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展京墨說的那樣，她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第205章 願意效勞
現在是深秋夜裡的風已經有了涼意，杜若隻穿著薄薄的禮服裙，風吹過來，她的裸露的手臂以上都浮起了一顆一顆雞皮疙瘩。
這時展京墨的電話打過來了，杜若接通了放在耳邊。
展京墨的語氣依然很平淡：“許正言打電話來說你走了，所以杜若你的選擇是，你的服務項目裡沒有這一項，你隻服務我是嗎？”
杜若深吸一口氣，滿鼻底都是她身上的香水味，為了陪展京墨參加這個酒局，她還特意噴了一些她自己平時從來都不用的香水。
她還精心地化了妝，認認真真地做了發型，結果展京墨對她的定位就是個公關。
如果他想羞辱她的話，那他這樣已經足夠羞辱到了杜若。
杜若現在完全可以掛上電話，立刻離開。
她都已經準備掛掉電話了，但是有一個想法在腦子裡面跳出來。
然後她就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回復展京墨。
“展先生誤會了，我隻是出來透透氣，既然展先生讓我去陪客人，那我就去陪，雖然我並不是公關，但作為一個金絲雀，我的金主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一切都是自願，我不會逼你，想好了再去做，杜若，不要逞一時之快，也不要賭氣。”
“我當然沒有賭氣，我說過了，是我欠展先生的，展先生讓我用任何方式去還都可以，隻是想知道我陪客的尺度是怎樣？”
“現在就是夜總會讓你陪客，也不會跟你說你一定要怎樣？隻要客人高興，尺度你來定，陪他吃頓飯他能滿意是最好的，如果他還想進行下一步的話，就看杜小姐你能不能放得開了。”
展京墨的語氣真是涼薄呀，杜若很少聽過他用如此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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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還能說什麼呢？
她隻能用更加平和的語氣回答：“我明白了，展先生，我現在就回去陪許先生。”
杜若掛掉了電話，轉身向酒店走去。
當她走到了包房門口，手握在銅制的門把手上，那冰涼的觸感讓她全身都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真的要賭氣回去陪那個許正言嗎？
還是她想探究展京墨到底是怎麼想的？
算了，不去想了。
她也不是什麼多金貴的千金小姐，隻是陰錯陽差的和有錢人糾纏了幾年。
杜若狠了狠心，擰開門把手，推開沉重的包房大門走了進去。
許正言正仰脖喝下一杯酒，打算這就走了，忽然看見杜若又折回來了，欣喜中又迷惑不解。
“杜小姐，您這是...”
“不好意思啊，許先生，剛才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家裡有點事。”
“那麼現在解決了嗎？”
“出去打了一個電話，虛驚一場，剛才情急沒跟許先生打招呼，現在我自罰一杯，算是我跟許先生道歉。”
杜若走到了桌邊，端起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然後還將空杯子反過來給許正言看。
許正言一愣，隨機贊許的鼓掌：“杜小姐真是好酒量，人也灑脫，怪不得京墨如此器重你。”
“幸得展先生的偏愛，那我更要用心的招呼許先生。”
許正言笑的見牙不見眼，趕緊拉著杜若讓她坐下。
這次許正言緊挨著杜若坐，她也沒有躲開，他試探的將手臂搭在杜若的肩膀上，杜若也沒有抗拒。
不過好在許正言暫時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杜若都已經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如果許正言真的動手動腳，她就隨他動就好了，反正被摸一摸又不少一塊肉，再說給展京墨睡也是睡，她要是真的跟許正言怎樣了，她倒是想看看展京墨的反應。
或許展京墨覺得杜若絕對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說她賭氣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也罷，反正杜若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如果因為這樣展京墨嫌棄她，將她一腳踢開，那杜若也算是因禍得福。
杜若陪許正言喝了幾杯酒，幹喝甚是寡淡，許正言便問杜若會不會唱歌。
杜若不但會唱，還唱得相當好。
於是她點了一首情歌，先是禮貌的詢問許正言會不會唱，他們可以合唱。
許正言連連搖手說這首歌他不會唱。
杜若喝了幾杯酒，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她一隻手將插在發髻上的簪子拔下來，金棕色的卷發披泄在她白皙的肩頭，她坐在小舞臺的高腳凳上，兩隻手握住了話筒架，眼神迷離，語氣嬌媚。
“這首歌我獻給許先生，非常開心今天晚上能和許先生有個浪漫的夜晚。”
音樂聲響起，杜若的聲音如同婉轉鶯啼，聽的許正言如痴如醉，眼睛舍不得離開杜若半分。
杜若唱的是一首民謠式的情歌，歌詞含蓄優美，配合杜若美妙獨特的聲線，將這首歌演繹的十分動人。
展京墨也是第一次聽杜若唱歌。
杜若動聽的歌聲飄蕩在車內狹小的空間中，連老賈都聽得入了聲音。
展京墨一向喜歡杜若黑頭發的樣子，昨天她新換了金棕的發色，雖然看不習慣，但是卻別有一種妖冶的美。
就比如此刻，她坐在高腳凳上，白皙的長腿在禮服裙的開叉處若隱若現，她半傾斜著身子，頭發遮住了小半張臉，有一種頹廢的放縱的但卻有著致命吸引人的魅力。
展京墨關掉手中的平板，隨意放在身邊的座位上。
老賈從後視鏡裡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展京墨的臉色，小聲問：“展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去悠然月色。”
這是杜若現在住的地方。
老賈又瞅了瞅不遠處的酒店：“那杜秘書...”
“她可以的。”展京墨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開車吧。”
老賈搞不懂他老板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隻能發動了汽車開走了。
杜若一曲唱完，許正言都聽的呆住了，直到杜若走到他的面前來，他才如夢初醒般的立刻瘋狂鼓掌。
“杜小姐，沒想到你的歌唱的這麼好，都可以直接出道了。我有一個娛樂公司，你要不要跟我籤約，直接給你包裝包裝，比現在一些小歌星唱的好多了。”
杜若笑的前仰後合：“許先生太抬舉我了，我年紀大了，不適合進娛樂圈。
第206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杜若踉踉跄跄的踏上別墅前的臺階之前，就看到了展京墨的車停在那裡。
杜若已經大半醉了，密碼輸了好幾次都錯誤，人臉識別，她的臉也晃來晃去的，鏡頭根本捕捉不到，以至於密碼鎖都自動報警了。
忽然門咔嚓一聲打開了，杜若整個人向門裡面撲去，還好有個人接住了，她趴倒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面。
杜若抬起頭眯著眼睛仔細辨認了片刻，方才認出來。
她笑容可掬：“我的金主這麼早就回來了，不好意思，我回來的晚了，不過我已經圓滿完成任務。”
展京墨微微的皺眉，杜若滿身酒味。
他將人拉進來，關上了房門，把她扶到沙發上，見她醉態可掬，儼然一隻醉貓的樣子。
他看了她片刻，便轉身去廚房給她倒水。
剛剛走了幾步，隻聽到撲通一聲，他回頭看，杜若從沙發上滾下來了，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幸好高度不高。
這麼一摔也沒把杜若給摔醒，她竟然躺在地上睡著了。
展京墨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重新放在沙發上，剛準備起身，杜若伸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緊閉著眼睛嘟囔著：“許先生，展先生讓我一定要好好服務，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話，一定要提出意見，我好好改正。”
她還挺敬業，喝的這麼醉，還記得復盤她的工作。
展京墨用力拉下她的手臂，拿了一隻靠墊擋在沙發和茶幾的中間，以防她再次翻滾下去。
他來到廚房給她煮醒酒湯，山楂紅糖洛神花，晚上已經煲了半個小時，現在熱一熱就能喝。
展京墨端著熱好的醒酒湯來到客廳，沙發上已經空空如也，杜若不知道哪兒去了。
他上了樓進了房間，最後在洗手間的馬桶邊看到正趴在馬桶上又睡著的杜若。
他把她抱到臥室的床上，把醒酒湯給她灌了下去。
杜若喝下醒酒湯，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睡到半夜，杜若被渴醒了，閉著眼睛在床頭櫃上摸著水杯，她沒摸到水杯，卻摸到了一隻手，然後那隻手在她的手心裡面塞了一隻杯子，她接過來就咕嘟咕嘟喝個精光 ，然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才睜開眼睛。
對方擰亮了床頭櫃上的臺燈，杜若用手擋著燈光，適應了光線之後，她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展京墨。
“展先生。”她終於清醒了一點：“現在幾點了？”
“凌晨三點。”
“不好意思啊，展先生，打擾你睡覺了，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去睡客房不打擾你。”
“你睡著就好，我不困。”
聽到展京墨這麼說，杜若也不客氣，現在她手軟腳軟，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陪客人而已，也不必這麼賣命，照你這麼喝，隻怕你堅持不了幾天。”
“展先生交給我的任務，我當然要竭盡全力的完成，不然如果我沒有服務好客戶的話，那我豈不是罪大惡極？”
“不至於。”展京墨語氣淡淡的，聽不出關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賭氣，也隻是賭的是你的身體。”
杜若重新躺下來，閉上眼睛：“展先生不困，那我就先睡了，我要調養生息，隨時等待展先生的派遣。”
“那就最好了，你好好休息。”
展京墨起身，走出了臥室。
聽到門咔噠一聲輕輕的關上，杜若又睜開眼睛，房間已經空無一人。
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仿佛要呼出胸口鬱結的濁氣。
但是她連呼幾口也不覺得胸口的鬱結舒服一些，仿佛還像一團抹布那樣堵在那兒。
她晚上的確賭氣一般的喝多了，喝到後來幾乎斷片，不過好在那個許正言還算是規矩，沒有趁她喝多動手動腳，其實杜若都做好了晚上被他佔便宜的打算。
他們在包房裡唱完歌又出去吃宵夜，後面杜若是怎麼回來的她都不記得了。
這次算她幸運吧，那個許正言也沒對她怎樣，可能是因為展京墨的原因，許正言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她和展京墨的關系，沒有輕舉妄動。
不知道下次她有沒有這麼幸運。
第二天，杜若的頭疼了一個早上，這就是她宿醉的下場。
她下樓在餐廳的桌上看到了昨天晚上喝剩的半碗醒酒湯，便問來給她做飯和打掃衛生的阿姨。
“是你昨天臨走前幫我煮好的醒酒湯嗎？”
阿姨搖頭：“我不知道呀，杜小姐，昨天晚上你說不在家吃飯，我收拾好就下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