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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主不敢動 4028 2025-05-13 14: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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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種毒如果不及時化解沒準也會要命,如此危急時刻,我要是走了,那我還是人嗎?


    做人嘛,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善良。


     


    嘻嘻。


     


    又醉酒又中毒的溫擇恆神志盡失,好幾次都差點就把我掐S。


     


    第二天早上醒來,他把前一晚的事忘了個幹幹淨淨。


     


    面對著眼前那一片狼藉,他以為自己酒後失德,當場就要自裁謝罪。


     


    我沒有辦法,隻好騙他說是我中了藥毒,硬扯住了醉酒路過的他。


     


    這話雖然並沒能騙過他,但好歹讓他相信我是自願的了,沒再尋S覓活。


     


    他沉思良久,對我道:「如蒙公主不棄,末將稍後便去請陛下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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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搖頭:「父皇不會答應的。」


     


    因為父皇還對我「寄予厚望」。


     


    我剛出生,司天臺便向父皇進言,說我是「災星降世」,會害S與我親近的所有人。


     


    父皇一向最相信司天臺的話,當即下旨將我囚於皇宮最角落的廢殿中。


     


    但他並不打算S我。


     


    因為他想等我長大,送到宿敵衛國去和親,期待著我克S他們的皇帝。


     


    派來照顧我的宮人極少,還都是戴罪之身。


     


    冷宮裡缺衣少食,冬寒夏熱。


     


    宮人們看不到希望,就把怒火發泄到我的身上。


     


    而兄弟姐妹們每當遇到不如意的事情,也都會歸咎於我。


     


    所以他們隔三差五地跑來,打我泄憤。


     


    但他們又不敢久留,下手便又快又狠,打完了趕緊離開這個「不祥」之地。


     


    我就這樣遍體鱗傷地一天天長大。


     


    待我過了十歲,照顧我的宮人突然開始一個個地離奇S亡。


     


    跑來打我的兄弟姐妹,在我宮裡常常不是摔了就是碰了。


     


    他們說「災星」長大了,開始害人了。


     


    這個說法並不準確。


     


    不是災星長大了。


     


    而是我姚錦初,長大了。


     


    於是派來的宮人們都努力躲著我。


     


    兄弟姐妹們不敢進門打我了,就站在門外罵幾句。


     


    我這才過了幾天消停日子。


     


    不久,我及笄,到了能去和親的年齡。


     


    但父皇並沒有立刻派我去。


     


    因為大陳在與衛國的戰爭中突然開始頻繁取勝了。


     


    我聽宮人說,這要歸功於一位最近才開始嶄露頭角的少年將軍——溫擇恆。


     


    從那以後,溫擇恆將軍,就成了我心目中唯一的英雄。


     


    6


     


    我的英雄現在S乞白賴地要讓我當他的皇後。


     


    形勢所迫,我消停了一陣。


     


    待溫擇恆對我放了心,注意力全部轉到了朝事上,我才重新啟動了逃跑計劃。


     


    三天時間,我鑽了各宮加起來總共十九條密道。


     


    條條密道裡都有禁衛把守。


     


    溫擇恆這廝實在狡猾!


     


    看這架勢,隻能採用最後一個辦法了——


     


    挖出一條新的密道來。


     


    這項技術我在冷宮時曾反復練習過,如今已是爐火純青,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挖成。


     


    但是,自從三天內收到十九次稟報後,溫擇恆就讓我從早到晚地跟在他身邊了。


     


    能挖的時間隻有夜裡他睡著之後。


     


    可溫擇恆的睡眠又很淺,恐怕我第一鏟子下去他就得醒。


     


    思來想去,我決定趁他睡前,把他灌醉。


     


    於是八月既望,我邀請溫擇恆喝酒賞月。


     


    他知道我嗜酒,所以不疑有他。


     


    十幾壇酒,一直喝到三更天。


     


    溫擇恆終於醉到拿不住酒盞了。


     


    「陛下,你醉了。」我扶住他的胳膊,「咱們回去休息吧。」


     


    他的酒品一向很好,喝醉了不僅不發瘋,還格外聽話。


     


    然而偏偏今天,他十分叛逆地甩開了我的手。


     


    「不要!不休息!」他一把將我攔腰抱住,「我一合眼,你就又跑了!」


     


    我摸了摸鼻子,耐心地騙他:「我不跑,我陪著你,好不好?」


     


    「不好,你是騙子!」


     


    這話用哭腔說出,我震驚地歪頭一看,果然……


     


    某人撇著嘴,紅著眼,淚水和鼻涕已經橫七豎八地鋪在臉上了。


     


    「溫擇恆……」我嘴角抽搐,「你怎麼還會哭啊?」


     


    「我才沒哭!沒哭!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姚錦初,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拋棄,我難過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三年前,溫擇恆聽了我的勸,沒有去找父皇賜婚。


     


    但從那以後,他三天兩頭地溜到冷宮來看我,給我帶吃的拿穿的。


     


    冷宮這座昔日的囚籠,簡直變成了我和他的愛巢。


     


    我每日醺醺然,沉浸在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之中。


     


    直到陳國與衛國之戰再次爆發。


     


    溫擇恆再上沙場,卻遭遇了人生第一場慘敗。


     


    父皇大發雷霆,臨陣換將,命人將溫擇恆用囚車押送回京。


     


    換將之後的大陳在強大的衛國面前更是毫無招架之力。


     


    於是父皇決定議和。


     


    並把我送去衛國和親。


     


    收到消息後,我把密道挖至天牢,救出了溫擇恆。


     


    他告訴我,他那一仗之所以慘敗,是因為父皇將鑄造兵器的錢挪走了大半,用於給我那寵妃母親修建跳舞的金銀臺。


     


    父皇這個皇帝當得,真是一年比一年更荒唐。


     


    如果他繼續在位,大陳遲早要走向覆亡。


     


    我問溫擇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他沉默片刻,對我道:「召集舊部,打回皇宮——可以嗎?」


     


    我點頭。


     


    他握住我的手:「公主,跟我一起走。」


     


    「好,但是我要去把六弟也叫上。」


     


    我讓溫擇恆先出宮,到冷宮通往宮外的密道口等我。


     


    他乖乖地去了。


     


    但我沒有去。


     


    六弟身邊的小宮女替我帶去了一句話:


     


    「這種掉腦袋的事,將軍還是自己去做吧,姚錦初就不奉陪了。」


     


    7


     


    溫擇恆在軍中的威望大概比他自己想象中還要高。


     


    一呼百應。


     


    比以往猛烈百倍的戰火迅速蔓延開來。


     


    一部分燒向京城,一部分燒向衛國。


     


    父皇的議和計劃破滅,我自然就繼續留在了冷宮。


     


    這些年,往來各宮的地下密道都已經被我打通。


     


    沒事的時候,我就到處溜達,收集關於戰事的消息。


     


    然後模仿六弟的字跡,偷偷送給溫擇恆。


     


    宮中斷糧之後,無論我走到哪座宮殿,都能聽到絕望的哭聲。


     


    我豎起耳朵聽著,心頭躍動著難言的快意。


     


    按照我的計劃,一旦皇宮被攻破,我就立馬通過密道逃走。


     


    誰知溫擇恆剛剛打進來,就親自跑去冷宮找我,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我沒想到他對我竟執著到如此地步。


     


    此時此刻,他像條八爪魚似的抱著我,哭唧唧地質問:「你明明愛我,為什麼卻不要我?」


     


    我撩起他自己的袖子給他擦鼻涕:「還不是因為太愛你?」


     


    的確,我恨極了父皇母後,恨他們因為司天臺的一句話就殘忍地拋棄了我。


     


    可我也必須承認,司天臺的預言,多年來從無失誤。


     


    更何況,曾經戰無不勝的溫擇恆將軍,也的確是在與我相識以後,才經歷了第一次慘敗。


     


    雖然那次慘敗歸根結底是父皇無道導致的。


     


    但是,世間因果,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我實在太愛溫擇恆了,我不敢為了一己私欲,讓他承擔一星半點的風險。


     


    所以我才選擇離開。


     


    溫擇恆喝傻了,聽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抽噎著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皇宮,可是,我沒想到,能讓我們朝夕相伴的皇宮,你也不喜歡。」


     


    「不是……」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留下,等到封後大典結束,我就放你出宮。」


     


    「啊?」


     


    他很蠻橫地扯過我,讓我面對著他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住我的臉。


     


    他醉眼迷離,眼底的情緒卻翻湧如潮水。


     


    「我的公主,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你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他道,「如果這種生活裡必須沒有我,那我願意放手。」


     


    說完他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道:「但你必須等到封後大典完成後再走。我就要個名分,不算太過分吧?」


     


    我抬起雙手,覆住他的手背,讓他的手心更緊地貼住我的臉頰。


     


    熱度從他的手掌,流淌至我的心尖。


     


    「溫擇恆,別哭了,好醜。」


     


    我想嘲笑他,眼淚卻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我不走了,好不好?」


     


    在他狂喜的眼神中,我傾身,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我喜歡的生活,就是和你朝夕相伴的生活。」


     


    隻不過,前提是……


     


    他必須平安,必須健康,必須快樂。


     


    現下我被他的眼淚困住了,實在邁不開離去的腳步。


     


    不如就……試試看吧。


     


    8


     


    封後大典如期而至。


     


    當日,挖地八人組在親手挖好自己的墓穴後,被亂鏟打S,草草掩埋。


     


    而我套上皇後冠服,在侍從的攙扶下,踏上鳳車。


     


    溫擇恆也盛裝而至,牽著我的手,完成了典禮的所有流程。


     


    六弟被封了個楚國公,在典禮上哭得梨花帶雨。


     


    這傻孩子堅持認為我是被溫擇恆威逼的,我越澄清,他越不信。


     


    我也不好意思把我和溫擇恆的故事講給他聽,隻好不管他了。


     


    他愛咋想咋想去吧,日久見人心。


     


    溫擇恆知道我從小獨自長大,不習慣被人伺候,洞房花燭夜,便遣退了所有宮人。


     


    而我準備自己摘掉鳳冠時,卻被他握住了手。


     


    「別動。」他溫柔地注視著我,「今夜由我來伺候你。」


     


    伺候……


     


    明明早就坦誠相見了,我竟還被他說得羞澀難當。


     


    他幫我取下鳳冠,又一層層地褪去繁復的外衣。


     


    「好重的冠服。」他搖頭,「公主,有沒有覺得脖子很累?我給你揉揉。」


     


    我點頭,倚在他身上,放松地舒了口氣,然後問道:「怎麼還叫我『公主』?」


     


    「你不喜歡?」


     


    「那倒沒有。」我道,「但我已經不是公主了……其實一直也不是。」


     


    他撫摸著我散落的頭發:「但是,在我心裡,姚錦初,永遠是我最最尊貴的公主。」


     


    我聽得眼眶微熱,偏頭想和他交換一個吻。


     


    一吻住,就分不開了。


     


    兩個人的呼吸同步變得急促。


     


    我情不自禁地摟緊了他。


     


    而他一手攬住我的腰,另一手去脫我最後一層衣服。


     


    就在此時。


     


    「嗖——」


     


    我瞪大了眼。


     


    SS盯著仿佛憑空出現在溫擇恆背上的那支羽箭。


     


    滾燙的液體迅速地從我手背上淌過。


     


    溫擇恆悶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我懷裡,再沒了動靜。


     


    闔宮的太醫都被喚醒了。


     


    絕大多數都忙著搶救溫擇恆,還有兩個人湊過來關心我的情況。


     


    我蹲在門口,衝他們擺了擺手。


     


    不說話,也不站起來。


     


    我就知道,司天臺的預言不會錯。


     


    我真的是災星降世。


     


    會給跟我親近之人帶來災難的災星。


     


    上天啊,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任性地留在溫擇恆身邊。


     


    求求你,讓他不要S……


     


    天邊烏雲舒卷,星月黯淡。


     


    紅燭燃盡之時,太醫們終於救回了溫擇恆。


     


    我在侍從的攙扶下站起來,轉身離開。


     


    貼身宮婢好奇地問我:「娘娘不進去看看陛下嗎?」


     


    我搖了搖頭。


     


    9


     


    趁溫擇恆還沒醒,我從密道溜出了皇宮。


     


    臨走時給他留了一封信。


     


    我不敢對他說明實情,因為我能猜到,他一定會說他不怕。


     


    可是我怕。


     


    於是我寫道:在宮裡過日子連保命都是難事,我怕S,還是先告辭了。


     


    擔心溫擇恆來追,我星夜兼程,連換數匹快馬,一路逃到了邊關,在一個小鎮裡定居了下來。


     


    我每日戰戰兢兢地關注著告示板,生怕哪天上面就掛上了我的畫像。


     


    然而並沒有。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了,都沒有。


     


    溫擇恆好像根本沒打算找我。


     


    我松了口氣。


     


    可是,心裡又總覺得不太對勁。


     


    直到第四個月。


     


    我進山挖蘑菇的時候,被一隊比蘑菇冒頭還快的禁衛包圍了。


     


    人群讓開了一條道。


     


    溫擇恆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陛下怎麼來了?」我硬著頭皮裝傻,「那個……去我家坐坐,吃點蘑菇?」


     


    他探頭去看我的小籃子:「毒蘑菇嗎?」


     


    我大方地遞過去給他仔細看:「怎麼可能?」


     


    「未必不可能。」他並不看蘑菇,隻涼涼地看著我,「有些人能趁我傷重垂S之時出逃,沒準也能下毒害我,好再逃一次。」


     


    我沒話說了,幹脆耍無賴。


     


    「反正我不回去。」我把籃子一扔,給他甩臉子,「你把我綁回去,我也會再逃出來。」


     


    溫擇恆勉強壓制著的怒氣終於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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