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沒什麼」弟弟迅速掛了電話。

這邊媽媽告訴弟弟。

 

「你姐個白眼狼，非說你沒病。錢也沒拿到，我們現在要提前走了。」

 

弟弟眼神一亮：「那我以後可以當正常人了？」

 

媽媽搖了搖頭：「陽陽你的病還沒治好，什麼當正常人？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弟弟大聲跟媽媽爭吵。

 

「我明明就沒生病！你為什麼要剝奪我享受生活的權利。」

 

媽媽眼神充滿憐愛：「陽陽你這是除了之前的症狀，又精神分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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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可怕的搖了搖頭。

 

「不，有精神分裂的是你不是我！」

 

媽媽什麼也沒說，隻是用憐愛的眼神看著弟弟。

 

他轉而哀求的看著爸爸。

 

「爸爸你知道的，我沒病」

 

爸爸錯開弟弟的眼神。不管誰生病，生什麼病。

 

有錢就行。

 

趁著爸媽收拾行李，弟弟偷跑出來，

 

找到我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

 

「姐，求求你，媽媽她要把我帶到國外，我不想去。我不想裝病。」

 

我還是那句話。

 

「媽媽怎麼會害你」

 

「不，姐，媽媽她已經瘋了，她現在就認為我有病。還說要到國外治我的精神病。」

 

「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病。」

 

享受了紅利，怎麼能不付出呢。

 

「弟弟你怎麼能自己跑出來，媽媽多擔心啊。你從小就生病啊，吃了多少藥你不記得了嗎？」

 

弟弟急的滿眼淚水，但是心裡又止不住的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生病了。

 

為什麼都這麼說。

 

我給媽媽打電話：「喂，媽。你們怎麼沒攔住陽陽，他跑我公司了。」

 

「你看著弟弟千萬別讓他亂跑，他有病不能一個人在外面，媽媽馬上就去。」

 

弟弟看著我給媽媽打電話，

 

用一種我背叛他的眼神看著我。

 

「你這麼信任你，向你尋求幫助，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姐姐都是為了你好啊」

 

我故意惡心他。

 

不一會兒媽媽就來了，把弟弟帶走。

 

還順帶罵了我一通。

 

「你跟她個白眼狼走那麼近幹什麼？你生病她從來沒出過一分。」

 

弟弟眼神一亮。

 

「對，姐姐我可是你弟弟，我要是真的生病了，你肯定會帶我看病，拿錢給我買藥的對吧。」

 

現在的弟弟迫切的向外界求助，希望自己沒病。

 

我眉頭一皺。

 

「你生病哪需要姐姐掏錢，那麼多人都給你捐錢啊」

 

媽媽也是打斷我們說話。

 

「你姐就是個白眼狼，一點錢也不掏，不過你姐倒是給媽媽提了好多主意，才讓別人給你捐錢。」

 

弟弟腦海裡分成了兩塊。

 

一塊說「我沒生病，我一直都是裝的。」

 

另一塊說「我就是病了。」

 

神色恍惚的被媽媽帶走了。

 

看到外面車流來來往往。

 

8

 

突然，

 

弟弟掙脫媽媽的胳膊，向馬路中央跑去。

 

弟弟被撞出去三米遠，一片血泊。

 

媽媽失聲尖叫。

 

弟弟被送到了醫院，爸爸也來了。

 

我們一家人有很久沒在一起湊面了。

 

爸爸和媽媽正在爭吵。

 

「都怪你，你說裝病能賺錢，錢在哪？兒子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都醒不過來了！我們都交不上醫藥費！」

 

「什麼裝病？兒子哪裡裝病了？他就是生病了！」媽媽早就在一次次重復弟弟有病中給自己洗腦，成了精神分裂，把弟弟當成真的生病了。

 

「向生，你去先把你弟弟醫藥費交了」爸爸跟媽媽溝通無果，讓我去交錢。

 

「沒錢」

 

「你工作這麼多年沒錢？平常不給家裡就算了，現在弟弟都躺那了還沒錢？」

 

「爸，我平常攢的錢都給了媽媽了。你們買房子那錢有一半都是我出的」反正媽媽精神分裂，剛才又看到弟弟被車撞的半S不活。

 

現在已經前言不搭後語。

 

誰知道事情真相。

 

媽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爸爸。

 

她現在腦袋已經混沌，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點了點頭。

 

爸爸直接把名下兩套房低價出售，拿到了錢。

 

一部分給了弟弟交醫藥費。

 

又給了我幾萬塊錢。

 

「向生啊，爸爸知道家裡對不住你，可是現在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弟弟成了這樣，你媽媽也有精神病。事情才敗露了，家裡總不能全都砸進去是吧？」

 

「爸爸去國外發展幾年，等到時候你媽被判刑出來，你弟病應該也就好了，到時候爸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

 

「這筆錢你拿著，先照顧著你弟和你媽」

 

是的，慈善基金會已經對媽媽的行為進行起訴。

 

不日就會開庭判決。

 

不僅媽媽需要進去幾年，錢也要還給人家。

 

爸爸打算逃避責任，還帶著錢跑。

 

用幾萬塊錢打發我。

 

他跑了，想都不用想，拿著拿錢的人肯定會向我要錢。

 

我看著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人。

 

這就是我媽一輩子都當成頂梁柱的男人。

 

自私自利，沒擔當。

 

「爸，這錢有點少。」

 

爸爸忍痛又給了我一踏錢。

 

然後就離開了。

 

弟弟已經醒了，我進去看了一眼。

 

「姐姐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推到馬路上的。」

 

上一世的我已經S了，有用嗎？

 

「一世算一世的賬。」

 

弟弟醒來。懊惱衝擊了他整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這麼對不起，你之前對我那麼好，我都不知道珍惜」

 

「姐姐你帶走我吧，我以後肯定好好報答你」

 

我想起上一世, 我供他讀書長大。

 

他也是這麼說的。

 

「姐姐你對我這麼好, 我以後肯定好好對你」

 

不質疑真心，但真心瞬息萬變。

 

我回過神。

 

「不用了, 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報應。」

 

是啊，這一世他已經有了報應。

 

體弱，病弱。

 

沒有上學，沒有光明的前途。

 

甚至一個朋友也沒有。

 

這一次車禍後, 他的胳膊和腿都會留下終生殘疾。

 

9

 

我把那筆錢一部分捐給了慈善基金會, 還有一部分給了學校。讓他們為學生添一些書本。

 

弟弟的事情在學校引起了一大片的討論。

 

「我就說他摔下去還不骨折，肯定有問題。」

 

「好過分啊, 沒病還騙錢, 上次我還捐了一百」

 

「我感覺更過分的是他媽媽在學校那麼麻煩人, 我一天擦好幾遍玻璃！」

 

「沒病也挺好的，騙錢總比真的有這樣的病好。」

 

「是啊, 他現在也罪有應得。」

 

學校是個善良的地方。

 

而且果然不出我所料。

 

慈善基金會已經對爸爸媽媽行為進行起訴。

 

爸爸是沒有辦法出國的。

 

直接在機場被攔了下來，帶了回來。

 

弟弟勉強算是受害者, 還是未成年。

 

媽媽是精神病。

 

不知不覺間，爸爸成了主犯。

 

爸爸需要進去償還自己的罪孽, 還需要還錢。

 

他賣房子的錢全部償還給受害者。

 

還錢可以減輕罪罰。

 

於是他找到了我。

 

「向生, 你幫幫爸爸, 還有五十來萬。隻要你還清楚了, 爸爸就能早幾年出來。爸爸會一輩子記得你的恩情的。」

 

拿錢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們要記住幸福者理論。

 

「爸, 我有個方法，能讓你早點出來，比還錢容易。」

 

「什麼？」

 

……

 

幾天後，醫生給我打電話, 讓我去醫院。

 

我到了醫院後，手術室外已經沒有了家人。

 

隻有我和一些便衣。

 

「病人雖然身中數刀，但是未到要害。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謝謝, 麻煩把我爸爸送我弟弟的病房」

 

便衣跟我說。

 

「你爸爸這可以減輕罪罰, 或者獲得錢財賠償。你們商量下。」

 

「行，等我爸醒了我問問他，謝謝你們」

 

「沒事, 應該的。」

 

我請了個護工。

 

第二日一早，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節哀」

 

我來到醫院, 爸爸和弟弟的身體已經冰冷。

 

從醫院的監控裡看到。

 

弟弟半夜爬起來，拔了爸爸的氧氣管。

 

爸爸躺在床上，無力的掙扎。

 

「都是因為你們！為什麼要讓我裝病」

 

「我本來擁有光明的前途！」

 

弟弟也沒有生活的意願。

 

就那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很快也沒了生命的氣息。

 

罪有應得，咎由自取。

 

「換成錢當成賠償金吧」

 

……

 

幾日後, 一條新聞出現在本市熱搜。

 

「捕獲當地最大，黑色人體販賣組織」

 

「一男子遭黑色組織報復，身受重傷。」

 

媽媽的賬號也被封了。

 

我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這次, 用的是真正的慈善基金會的錢。

 

我去精神病院看過一次媽媽。

 

她已經瘋瘋癲癲,

 

逢人就問：「你看到我兒子了嗎？我兒子生病了, 需要一大筆錢，你能幫幫我嗎？」

 

這已經成了她一輩子的執念。

 

1

 

「「我」很多急需器官的人有了救命的機會。

 

被綁架的人也一個個回到了家。

 

拯救了一個又一個的家庭。

 

爸爸幫著媽媽騙錢, 行惡多短。

 

這會兒也算是贖罪了。

 

人總是要為自己得到的東西付出代價。

 

我回到公司，上司調走了。

 

我也順利升職。

 

「特別是要嚴查需要幫助家庭的病歷是否屬實。確保後盡快打錢，那是一筆筆救命錢。一定要落到實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