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她是唯一解
  3. 第1章

第1章

她是唯一解 4165 2024-10-29 16:39:56
  • 字体大小 18
  • 天才前男友死後,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患有嚴重的抑鬱癥。


    我收到一封信,上面是看不懂的數學公式,以及四個字:


    「獻給孟窈。」


    重回四年前,這次換我來找出問題的解,獻給他。



    最年輕的菲爾茲獎獲得者死於抑鬱癥的新聞大爆。


    照片上那人手腕新舊傷痕交錯,染了滿池血色。


    報道說:「他從四年前開始就一直患有重度抑鬱癥。」


    我完全不敢相信,那樣的天之驕子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我難過到昏厥,半睡半醒間夢到高中時期。


    又一道究極數學難題在陸也筆下迎刃而解,我感嘆地嘀咕道:


    「陸也,對你來說,這世界上到底什麼題才算難啊?」


    陸也目視前方沉默了兩秒:「生命。」


    我笑著調侃他:「陸神,你語文翻車了誒,生命是個名詞,不算題。」


    那時候我並不懂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四年前,那是我們分手的那一年。

    Advertisement


    1.


    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趴在教室裡的課桌上。


    身側一雙白皙手指握筆落字,靈活飄逸。


    我呆呆地將目光上移,看到一張滿是清雋少年氣的側臉。


    「陸也?」


    那隻手頓住,他停筆側眸回望我:「嗯?」


    大腦還未清醒,人已經不管不顧撲過去抱住了他。


    「陸也!」


    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可我泣不成聲。


    他僵過幾秒後動了動,我以為他要掙扎,下意識抱得更緊。


    便察覺一雙手貼上我的背,動作輕柔地撫了撫,像在哄。


    「怎麼了?」


    我愣了愣,哭得更大聲了。


    就在我恨不得把陸也揉進自己懷裡的時候,一道咳嗽聲忽如驚雷在頭頂上方炸響:


    「咳咳咳!」


    我的哭聲立即卡了殼,僵住身子。


    陸也察覺我的僵硬,放在我背後的手改為輕拍了兩下。


    他淡聲解釋:「上課了。」


    上……課……了……?


    我還在思考這句話的含義,頭頂上方忽然又是一道驚雷:


    「已經上課十分鐘了!」


    物理老師那熟悉又陌生的粗嗓門近在耳旁。


    「你們兩個!


    「跟我去辦公室!」


    2.


    我站在班主任老高的桌前,戰術性先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我錯了,我就是做了個噩夢……」


    老高頗為無語:「行了行了,你站好,抬頭說話。」


    我起身,抬頭,聽見老高倒吸了一口涼氣。


    「咳咳,那個,這樣吧,你今天先回家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求之不得,拉起站在一旁的陸也:「謝謝老師,那老師再見。」


    還沒轉身,就見老高瞪著眼珠子盯住我的手:「嗯?」


    我心虛地把牽住陸也的爪子收回來,訕笑了兩聲,推著陸也就往外走。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我還沒開口,陸也忽然停下腳步。


    「在這等我。」


    我不解,困惑望他。


    他的視線掃過我的臉:「你眼睛腫了。」


    我想起自己一哭就腫成核桃殼的眼,連忙一把捂住。


    透過手指縫隙,我看見陸也去了一旁的男廁,再出來時,手裡捏著折疊成四方的巾帕。


    他把沾過水變涼了的巾帕遞給我:「敷一下會比較舒服。」


    我接過巾帕道謝,又聽他說:「我去幫你拿書包。」


    我站在原地,愣愣看他離開的背影,眼眶再度變得酸澀。


    這麼溫柔的陸也。


    到底為什麼會得抑鬱癥啊?


    3.


    我查了一整晚的資料,試圖知道抑鬱癥是什麼樣。


    壓抑、興趣減退、失眠、無助、絕望……


    看到的每個形容都在刺痛我的心。


    可這些在我眼裡,明明都和陸也搭不上邊。


    陸也從進校以來就與眾人格格不入。


    他六歲開始參加國家、國際數學競賽,從未一敗,自小就有神童之名。


    他高一就接到斯坦福、普林斯頓等頂尖名校的邀請,經常參加各種我們理解不了的學術會議。


    他身上背著太多的光環,將所有人都隔離在外。


    用學校裡大家的形容,陸也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所以得叫「陸神」。


    而我能和神搭上關系,不過是因為我幸運的,從高一開始就是他的同桌。


    我暗戀他,卻在高一下半學期才有勇氣真正開口和他對話。


    哪怕後來和他在一起,我也隻是能和他說更多的話而已。


    我們甚至沒牽過手。


    我們的交往如果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君子之交」。


    雙方唯一的逾矩失態,都在分手那次。


    我一直仰視著看他,所以從來不知道……


    當我在課堂上哭著撲向他的時候,原來他會抱住我,而不是推開。


    4.


    第二天去學校,我的眼睛更腫了。


    老高嚇了一跳:「你這丫頭,不會是失戀了吧?」


    我爸爸和老高是高中同學,所以私底下我們很熟稔。


    「您少詐我,我沒早戀,哪來的失戀。」


    老高就哈哈大笑起來:「青春期嘛老師能理解,何況陸也這麼優秀……」


    我的心一跳,就聽老高話鋒一轉。


    「但是,孟丫頭,你知道陸也已經被普林斯頓提前錄取了吧?」


    我當然知道,上輩子陸也是去普林斯頓上的大學。


    而我,拼了命也隻是上了國內的重點大學,離普林斯頓相差十萬八千裡。


    「所以啊,孟丫頭你要是真的早戀,可就有辛苦的咯。」


    我捏著拳頭從老高辦公室走出來。


    可惡,老高竟然覺得我在暗戀,還暗示我這段感情不會有結果。


    他才不知道,按上輩子的節奏,兩個月後我就和陸也在一起了。


    現在我確實還沒和陸也在一起。


    但是,那是遲早的事。


    我彎起唇角回教室,趴在桌上看著旁邊的空位發呆。


    陸也可以不用參加高考,也可以經常不來學校。


    唉。這就是天才的特權。


    第二節課間,我正遺憾昨天忘了要陸也的聯系方式,我的好閨蜜就找上了門。


    「窈窈。」


    於晚晚躥到我身前,俯身毫不克制音量。


    「窈窈,聽說你強抱了陸神?!」


    我猛然瞪大眼睛,抬手就要去捂她的嘴,沒承想被她一把握住。


    「你別激動別激動……」


    我拼命跟她使眼色:「你別瞎說……」


    於晚晚這傻叉完全會錯了意,她趴到我耳邊激動問道:


    「難道你跟陸神表白了?」


    我對上於晚晚身後,陸也澄澈的目光。


    「……」


    求問,這種情況用閨蜜祭天能行嗎?


    5.


    不知道陸也聽沒聽見。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和他打招呼,他也隻是點點頭,平淡得仿佛昨天送我回家的人不是他。


    曾經我很多次就是怯於他這樣的冷淡。


    但這次,到了下午體育課的時候,我拉著他就往後操場的小樹林裡走。


    「陸也,我有話要跟你說。」


    路上,我想起上輩子和陸也確定關系的那一天。


    那天班級晚自習,我正側身準備向陸也請教一道數學難題。


    陸也剛回頭靠近我的剎那,整棟教學樓突然停電了。


    整個班級靜謐一瞬,而後是轟然爆發的喧嘩,好多人都激動拍桌子亂嚎。


    後桌的桌子朝前磕到了我的椅子,撞得我趔趄著朝旁邊倒去,被陸也扶住了。


    黑暗中我抬起頭,嘴唇便擦過了他的臉頰。


    他扶著我胳膊的手僵了僵,我在滿場喧鬧中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鬼使神差地,我說:「陸也,我們在一起吧。」


    說完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我漲紅臉想逃開身用玩笑掩飾,卻被陸也摁住了動作。


    他說:「好。」


    我不知道陸也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但我知道後來四年我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喜歡過陸也,就再也沒辦法喜歡上別人了。


    我停在無人角落的一棵大樹下,轉身問他:


    「於晚晚說的最後一句話,你聽見了嗎?」


    陸也點點頭:「嗯。」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你會答應嗎?」


    陸也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用很鄭重的語氣:


    「我會。」


    我陡然松一口氣,笑了。


    「陸也,我們在一起吧。」


    6.


    他應完好之後,我莫名又紅了眼眶。


    「陸也,我昨天做噩夢了。」


    我想到上輩子他冰冷躺在浴缸裡的畫面,沒忍住拉著他的手汲取體溫。


    「我夢見……我夢見我很要好的朋友生了重病卻沒告訴我,自己走了。」


    我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問得小心翼翼:


    「陸也,你以後生病了一定要和我說,好不好?」


    陸也愣了愣,卻沒有猶豫就應:「好。」


    我想松口氣笑一笑,扯起唇角卻在抖。


    「冷麼?」


    他準備脫掉校服外套,我抬手阻了。


    我搖搖頭:「不冷。就是眼睛有點痛,你幫我吹一吹好不好?」


    我仰起頭湊近他,睜著眼笑瞇瞇地等他動作。


    陸也眨了眨眼,乖得不像話。


    他微微低頭的瞬間,我踮起腳在他唇上印了個吻。


    我們兩輩子的初吻,一觸即分。


    「吶。這是女朋友的特權。」


    我看著陸也呆怔的模樣,心情頗好。


    正要抽離開身,陸也忽然掀起眼皮,攬住了我的腰。


    他那雙眼睛近距離看,比宇宙星河還璀璨。


    「權力是相互的。」


    他說完,垂首回了我一個青澀的深吻。


    7.


    我發現這個時候的陸也和後來的陸也,似乎有些不一樣。


    上輩子我和陸也兩人之間,他幾乎從未主動過。


    很多時候,是我說了很長一段話都得不到他的回應,抬起頭就發現他在看著不知名處發呆。


    我沮喪地盯了他一會兒後他才會反應過來,我就問他:「你剛剛又在思考數學題嗎?」


    然後陸也會誠懇地和我說:


    「孟窈,對不起。」


    我和他在一起四個月,他同我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孟窈,對不起」。


    那時候我不知道抑鬱癥的存在。


    我覺得他真的很對不起我。


    他明明答應和我在一起,卻總是整天整天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看也不看我。


    我感冒發燒的時候,全班連老師都看出我的難受,他依然沉浸在數學裡。


    我成績退步難過的時候,他不在學校,而在某個數學學術論壇上光芒萬丈。


    就連我的十八歲生日,我提前半個月每天提醒他好幾遍,他卻還是在當天失了約。


    偏偏我不是會索取、會撒潑的性子,我試圖把所有委屈咽進去,卻沒料到這隻會讓我如鯁在喉。


    ……


    但是現在的陸也,他會關心我哭腫的眼睛,會關心我冷不冷……會吻我。


    哪怕他不會這些,如今的我已經足夠堅定,絕不在意。


    但我依然如此慶幸,自己早來了兩個月。


    也許這時候他的抑鬱癥還比較輕微,也許處在抑鬱癥的安全期,也許……還沒得抑鬱癥。


    可我又不得不意識到。


    這兩個月裡,陸也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8.


    我開始留心觀察陸也的日常狀況。


    其中最讓我刻骨銘心的,無疑是他左手腕上的那枚手表。


    我清清楚楚地記得照片裡,就在這個手表之下,藏的是怎樣恐怖的密麻傷痕。


    我趁陸也停筆的空當,大著膽子扯過他的左手,盯住那枚手表。


    湊近一看,我才發現這枚手表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一款市面上能買到的手表,更像是手工制作而成。


    它的機芯被五個大小不一的齒輪佔滿,表盤的其他間隙則填充著密密麻麻的形似尖釘的碎石,我看不出材質。


    好像沒有特別的地方,但它就是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讓我看著就心臟悶悶的。


    我仔細打量,裝作好奇地問陸也:「陸也,這塊手表你是在哪裡買的啊?好特別。」


    「我媽媽的。」


    我愣住:「你媽媽?」


    「嗯。她是機械工程師。」


    原來是他母親親手做的,我松一口氣,但又有了其他疑惑。


    聽說陸也是單親家庭,母親是精英女性,不僅撫養他長大,還有餘力在高檔小區買房子和供他留學。


    我見過她來參加家長會,她有一頭時髦優雅的波浪卷,眉目如畫,美得就像從畫裡走出來的民國大家閨秀。


    可上輩子陸也自殺,他的所有人物關系都被扒出,連老高都接到了媒體邀約。


    這些相關信息裡,卻沒有這位母親的消息。


    我掩住情緒:「那阿姨好厲害。


    「我還從來沒見過手工做的手表誒,好想試戴一下,可以嗎?」


    陸也垂眸看著那枚手表,默了默:「我媽媽不讓摘。」


    我的心就揪了起來。


    他不想讓我看到,這枚手表下藏著什麼。


    9.


    我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卻隻能用笑掩飾著轉移話題:「好吧。」


    我決定冒一冒險。


    「陸也,那我這周末可不可以去你家補習啊,你教我數學吧。」


    我以為陸也會拒絕,沒想到他思考了一會兒,應道:「好。」

    作品推薦

    • 白月光的殺傷力

      我是替身文里的炮灰白月光。人间蒸发 第三年,忽然接到系统新任务——回国作妖。

    • 苗山上的少年

      苗疆少年善蠱。去苗寨旅遊的時候,導遊千叮嚀萬囑咐不要 去招惹。

    • 近視眼勇闖恐怖遊戲1

      我進入恐怖游戲后,因為高度近視看不清。 把血裙鬼蘿莉當親女兒愛護,把大Boss當老公處,把老詭異當親爹媽孝敬。 初次見面,我一把薅住大Boss的腹肌感嘆: 「身材真不錯,可惜就是矮了點。」 Boss氣笑了,把手里的斷頭安到脖子上,磨牙: 「我一米八六,你現在再看看呢?」

    • 流沙.

      "旅游时遭遇极端天气,车陷入流沙。 危急关头,继妹却哭着说校草的情书还在车上,闹着要爸爸钻车找回来, 「没有这封情书,我情愿死在沙漠!」 爸爸只得冒险回到车上,出来时却陷入流沙。 我忙扑过去拉住他,正想叫继妹和后妈来帮忙,却被偷袭打倒。 晕过去前,我看见昔日温柔的后妈丢下手中棍子,将我推入流沙,带着继妹和物资扬长而去。 我和爸爸最终被流沙埋没。 再睁眼,重回遭遇流沙时,继妹正哭着逼爸爸钻车。 我刚想开口阻止,一向疼闺女的爸爸却一反常态,直接甩了继妹一巴掌: 「你都不敢钻,敢叫你老子钻?!」"

    • 深情男配上位後

      "追妻火葬场的剧情走完后,我放弃了男主,和默默守护我的男配在一起了。 婚后的第三年,我捏着孕检报告,听到他扯唇冷笑。"

    • 後來的我們

      "我跟谢家两兄弟认识十五年了,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谢嘉行说:“南雨,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我要对你好一辈子!” 谢嘉远不甘示弱,将他人生中的第一块金牌送给了我, “南雨,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金牌。” 然而,面对小混混的挑衅,他们却护着邻家妹妹离开,将我一个人丢在后巷。 我想通了,拨通了相亲对象的电话,“娶我吗?就现在!” "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