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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說他享受禁忌戀的感覺 3826 2025-05-09 15:5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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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結婚前一周,侄女回國當伴娘。


     


    我卻在無意間發現,我們不久前收到了同樣的禮物。


     


    內衣和婚紗。


     


    一樣的款式,一樣的碼數。


     


    唯有差別的是,她有一張字條:


     


    「玩夠了就該回家了,別逼我親自去接你。」


     


    筆跡赫然是我的未婚夫。


     


    她回國那天也是未婚夫親自去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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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拿了謝亭鶴的備用機,竟發現,裡面藏著一段禁忌之戀。


     


    她故意叫他小叔,他喜歡叫她小孩兒。


     


    1


     


    我用了整整一個小時,看完了謝亭鶴保存的戀愛日記。


     


    腦中一片空白,訥訥地否認這一切。


     


    這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的!


     


    可十八歲便確定的關系,親昵的合照,不刪的聊天記錄,赤裸裸告訴我。


     


    都是真的。


     


    婚禮前一周,謝亭鶴突然對我坦言,


     


    他有個照顧多年的朋友家的女兒,想要她回國見證我們的婚禮。


     


    我們戀愛三年,卻頭一次聽他說起這位。


     


    想想婚禮上多一個小輩伴娘也不算什麼。


     


    所以我欣然同意了。


     


    謝書頤回國那天,謝亭鶴親自去接,晚上還組了局。


     


    飯桌上的闲聊以她為中心,說她的身世慘淡,說謝亭鶴如何照顧她。


     


    「大嫂,她名字還是你家亭鶴給取的呢。」


     


    我有些驚訝:「是嗎?」


     


    「她爸在外面亂搞出的孩子,兩老嫌丟人,把孩子扔給保姆照看,養不S就行了,名字都是瞎取的,叫什麼阿花,土S了!」


     


    「那會兒亭鶴讀高中,發現小姑娘被保姆N待,報警出頭,還說每個周都會來看她,這才讓兩老上了點心。」


     


    「是啊,要是沒有亭鶴,我們書頤指不定被蹉跎成什麼樣呢。」


     


    我看了眼謝書頤。


     


    小姑娘低著頭,可憐又脆弱。


     


    「行了。」謝亭鶴發了難,「大男人嘴小孩兒做什麼?吃飯。」


     


    後來我去衛生間,碰到了謝書頤。


     


    一捧冷水接一捧的冷水洗臉,像是有什麼煩心事。


     


    我一時心軟,拿手帕給她:「我剛剛又說了他們,以後不會在你面前提了。」


     


    她抬眼,幽深目光盯著我。


     


    「小嬸,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我啞然失笑,從包裡掏出原本準備給母親的手镯。


     


    「謝謝,送給你,希望你以後都快樂無憂。」


     


    我同情她的身世,送出了價值不菲的手镯。


     


    然後,現實狠狠扇在了我臉上。


     


    在我不知情的背後,


     


    她叫他小叔,他叫她小孩兒。


     


    這是他們調情的方式,而我,是他們調情的小傻逼。


     


    2


     


    這時,微信彈出消息:


     


    【小叔,最後說一次,我不會當你的伴娘。】


     


    【叫我看著你娶別人,我做不到。】


     


    【今晚的飛機,我走了,別再找我了。】


     


    客廳傳來解鎖聲響,我慌亂擦掉手機屏上滴落的眼淚,完整地錄屏,將聊天標為未讀。


     


    仿佛一切都未發生。


     


    謝亭鶴脫了西裝,笑著卷袖子:「今天開心,我來下廚。


     


    「清清,過來幫我戴圍裙。」


     


    我深呼吸一口氣:「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吃的什麼?」謝亭鶴轉過身摟住我的腰,促狹地問,「所以下午和誰偷偷約會了?」


     


    「沒有,在公司,隨便吃了點。」


     


    我撒了謊,第一次推開他。


     


    謝亭鶴根本沒注意到我的反常:「那好吧,正好我還有事,你不用等我,早點睡。」


     


    他進了書房,很快就出來了,神色陰鬱。


     


    但還是笑著跟我說:「清清,公司有事,我去一趟。


     


    「對了,婚紗第三版改好了,明天我們抽個時間再去試試。」


     


    他知道我喜歡某設計師,親自飛去巴黎請人設計婚紗。


     


    婚紗改了三版,每一版他都有盯著。


     


    然而,事實是,


     


    謝書頤一件,我一件。


     


    等謝亭鶴離開,我摸了摸臉,發現自己哭了。


     


    他一定,一定是去機場追人了。


     


    我吸了吸鼻子,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謝亭鶴果然一腳油門踩到了機場,直奔貴賓休息室。


     


    急切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跟我回去!」


     


    3


     


    「小孩兒,好不好?」


     


    他太溫柔了,可撕開內裡全是血淋淋的髒。


     


    謝書頤任眼淚往下落。


     


    「回去見證你和喻清也結婚?讓我做那見不得光的小三?謝亭鶴,我不是下賤胚子!」


     


    謝亭鶴捧著女孩的臉,眼眶都紅了:


     


    「誰當你是下賤胚子?你明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珍寶。」


     


    謝書頤推他:「你撒謊,當初你要和她訂婚,所以把我送出國了。


     


    「我討厭你!」


     


    謝亭鶴沉默一瞬,還是說:「那是為你好。


     


    「後來我是不是經常去看你?」


     


    我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在確認關系那年,為了怕我知曉兩人苟合,他將謝書頤送出國了。


     


    難怪謝亭鶴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國外出差。


     


    或許在無人認識的異國城市,


     


    他們肆無忌憚牽手,在夜裡的窗前擁吻纏綿。


     


    我站在外面,心髒傳來陣陣難忍的墜疼。


     


    他們上演你跑我追,郎才女貌的偶像小說。


     


    那我呢?


     


    我算什麼?


     


    謝書頤揪著他的衣角哭得格外傷心:「小叔,你可以不和她結婚嗎?


     


    「我不喜歡她,一上來就送人镯子,當我沒有嗎?這些年,你送了我那麼多好東西。


     


    「明明是我先認識你,是我先喜歡你的,為什麼她得到了你?能正大光明站在你身邊,而我卻不能。」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回到你手把手教我寫名字,替我開家長會的過去嗎?」


     


    說到最後,隻剩下茫然不解的哭腔,像個討不到糖的可憐孩子。


     


    謝亭鶴心疼了。


     


    最後,他松了口:「其實……我和她結婚隻是做戲。」


     


    「再等等,等我們離婚了,等我搞砸了一場婚禮,他們也許就認可你了。「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小姑娘很好哄,像我一樣,三言兩語就跟著他離開了。


     


    4


     


    回程的氣氛顯然很快樂。


     


    謝亭鶴把身子懶洋洋蜷縮在副駕駛。


     


    謝亭鶴提醒她:「乖乖坐好,注意安全。」


     


    「這不是還有你嗎?反正你永遠都會保護好我。」


     


    謝書頤吃著零食,一邊說學業、說朋友,還說有個英國紳士在課上跟她表白。


     


    謝亭鶴故意踩下剎車,將人卡在中間動彈不得。


     


    「小叔!你太過分了!」


     


    謝亭鶴好笑地聽她碎碎念、嘟嘴生氣的模樣。


     


    覺得心情都好了,喃喃自語:「還是個孩子呢。」


     


    紅燈時,他迫不及待將人擁在懷裡親吻。


     


    我想起來,他說最愛與我共事,那副正襟危坐、一絲不苟的模樣讓他感到放心。


     


    好像全世界,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我自以為與他合拍,是他的良配,


     


    不過隻是他想換個口味的調劑品。


     


    這一晚,謝亭鶴帶謝書頤去了熟悉的 club。


     


    一群人揶揄:「哎呦喂,終於把小嫂子給哄回來了。


     


    「這一哭二鬧三離家出走的本領,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謝書頤指著他冷哼:「壞叔叔!故意當著喻清也的面嘲諷我身世。」


     


    「瞧瞧,我們的小嫂子生氣了。


     


    對方給她倒了一杯果汁:「我還不是為了讓喻清也心疼你,別把你當成假想敵。畢竟是老公親手養大的孩子,是個人都會吃醋吧!


     


    「我煞費苦心是為了誰好?怎麼能是壞叔叔呢?你才是壞書頤。」


     


    「哼,不理你了。」


     


    謝亭鶴無奈:「不是,你們老逗小孩兒幹什麼?闲得慌。」


     


    「她可愛,一嘟嘴再場哪個不想把命都給她?也就人家喜歡你,不然我早就下手了。」


     


    謝書頤:「你想多了,我才不喜歡你這樣的。」


     


    「哎哎哎,傷心了。」


     


    他們總是親熱地叫我大嫂,我以為是因為我和謝亭鶴最大。


     


    卻殘忍地發現,他們還有個小嫂子。


     


    那個認識了十五年的孩子。


     


    好可笑。


     


    5


     


    「亭鶴,你趕緊商量商量婚禮上的計劃唄,難道真想歡歡喜喜娶個不愛的女人回去?」


     


    「如果新娘不是小嫂子,這次的伴郎我不當了。」


     


    「當初要不是謝伯父不同意,非得棒打鴛鴦,亭鶴能被逼得去找喻清也談戀愛嗎?」


     


    「是啊,看你們倆糾纏多年,還愛著對方,我這個路人都想嘆氣。」


     


    我和謝亭鶴是談判桌上認識的。


     


    雙方公司促成合作,彼此的交集也越來越深。


     


    他卻總能恰好到處,出現在我有需要的時候。


     


    第七次後,我禮貌請他去食堂吃飯。


     


    他坐下來第一句話是:


     


    「看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你終於注意到我了。」


     


    他說這話時,眼底仿佛有細碎的光。


     


    我愕然。


     


    他追了我整整一年,主動退出合作,隻是為了避嫌。


     


    確定關系那天,我在國外出差,遇到了襲擊。


     


    他調動直升機來接我。


     


    抓住我的手那一刻,就好像一束光。


     


    回國途中,我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偷偷表白。


     


    「喻清也,你知道嗎?你這個人吧,剛剛好。」


     


    「剛剛好是我喜歡的模樣。」


     


    他付出了時間、金錢,隻為給我一場誠意十足的愛。


     


    沒有哪個女人不會心動。


     


    那麼耀眼的一個男人,我應是撿到寶了。


     


    我們確定關系後,謝亭鶴對我的愛更加沒有遮掩,大方地宣告世界。


     


    帶我見朋友,見家人,甚至是國外的導師。


     


    謝家父母也對我愛不釋手。


     


    交往兩年後,謝亭鶴跟我求婚了。


     


    他說:「像我們這種家庭,要麼娶個花瓶回家,要麼政治聯姻讓公司更上一層樓。


     


    「可我不想要,我要愛,要情,要心意相通。


     


    「這一生,如果連枕邊人都算計,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所以,喻清也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說了願意,去迎接屬於自己赤城的婚姻。


     


    其實我並非戀愛腦,也曾預想過婚後感情變淡,婚姻乏味讓彼此再遇他人。


     


    我能接受,並為破碎的婚姻買單。


     


    可我獨獨不能接受,愛是一場騙局。


     


    他很早就對那個「小孩兒」上了心,早早地計劃我們的相遇、相戀。


     


    讓我難以面對的是,謝亭鶴那精湛的演繹。


     


    演得太好,太完美。


     


    6


     


    我站在風裡,四肢早已麻木。


     


    聽著曾經一起吃喝玩樂、談合作的朋友,肆無忌憚地計劃讓我在婚禮上出醜,讓謝家父母對我不滿。


     


    要謝家父母後悔同意我們結婚,從而看向兒子一直喜歡的人——謝書頤。


     


    「一定要傳統的結親環節,然後僱幾名演員來婚鬧,要男方跪地磕頭,要天價的改口費,要鬧得雞飛狗跳。」


     


    「我還要把你們旅拍的視頻,偷偷換成 ai 變臉的大尺寸視頻,我看她怎麼向賓客交代!」


     


    「這樣你爸媽肯定對她失望透頂了,後悔選了這麼個兒媳婦。」


     


    他們不管我是否會從天堂墜落到地獄。


     


    包括謝亭鶴,他隻想給最愛的「小孩兒」一個家。


     


    胸腔裡的那股火幾乎快要炸了,燃燒我的理智。


     


    我憤怒,我難以置信,恨不得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撕咬,發泄心中的怒火。


     


    還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他們、質問他們。


     


    為什麼可以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可我不能,無能狂怒隻能叫自己陷入難堪。


     


    我得想想該怎麼走,該怎麼做。


     


    怎麼利益最大化,怎麼順利離場。


     


    可我想來想去,發現腦子一片空白,太陽穴有一根筋,一跳一跳的,將大腦攪得動蕩不安。


     


    最後,我沒力氣了,坐在地上號啕大哭。


     


    我哭得很難受,也很痛苦。


     


    因為我付出了一腔真心,然而,被欺騙了。


     


    他們一個個聯手在我面前唱大戲,


     


    唱了一出救贖少女的故事,演繹了禁忌的戀愛遊戲。


     


    還要將我蒙在鼓裡,千刀萬剐。


     


    7


     


    手機在此刻響起,我用力地抹掉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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