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鬩牆
  3. 第1章

第1章

鬩牆 4280 2025-04-25 14:23:42
  • 字体大小 18
  • 我和將軍是恩愛無雙的結發夫妻。


     


    皇帝卻在一次宮宴上看中了我,把我強擄到後宮。


     


    我的夫君被欺辱打壓,最終選擇造反。


     


    他兵敗被S那日,我被強壓著目睹他被凌遲處S。


     


    可誰都沒有注意到。


     


    目睹行刑慘狀的我,卻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


     


    1


     


    「你去哪兒了?」


     

    Advertisement


    我剛踏進寢殿,皇帝夾雜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殿內燭火昏暗,陸臻坐在床上,神色晦暗不明。


     


    如同鬼魅。


     


    我慌張地把手中的東西塞進袖子。


     


    下一刻,就被他掐住脖子,狠狠掼在了牆上。


     


    「伊窈!你已經是朕的女人了,竟還敢對吳祿念念不忘!」


     


    他的大掌力氣極大,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陸臻把我甩在地上,一個東西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低下頭一看,是我偷偷給吳祿繡的香囊。


     


    陸臻火冒三丈,咬牙切齒:


     


    「你當朕是瞎的不成,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給吳祿繡鴛鴦?!」


     


    他彎下腰,一把扯開我的衣服。


     


    袖子裡的幹桂花都掉了出來。


     


    陸臻狠狠地踩了上去,將桂花粉身碎骨。


     


    既然被發現了,我索性也就不裝了,冷冷道:


     


    「陛下,你倒不如S了我們,否則,吳祿在一日,臣妾就念他一日。」


     


    陸臻揪住我的頭發,逼我仰起頭看他,一字一句道:


     


    「你以為朕不敢嗎?!」


     


    說罷,轉身氣衝衝地大步離開。


     


    在他出門的那一刻,我充滿怒意的表情收了回來,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的笑意。


     


    我將目光投向地上破爛的香囊。


     


    不枉我把它藏得那麼淺。


     


    陸臻發現的,可比我想象的要早呢。


     


    第二日,我在水下細細洗髒掉的香囊。


     


    小宮女在旁邊急得不行:


     


    「娘娘,您別洗了,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


     


    我心中冷嗤。


     


    就怕他不知道呢。


     


    作為眼線的小宮女盡職盡責得很。


     


    還沒用晚膳,陸臻就過來了。


     


    與上次的怒氣衝衝不同,他這回勾著冷笑,眼中滿是陰狠。


     


    「宣驍武將軍。」


     


    我皺眉看著他,直到他走過來,用力撕開了我的衣服,將我扔在床上。


     


    一門之隔外,吳祿的聲音傳了過來:


     


    「微臣參見陛下。」


     


    我恍然大悟,難以置信地看著陸臻。


     


    一邊在床上後退,一邊連連哀求。


     


    「不要……」


     


    陸臻露出一個殘忍的笑,終於顯出了幾分得意。


     


    「鴛鴦交頸是嗎?」


     


    「那就讓吳祿聽著,現在和你鴛鴦交頸的到底是誰?!」


     


    無論我如何抗拒,依然抵擋不了陸臻的撕扯和壓制。


     


    我難堪地落下淚來,卻依然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這無疑更加激怒了陸臻。


     


    他的動作更加粗暴,在我的倔強中生生折騰了一夜。


     


    也讓吳祿在外面跪了一夜。


     


    小宮女織錦在陸臻的授意下跟我匯報吳祿的慘狀:


     


    「昨夜風雪大得很,吳將軍在外面跪了一夜,一雙膝蓋怕是廢了,今天都是被抬回去的。」


     


    我看向窗外半尺厚的積雪。


     


    這幾日天陰風緊,一看便要下大雪。


     


    挑這個時候鬧起來,我也是煞費苦心的。


     


    隻是……


     


    才廢了一雙膝蓋嗎?


     


    可當年陸楷S的時候,是被碾碎了每一塊骨頭啊。


     


    2


     


    這把火顯然燒得不夠旺,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一反常態,變得溫順乖巧。


     


    我穿淺紫色的衣服是極美的,陸臻近日看我的眼神都熱切了很多。


     


    我知道他最喜歡淺紫色搭素色流蘇,喜歡如蒲柳般柔美卻骨子裡堅韌的女人,喜歡馴服與順從,喜歡倔強的人被折斷傲骨。


     


    畢竟當年,我就是這樣在宮宴吸引到他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皇帝強奪的臣妻。


     


    可他們都不知道,與陸臻的第一次見面,我的一顰一笑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花園中低頭嗅花的驚鴻一瞥。


     


    宮宴上被迫彈琴的從容溫婉。


     


    還有,被他騙入空蕩房間時的寧S不屈。


     


    我的一舉一動直擊陸臻的心,讓他步步深陷,無法自拔。


     


    我讓他看得見,得不到,在欲擒故縱的來回拉扯中,他終於拋下倫理,拋下與吳祿的君臣情誼,冒著被滿朝文武議論的風險,強硬地把我擄進了後宮。


     


    可我卻對吳祿「念念不忘」,不肯屈從。


     


    也就一次次激怒陸臻,向吳祿下手。


     


    可顯然,我已經不滿足這些小打小鬧。


     


    我要進一步激化他們的矛盾。


     


    陸臻難得見我對他和顏悅色,一連幾日都寵幸了我。


     


    面上更是肉眼可見的喜悅。


     


    我甚至為他親自下廚,做了最合他胃口的點心。


     


    陸臻皇帝當慣了,以為誰都會輕易愛上他。


     


    見我轉變,竟然自信地認為我開始動心。


     


    一連這樣十幾日,直到那天,我偷偷派人給吳祿送了醫腿的傷藥。


     


    然後坐在窗邊,狀若無意地跟織錦說話。


     


    「要是我順從些,吳祿的日子就好過些,那我做這些,也就值了。」


     


    織錦的臉色瞬間變了。


     


    陸臻還活在我愛上了他的美夢中。


     


    要是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吳祿,他會怎麼做?


     


    這十幾天他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憤怒。


     


    被欺瞞和戲耍的憤怒和嫉妒足以衝昏他的頭腦。


     


    我不怕陸臻會對我怎麼樣,徵服欲會驅使他,在得到我之前不會S我。


     


    可吳祿就不一定了。


     


    我在宮中靜靜等待著狂風暴雨,果不其然聽聞陸臻大怒,召吳祿進宮的消息。


     


    可左等右等,卻沒了後續。


     


    我疑惑不解,故作焦急地派宮女去打探消息。


     


    嘴上是怕吳祿出事。


     


    心裡是怕他不S。


     


    我雖不指望一擊必中,但傷他筋骨也是好的。


     


    總不該高高拿起,輕輕放過的啊?


     


    等了一炷香的工夫,打探消息的宮女回來了。


     


    「宣永伯進宮了,似乎給陛下進獻了什麼,陛下就讓他帶吳將軍走了。」


     


    宣永伯。


     


    我扶住桌角,怒氣上湧。


     


    我怎麼會忘了他呢?


     


    當初就是他,給吳祿出謀劃策,秘密投靠陸臻,將陸楷生生害S。


     


    他是吳祿的親舅舅,老奸巨猾,心思深厚。


     


    明明已經告老還鄉,不知怎麼聽到風聲,匆匆趕回來搭救吳祿。


     


    陸臻和吳祿都被我的情網兜住,一時昏頭,還算好操控。


     


    可如今來了個老奸巨猾的旁觀者,事情一下子變得棘手起來。


     


    到了晚上,我終於知道宣永伯進獻了什麼東西。


     


    一套精鐵鑄成的鎖鏈。


     


    也從別人口中知曉了宣永伯的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富有四海,哪個女人不是您的婢妾?」


     


    他這話說得無恥至極,意思是天下女人無論已婚未婚都是皇帝的女人。


     


    為了討陸臻歡心,全然不顧倫理道德。


     


    他獻上鐵鏈後,更是意味深長:


     


    「陛下,人已在宮中,以您的英明神武,還馴服不了嗎?」


     


    生生把責任都推給了我,反而把吳祿摘了出去。


     


    我被鐵鏈鎖在宮中,連出門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這老匹夫將我一軍。


     


    我總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我要想辦法破局。


     


    3


     


    被鎖在殿內昏昏沉沉的那段日子裡,我反反復復地做舊時的夢。


     


    那日我尚未及笄。


     


    洪水滔滔,我絕望地坐在房頂。


     


    眼見著黃濤漸漸上漲,夾雜著斷裂的樹木、物件和掙扎著的人。


     


    父親作為地方官員,幾日都在官府裡沒有回家。


     


    洪水湧來的時候,我被嫡母故意留下了。


     


    我是她恨之入骨的私生女,是他們夫妻情感破裂的證明。


     


    她想要借著天災意外將我除之後快,拔去她多年的眼中釘。


     


    為此不惜撕掉自己寬厚仁慈的面具,命令家丁把我丟回去,用大鎖鎖住門。


     


    等我找到木梯,顯然已經來不及。


     


    隻得狼狽地爬上屋頂,博一線生機。


     


    可洪水漸漸上漲,單薄的小房顯然難以為繼。


     


    陸楷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一身淺色緞袍已被水染至深藍,腳下是一艘不大的木舟。


     


    由遠及近,是生的希望。


     


    我永遠忘不了他拉住我的那一刻。


     


    我落入他溫熱的懷中,溫暖、有力、安心。


     


    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木舟尚未行遠,身後的房屋轟然倒塌。


     


    就差一點點,我就會葬身於滔滔洪水中。


     


    陸楷輕輕拍拍我以示安撫。


     


    可我還沒來得及長出一口氣,一道急流陡然掀翻了小船。


     


    危急中,陸楷用力把我推上了旁邊的歪脖子樹,自己則浸泡在水中,僅憑著雙手抱樹的力量強撐。


     


    我又驚又怕,跟落湯雞一般趴在樹上,全然沒有一點體面可言。


     


    陸楷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卻還是從容恣意,抱著樹還不忘打趣:


     


    「小姑娘別害怕,我抱著這樹,它倒不了。」


     


    直到我們那天被救回府衙,我才從眾官員慌亂的聲音中得知——


     


    他竟然是當朝皇子。


     


    可歷來治理水患的官員,莫說天潢貴胄,哪怕隻是普通官員,往往都端坐府衙排布吩咐,怎會有像陸楷一般,要親自劃個小舟,去洪水中撈人的?


     


    我並不是陸楷救的第一個人,卻是險些讓他喪命的那一個。


     


    因此,我父親不但沒有問為何我會一人困在洪水,反而直接衝上來給我一巴掌。


     


    「你是什麼身份?!要是二殿下出了什麼事,把你活剐了都不夠!」


     


    陸楷卻恰好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的掌印掠過,微微皺眉:


     


    「本王也想知道,伊大人什麼時候清貧至此,家中隻有一個孤女了?」


     


    一句話,說得我父親面紅耳赤,啞口無言。


     


    陸楷愛民如子,性情寬仁,卻不代表愚蠢軟弱。


     


    他隻需稍加探查,就可以猜出前因後果。


     


    隻是房門都被洪水衝散,早就沒了鎖門的鐵證。


     


    嫡母被父親狠狠訓斥,陸楷也有意無意地為我撐腰,我在家中的日子,比以往好過了不少。


     


    湯城這場洪水來勢洶洶,波及周圍十幾個村莊,陸楷在這裡盤桓了一月有餘。


     


    我見他風塵僕僕、奔波其中;見他關懷百姓、仁心一片;見他謀慮決斷,從容果決。


     


    天潢貴胄的氣度,本應如此。


     


    可靠、安心,永遠從容不迫。


     


    不需要任何修飾,落在人群中,永遠氣度不凡。


     


    當日,回京前的最後一晚,我在他的門外等他回來。


     


    陸楷見了我微微蹙眉:


     


    「你夜晚孤身來此,恐傷清譽。」


     


    我坦然一笑:


     


    「我命都是殿下救的,還怕這些嗎?」


     


    我說明來意,「殿下救了我,也護住了湯城的人,伊窈雖為女子,可也知結草銜環的道理,他日殿下若有需要,必生S以報。」


     


    陸楷沒想到我會說這麼一席話,一時愣住了。


     


    我跪下行了大禮:


     


    「殿下,我母親流亡至此,當日被我父親欺瞞,誕下了我,得知他早有妻室,決然自盡。」


     


    「她是有傲骨的人,我也是。」


     


    「我雖身在閨閣,是個小官家不起眼的私生女,卻仰慕萍水相逢便拔刀相助的江湖義氣。」


     


    「殿下與我雲泥之別,本是不需要我做什麼的。隻是殿下需不需要是殿下的事情,於我而言,一諾千金,絕無二話。」


     


    我當日信誓旦旦,卻不想一語成谶。


     


    他太過光風霽月,看不出人心如鬼魅。


     


    就是這樣一位賢王,被自己的弟弟暗算慘S。


     


    陸臻勾連了有軍權的吳祿,在老皇帝病重中密不通傳。


     


    又密令搜捕陸楷,毫無緣由地將他截S。


     


    陸臻內心扭曲,野心勃勃,想要的東西必然要得到。


     


    這麼多年卻處處被陸楷壓上一頭,不知何時竟扭曲成了徹骨的恨意。


     


    陸楷S的那日,被剝皮抽筋,生生碾碎了每一塊骨頭。


     


    湯城打馬而過的矜貴公子,S後卻連一塊完整的屍骨都沒有。


     


    天地之大,冤魂無處安身。


     


    得知一切之後,我把自己關進房間三天。


     


    見蠟燭寸寸燃盡,滿室重歸黑暗。


     


    我推門而出。


     


    地下的S人睡不安穩。


     


    地上的活人也別想安心。


     


    那從黑暗走出的人,誓要替他討回公道。


     


    4


     


    我向陸臻「妥協」了。


     


    與此同時,我還扮出了一副被逼無奈的冷清樣子。


     


    妥協是使我最快被放出來的法子。


     


    而暫時服從的冷清,則是保持陸臻對我的徵服欲、欲擒故縱的最佳手段。


     


    也正是這徵服欲作祟,隻要我給出一點點的甜頭,就成了六宮中首屈一指的寵妃。


     


    午睡時,我屏退了左右,躺在床上才敢打開今日傳進來的紙條。


     


    看到事情一切順利,我這才稍稍安心。


     


    陸楷寬仁一世,受過他恩惠的又豈止我一人?


     


    他生前遍灑的恩澤,在這一刻終於織出了復仇的網。


     


    這宮內宮外的一個個樁子,是我復仇的依仗。


     


    我命人在宮外傳了謠言,說吳祿當年聲勢浩大地迎娶我,原來也不過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小人,為了討好皇帝,連結發妻子都獻了出去。


     


    陸臻這條路走不通,我當然要從吳祿那邊下手。


     


    吳祿出身大族,自小被人捧著,被人捧慣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輕視和奚落?


     


    隻有反復踐踏他的自尊,才能讓他不忘奪妻之恨。


     


    隻有他越來越恨,他與陸臻的裂痕才能越來越深。


     


    這是長遠的一步棋。


     

    作品推薦

    • 喂,好學生

      影帝发博: 【一会儿去表白,成功了改名叫小兔子乖乖,失 败了叫小兔子不乖。】十分钟后,他改名: 【乖你奶个杀掉 兔子,炖了兔头兔腿炫炫炫。】全网沉默了。

    • 春不渡我

      "皇太弟爱慕我姐姐,却不得已娶我为妻。 成婚第三年,他南下剿匪,带回来一个女人。 她的眉眼极像我姐姐。 他无比纵容她的娇蛮,看我的眼神越发厌烦,视我为空气。 我战战兢兢,在东宫活得如履薄冰。 娘骂我没出息,姐姐说我没有正妃风范,就连爹爹也说我不配为琅琊王氏之女。 后来我病得很重,他却像疯了一样,遍请名医。 我读不懂他,他亦读不懂我。 我只想回琅琊去,那里有我的马儿和我的小将军。"

    • 我的室友是千金大小姐

      "我的三个室友分别是京圈,沪圈,港圈千金大小姐。 我是她们的忠实小跟班儿。"

    • 竹馬覆雪歸

      盛京人人皆知,沈小侯爺極厭惡我這個侯夫人。 為與我和離,他不惜日日混跡青樓。 但我卻全然不顧,對他無微不至。 直到他為白月光傷了臉。 我哭的泣不成聲。 他以為我是心疼他。 殊不知,我哭是因這世上再無一人像我的少年將軍了。 那日,我撕毀了婚契,眼眸再無柔情: 「沈淮亭,我們和離吧。」

    • 靜梔愿

      和周承霖地下戀的第三年,他還是不愿公開。 聚會上,有人拿我起哄:「霖哥,靜梔這麼美,這些年你真沒動過心?」 我看著正和人碰杯的他,心底隱隱有些期盼。 他靠在椅背上,只漫不經心說了句;「別胡扯,我和靜梔可是純友誼。」 我怔了怔,忽然覺得很沒意思,「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 向夏

      "攻略季明琛的第十年,他出轨了年少时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连带着五岁的儿子也厌恶极了我。"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