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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雁 3929 2025-04-28 15: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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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杯下肚,我頭暈眼花。


     


    偏又一個浪頭打過來猛晃著船。


     


    我隻能像條受驚的貓一般蜷縮在船,兩手SS地抓住旁邊的東西:


     


    「別搖啦,別搖啦,我怎麼覺著天旋地轉,我腦子都要飛出去啦~」


     


    陸乘淵在一旁低低地笑。


     


    那聲音卻響得像在我耳邊炸開。


     


    我這才發現,自己SS地抓住的是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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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下頭逗弄我:


     


    「金雁——你可還知道我是誰?」


     


    我仰頭暈暈乎乎地望他:「是我的主子。」


     


    暮色將盡,卻正是最黑沉不見一絲星光的時候。


     


    我們竟泛舟泛了一夜。


     


    「該回去了。」


     


     陸乘淵將我抱起來,在舟上搖搖晃晃地朝外走。


     


    那懷抱溫暖且結實。


     


    我用臉膩歪地蹭了蹭,那觸感極佳,我愛不釋手。


     


    陸乘淵呼吸有些亂了,或許他也醉了,隻翻來覆去地哼唧:


     


    「我可不是你那睡兩吊錢棺材板的前主子。你都來府上幾月了,想必他埋在地裡早就爛到骨頭了吧。」


     


    夜路黑洞洞的。


     


    怎麼在這個時候說這麼可怕的事情!


     


    嚇得我一身雞皮疙瘩,於是我將他的大腦袋抱得更緊了。


     


    那豐腴的膩白色似都要將他埋了進去。


     


    陸乘淵呼吸一窒,忽又喊我:


     


    「金雁,金雁,若我S了,你也用兩吊錢棺材板埋了我好不好?」


     


    我微徵。


     


    他莫不是感覺到了自己S期將至?


     


    我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酸來。


     


    我環著他的脖子大聲地喊:「你不會S的!」


     


    我又不是克主子的命。


     


    前主子沒S也沒爛,他也不應該去S。


     


    那聲音太大,引得早起去碼頭趕工的路人側目。


     


    還好天色黑沉,看不清我的臉,可我還是羞怯地躲進他的懷裡。


     


    陸乘淵又在低低地笑。


     


    這回那笑聲自胸腔共鳴,震得我渾身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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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府幕僚們又催促我幾次。


     


    讓我早日把名冊弄到手。


     


    春宮幕僚又翻出那能叫七次水的神丸:


     


    「男子情動之後最是薄弱。


     


    「你睡了他,再偷了名冊出逃,他肯定想不到。」


     


    眾幕僚滿眼期盼地望著我。


     


    隻有太子還躺在床上,避我不見。


     


    我拉著熟識的話本,幕僚小聲地問:「這名冊一定要偷嗎?」


     


    話本幕僚拉我到一旁,小聲地回我:


     


    「其實我也覺得此事不妥。


     


    「每次拿陸乘淵錯處,最後吃苦的總是太子。


     


    「太子一腔赤誠,若那名冊上寫的都是肱股之臣,以他的性子還不得掀翻整個朝堂?宮中那位是不想他摻和此事的。」


     


    言罷,他又添了一句:


     


    「哎,可如今這名冊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就算是太子不要,其他人也對陸乘淵手上那份名冊虎視眈眈呢,他怎麼都活不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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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後我便開始鋪床。


     


    陸乘淵奇道:「你整理床鋪作甚?」


     


    我說我喜歡。


     


    他搖搖頭隨我去了。


     


    隻是半夜他一掀被窩上床,裡面還窩著個暖烘烘的我。


     


    陸乘淵額角一跳:「你為啥在此處?」


     


    他掐著我的後脖頸,將我拎起來。


     


    騰空的我一聲驚呼,手腳並用地緊抱著他,我打了個哈欠,眼淚稀裡哗啦地流下,蓄淚含霧地埋怨他:「你怎麼才來睡覺呀?」


     


    他眼神一顫。


     


    眸中的那些堅決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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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打算今日睡他的。


     


    隻不過藏在被窩裡忐忑了半天也不見他,後來我便睡著了。


     


    此刻我倒是全醒了。


     


    隻不過此間姿勢尷尬,我是上不得又下不得的。


     


    隻能埋在他頸間裝S。


     


    他一手摟著我的背脊,另一隻手在我的發間,放輕了聲哄著我:


     


    「金雁,起來去你自己屋裡睡覺了。」


     


    我繼續裝S。


     


    他嘆了口氣,就準備為我裹上外衫送我回去。


     


    可那懷抱分明抱得緊緊的!


     


    我自是不依,鼓起勇氣捧著他那張臉啃了下去——


     


    「我今夜就要睡在此處!」


     


    那話語被吞沒在唇齒之間。


     


    情到深處,又如何能自抑?


     


    我纏著他難舍難分,隻記得他臂彎勁瘦有力,扶著我的腰肢重重地晃。


     


    我似快活又似吃疼地討饒。


     


    而他晃著我一聲又一聲地喊:


     


    「金雁,金雁,我便是S在此刻也值了。」


     


    那融了神丸的茶水放在桌上早已冷卻。


     


    他未曾碰那茶水,一夜卻也上上下下了七次。


     


    所有費盡心機的勾引,都不如此刻真情實意來得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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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本幕僚說得沒錯。


     


    情動之後,陸乘淵睡得很沉。


     


    我卻沒有多少睡意。


     


    隻借著月光看他那清俊眉眼。


     


    等到啟明星出來時,我才扶著酸脹的腰肢,躡手躡腳地爬起床,自書房中翻出那本筆力遒勁的練字書,從正門光明正大地出去。


     


    掃地的小廝見了我打招呼:「金雁姑娘這麼早呀?」


     


    我衝他一笑,小廝抱著掃帚立在原地,半晌未動。


     


    等他反應過來,我已走遠了。


     


    ……


     


    而睡醒的陸乘淵。


     


    摸著空空如也的床,又發現書房中不見的名冊,瘋了一般地在府中赤足狂奔。


     


    後來聽聞他對放走我的看門小廝發了好大的火。


     


    而小廝委屈:「為何賴我?明明陸相你自己也招架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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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未回太子府。


     


    而是租了個小屋子將自己藏了起來。


     


    三月後,太子先發現了我。


     


    他帶著春宮幕僚和話本幕僚敲開我的門。


     


    然後走進我那逼仄的院子裡叭叭叭地痛罵。


     


    太子:「孤問你,那名冊在哪裡?」


     


    我左右張望,隻稱不知。


     


    太子:「孤再問你,你為何偷跑出陸府,又不回太子府?」


     


    我雙肩輕顫,淚眼婆娑地抽噎。


     


    太子有些難過:「金雁,你是不是要背叛孤?」


     


    我看他一眼正要辯駁,卻發出一聲:「嘔——」


     


    太子頓時臉都綠了:「孤如今已經讓你如此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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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一號脈。


     


    說我已懷胎三月。


     


    太子氣得跳腳:「名冊未帶回來,你給孤帶回來個好大兒?!」


     


    我以為他會治我的罪。


     


    可他隻找了個更大更好的院子讓我住。


     


    他說:「你那院子是人住的地方嗎?孤都沒地下腳!」


     


    沒過多久,我的門被再次敲響。


     


    這次,門外站著的是渾身寒意的陸乘淵,他一字一句地念著:


     


    「金雁,你可叫我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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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似寒潭凜冽。


     


    像是要拿個刮刀將我千刀萬剐一般。


     


    我嗚咽一聲,猛地撲入他懷中,摟住他勁瘦的腰先質問起來:


     


    「你怎麼才來呀!」


     


    他因怒氣劇烈起伏的胸口一頓,那僵硬的身軀逐漸地放松,半晌才長嘆著詢問:


     


    「你要是真如此不舍,當初又何必要走?」


     


    當然是因為那名冊了。


     


    名冊交出去了,陸乘淵會S,太子或許也討不到甜頭。


     


    可名冊若留在陸乘淵身邊,他依舊會S。


     


    不如我出府後到處宣揚我偷了名冊。


     


    他們來找我,我再當著他們面把名冊燒嘍!


     


    這不就皆大歡喜了。


     


    隻不過我提心吊膽了好幾Ṫŭ₂個月, 竟然無一人來找我。


     


    後來我才知道是陸乘淵壓下了我偷走名冊的消息。


     


    此刻的陸乘淵似有些慍怒:


     


    「你知道那些都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嗎?讓他們來找你,你的安危怎麼辦?」


     


    我傻呵呵地衝他笑。


     


    太子身份金貴, 陸乘淵在朝中又是舉足輕重。


     


    我不過一個貼身丫鬟, S啦不也就S啦, 有什麼可惜?


     


    可陸乘淵一出現, 我隻想委屈巴巴地想衝他撒嬌。


     


    果真我不是做大事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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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忽有敲門聲。


     


    是太子帶著幾個幕僚又來了。


     


    眾人一推門看到陸乘淵,真真地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太子大怒上前:「你給孤下套,讓孤吃了好大的苦頭,竟然還敢出現在此處!」


     


    原來我偷了名冊。


     


    陸乘淵確實沒提我, 卻到處說是太子派人拿的。


     


    這話——倒也不假。


     


    隻不過那名冊太子見都沒見過。


     


    陸乘淵笑笑:「我來看我未過門的妻子, 有何不可?」


     


    這話聽得我臉一紅。


     


    春宮幕僚倒是搖著扇子贊嘆:「我就說了, 除了太子誰能躲過金雁姑娘的美貌呢?」


     


    太子擰眉似有話說, 可還是沒說。


     


    話本幕僚最後走上前來道:


     


    「太子,這位陸相下的套可不止這一件呀, 咱們都被他蒙在鼓裡嘍!」


     


    事已至此,陸乘淵也不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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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我去陸府不久。


     


    陸乘淵就認出了我是太子貼身丫鬟。


     


    於是他將計就計。


     


    他想:十多年前你老子將我老子當靶子用,有事就喊老臣救我,無事就貶人出京。如今我做了官兒,也要讓你這位太子嘗嘗被人當靶子的滋味。


     


    恰巧太子又是個耿直的。


     


    陸乘淵一利用一個準。


     


    太子以為派我是去打探消息。


     


    誰知帶回來的消息都把他往坑裡引。


     


    聽完我有些羞愧地低頭:「抱歉太子,我果然不適合做細作。」


     


    太子憤恨:「不關你事, 都怪陸乘淵老奸巨猾!」


     


    唯有一事令人在意。


     


    話本幕僚說:「你引太子查的, 不正是你父親十年前就在做的事情?」


     


    他說那本名冊也是陸父寫的。


     


    陸乘淵與陸父選的路不同, 可他們的抱負是一樣的, 都看不慣權貴欺壓百姓。


     


    話本幕僚末了說:


     


    「你看似是個奸臣, 實則心懷百姓。謀士以身入局,你丟出那本名冊怕是已存S志。我且問你,那名冊如今在何處?」


     


    我一緊張,忽然一陣惡心:「嘔——」


     


    陸乘淵慌張地摟我,問我發生何事。


     


    春宮幕僚搖著扇子對他道:「哎呀你想S啊!那金雁姑娘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辦呀?」


     


    陸乘淵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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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說要和陸乘淵聯手。


     


    陸乘淵看了看我微隆的腹部應了。


     


    我在太子及眾幕僚S人般的目光中掏出名冊:


     


    「喏, 就在這裡了。」


     


    太子正要發作。


     


    我嚇得連忙躲到陸乘淵身後。


     


    他擋在我身前絲毫不怵:「我說過要護著她的。」


     


    太子拿走名冊, 留給眾人一個落寞背影。


     


    我與陸乘淵攜手相望而笑。


     


    春宮幕僚在一旁唏噓:


     


    「太子這昏招可真是,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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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名冊上呈天子後。


     


    被他一把火燒了。


     


    他訓斥太子:「你要何時才能懂得, 水至清則無魚。」


     


    他與太子講帝王術,講馭人之道,又講權衡利弊。


     


    土地兼並由來已久, 那些勳貴國戚哪個也得罪不得。


     


    太子滿眼失望:「那文武百官是都好了,可鄉民百姓呢?」


     


    天子無言以對。


     


    此名冊原本鬧得滿城風雨。


     


    如今卻被天子輕飄飄地放下。


     


    朝中不少大臣卻對自己的這位陛下更忠心了,勢要S而後已。


     


    不過他們沒機會了。


     


    陛下很快地就嘎了。


     


    太子繼位,上任第一件事竟是提拔了陸乘淵。


     


    他道:Ṱüₓ「既然乘淵而行是你的本事,那我便看你在這渾水中做到何等地步!」


     


    39


     


    新帝收我作義妹。


     


    封了我個郡主稱號, 給我備了嫁妝風風光光地嫁入陸府。


     


    新帝和陸乘淵搞新政。


     


    我在府中安心地養胎。


     


    懷胎十月後,生了個大胖閨女。


     


    閨女眉眼像極了陸乘淵,腦瓜子卻像我一樣。


     


    我憂心忡忡:「不如我漂亮,又不如你爹聰慧, 你以後可怎麼辦啊?」


     


    她隻會傻呵呵地衝我笑。


     


    恰逢幕僚們上門送禮。


     


    春宮幕僚一看她便喜歡:「我可以教她吟ẗú⁴詩作對!」


     


    話本幕僚也很是喜歡:「我可以教她畫畫和書法。」


     


    還有要教「棋藝」、教「棍棒」和țṻ₁教「術數」的,主打一個十八般武藝什麼都學。


     


    幕僚們拍著胸脯向我保證:


     


    「金雁你就放心吧,十個師父定能教出個舉世無雙的弟子來!」


     


    我頓時舒心!


     


    40


     


    又過了幾年,新政平穩推行, 國富民安。


     


    陸乘淵陪天子出巡歸來。


     


    被百官和百姓堵在道路正中闲聊趣事兒。


     


    有人誇贊他:「陸相你可真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可他卻說:「我也被騙過的。」


     


    那人奇道:「既然還有人聰慧在陸相你之上?」


     


    陸乘淵笑笑。


     


    他騎著高頭大馬,坐在天子駕前戲言:「為官寧為天下笑,為夫甘為裙下臣。」


     


    據說陸相的妻子是個頂頂聰明的女子。


     


    就連陸相這般的人物也要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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