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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君與他至純的白月光 4496 2025-04-23 16:4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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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庶妹心智不全,卻美若天仙。


     


    夫君瀟城晏當她單純澄澈,珍視如白月光般放在心裡三年。


     


    重獲聖寵後,瀟城晏便請旨將我降妻為妾。


     


    轉而迎娶庶妹成了正妃。


     


    我在北疆苦寒之地蟄伏籌謀,才有了今日王府的顯赫榮耀。


     


    竟是為他們做了嫁衣。


     


    既如此,不屬於他們的,我便統統拿走。


     


    我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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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窮途末路時,他瀟城晏還會不會喜歡一個傻子的至純澄澈!


     


    1


     


    夫君迎娶庶妹這天,熱鬧非凡,風光無兩。


     


    相比三年前我嫁進王府時的寒酸不知要好上幾萬倍。


     


    父親老淚縱橫,面帶欣慰地送她上了花轎。


     


    姨娘也被特許站在主母的位置替女兒送嫁。


     


    府裡上下皆贊嘆聖上最看重的六皇子和江府最受寵的庶小姐這段錦繡良緣。


     


    可他們似乎忘記了,三年前皇後娘娘有意將庶妹指婚給夫君時,他們是如何面如S灰地求我,代替庶妹承擔這場充滿風險的姻緣。


     


    六皇子瀟城晏是德妃所出。


     


    三年前受母族牽連遭聖上厭棄,即將發配北疆封地。


     


    皇後娘娘表面上美其名曰先成家再立業,要在瀟城晏去封地前賜婚。


     


    實則是與德妃鬥法多年,借機敲打,趁機羞辱。


     


    為堂堂皇子選了落魄世家江府的庶女,庶出的皇子配庶女,以警告嫡庶有別。


     


    可庶妹痴傻,心智不全,雖已豆蔻之年行為舉止猶如孩童。


     


    這樣的庶妹在府裡被家人捧在手心,團團呵護才平安順利長到如此年歲。


     


    現下如何忍心讓她嫁給這落難皇子一同前往苦寒北地呢。


     


    於是姨娘跪在我面前懇求,父親眼含熱淚遊說。


     


    庶妹幼時因我母親落水發熱不愈,才燒成痴傻。母親為此受到重責鬱鬱而終,而我也因心懷愧疚對庶妹呵護備至。


     


    於是大殿之上,我虔誠跪地叩首。


     


    「臣女傾慕六皇子已久,求聖上娘娘成全!」


     


    我就這樣隨瀟城晏去了北疆封地,與他相濡以沫,陪他苦心經營,為他權謀算計。


     


    用了三年時間,我們才得以回京,重獲聖寵。


     


    可他在一朝得志後第一時間竟是要迎娶我的庶妹入府。


     


    我的心霎時蒙上一層水霧,潮湿又模糊。


     


    夫君是皇子,如今也是太子大熱人選,我知他斷不可能擇一人終其一生。


     


    可想到他在北疆寒地,緊握我布滿凍瘡的雙手含情許下的白首之約時,還是會心如絞痛。


     


    而當得知他竟已向聖上求旨,將我降妻為妾迎娶庶妹為正王妃時,我的身上便已經再無一絲氣力。


     


    「芷櫻心智不熟,單純澄澈,如若沒有正妃之位無法在王府立足。」


     


    「若婉你識大體,應該能理解的對吧?」


     


    面對如此不公,娘家從未想過站出來替我爭取半句,都在歡天喜地地準備著庶妹的飛升。


     


    我的手覆在還未隆起的小腹。


     


    太醫診斷這裡如今已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嬰孩。


     


    這也是現下唯一能給我支撐的信念了。


     


    2


     


    「阿姐,我喜歡你這院子,這滿池荷花可真好看。」


     


    「阿姐,我想住這裡,求求阿姐了~求求了~」


     


    芳瓊苑是瀟城晏留給我的最後體面了。


     


    這是王府裡我最喜歡的院子,我回京都後一直居住在這裡,瀟城晏並沒有因為我降為側妃而讓我搬離。


     


    如今庶妹像條小蛇攀在我的手臂,左右搖完前後搖,嘟著小嘴撒嬌讓我將這院子讓給她。


     


    眼前美麗的女子雖梳著已婚夫人的發髻,可眼神裡全是單純懵懂。


     


    原本剛被搶了夫婿,如今又來搶院子的怒火,見到這般模樣也無法發作。


     


    她的內心隻是個小孩子,她喜歡什麼便會開口求什麼。


     


    我輕嘆口氣便點了頭。


     


    實不想與一孩童因著住所在這爭執不休。


     


    「哇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天天看荷花了!」


     


    庶妹嬌憨地拍著小手,一路搖搖晃晃衝到了池塘邊。


     


    我回頭輕喚兩個婢女。


     


    「鶯歌,翠喜,帶人去收拾東西,我們搬到雅竹苑吧。」


     


    鶯歌紅著眼眶和鼻頭,把頭埋地低低的不想我看見她替我難過的模樣。


     


    翠喜則撅著嘴嘟囔,「這二小姐也不知道真傻還是裝傻。」


     


    鶯歌翠喜是我母親在世時給我選的婢女,從小伺候我,自是見不得我受委屈。


     


    如今這個世上,恐怕也隻有她倆還在真心待我了。


     


    雅竹苑在王府的最東側,遠離這些主院,也算能躲個清靜好好安胎。


     


    瀟城晏似乎對我讓出居所心存愧疚,傍晚便來雅竹苑陪我用餐。


     


    可酒菜還沒上全,庶妹就捧著一把蓮蓬,從門口探頭出來。


     


    「阿晏,你怎麼還不回來吃飯呀?」


     


    面對庶妹委屈巴巴的小臉,瀟城晏小心翼翼地詢問。


     


    「嬤嬤沒告訴你,我今晚不去陪你用膳了嗎?」


     


    「可是、可是阿櫻親手摘了蓮子,讓廚房給阿晏做了蓮子羹的。」


     


    庶妹的小臉皺成一團,仿若一隻嚶嚶委屈的小貓。


     


    瀟城晏眼神遲疑,轉頭望著我。


     


    他的心思寫在了臉上,可就是不想主動說出口。


     


    我心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蓮子採摘不易,夫君隨妹妹回去吧,雅竹苑的酒菜夫君得空隨時都能來嘗。」


     


    我話音剛落,瀟城晏趕緊起身,牽起江芷櫻。


     


    「那我就先陪芷櫻回芳瓊苑,用過晚膳我再來陪你。」


     


    這晚,瀟城晏自然是沒有再回來了。


     


    3


     


    夫君與庶妹大婚已過三個月,這三個月裡他來看我的時間一隻手便數的過來。


     


    而每次短暫的相處,庶妹不是懵懵懂懂地出現找人,就是下人急匆匆地跑來聲稱王妃頭痛腦熱發噩夢。


     


    我也想將庶妹當做後宅爭寵的對手,鬥上一番也好,吵鬧打罵也罷,哪怕揶揄幾句,這心中的憋悶至少能紓解。


     


    可她那痴傻模樣,讀不懂我的不滿,看不明我的疏離。


     


    每每瀟城晏上朝離家,她便蹦蹦噠噠地跑到我的院裡,一口一個「阿姐」想要與我親近玩鬧。


     


    在得知我有了身孕後。


     


    還會一臉認真,小心翼翼摸著我的肚子。


     


    小聲期盼小娃娃快些來到,她要教小娃娃放風箏捏泥人。


     


    所以我才會毫無警惕地喝下她替我從廚房端出來的那碗安胎藥。


     


    我當夜便腹痛難忍,失去了那已經成了型的孩兒。


     


    那小小的一團已經有了眉眼,小手小腳蜷在一起,可身體早已青紫冰涼。


     


    鶯歌不忍我看到這番景象,匆忙將那嬰孩裹走。


     


    這一刻,我體會到了萬念俱灰,終於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瀟城晏聞訊趕來已經天光亮了,一晚上翠喜鶯歌輪番去芳瓊苑找人,可守門的僕役說什麼也不去通傳。


     


    直到翠喜不顧府內規矩,扯著嗓子跪在芳瓊苑門口哭喊才驚醒了瀟城晏。


     


    我用參湯吊著那口氣,S命拉著瀟城晏的衣袖,讓他去看我們剛剛成型便離開了的孩兒。


     


    「阿晏,這是我們的孩兒啊,你看看他啊,他昨日還在我腹中動了呢,現在怎麼這樣了?」


     


    我的眼淚早已流幹,內心的悲愴湧到眼底隻剩酸澀。


     


    瀟城晏動容,一臉悲痛似也有愧疚和心疼。


     


    呢喃的安撫和懺悔間,我也聽懂了他其實聽見了我的婢女在院外的求見,卻把這當成了我爭寵的把戲便沒深究搭理。


     


    他將我抱在懷裡,一如我在北地風寒不退他也是這般抱著我,用手輕輕摩挲著我的後背。


     


    可我已早不是當年的心境。


     


    如今我在夫君懷裡不住抖動哽咽,想要的隻剩為我的孩兒討個說法。


     


    「那碗藥,江芷櫻端給我的藥有問題,阿晏,我們的孩子啊阿晏!」


     


    我感受到了瀟城晏的一怔。


     


    4


     


    「是府裡的婢女錦繡受過你的責罰懷恨在心,趁機換了你的安胎藥。」


     


    「芷櫻隻是恰好路過被人利用端來給你,你不要怪她。」


     


    我強迫自己咽下參湯補品,就是想留著命給我孩兒討個說法。


     


    可徹查了三日,抓了一個婢女便這般了事。


     


    「錦繡已被杖斃,給我們孩兒償命了。」


     


    在北地三年朝夕相伴,共同籌謀,瀟城晏的每個眼神表情我都刻在心裡。


     


    他在我盯著他時,閃神的一個閃躲,我便明了他不想繼續深究。


     


    「若婉,失了孩兒我和你一樣悲痛,我們還年輕,你養好身子我們還會再有孩兒的。」


     


    瀟城晏再次把我攬入懷中。


     


    我猜他是心虛愧疚,不想再與我對視。


     


    「我已向聖上請旨,追封我們的孩兒世子封號,葬在皇陵。」


     


    一個落胎而亡的胎兒能有如此哀榮,想來瀟城晏也是盡了力了。


     


    可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我隻能緊抱這瀟城晏,嗚咽地用手錘打著他的後背。


     


    瀟城晏抱著我的力道不減,在我耳邊呢喃的安慰,語氣沉痛。


     


    突然我的手臂被拽起拉開。


     


    「阿晏是我的!你不許抱!快放開!」


     


    本就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小的腮用力鼓起,江芷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床前。


     


    「阿晏,你都兩日沒來看我了,哼!」


     


    江芷櫻一臉不開心,拉起瀟城晏的胳膊,把自己的手臂緊緊纏在上面。


     


    「阿櫻別鬧,姐姐病了,你先回去!」


     


    還算瀟城晏有一絲良心,第一反應是先安撫江芷櫻離開。


     


    可江芷櫻看了我一眼,竟然委屈地哭了起來。


     


    「不要嘛,不要嘛,我不準你在這,我要阿晏陪我回去!」


     


    隨著瀟城晏的安撫,那哭聲越來越大,直至她坐在地上兩手拍打著地面揚起塵土。


     


    瀟城晏一臉抱歉地看向我,最終還是抱起哭鬧的江芷櫻匆匆離開了。


     


    瀟城晏對我尚存愧疚之心。


     


    第二日從宮裡帶回太醫院的院判來親自給我診脈。


     


    聽太醫說我落胎未傷及根本,隻需跟著他的藥方調養不出三個月氣血便可復原,日後也不會影響生養。


     


    瀟城晏開心地紅了眼眶輕撫我的頭發。


     


    「若婉,聽到張院判說的了嗎?你很快就會恢復,我就說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這下你放心了吧!」


     


    孩子?


     


    可我已經不想再和你生孩子了。


     


    錦繡不在廚房伺候如何避過女史婆子到廚房換藥?


     


    江芷櫻端藥之時看灶的下人又在何處?


     


    我忍著不甘,壓著憤怒,逼迫自己將頭靠進了瀟城晏的懷裡。


     


    聽著耳邊他輕舒的那口氣。


     


    對於我的委屈,對於孩子的離世他已經放下了。


     


    如今他想要的無非就是我也放下,讓這王府重回家宅祥和。


     


    5


     


    張院判的幾副良藥喝下,沒幾日我的身體便有了明顯好轉。


     


    受不了屋內憋悶,便讓鶯歌扶我在院中走動。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爭執的聲響。


     


    是江芷櫻被翠喜帶著僕從攔在了門外。


     


    「側王妃身子還未復原,太醫囑咐需要靜養不能見客,王妃您還是先回去吧。」


     


    無意也好,被人利用也罷,那碗墮胎藥終究是江芷櫻拿來的。


     


    翠喜警惕地不想讓她再進我的院子。


     


    「我就想把泥人拿回去,我不打擾阿姐,你讓我進去吧。」


     


    院門推開,江芷櫻獨自一人裹著厚厚的裘皮一臉委屈地看著翠喜。


     


    京都剛剛初雪氣溫驟降,她裹上冬衣小臉還是凍得通紅。


     


    就如我當年隨瀟城晏初涉北地時一樣。


     


    那時的我也是怕冷極了,冬衣裡的棉絮足比別人多一倍還直打哆嗦。


     


    北地三年,我陪瀟城晏住過殘舊透風的軍帳,吃過帶著冰碴的幹糧,手腳凍瘡犯了又好又再犯。


     


    如今我早已習慣這冰冷的天氣。


     


    「你還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的孩子沒了!」


     


    我厲聲將不滿宣泄出口。


     


    「我知道小娃娃S了。」


     


    江芷櫻似是被嚇到,緊了緊裘皮小聲嘟囔。


     


    「所以我想把送他的泥人拿回去,給我的小娃娃玩。」


     


    我盯著江芷櫻在裘皮覆蓋下的小腹,原來她也有了身孕。


     


    從未打消的疑雲在腦中徘徊。


     


    我把江芷櫻喚到屋內,將溫在爐旁那碗藥試探地遞到她的手上。


     


    「這碗藥喝了,泥人我便還你。」


     


    江芷櫻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藥湯,連連擺手後退。


     


    「不行的,不行的,喝了藥小娃娃就會S的。」


     


    「誰說的?」


     


    「嬤嬤說的。」


     


    「那你還把藥端給我?」


     


    「嬤嬤說阿姐的小娃娃會搶我的小娃娃東西。」


     


    我仿佛被一記悶雷擊中,身體不住寒顫。


     


    「阿姐,你的小娃娃都S了就別搶我的泥人了好不好?」


     


    眼前那單純無辜不諳世事的孩童模樣,突然變得惡心可怖起來。


     


    我多想能馬上伸手掐S這個惡魔。


     


    可偷偷跑出來的江芷櫻很快便被老嬤嬤帶著一眾僕從給找了回去。


     


    6


     


    我在王府一遍一遍遊走。


     


    榮耀,地位,高牆,大院,古董,字畫,金銀,珠寶,僕從,車馬。


     


    是我與瀟城晏在北疆蟄伏費盡心機籌謀而來。


     


    可這些卻成了瀟城晏背信棄義的資本,成了江芷櫻S害我孩兒的原因。


     


    既然這樣,你們就都不配再擁有。


     


    元宵節宮裡傳了旨,立府的皇子都會攜家眷回宮赴宴。


     


    瀟城晏給我送來一身雲錦華服和一套鎏金點翠頭面。


     


    「若婉,明日宮宴,你便穿這身與我一同前往。」


     


    「宮宴理應正妃陪同您回宮的。」


     


    我漫不經心地答著瀟城晏的邀約。


     


    「嗯,芷櫻她如今有孕在身實為不便。」


     


    可笑!中秋宮宴我也是懷著身子陪他出席的,怎麼沒見他說什麼不便。


     


    是他也知道江芷櫻的痴傻模樣在殿前拿不出手,特別是在太子之位懸而未定的現在。


     


    所以他從不讓她展於人前。


     


    可瀟城晏執意要娶她時不是說。


     


    我和他一生都在揣測人心,忙於算計。而芷櫻至真至純不染塵埃,是他一生所求心之所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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