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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和狗皇帝的白月光一起重生了 3753 2025-04-24 13: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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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要這世上,再無人記得安家。」


     


    我恨得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朝著他刺去,卻被他輕易躲開。


     


    我被侍衛粗暴地按在地上,我的臉被地毯磨得生疼。


     


    我用盡力氣想抬頭卻動彈不了。


     


    我字字泣血,「蕭裎,你一定不得好S。」


     


    我一語成谶,溫素素最後一把火拉著他同歸於盡了。


     


    可如今想來,那還是太便宜他了。


     


    蕭裎費盡心思奪了安家的兵權,他的人卻在南嶽趁亂起兵之時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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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嶽軍隊一路勢如破竹攻入都城,而我隻能以身殉國。


     


    這回我首先要保住父親和安家軍。


     


    有了我的信,父親有了堤防,甚至利用那個奸細傳遞了假軍情,這才迎來大捷。


     


    他不是前世的罪人,而依舊是大應的戰神。


     


    他的地位與兵權都更穩固了。


     


    大捷的戰報傳來,蕭裎隻能順勢迎我出去。


     


    我盈盈跪拜,「臣妾感念陛下恩德,不願讓人非議陛下偏私,臣妾相信貴妃妹妹定會給臣妾一個公道。」


     


    於是不僅朝臣有異議,民間也談論得沸沸揚揚。


     


    「安家素來坦蕩,娘娘未出嫁時,對百姓更是寬和大氣,怎會做出那事?」


     


    「就是啊,娘娘有安家做後盾,又是先帝中意的太子妃,地位穩固,何苦要害那無家世子嗣聖寵的嫔妃?」


     


    「倒是陳家,盡出些欺辱百姓的人。」


     


    陳家是德妃的母家,出了一位戶部尚書,一位吏部侍郎,是絕對的蕭裎派。


     


    蕭裎就喜歡這種有瑕疵有把柄的人,好掌控。


     


    至於這等子宮闱秘事為何搞得盡人皆知,自然是皇後不管事,德妃作妖了。


     


    誰能想到是我呢?


     


    不止如此,我還讓人大肆宣揚蕭裎如何寵愛德妃,恩賞陳家,以至於沒有確鑿證據便直接軟禁皇後,即便國丈立了大功,也不肯放皇後。


     


    蕭裎與德妃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各種宣揚我的狠心毒辣,那事也不是憑空指證我的,我是因為難辯清白,才自己交出鳳印寶冊。


     


    而就在這時,溫素素終於查清了案子。


     


    物體證人證俱全,德妃便是罪魁禍首。


     


    反轉來得猝不及防卻又恰到好處。


     


    蕭裎陰著臉將德妃貶為庶人。


     


    又在此時,我安排的人趁勢告發陳家收受賄賂、搶佔良田等多項罪名。


     


    民間群情激憤,陳家的人上街買菜都無人願賣。


     


    蕭裎隻能忍痛舍棄陳家。


     


    沒有了陳家,即便再換上蕭裎的心腹,也不如陳家好用。


     


    前世今生,蕭裎對朝堂的把控,第一次被削弱了。


     


    與之相反的,是安家與我聲勢的鼎沸。


     


    文人學子為安家與我寫詩做文章,茶樓說書先生開始細數安家列祖。


     


    那些文人學子,自然有溫素素的功勞。


     


    溫家敗落,但溫家對那樁案子有所疑慮的人不在少數。


     


    溫素素仍舊能聯絡溫家昔日的故交,造一造勢。


     


    何況他們本也真心拜服安家。


     


    而沒有顧忌的百姓,則大肆罵著陳家。


     


    這麼一來,其實蕭裎的民心也跟著受損。


     


    雖然無人敢直言。


     


    總有一日,這些星星點點的火,便會成燎原之勢。


     


    而接下來,便輪到我幫溫素素了。


     


    溫家若是能翻案,京中的天怕是要變上一變了。


     


    10


     


    安家的功勞是蕭裎最不願提的東西。


     


    但隨著舊事重提,民心所向,加之我蒙冤,蕭裎內心再不愉,再不甘,也隻能做著表面功夫,他親自送回我的鳳印冊寶,並且大肆封賞以作補償。


     


    溫家的案子卻並不順利。


     


    證據已有,我們費盡功夫找到的關鍵人證卻不願意作證。


     


    威逼利誘都不願,寧願赴S。


     


    我借著為難溫素素的名義,將她叫來商議。


     


    「鄭先生是我爹麾下最懂人心與刑訊的謀士,他若沒有辦法——」


     


    溫素素垂下頭,手捏得很緊。


     


    我輕輕拉起她的手,「天無絕人之路。」


     


    我查到些東西,或許能讓那人改變心意,但我怕事情不成,讓溫素素的心情大起大落,便沒有提及。


     


    溫素素恨恨地道,「我真想親手結果了他。我每一次面對他,都讓我作嘔。」


     


    我剛想開口,她便喪氣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傻事。」


     


    「我知他若出事,便無人能擔起重責。」


     


    溫素素言罷,卻是直直地盯著我。


     


    我知她聰慧,大約有些察覺。


     


    可我心中所想,實在事關重大。


     


    我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近日宮中頻頻失竊,禁軍卻毫無頭緒。


     


    蕭裎大發雷霆,直接貶了那禁軍首領。


     


    為了盡快平事,他說禁軍二級將領之上,但凡能查清此案者,便能統領禁軍。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本就是我設的一個局。


     


    而在我的配合下,新任禁軍統領,早已聽命於我。


     


    這時,我的人也終於從南海帶回綺蘿珠。


     


    那人證起先不願作證,全因顧慮自己的妻子。


     


    他妻子有先天不足之症,大約活不過三十歲。


     


    他與妻子鹣鲽情深,怕自己出事,再無人照顧她。


     


    綺蘿珠乃至寶,可延年益壽,好在安家有軍士精通水性,費盡千辛萬苦尋來。


     


    那證人再無顧慮,又感念我的恩德,在得到我的保證,會護他妻子一生無憂後,他敲響了登聞鼓。


     


    11


     


    溫家舊案重提,如一聲驚雷。


     


    蕭裎自然不想提。


     


    可是宮門外,遍地跪著溫家昔日的門生,仰慕溫家風骨的文人與學子。


     


    而宮內,溫素素穿著單薄的單衣在蕭裎殿外一跪便是三個時辰。


     


    天色陰沉,豆大的雨點突然砸了下來。


     


    溫素素的背依舊挺得很直,她趕走了想要為她撐傘的宮人,目不斜視地盯著殿門。


     


    小太監疾步走進去,面色凝重,想來宮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在這種情勢下,蕭裎隻能讓步,將案子交給了皇城司徹查。


     


    皇城司隻聽命於歷任帝王。


     


    他甚至不敢將案子交給刑部。


     


    大張旗鼓查了三個月,案子最終落在了當年另一位主考官身上。


     


    卻說是他的書童財迷心竅泄露試題,他怕被牽連,幹脆嫁禍給溫父。


     


    蕭裎痛心疾首地表示,「朕當年受了小人蒙蔽,竟一時不察,實在愧對恩師啊!」


     


    他甚至以帝王之尊去了溫家父子墳前賠罪。


     


    可明眼人都知道,這樁案子,從交給皇城司的那一刻,便不會再有真相了。


     


    但也是從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相是什麼。


     


    雖然無人敢說,可人心難定。


     


    當年科舉案牽扯官員眾多,卻沒有燕王蕭裎的勢力。


     


    是他主動請纓,卻不想最後竟查到了他的老師。


     


    他沒有徇私,也因此得到先帝信任。


     


    我便是要這樣,一點點讓天下人看明白,蕭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不過既然無人敢提,他便可以自欺欺人。


     


    總歸,溫素素已經信了。


     


    蕭裎對著她百般愧疚,百般討好,溫素素表現得像昏了頭,隻說「小人作祟,陛下當年也別無他法。」


     


    蕭裎更是感動,於是再度提出要立溫素素為皇貴妃。


     


    群臣皆是反對。


     


    皇貴妃位同副後,歷來隻有皇後不管事時,才立皇貴妃攝六宮事。


     


    溫素素雖不再是罪臣之後,雖有潑天的冤屈委屈,可她無功無子,實在沒有理由晉封。


     


    更何況,這麼做,必定會寒了我與安家,乃至邊關戰士的心。


     


    蕭裎來找我,我卻告訴他,「貴妃素來不敬,臣妾恐難一讓再讓。」


     


    那邊溫素素隻是神傷地不願蕭裎為難。


     


    全世界都與他作對,隻有他萬分愧疚的溫素素溫柔以待,蕭裎越發堅定,竟直接下旨立溫素素為皇貴妃。


     


    可聖旨還未宣讀完,左都御史便在朝堂撞柱而亡,嘴裡大喊著,「陛下眼裡隻有兒女私情!臣,不願再為這樣的君主效力。」


     


    我知道後沉默了許久,讓人去他家中送了些錢財以作慰問。


     


    他的S攔下了這道聖旨,卻也被蕭裎記恨。


     


    御史S諫,蕭裎不能做什麼,卻私下派人去掘了他的墳。


     


    結果皇城司的人,在我派去的人的引誘下,不小心露了蹤跡。


     


    不僅是這樁事,一提皇城司,許多人便又想起溫家的案子,心中越發堅定了猜測。


     


    但這,僅僅是蕭裎噩夢的開始罷了。


     


    12


     


    進入雨季已有一月餘,卻至今沒下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


     


    蕭裎此前為了挽回民心與他的聲望,早早命人修建堤壩,以防洪災。


     


    他以為自己做了無用功,很是懊惱,甚至無意說出,「該S,怎麼就不下雨!」


     


    可雨是一定會下的,而且比所有人想得都要大,都要久。


     


    前世便是如此。


     


    那場雨像要把天下通了,下到第七日,所有人都以為堅固無比的堤壩決堤了,衝毀了下遊的農田房屋,不願走的百姓傷亡慘重。


     


    蕭裎事後積極救災,又下了罪己詔,還推了修建堤壩的官員背鍋。


     


    這一回,我要這場天災完完全全落在他的頭上。


     


    一夜,我從夢中驚醒,我同蕭裎說我夢見三日後大雨來襲,堤壩決堤。


     


    蕭裎覺得那不過是一個夢,可我卻相信那是上天給我的預示。


     


    蕭裎找了國安寺的大師測算,也說一切安好。


     


    於是他開始不耐煩,「皇後!外邊晴空萬裡,難道為了你一個夢,就要勞民傷財地折騰嗎?」


     


    我隻能作罷。


     


    然而三日後,風雲突變,一場大雨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我跪地請求蕭裎派人撤離下遊百姓。


     


    可蕭裎不願在我面前讓步,他堅持堤壩足夠堅固。


     


    有朝臣也開始動搖,表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能拿百姓做賭注。


     


    蕭裎似乎又回到了一次次被朝臣逼迫之時,他倍感厭煩,執意不肯下旨。


     


    雨越下越大,蕭裎逐漸有些坐不住,第七日,他終於準備下旨,卻聽見小太監帶著哭腔的聲音稟報道,「陛下!決堤了!」


     


    蕭裎癱坐在位子上,全身好像都被抽走了力氣,他喃喃道,「完了,完了。」


     


    但這回卻沒有百姓傷亡,因為我抗旨,擅作主張命人撤走了百姓。


     


    蕭裎民心盡失。


     


    而民間漸漸開始流傳,我是大應的福星,所以上天才會把夢託給我。


     


    可蕭裎卻險些釀下大禍。


     


    還好有我。


     


    積累了太多失望與怨氣,逐漸有人開始質疑蕭裎,甚至感念起當初某幾位王爺。


     


    蕭裎派皇城司大肆抓捕散播流言之人。


     


    皇城司不再是維護帝王與皇家的屏障,而成了伸向百姓的爪牙。


     


    沒有真正熄滅的火,再燒起來便會更旺。


     


    隨著事態平息,秋獵如期而至。


     


    大應歷來尚武,帝王要以身作則,女子也可下場。


     


    但前世我從未下場,隻因蕭裎覺得皇後應該端莊,他喜歡溫素素那般溫婉嫻靜的女子。


     


    這一世我卻不必再顧忌任何了。


     


    蕭裎铆足了勁想扳回一城,結果我拿了頭彩。


     


    他騎射雖也不錯,但我若是沒有愛上他,原本可是想去邊境做大應第一位女將軍的。


     


    蕭裎在人前隻能裝作大度,「皇後不愧是安家女啊,朕心甚慰。」


     


    但我也沒能得意太久。


     


    次日獵場之上,突然有一群黑衣人S出,侍衛紛紛圍在蕭裎周圍。


     


    我卻看見他嘴角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


     


    下一刻,那些黑衣人便突然向我襲來。


     


    我隻能赤手空拳與他們搏鬥起來。


     


    然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無暇顧及的身後,襲來一支暗箭。


     


    我隻聽見一聲大喊,「小心!」


     


    回頭時,溫素素已然中箭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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