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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庶姐慘死後,我成了仇人的嫂子 4372 2025-04-29 11:44:31

 


「明遠,你在胡鬧什麼!」


裴明遠一眼也不看他,


 


「臣為大理寺少卿之弟,可臣更為大盛子民,實在不忍見貪官當道啊!」


 


皇帝看了看那文書,越看臉色越差。


 


直接讓人把裴明肅押下去候審。


 


我哭得肝腸寸斷,癱軟在地。


 


裴明遠遙遙看過來,斂袖向我行了一禮。


 


看似滿懷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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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卻不懷好意地,一寸寸劃過我的全身。


 


我憤恨地扭過頭,掩去詭譎的笑。


 


雖然是我命人將證據送到了他眼前,可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他真會這麼做。


 


畢竟,這可是他的親哥哥,他的保護傘啊。


 


18


 


裴明肅下了大獄,等候發落。


 


裴明遠卻得陛下封了官職,又因大義滅親之舉,在京中風頭更盛。


 


人人都說他識大體明大義,有古時賢臣的風範。


 


外頭贊揚他,裴府中卻是一團亂。


 


婆母氣得臥病在床,奄奄一息。


 


裴明遠來過我的院子幾次,都被我擋在了門外。


 


他也不惱,隻是勸我,


 


「大哥自小壓我一頭,可如今,我為朝臣,他為罪奴,嫂嫂還是好好想想,什麼才是最好的出路。」


 


裴明肅定罪前夕,從獄中傳話說要見我。


 


我頂著裴明遠暗沉沉的目光,精心打扮,帶著好酒好菜去了。


 


見了裴明肅,還沒等我擠出幾滴淚來。


 


他就突兀地問了一句,


 


「為什麼?」


 


「什麼?」我不解。


 


「那些文書的存放處,除了我,隻有你見過。」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頸,眼中透著S意,


 


「音音,我對你這麼好!你何時與明遠有的奸情!」


 


我呼吸不得,卻並不掙扎,彎起唇角肆意地笑,


 


「無論你還是他,我都無比惡心。放心吧,你弟弟馬上要來陪你了。」


 


「你們欠沈玉薇的,我通通要替她討回來!」


 


裴明肅瞬間愣了神,「你居然是為了她……」


 


他失神地松開手,又好似想到些什麼,


 


「可這都是裴明遠一人之過!與我何幹?你為了報復沈玉薇牽連我,騙我感情,害我入獄。沈玉薇無辜,我又何嘗不無辜?」


 


「無辜?」我大笑,「裴明肅,你貴為大理寺少卿,我問你,大盛律法,男子強汙女子清白,該當何罪?」


 


他沉默片刻,「……按律當誅。」


 


「可你呢?你熟知律法,卻輕飄飄的一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裴家會給她一個名分,給這件事定了性,把事情化作了男女情愛,做足了無奈的受害者姿態。」


 


「音音,你姐姐這樣的情況,能嫁給明遠已是……」


 


「誰稀罕!這是刑案!是犯罪!卻隻因為加害方身份尊貴,而受害方痴傻又貌醜,你們就把這當成一個笑話,憑什麼?」


 


我拭去眼角滾落的淚珠,冷冷看著他,


 


「受害者不夠完美,也是錯嗎?」


 


裴明肅怔愣了許久,


 


「可我也是為了護我弟弟,正如你護你姐姐那樣。音音,我是真的愛過你的。」


 


我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不再看他一眼。


 


道理是永遠講不通的。


 


隻有把他們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上,真切地體驗那切膚之痛。


 


他們才能懂,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我給了獄卒重金,不許他再向外傳遞裴明肅的一字一句。


 


不過也沒必要。


 


畢竟,他馬上就無人可傳話了。


 


19


 


裴明遠等不及了。


 


我埋在他院子裡的眼線告訴我,他派人買了西域的媚藥。


 


我聽了隻是一笑,漫不經心地塗上口脂,吩咐身邊的侍女,


 


「去邀小姐過來一敘。」


 


我已經許久未見裴明柔了。


 


她的精氣神差極了,看我的眼神全是怨恨,


 


「上次替你安排的假身份,你怎麼還不用?」


 


「你少得意了!」裴明柔恨恨地瞪著我。


 


「你明知道二哥如今一顆心都在你身上!我明明都告訴他,你與那傻子關系匪淺,他都聽不進去。」


 


他當然聽進去了,隻不過他自小順風順水,太過狂妄。


 


如今得陛下青眼,整個裴府都是他的。


 


自然不在乎我的意圖,或許還想和我玩一把強制愛。


 


「明柔。」我憐惜地看著她,「你一心為他,可是那裴明遠近日新買了西域的劇毒。」


 


「你看到他S沈玉薇的全過程,一直拿這個威脅他,他如今掌權了,你猜,他第一個想S的,是誰?」


 


裴明柔愣了一下,腿一軟跪了。


 


她慌亂地抓住我的袖子,


 


「嫂嫂幫幫我,求你幫幫我!當初……當初隻有我對你姐姐好,玉薇很喜歡我的!」


 


對姐姐好?


 


可姐姐的慘S,卻成了她接近裴明遠的籌碼。


 


「明柔。」我直直看著她,「如今裴明遠企圖強佔我,你隻需要替我擋下他,這樣,你既能保命,還能與心愛之人春風一度。」


 


「很劃算,是不是?」


 


「可這樣……二哥豈不是會更討厭我……」


 


「他的喜惡,你的性命。孰輕孰重,妹妹自己掂量。」


 


裴明柔被我逼得節節敗退,面色青白,踉踉跄跄地轉身離去。


 


我沒有追。


 


20


 


「客人到哪裡了?」


 


「已經到了。」


 


「好,邀她們進來吧。」


 


我的夫君雖下了牢獄,可裴家還沒倒。


 


我也還是尚書府的唯一嫡女。


 


這些貴婦人識眼色,也常來陪我說說話,寬慰我。


 


闲談到一半,卻有侍女帶著宮裡的太監前來,


 


「不好了夫人,陛下下旨要召見二爺。」


 


「何事?」


 


「說是……有人檢舉二爺科舉舞弊!」


 


「什麼!」


 


我大驚失色,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去。


 


身邊的御史夫人扶住我。


 


「音音別慌,許是旁人構陷,我們陪你去找裴大人商議一下對策,我夫君也定會幫忙。」


 


「好,那就麻煩大家了。」


 


一眾夫人簇擁我去了裴明遠院裡。


 


奇怪的是,院中空無一人。


 


主屋卻傳來陣陣曖昧的聲響,


 


「嗯……我終於得到你了。」


 


「你不知道,我看著你站在大哥身邊笑時,有多難受……如今,你終於是我的了,音……」


 


我一把推開房門。


 


隻見屋內兩道光裸的人影交疊纏綿,一片淫靡。


 


竟是裴明遠和裴明柔!


 


夫人們驚叫起來,紛紛避了出去。


 


叫聲讓裴明遠清醒了幾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下的人。


 


瞬間蒼白了臉色,一把推開裴明柔,


 


「怎麼會是你!音音!怎麼……」


 


我朝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真好,事情終於回歸到了本來就該有的模樣。


 


不該有姐姐的。


 


隻有他們,就夠了。


 


我轉頭衝出了房間,哀聲哭嚎,


 


「家門不幸!」


 


21


 


裴明遠的名聲徹底毀了。


 


被舉報科舉舞弊的當天,又和庶妹被一眾夫人和陛下的貼身太監捉奸在床。


 


庶女雖然不當人看,但到底隔著一層倫理關系。


 


在以禮治國的大盛,他的仕途已是到頭了。


 


可是還不夠。


 


兩度犯下這等荒唐事,不能不使人聯想到,裴明遠曾經的罪行。


 


終於有人開始為我姐姐說話,


 


「話說當年這裴家二郎好像也強汙了一個女子,好像是沈家的庶女!」


 


「對啊,當初還以為他是一時糊塗,如今看來,本性如此!」


 


「什麼翩翩公子,呸!登徒子罷了!不下獄,還好意思讓人家做妾!」


 


「有大理寺少卿哥哥護著唄,如今可沒了,叫他自己送進牢裡咯,報應!」


 


裴明柔帶著一把刀,衝進我的院子。


 


「沈玉音!你騙我!你怎麼能帶人過來!」


 


她身後跟著一臉戾氣的裴明遠,他的官服已經被扒下。


 


捉他下獄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


 


我的侍衛們攔下這二人,不讓他們靠近。


 


裴明遠的目光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


 


「沈玉音!你這個毒婦,我們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你,要這樣害我們!」


 


「我哪裡害你們了?」我無辜地眨眨眼睛


 


「是裴明肅沒有貪汙?還是你沒有舞弊?」


 


「我作弊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想和你堂堂正正在一起?你把哥哥的證據給我時,我以為……以為你也是這麼想的。」


 


「痛嗎?」我笑著說,「我姐姐被你和裴明柔百般折磨時,比這痛萬倍!」


 


官兵到了,將他們生生拖走。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幕,心中快意極了。


 


22


 


裴明遠的護盾,被他親手毀了。


 


裴明遠的名聲,也徹底臭了。


 


萬事俱備,等到輿論達到最高峰時。


 


我卸下珠釵,一身素衣,擊響了大理寺門口的鼓。


 


為沈玉薇,鳴冤。


 


鳴冤鼓響,天子親審。


 


金鑾殿上,裴明遠跪在我身旁,眼神怨毒極了。


 


我的尚書父親直接沒來上朝。


 


庭審之前,他嫌我丟人,和夫人輪番施壓,甚至要與我斷絕關系。


 


可我不在乎。


 


我無視各異的視線,朗聲道,


 


「臣女要替亡姐沈玉薇,狀告裴明遠強汙女子,毀人清白。」


 


「娶她入門後,又與裴明柔一起N待她致S。亡姐受盡屈辱,卻還要淪為笑柄,請陛下明查,還亡姐一個公道!」


 


裴明遠穿著囚服,卻仍挺直脊背冷笑,


 


「一派胡言!我何須強佔一個傻子!是她自願的!」


 


陛下垂眸看著我,「可有證據證人?」


 


「有。」


 


我叫了當初最先發現這件事的公子哥們。


 


他們老老實實地說出了那天看到的真相,證明確實是裴明遠在強迫姐姐。


 


陛下道,「那為何傳出的流言卻是二人苟合?」


 


其中一人摸了摸腦袋,「畢竟當初的裴明遠和沈小姐,這……誰佔了誰的便宜,還真不好說。」


 


陛下拍案怒道,「胡鬧!是非黑白,怎可憑主觀臆斷!」


 


「裴明遠,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裴明遠仍梗著脖子,「我那是被下了藥!我也負責了,把那傻子娶回家好生照顧,我夠仁至義盡了!」


 


「好生照顧?」我冷笑一聲,喚了蓮心上來。


 


蓮心撲通一聲跪下,滿臉淚痕,張嘴卻說不了話。


 


裴明遠冷哼,「叫個啞巴上來?汙蔑我也不要這麼敷衍。」


 


我沒搭理他。


 


她說不了話,我就找了會讀唇語的大師代為開口。


 


她說,「小姐進府後,裴家上下沒人把她當人看,裴二少更是非打即罵,心情不好就拿小姐出氣,怨小姐毀了他的名聲。」


 


「我以為裴小姐對小姐好,可她仰慕少爺,也恨小姐,看似親近,實則偷偷往小姐身上扎針……小姐身上就沒有一塊好肉……」


 


「直到那天,二少踩爛了小姐的糖糕,小姐頭一次推了他一把,就被二少……活生生打S了!」


 


「二少偽裝成小姐溺水,讓大師鎮壓在亂葬崗……他不知道我看見了,可還是將我弄啞了,就是怕我說出他的罪行!」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紛紛震驚,看向裴明遠的目光帶上了不齒。


 


裴明遠冷笑,「她是那傻子的陪嫁,當然向著她,空口白牙就要汙人清白?」


 


「要證據?」


 


我紅著眼睛,不讓眼淚流下。


 


「亡姐的屍骨我已經找到,究竟是溺亡還是受虐致S,仵作一驗便知!」


 


甚至都不需要驗,姐姐的頭骨,指骨……幾乎每一處都有深深的痕跡。


 


我難以想象, 這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是怎樣一寸一寸折斷了她的骨頭。


 


我甚至不敢想, 哪怕稍微想象,就是錐心刺骨般的痛楚和悔恨。


 


裴明遠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害怕,驚愕的表情, 張著嘴說不出話。


 


我走到他面前,垂眸看著他, 又好似看得不隻是他, 一字一頓地開口,


 


「她不是傻子。」


 


23


 


姐姐並不是生來就是傻子的。


 


她曾許諾我要攢錢帶我離開,一起去過好日子。


 


可她卻食言了。


 


在我們七歲那年,我不小心打碎了夫人的玉镯。


 


夫人最喜歡的镯子, 比十個我加起來都值錢。


 


我做好了抵命的準備。


 


是姐姐擋在我面前,挨下了所有毒打。


 


她還那麼小啊, 卻任憑臉上身上全是細密的血痕,都不曾退縮。


 


固執地護在我面前,咬著牙一聲不吭,不讓我受到一絲傷害。


 


隻因為她比我早生了那麼半刻。


 


隻因為我叫她一聲姐姐。


 


姐姐挨打後, 發了一場高燒。


 


臉毀了, 神智也永遠停留在了七歲。


 


可偏偏命運弄人。


 


就在那之後, 夫人查出不孕, 為了保全面子,要收養一個孩子。


 


她如果不是因為保護我變成這樣, 尚書府唯一的嫡女,就會是沈玉薇, 而不是我沈玉音了。


 


我永遠欠姐姐的。


 


一輩子,都還不清。


 


24


 


姐姐的案件終於被重新審理了。


 


裴明遠被關進了獄中, 等待他應有的懲罰。


 


聽說裴明柔也狀告他強迫, 企圖把自己摘出來。


 


兩人狗咬狗, 卻還是都逃不過S罪。


 


盛極一時的裴家, 就此徹底敗落了。


 


這又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新的談資。


 


他們說從前看走了眼, 沒想到這清俊風流的裴二公子,竟是此等貨色。


 


他們說姐姐可憐, 小小年紀成了傻子, 又遭此橫禍,命喪黃泉。


 


長得看不見頭的送嫁隊伍繞了京城一整圈。


 


「作(」我聽了,隻是一笑而過。


 


輿論,可以拿來利用,卻萬萬不能被其影響掌控。


 


我沒有等尚書和夫人開口, 主動與他們斷絕了關系。


 


尚書府不需要一個不合格的大家閨秀。


 


我也不想再擔這尊貴身份。


 


我買了一匹馬, 帶著姐姐的骨灰和一袋子糖糕,踏上了漫漫旅途。


 


我沒想好去哪,但無論去哪都好。


 


山川水色, 異域風情。


 


姐姐,你當初答應過要帶我看的風景。


 


如今,我來帶你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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