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但是欲言又止。
看著我媽的眼神，我抓住了她幹瘦的手，小聲安慰了一句。
「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好家裡面的事情。」
這麼多年以來，我媽一直都在為我提心吊膽。
自從我和譚蓉結婚之後，我們這個家，再也沒有任何溫馨的場面。
我爸性情多變，就像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
我媽提前退休照顧我爸，住在一個距離較近的小區，平時還要過來替我照顧兒子，其實我家裡最辛苦的人就是我媽。
譚蓉甚至不請保姆，把我媽當成佣人來使用，在我爸的縱容之下，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理所當然。
此時看著我媽的神情，作為一個兒子，當然是最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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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之後，一定好好陪你出去旅遊一趟，散散心。」
聽到我的安慰之後，我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她拍了拍我的手。
溫柔地對我說道。
「有你這份心，媽真的很開心，但是媽要照顧你爸，想出去旅遊的話，你自己去就行了。」
聽到我媽這樣一說，我心裡突然感到一陣驚訝，感覺今天的我媽，好像跟平時的不一樣。
如果是平時的話，我媽一定會說，讓我帶著老婆孩子出去玩得開開心心。
可今天我媽竟然沒有加上老婆孩子，似乎我媽知道了什麼東西。
並不想當面戳穿而已。
想到這裡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SS地盯著我媽的眼睛。
「這些年在我爸身邊，你真的過得開心嗎？」
我知道我爸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每天都在拿我媽出氣，拳打腳踢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看著我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一個兒子的心，比任何時候都要疼痛。
所以在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我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
「實在不行的話，就把我爸送到養老院去，或者花錢請個保姆……讓別人來照顧他吧。」
不是我狠心。
而是我認為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我媽在我身邊，就像是陪伴一個暴君一樣，如果我再不做出一些改變，我擔心我爸甚至會把我媽打S。
當我說出這樣的話後，我看到我媽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渾濁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喜的光芒。
就像在黑暗的世界裡面待了很長時間，突然看到一絲亮光一樣驚喜。
就在我媽想要說話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
「果然是個大孝子啊，把你爸送進養老院，你好把你爸一手創建的公司獨吞是吧？」
6
聽到這個聲音，我整個人就像是一桶汽油被火星瞬間點燃，當場就爆炸開來。
從病床上翻身而起，像一頭發怒的野獸，向著走進來的那個人衝過去，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他身穿著一身病號服，手裡面還捧著一束鮮花，表面上是來看我，其實我知道他就是來挑釁。
「劉遠，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當我的拳頭落下的時候，那個家伙的鼻子直接被打破了。
鮮血從他的鼻孔裡面流出。
跟著走進來的幾個護士，趕緊把我按住，強行分開了我們。
甚至有人指著我的鼻子，當場就指責了起來。
「你這個人什麼意思？人家劉先生好端端地來看你，你為什麼要對人家動手？」
面對其他的指責，我不以為意，因為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劉遠的臉上。
而此時此刻的劉遠，一邊用手擦著自己鼻子裡面流出來的血，一邊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心平氣和地對那些護士說。
「這是我們朋友之間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系，你們不要來幹涉。」
護士聽完他這樣說之後，都是面面相覷，最後都向我投來鄙視的眼神，然後退到後面去了。
而此時的劉遠，還是一臉關心地看著我，心平氣和地問我。
「你之所以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你知道了一些東西？」
他表現得越平靜，我就越感覺到自己受到了羞辱。
很顯然，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此時此刻，這種隻可意會的想法，就像是一條鞭子一樣抽打著我。
把我的尊嚴丟在地上，無情地踐踏著。
「請你不要生氣，嫂子之所以這樣做，可能也有他的苦衷，希望你們能夠互相體諒一下。」
我體諒你媽。
嘴裡面就破口大罵出來。
可現在當著我媽，還有其他人在現場，如果就這樣撕破臉皮，我全家人的臉就要丟在這裡了。
經過一陣權衡之後，我SS盯著劉遠的臉。
從牙縫裡面擠出一句話來。
「劉遠，你到底想幹什麼？」
劉遠微笑著把花放在我的面前，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就像兩個好朋友互動。
甚至拿起一個橘子，一邊幫我剝橘子，一邊對我說。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需要什麼東西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隻想跟你做一個交易，我需要控股你公司一半股權，否則的話，我能讓你一無所有……」
我一把封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對他說。
「你做夢！」
7
劉遠就在這家醫院住院，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會用這種挑釁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
好像他已經知道，我發現了他和譚蓉之間的秘密。
但他根本沒有任何害怕。
「和你直接攤牌了吧，我也知道你的兩個兒子都是我的，如果你不把公司分給我，以後你S了，公司也是我兒子的，你還掙扎什麼？」
劉遠的表情看起來非常誠懇。
但此時此刻。
他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他奪走了我的一切，而且還欺騙了我這麼多年。
像這樣的人。
我如何容忍？
當他還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再也沒有給他機會，直接一拳上去，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嘴上。
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
劉遠的一顆牙被我從嘴裡面打飛了出來，隨著一聲尖叫響起，一個女人像瘋子一樣衝了進來，強行把我推到了一邊。
「他已經是一個快S的人了，你還有什麼過不去的？」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我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其實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受害者。
她就是劉遠的老婆。
「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這裡是在醫院，不是你施展暴力的地方。
「如果你還要繼續打我老公，那我隻能報警了。
「不想撕破臉皮的話，請你到此為止吧。」
從那個女人的眼神當中，我感受到了一絲無奈。
而這個時候，我媽也是在旁邊勸說我，希望我不要再繼續鬧下去了。
為了避免事態擴大，醫生和護士叫來了保安，強行把我控制了起來。
看到我被控制之後，劉遠就像是一隻打了勝仗的公雞，眼神裡面充斥著得意的味道。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話語裡面充滿著挑釁的味道。
最後他留下了一句話。
說再給我三天的時間，如果在這時間之內，沒有考慮清楚的話，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劉遠走開後，他老婆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最後還是離開了。
「兒子，我知道你已經準備好了，有些東西該做出決斷了。」
我身體猛然一震。
抬起頭來看著我媽，她眼神裡面倒映著我落魄的神情，或許隻有母親才懂兒子，而在這場對視之中，是我媽給了我最後的勇氣。
「如果你不反擊，他們會把屎拉在你的頭上，到時候你將沒有任何的退路。」
8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媽掏出來一張卡，看起來有些斑駁，好像是很多年前辦的。
我媽把這張卡顫顫巍巍地放在我手中，渾濁的淚水，已經從眼眶裡面湧了出來。
「這裡面有五百萬，就算失去了一切，這是你最後東山再起的資本，媽做你最堅強的後盾，勇敢去反擊吧。」
我遲疑了。
用羞愧的眼神看著我媽。
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讓我媽提心吊膽。
自從我結婚之後，譚蓉把我家鬧得雞飛狗跳，每天都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我想方設法處理家庭問題，忽略了自己的父母。
但等我有一天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我媽已經變得如此蒼老，蒼老得讓我無法去面對了。
「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無論如何，媽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後。」
看到我還在遲疑。
我媽強行把卡塞到我的手裡面，告訴了我密碼之後，起身走出了病房。
我並沒有跟媽一起回家，拿著我媽給我的這筆錢，打通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
一家咖啡館，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當她神情慌張地走進包間，盯著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叫我來做什麼」時，我笑了，掏出一個硬盤。
「證據已經拿到了。」
隨即我播放了裡面的錄音。
那是譚蓉和劉遠在我面前囂張，親口說我的兒子不是我的，為了得到他們的錄音，我隱忍了兩個星期，把錄音筆裝在身上，在矛盾集中爆發之後，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
眼前的女人叫秦思，劉遠老婆。
他接下來問我，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讓他們身敗名裂！」
我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聽完我的話之後，秦思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她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麼生氣，甚至很冷靜地提出她的看法，要跟著我回家，親自拿到最有力的證據。
她認為我手中錄音不足以一錘定音。
「讓他們身敗名裂又能如何，他們這種人已經不要臉到極致，如果你想徹底報復，最好是讓他們墜入萬丈深淵。」
秦思這句話，讓我毛骨悚然。
原來一個女人的報復心，比我們男人更重，她們的手段更狠辣。
「隻要能夠毀掉這對賤人，我願意做任何冒險，哪怕和他們同歸於盡，我也在所不惜。」
聽到秦思這樣說，我深吸了一口冷氣，甚至不敢再往下想。
而秦思給出來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因為在秦思看來，按照譚蓉的脾氣和性格，根本不會配合我去給孩子做親子鑑定。
那隻能另闢蹊徑了。
9
當我們的意見達成一致之後，事先沒有任何的安排，我和秦思就低調開車回到我父母家。
這一次我沒有提前通知我爸媽，因為是和秦思進行暗訪，玩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我有爸媽家的鑰匙，所以在開門之前，秦思已經提前打開了攝像頭，準備把看到的一切全都錄下來。
可開門之後。
一陣奇怪的聲音在臥室裡面響了起來。
這是兩個人的對話，而這個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熟悉，因為這聲音來自我最親近的兩個人。
「沒想到你老家伙一把年紀，功夫還這麼好，比你那個窩囊廢兒子強多了，再用力一點，我快爽S了。」
這聲音聽起來讓人臉紅心跳。
伴隨著一陣陣的嬌喘。
我和秦思對視了一眼，秦思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被我硬著頭皮拉住。
二人交換一個眼神，屏住呼吸，往臥室的方向一步步靠近。
這時候又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
「你和他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鬧大了，如果鬧大了把我們兩個人牽扯進去，那就不好收拾了。」
我苦笑。
因為這聲音是我爸的。
我甚至不知道我爸跟譚蓉在裡面幹什麼，但此時此刻，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已經在我身上蔓延。
我聽到我爸又繼續說。
「今天我打了他一頓，老婆子也被我教訓了，替你出了一口氣，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而這時候。
我聽到譚蓉冷哼了一聲。
然後又響起激烈的啪啪聲，譚蓉嬌喘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邊喘息一邊說。
「隻要你把我搞開心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這老家伙的功夫太好了，以後我還想天天享受呢……」
隨著裡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大床搖晃的聲音，發出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而我和秦思的腳步，如同走在懸崖邊上，每往前走一步，都讓自己感到心驚肉跳。
譚蓉一邊歡快地叫喚著，一邊對我爸說。
「你兒子不是懷疑我兒子的身份嗎？他要和我兒子做親子鑑定，要不你就讓我懷孕一次，生個孩子出來給他去做親子鑑定，看看基因的相似度到底有多高？」
隨著一陣淫亂的狂笑聲響起，忍無可忍的我，猛然推開了房門。
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足夠讓人感到心髒驟停。
我在即將暈倒過去的時候，身邊的秦思扶住了我。
強行在我耳邊提醒。
「這就是事實，你堅強地面對這一切吧，逃避隻會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
10
眼前出現的一幕，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隻見我爸和譚蓉渾身赤裸地在床上糾纏在一起，因為動作力度過大，二人身上的汗水已經把床單打湿了。
譚蓉更是渾身潮紅，完全沉浸在那種快感中無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