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一隻小妖迎面來
  3. 第1章

第1章

一隻小妖迎面來 4560 2025-04-28 14:45:31
  • 字体大小 18
  • 我救了一個清冷佛子。


     


    為他斷了一條尾巴,折損百年修為。


     


    可他竟然拒絕給我報恩!


     


    我纏了他二十年,他還是郎心如鐵。


     


    於是,為逼他就範,我趁機強吻了他。


     


    隔天,他竟續起了長發.....


     


    01


     


    我,今歌,一隻S心眼的七尾狐。


     

    Advertisement


    族裡出了名的大犟種。


     


    然而這回,我遇見了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這個沒毛的和尚,他竟然比我還頭鐵!


     


    「喂,小禿驢,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報恩!」


     


    寂靜的禪室裡,伴著「咚咚」木魚聲,我第十萬五千二百一十六次拋出了這個問題。


     


    榻上盤腿而坐的人,聽見這話後,連雙眼皮都沒掀一下,沉聲道:「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法號空妄。」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無數遍。


     


    從他還是個小小掃地僧的時候,一直聽到現在他變成了人人敬仰的大師。


     


    我把七條大尾巴拍拍散,墊在屁股底下,坐在了小禿驢的對面。


     


    語重心長地對他說:「空妄大師,二十年了,你也該報恩了吧。」


     


    「好歹你也是個佛門中人,當年我為了救你,可是自斷了一尾,你就不表示表示?」


     


    如往常一般,回應我的,隻有沉穩有力的木魚聲。


     


    小禿驢仍舊是那副入定了的姿態。


     


    他一定不會想到,今天的我,有點東西。


     


    目光瞥到桌角上放著的另一隻木魚,我把身子挪了過去。


     


    上等紫檀制成的木魚,泛著不可褻瀆的光澤。


     


    我撿起木魚槌,有節奏的敲擊著,同時嘴裡喃喃吟唱道:「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我雖名叫今歌,但卻不太會唱歌。


     


    一段纏綿悱惻的曲兒,被我唱的七零八落,但這也不打緊,反正詞兒是一字也沒錯。


     


    聽得小禿驢紅了耳朵。


     


    他的念經聲愈發的大了,我們兩個似在較勁般,都想要壓住對方的聲音。


     


    深吸一口氣,我揚高了音調,接著唱:「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小禿驢的木魚聲終於亂了,長長短短的不成節奏。


     


    妙極妙極,他就要潰不成軍。


     


    我乘勝追擊,正要準備再來一段,卻忽然,他挑起了眼簾。


     


    精致的眉眼蹙起,他面紅耳赤喝道:「阿彌陀佛,快些閉嘴!」


     


    「簡直不成體統!」


     


    這還是小禿驢頭一次直視我,那雙秋水般的眼眸,漾漾的,即便蘊著怒意,也看得人心痒痒。


     


    「咱們狐狸呀,就是天生多情。」


     


    這句話,總被二姐掛在嘴邊。


     


    從前每每聽到,我都要嗤之以鼻。


     


    什麼天生多情,我活了這麼些年頭,怎麼從沒體會到動情的滋味?


     


    簡直是胡說八道。


     


    可眼下,腔子裡忽然加速跳動的心髒,使我驀地想起了這句話。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啪」地一聲斷了。


     


    ——完了,本神狐,好像......


     


    動情了......


     


    02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心裡頭擂著大鼓,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


     


    到底是千年的狐狸,這點兒處變不驚的本事,我大抵還是有的。


     


    「要我閉嘴可以,你先報恩。」


     


    「施主到底要我如何報恩?」


     


    他下榻,趿上了鞋子,衣袖揮得獵獵作響,完美地表達出了他內心的震怒。


     


    緊接著,不給我回話的機會,他伸手探進榻上放著的小幾底下,從裡頭拉出一個匣子來。


     


    「咔噠」一聲,匣子上的鎖被打開。


     


    我好奇地探頭去看,隻見裡頭孤零零躺著一把牛角梳。


     


    「貧僧身無長物,隻此一把梳子,為我私物。不知以此贈與施主,算作報恩,可行?」


     


    「那你這可真是「貧」僧啊,窮得就剩一......把梳子了。」說完,我隱約覺出些不對勁來。


     


    看著他锃光瓦亮的腦門子,我很是疑惑地問道:「等等,你一個和尚,能使得著梳子?」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小禿驢面沉如水。


     


    半晌,我猛地意識到什麼,心裡頭湧上一股竊喜。


     


    這廟裡全是和尚,顯然沒人能用得著這東西,可他還寶貝似的收著,這是不是說明......


     


    我唰地伸手,把梳子抓過來捂在懷裡,挑眉問他:「這梳子,莫不是專門為我買的?」


     


    小禿驢急忙擺手,斬釘截鐵道:「不是!」


     


    他的睫毛長而濃密,這會兒因著緊張而快速忽閃起來。


     


    我笑了笑,把身後最蓬松、毛色最好看的那條尾巴甩到身前,慢慢梳起來。


     


    邊梳還邊說道:「你還嘴硬,瞧,用來梳我的尾巴不是正好?」


     


    他的睫毛閃得愈發快了,連著頰邊也泛起了緋紅,我便不再逗他,轉而換了話題。


     


    「說起來,如今我的尾巴不能收放自如,還得拜你所賜。」


     


    二十年前,我已經修煉到了八尾,可以完全化成人形,卻因為他,又打回了七尾。


     


    說到這個,小禿驢也有點兒愧疚了,他有些別扭地開口:「要把那條尾巴修回來,需要多久?」


     


    「快則十年,慢則一百年。」我頭也不抬地回,「在那之前,我都得拖著這七條大尾巴晃悠。」


     


    這梳子,出奇的好用,被它梳過的狐狸毛,瞬間變得光彩四溢。


     


    我高興地又換了條尾巴,繼續梳著。


     


    就聽小禿驢又問:「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若是在天上,是不是要快些。」


     


    咦?


     


    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抬頭,眼神裡是贊許的光芒:「小禿驢,你這主意不錯。」


     


    可下一瞬,眸子裡的光芒瞬間褪去,我又搖了搖頭:「可惜這法子實現不了,因為我得修煉成九尾天狐,才能登上天界呢。」


     


    空氣再一次凝滯,他抿了唇,我則又換了條尾巴。


     


    四月的天氣,正是愜意,微風渡進室內,蕩起一陣春意。


     


    慢悠悠地梳完所有的尾巴後,已經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施主該走了。」


     


    我剛將梳子揣進懷裡,小禿驢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趕人走。


     


    以往這時候,我都是利索翻窗走人,不過今天不一樣。


     


    「走可以,但有件事,我須得先確認一下。」


     


    03


     


    二姐說過,我們狐狸與愛慕之人親近時,身體便會發生變化。


     


    所以,我要確認自己是否愛慕他,十分簡單。


     


    隻是有一點......


     


    我不太明白,二姐ţū₂所說的,親近之事,得有多親近。


     


    腦子裡不合時宜的蹦出些卿卿我我的畫面來,猶豫了瞬間,我還是貼心地選了個小禿驢能接受的。


     


    「咳咳......」


     


    不甚自在的輕咳了一聲後,我抬起頭問:「你會吹口哨嗎?」


     


    這個問題有些太跳脫,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而我也沒有打算給他反應的時間,繼續忽悠道:「你吹聲口哨給我Ṱūₒ聽,我立馬就走。」


     


    「貧僧不會。」


     


    「不會也不要緊嘛,我教你。」


     


    「看,就像這樣,先把嘴巴撅起來,然後慢慢縮緊。」我邊說,邊演示著。


     


    這怪異的舉動,惹得小禿驢皺緊了眉頭。


     


    隨著略帶挑逗意味的口哨聲響起,他俊俏的臉蛋上,表情愈發清冷。


     


    卻看得我心中邪火越燒越旺。


     


    這人,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好看。


     


    除了不長毛,確實是沒別的缺點了。


     


    鼻腔裡似乎痒痒的,忍住打噴嚏的衝動,我認真地說道:「小禿驢,你若是蓄發,定會美得驚天動地。」


     


    這正兒八經是一句誇贊人的好話,可他聽見後,卻不怎麼高興,反而臭著臉說道:「我不長頭發。」


     


    「胡說,哪有人不長頭發......」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人,好像還真的不長頭發。


     


    按慣例,廟裡的和尚們,都是半月剃一次頭發。


     


    可是,二十年了,我日日來找他好幾回,卻沒有一次,看見他剃頭發的。


     


    莫不是,他真的天生沒毛?


     


    嘖嘖,太可惜了。


     


    「別難過,小禿驢,就算沒毛,你也是最好看的和尚。」


     


    小禿驢不理會,徑直朝門口走去。


     


    「吱呀」一聲,門被拉開,他站在院子裡,捏著佛珠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不搭茬,幾步湊過去,伸長脖子,撅起嘴:「來,跟我學吹口哨。」


     


    眼前殷紅的雙唇看起來異常潤澤,誘人極了。


     


    五寸.....四寸.....三寸......


     


    距離越拉越近,我心如擂鼓。


     


    眼看就要得嘴,小禿驢眼中卻忽然寒光一閃。


     


    緊接著,他身子一轉,就要後撤。


     


    可我早已有了防備,豈容他逃脫?


     


    身後的七條尾巴散開,繞到小禿驢身後,將人牢牢鎖住。


     


    倏地,雙唇相貼。


     


    意料之中的柔軟觸感,從唇間蔓延。


     


    我忙抬起手,去摸自己的頭頂。


     


    來來回回摸索了好幾遍,終於確認了。


     


    並無異常。


     


    二姐說,她每每與姐夫親近之時,都會現出狐耳。


     


    而我現在並沒有。


     


    那就說明,我沒對小禿驢動情嘛。


     


    心裡頭湧上一股奇怪的感覺,我還沒來及細細體會,就覺得鼻子裡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親個嘴就流鼻血,也太沒出息了。


     


    我忙松開嘴,想抹一把鼻子,卻忽然被眼前的景象震驚。


     


    「小......小禿驢,你,你的頭?你長頭發了!」


     


    如瀑的長發,宛若夜空中的銀河傾瀉而下。


     


    搖曳的發尖迎著斜陽,閃著細碎的七彩光芒。


     


    活到這麼大,我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青絲。


     


    真真的,快亮瞎了我的狐狸眼。


     


    他,怎麼親一下,就長頭發啊?!


     


    還長那麼老多,那麼老長?


     


    巨大的震驚,使我愣在原地,忘記了自己還沒擦鼻血這回事。


     


    可更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04


     


    耳邊狂風呼嘯。


     


    我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飛得這麼快過。


     


    即便是在二十年前,法力鼎盛之時,也沒有過。


     


    該怎麼描述這種速度呢?


     


    這麼說吧。


     


    我的鼻血都給吹沒了。


     


    「咻」地一下。


     


    真的,一點兒也不誇張,就是「咻」地一下,我就已經置身雲霄之上。


     


    腳下是潔白的雲朵,面前是宏偉的、金光閃閃的、仙氣繚繞的宮殿群。


     


    這這這!


     


    我上天了?


     


    明明上一秒,還在人間的寺廟裡,不過眨眼間,我就上天了?


     


    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我歪頭看向身邊站著的小禿驢。


     


    不,現在已經不能這麼稱呼他了。


     


    「空妄大師。」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問題太多了。


     


    是先問他為什麼會長頭發?


     


    還是問我們為什麼會上天?


     


    或者是問他為什麼現在渾身都冒著仙氣?


     


    越來越多的疑問從心底湧出來,卻被震天的問安聲生生壓了回去。


     


    「參見焰昱殿下!」


     


    數以萬計的天兵,同時出現在南天門下,朝著我們站著的方向跪地行禮。


     


    我知道,他們跪的不是我,而是身邊的這個人。


     


    小禿驢。


     


    他竟然是天帝的長子,焰昱殿下?


     


    這個事情,有點兒不太好消化。


     


    直到進了宮殿,我覺得自己都還沒有清醒過來。


     


    大殿內,金碧輝煌。


     


    仙娥們都按吩咐退下了,隻剩下我和焰昱殿下。


     


    空氣裡散發著嫋嫋香氣,聞得人飄飄欲醉。


     


    他坐在主位上,衣飾華貴,氣勢迫人。


     


    那張臉蛋兒依舊好看,卻讓人不敢再用俊俏來形容了。


     


    「今歌。」


     


    這是他頭一回喚我的名字,用清朗而又疏離的聲音,用那張我剛強吻過的嘴。


     


    憶起自己剛剛的強盜行徑,我打了個激靈,討好地回:「小的在。」


     


    「為救本殿下,你自斷一尾,現特準你在天庭暫住十日。」


     


    這麼好?


     


    天上掉餡餅了?


     


    我喜不自禁,正要道謝,就聽他又說道:「但這十日裡,你不可隨意走動。」


     


    我道是何事,不就是禁足嗎?


     


    「好說好說。」


     


    隻要能讓我留在天庭,順利煉出第八尾。


     


    別說是禁足,就是讓我禁食,我都願意。


     


    焰昱站起身,冷冷看了我一眼後,便從主位上走下來。


     


    經過我身邊時,那長長的衣擺,蹭了我一臉。


     


    看著那道清冷的背影,我想,這長了頭發的他,可真高冷啊。


     


    05


     


    天庭裡的生活簡直愜意,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高床暖枕。


     


    每日裡,還有絕色的仙娥侍奉。


     


    怪道個個都想做神仙。


     


    除了第三日,來了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仙子,過來同我講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以外。


     


    一切都很安逸。


     


    不過這樣安逸的日子,焰昱殿下隻給了十天,所以我特別珍惜在此處的一時一刻。


     


    每天都铆足了勁兒的享受,铆足了勁兒的修煉。


     


    體內的真氣日日劇增,直到第十日的午後,我忽然覺得頭昏腦漲。


     


    這種感覺對我來說,並不陌生。


     


    之前每次長出尾巴之前,都會這樣。


     


    沒敢驚動門外守著的仙娥和天兵,我拖著沉重的身子,費力的爬上床榻,埋頭將自己裹進絲被裡。


     


    丹田內,似有烈火焚燒,額間卻冷汗涔涔。


     


    渾身上下,連骨頭縫裡都冒著像要被扯裂一般的疼痛,我強忍著喉嚨間快要逸出來的痛呼。


     


    將額頭抵在雙膝,縮成一團。


     


    半個時辰後,疼痛的感覺逐漸退去。


     


    我用所剩無多的力氣,將手背到身後。


     


    邊摸索著,邊數著數。


     


    一、二、三.....


     


    八條!


     


    我終於再次修煉出了第八尾!


     


    顧不得擦去滿臉的汗水,我屏住呼吸,嘗試運功,想要將尾巴收回。


     


    正在關鍵之時,門口忽然響起問安聲。


     


    「參見焰昱殿下。」


     


    是他來了。


     


    一分神,我松了氣。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沉穩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我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看過去。


     


    隻見焰昱披著件流光溢彩的鬥篷朝我行來。


     


    鬥篷上的兜帽,將他的面目遮得嚴嚴實實。


     


    我以為他是要來趕我走的,便開口先說了自己的請求:「大殿下,容我再躺上一會兒,就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我一定麻溜地滾蛋。」


     


    渾身無力的我,確實太需要休息了。


     


    但是這個人還是同以前一樣不講情面。


     


    他理也不理我,直接走到榻前,一把掀開了被子。


     

    作品推薦

    • 媽媽的日記本.

      老家拆迁后,家里准备给姐姐一辆车,给弟弟一套房。

    • 獨美鐘小姐

      "今天是我夫君纳侧妃的日子,京中世家门阀前来恭贺,面上喜笑颜开,暗地里不知怎么嘲笑。 门阀贵女又如何?夫君不是依然要纳妾。"

    • 一不小心養了個腹黑試驗品

      他的蛇尾纏上了我,在我耳邊一字一句道:「姐姐關了我這麼久,現在自然也該輪到你了……」 身為生物研究所一級生物學家,實驗失敗后,我被自己親手養大的蛇人報復性綁架了……

    • 誘捕

      结婚五年,宋观槿车祸伤到脑子了。固执地认为我是渣女海后,他是

    • 相擁在第二十年

      "再一次见到张絮的时候,是在朋友的婚礼上。 她仍旧对我没有一个好脸色,字里行间都是厌恶。"

    • 愛的天羅地網

      暗恋多年的竹马经常让我帮他介绍女孩,他不知道我给他的 微信,全是我的小号;他以为他是海王,其实鱼塘里只有我 这条鳄雀鳝。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