
他們三個現在渾身都疼，但腦子是清醒的，還從暴徒那裡得到一支槍。
「告訴趙舟舟。如果她不給我足夠的物資，我一定打S她，還有她狗眼看人低的父母。」
槍，我是不怕的。
問題是張同給楚天裘發了我的私密視頻。
我之前一個人在外面大平層住，他來過幾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藏了攝像頭偷拍我。
「我手裡有很多，你們敢不聽話，我就四處傳播。」
如今雖然已是末日，網絡卻還沒完全癱瘓，電力和衛星都在正常運轉。
別說私密視頻，甚至有不少狂徒開S人直播取樂。
「曉曉，你看現在這個情況怎麼辦？要不先穩住他？」
過了片刻，楚天裘又發來一句簡短的話。
「我幫你S他。」
我回道，「先告訴他我的位置吧。」
「他的命，我會自己取走。」
張同要求我們開車去接他。
我不想讓父母知道這些事，準備自己出去的。
可楚天裘卻跟我說，「曉曉，我已經出發了。沒必要去兩個人。」
「那你小心一點。」
「嗯，放心好了，我有防備。」
舊家距離楚天裘的住址半小時車程，再開到我這裡需要一個小時。
一個半小時，我要設計出一個秒S方案。
7
重點是摧毀張同的手機和槍。
以他三個人嚴重受傷的身體根本不足為懼。
我把張同的賬號拉回來。
他瘋狂地發信息嘲諷。
「賤女人想不到吧！爺命大S不了。」
「你他媽的不就是投胎好嗎？現在末日了，你隻配給老子當奴隸。」
「還有你不長眼的父母，給老子舔腳底板都不配！」
「好好洗幹淨等著吧。」
我的手不停顫抖。
被他拋棄仿佛就在昨天。
相識六年，戀愛三年。
想到這人有這副醜惡嘴臉，我一陣幹嘔。
我媽不止一次和我說過，門當戶對並不是看不起窮人，不是為了壟斷資源、財富，而是兩人的三觀更容易貼合。
危機爆發的半年前，我和張同回他鄉下的家。
明明已經聽見張母得意地和其他人炫耀，「我兒子就是聰明，知道哄有錢的傻姑娘。」
明明靜下心來想想，就能意識到，一定是張同言辭有問題，她母親才說得出這種話。
可我卻一點沒有質疑張同。
那次我問張同怎麼看待他的原生家庭和那些親戚。
張同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會優先我們自己的小家。
然而災難來臨，他選擇去陪他媽的他媽。
我對張同的初印象很好。
大學運動會，他背著兩大包零食在操場擺攤。他看起來有些拘謹，也不吆喝，穿的衣服很舊但幹幹淨淨，所以很容易讓人想到是打算靠自己勤工儉學的窮小子。
我當了他第一位顧客。
張同後來跟我說，他從那一刻就喜歡我了。
「你是因為善良才來照顧我的生意。我看到了，其實你買的零食後來都給其他同學吃了。」
張同的意思是，他喜歡我的善良，而不是家境、顏值，這些外在的東西。
那時我們都讀大一，我信了他的話。雖然沒有答應他的表白，但也對他有了些好感。
那時聊天和楚天裘提起張同。
楚天裘直接打電話了解了全部情況，對我語重心長。
「趙曉曉，你根本不懂男生。我敢打包票，張同這小子就是看你有錢又漂亮。」
「我講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如果張同是你以為的那種，靠自己努力的性格，以他的出身，了解到你的家境，一定會自卑。」
「他敢跟你表白，說什麼喜歡你善良這種屁話，絕對沒安好心！懂嗎？」
「你要是大學就談這種貨色，還不如便宜我呢！」
我那時覺得他說話太過分，怎麼能沒有接觸過就給人下判斷。
後來，我和張同做了兩年多朋友。他在我面前一直表現得規規矩矩，也和其他女生保持著距離。
當他拿在火鍋店兼職的錢買來我最喜歡的玩偶時，我被他眼神裡的光彩打動，答應了他的表白。
正式在一起後，張同還和過去一樣，周末去打工，不肯花我的錢。
我以為楚天裘錯怪他了，試著讓他們成為朋友。
可楚天裘還是對張同有意見。
當著張同的面，楚天裘總是冷著臉，私下裡卻找我說，「趙曉驍，上回我聽見張同的室友議論你來著。話很難聽，還帶黃腔。我也是男生，如果張同沒在中間起哄，他室友絕對說不出那種話。相信我，他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老實。反而他裝得越好，說明他越有城府。」
8
那次，我跟楚天裘發火了。
因為在他跟我講這些話之前，張同找我哭了一回。
「我知道楚天裘對我有敵意。一是因為看不起我。二是因為他喜歡你。」
我讓張同不要胡思亂想，結果好不容易安撫好他的情緒，楚天裘又來找我背後揣測張同。
我真傻。
喜歡我十多年的朋友，我卻一點沒有察覺。
不信任他就算了，還去相信帶著目的接近我的人。
和楚天裘大吵一架後，他再也沒有介入我和張同的感情，對我照舊和以前一樣態度，隻是不再和張同出現在同一場合。
我過生日的聚會，楚天裘第一次缺席。等所有人飯罷散場，他才突然出現，給我帶了禮物和我愛吃的抹茶口味小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