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聽了這話有些猶豫，再次試探：
「霍諜先生，你服用原液後，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我咧嘴一笑，那感覺可多了。
我站在原地吹了個口哨，不遠處的魚群就暴動了。
維護治安的保安開槍了。
子彈被柔韌的魚身反彈了。
奧拉夫的目光閃過貪婪，如果他們能控制海洋下的魚群，掌控真正的海底世界。
那就不用畏懼任何國家，再也不用低頭做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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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想到阿三國這麼多年都沒能成功位列世界前列，奧拉夫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17
巴嘎帶來了我在華夏的就醫記錄。
三十八種癌症打印成的 A4 紙壘了足足四米高。
各位大佬皺著眉頭圍著資料看了好半天，最終統一下達了命令：
「去找人，讓他得上這三十八種癌症，如果我們的實驗成功了，那將會是改變世界的進步。」
要我說，我之前也是得天獨厚，一般人想得上這三十八種癌症簡直難如登天。
但是他們像是鬼迷心竅了一樣，居然發動人海戰術。
可是具體選哪兒的人，可讓各國大佬都犯了難。
湯姆提議選島國人：
「核汙水是你們排放的，當然是選你們的人。」
山上似有不服，但還S鴨子嘴硬：
「可我們島國人身體素質不如棒國的，我提議讓棒國人來，他們連睡眠都進化掉了！」
山上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立馬跳了出來：
「不可以喲思密達，我覺得還是阿三國合適，他們人多呢思密達。」
奧拉夫剛想開口，湯姆便脫下自己的臭襪子塞到了他嘴裡。
就這樣，阿三國的實驗人員，成了第一批復合癌症的感染實驗對象。
但，萬萬沒想到，阿三國的人，一個個跟蠱王一樣，能活下來的都是百毒不侵的苗子，想患上三十八種癌症，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最後各國大佬看著我和海洋生物們活蹦亂跳，狠了狠心：
「看來隻能讓我們自己人上了，大家，都安排自己的國民吧！誰先研究出來，技術可以保密！」
他們提議先從老幼婦孺下手，我連忙反駁：
「不可，不可，我是男人，男女基因畢竟不一樣。」
「我建議從你們內部找人，最好要身體強健的，能以一打十的精英才可以。」
「不然你們怎麼能確定他們成了海王之後，還會聽從你們呢？」
「隻有你們各自的手下，甚至你們自己，才是神聖效忠你們各自國家的不二人選。」
消息傳回給了各國首腦，視頻會議中，他們目光徘徊幾圈，垂著眼眸，手指有節奏地敲打在桌子上。
過了半晌，各國首腦齊齊地嘆了口氣，緩緩開口。
「山上/湯姆/奧拉夫，你是我們國家最忠誠的勇士，現在國家需要你。」
大佬們齊齊傻眼了，本來他們是執行人，現在變成了試驗品。
但是軍令如山，上頭一句話足以壓S他們全家。
實驗就這麼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18
來到科研島後，我的生活十分愜意，每天都是放放魚，開著直播去科研島的機要檔案室溜達溜達。
無意間會把各國的最新科研結果曬曬抖音，一時間我的粉絲多了一千多個華夏各地官方號。
不過我都不在乎，我對這群科研大佬的感恩之心，蒼天可鑑。
湯姆等人經歷了四個月的調理身體後，終於不負眾望地，一起得上了三十八種癌症。
他們整整齊齊地躺在床上，就像剛絕育的公狗，奄奄一息。
巴嘎的雙眼滿含熱淚挨個過去握手，仿佛在開握手會：
「各位，過了這幾天會好多了。」
各位大佬有心罵娘，卻無力張口，隻是每個人都用手拍了拍巴嘎的手腕。
等巴嘎握手會結束，手腕子已經腫了老高。
巴嘎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感動得，哽咽一聲，淚水差點灑在床單上。
我拿出過來人的經驗，囑咐巴嘎：
「你待會一定要趁熱，把各位都扔進被汙染的水域，我怕涼了，沒有這個效果。」
巴嘎煽動兩下鼻翼：
「爹，你說，他們真的會榮耀回歸嗎？我可拿了每個國家好多錢呢，要是他們回不來，我也就回不來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會的。他們各自的滿天神佛都會保佑他們的。」
我沒有說，再不濟他們還能骨灰發光，擁有粉色骨灰、藍色骨灰，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心率漸漸歸於平線，我怒吼一聲：
「巴嘎！就是現在，帝國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巴嘎大袖子一擦鼻涕，再也顧不上抽抽噎噎，背上了山就往海邊跑。
拋完山上他又回來背湯姆，背完湯姆背奧拉夫，背完奧拉夫還有……
零零總總幾十號人，可累壞了我兒巴嘎。
我打開直播：
「老鐵們，我兒巴嘎已經背上了核汙染水排放決策的各國決策者，準備前往聖海。」
「覺得他們能涅槃重生的扣 1，覺得不能的扣 2。」
可憐巴巴：【2】
逆向行駛：【2】
小艾同學：【2】
野豬頭酒店老板：【2】
轉轉（劃水中）：【2】
19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幾十個科研大佬竟然真的像我一樣，變成了八米多高的巨人。
他們凌駕於水上，俯瞰萬物。
遠遠望去，像一捆巨大的竹節蟲。
我深呼吸，對著直播間小聲說道：
「扣 3，我讓他們速S。」
看著上千條劃過的 3，以及無數刷屏的嘉年華。
深海章魚早就急不可耐了，兩隻觸手輕輕扯起，湯姆的手臂就被輕而易舉折斷了。
海公牛身子一挺，貫穿了奧拉夫瘦弱的小身軀。
小鯨魚抄起魚翅，抓住山上就往鯊魚身上擦，一邊擦還一邊笑：
「山葵磨醬是芥末。山上磨醬，嘻嘻，是人渣。」
不論是進化完還是沒進化完的海洋生物，都參與到了這場狂歡中。
各國大佬的哀嚎聲在無遮擋的海面上，傳了很遠，可謂是撕心裂肺了。
我訥訥地說：「好慘，心好痛。」
直播間裡，他們的禮物刷得更帶勁了。
往日裡，他們各個國家狂吃亂捕，沒少禍害海洋生物。
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巴嘎撲通一聲跪在我的腳下：
「爹，求求你，救救他們吧。你不是說他們對您和整個海族有恩嗎？」
我點點頭：
「那就救救他們吧。」
我忽略著評論一水兒的不要救，提出了一個方案。
「如果想救這些大佬，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們喝下聖水，促進二次發育。」
「隻要發育得夠快，這點小毛病不算什麼。」
巴嘎猶如領了聖旨一樣，把我的話傳達給了各國首腦。
各國首腦也很重視這次的實驗，不忍心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 38 種癌症的好東西這麼浪費了。
急忙發射了上百枚迫擊炮，「鯨口奪人」。
小鯨鯨聽到安康魚發送的指令，幹脆利落地把磨了一半的人丟在了海裡。
巴嘎從山上撈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要瞳孔渙散了。
趕緊也不用小試管了，直接扯著水龍頭就往山上的嘴裡灌，目光很是著急。
看得出是有真情實意在裡面的。
他嘴中不停念叨：
「快一點，再快一點。山上君，故鄉的櫻花明年會開的，等你好了一起去看好嘛？」
櫻花開不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巴嘎的菊花可能已經開過了。
在汙水的灌溉下，山上的嘴角不停溢出白色的濁沫。
終於，他的眼神有聚焦了，慢慢地有光了，身材開始縮小，慢慢地變成了正常的……半截人。
20
而其他的大佬被灌下原液，也紛紛恢復了正常的體型。
隻是形狀上，大家都多多少少有點不完整了。
這麼說吧，幾十個人，湊不出一副完整的好身子。
基本上都隻剩半個人，慘點的，剩 0.1 個。
巴嘎不知所措：
「爹，怎麼回事？」
我撓撓頭：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他們得的癌症不正宗吧。」
我偷偷把直播手機交給烏賊，讓他播。不太好讓巴嘎看見了，讓我們父子離心。
山上雖然隻剩半截了，但是他握著巴嘎的手SS不肯放開。
「巴嘎桑，我可以聽見海洋生物的語言了。」
「他們為什麼說的是漢語，我有些聽不真切，你能否給我翻譯一下？」
巴嘎點點頭：
「願意為你效勞。」
山上深呼吸，然後學著魚類的語言，努力向巴嘎重復。
【糙恁*啊。】
【推不是人，揍兒跌真操蛋。】
【撲街！丟你老。母】
【我日你 MMP。】
【個把門。】
【毬眉眼。】
【沒油爛水。】
他每重復一句，評論區就有人來認祖籍的。
「嘿嘿，這魚是我們廣東的。」
「我們成都也有哎。」
「我還是喜歡我們天津的魚。」
「求問，毬眉眼是啥意思，這個真的布吉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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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嘎臉色古怪：
「沒，沒什麼，山上君，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研究這些魚吧。」
山上點點頭，被醫護人員抬走了，其他大佬也被醫護人員或抱或捧，趕緊送去搶救。
待所有傷員都送走後，巴嘎惡狠狠回頭，指著海裡：
「下電網，給這些碎嘴子全都電S！」
可惜沒人理他。
第一批復合癌症患者的復活，讓各國首腦和人民都看到了希望。
凡是家裡有男丁的，妻子老娘都會讓他們去得三十八種癌症，然後拿廢水稀釋鍛煉身體, 希望有一天，能有第三個海王出現。
原本島國幾十年, 上百年才能排完的汙水，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熱的緊俏貨。
這下子各個國家偷偷藏著的核工廠也不藏著了, 夜以繼日地生產核汙水。
稀釋後的汙水，代替了昂貴的米酒, 風靡除華夏以外的整個地球。
華夏網友都笑發財, 紛紛勸我回國, 說要給我整一個以我名字命名的和平獎。
跟風的後遺症很快就顯現了，很多人沒有變成海王, 倒是變成了海王八。
背上長出了厚厚的龜殼甲。
有人變成了三隻眼，第三隻眼長在了胳肢窩裡。
有人長出了三根……一時間倒也是因禍得福，拍電影賺了不少錢。
更多的人, 默默無聞地S掉了。
屍骨一天天地累積, 漸漸地淺淺鋪上了一層鈣化的骨頭, 被水浪一卷就跌入了無盡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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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隻有幾個成功的, 終於各國都開始懷疑, 用人海戰術去造神這個觀點是否可行。
全面禁止自己國人偷偷飲用汙水。
可是攔不住那些把成神當成踏板的普通人, 原本居高不下的各國自S率現在多了一條路。
「喝唄，不成功便成仁。」
我帶著億萬華夏觀眾, 冷眼看著這一場鬧劇。
魚類也在地球各處正式扎根。
在人海戰術下，慢慢地也有了幾十個所謂的被汙水升級的人類。
掌握進化人類的國家沾沾自喜, 以為控制了海洋就控制了整個世界。
23
這天我把我兒子巴嘎叫到面前, 二話不說甩了他三十個大嘴巴子。
他讓我抽得滿地都是牙, 捂著像發了面的血饅頭一樣的腮幫子，不解地看著我。
我笑笑：
「小巴嘎啊，你爹我養你三十年，你三十個巴掌還我不虧。」
所有人都不知道, 什麼狗屁進化，隻不過是榨幹所有的精神力，提前開拓大腦所有潛能，曇花一現罷了。
在我回去找巴嘎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
人造神，活不過三個月。
喝得越多，奇異之處越大, S得越快。
謀士以身入局，我能滅了整個地球，老子值了！
某島國不顧全球反對，準備往海洋中排放核汙水。
「我「」「以後再也沒人說你是漢奸了。」
我這拳拳愛子之心, 感動到了我自己。
要不是說養孩子不容易, 當初還不如養鴨子養雞呢。
我的身體越來越輕盈, 在眾目睽睽中硬是全是驚恐。
安康魚哭得不能自已：「爹啊，你真是我的活爹。」
我咧嘴，露出招牌笑容, 對著小巴嘎說：
「你要記得。」
「我永遠是你爹。」
我在半空中，向著我的國家，炸成了一朵璀璨的煙花。
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