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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刀間月 5229 2025-04-23 14:5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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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淨身房中唯一的女刀手。


     


    因技術高超,被宮中戲稱「鐵骟公主」。


     


    除卻本職工作,我隻閹過三個人。


     


    這三人分別是當今皇帝、敵國質子和新科狀元。


     


    可後來,他們都愛上我了。


     


    1


     


    一刀落下,又一個年輕的小太監捂住雙腿,顫顫巍巍地被人拖走。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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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大安嘎了十年的蛋,我的心早就比刀還要冷了。


     


    區區嘎蛋,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直到……皇後讓我去骟六皇子裴今安。


     


    誰?


     


    我對手指自己——


     


    我嗎?我去骟皇子?!


     


    原來皇後做了個夢。


     


    她夢見裴今安將來會謀權篡位,還會對自己強取豪奪,上演一出「年輕悄太後×瘋批帝王」的不倫之戀。


     


    何等孽畜!


     


    皇後沉思片刻,決定從孽根解決。


     


    好一個從根解決。


     


    我就是那個下刀的冤大頭。


     


    可是天地良心,我是一個嬌弱的小女孩啊,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淨身雖是我的本職工作,可我平日裡下刀的也都是些自願賣身入宮的可憐人。


     


    六皇子他……他明顯不願意變太監嘛。


     


    所以當那個稚氣的皇子躺在我腳邊的時候,我遲疑了。


     


    我有點哆嗦,很想說:娘娘您這夢保不保真啊?那我骟了他,他是不會對您強取豪奪了,反過來要我腦袋咋辦?


     


    身著鳳袍的女人看出我猶豫,冷臉道:「李刀手,這事兒你熟,事成之後我放你出宮。」


     


    那敢情好,我立刻應了聲。


     


    新雪簌簌,淨身房的門被北風吹得吱呀作響。


     


    滿地寒霜。


     


    我提刀。


     


    原本昏迷的小少年睜了眼。


     


    於是……四目相對。


     


    我的刀磨得很快,也很光亮。


     


    亮到倒映出了少年未著寸縷的雙腿。


     


    小少年羞得滿臉通紅。


     


    他扯了扯我的衣角——


     


    「求你。」


     


    也就是那一瞬間,我還是心軟了。


     


    「我會一輩子記得你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叫李寒聲。」


     


    許是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小少年竟昏了過去。


     


    他眼中最後的景物,是我那柄寒光凜冽的刀。


     


    2


     


    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他為啥問我名字。


     


    他是為了寫通緝令。


     


    好記仇的男人,又沒真骟了你。


     


    算計我是吧?


     


    當寫著「李寒聲」,還畫著我畫像的通緝令貼滿安國大街小巷時,我的鄰裡們躁動了。


     


    他們一想到「李寒聲」=「行走的五十萬兩」就坐不住了!


     


    然後……


     


    我被好街坊們扛去官府領賞了。


     


    我拼命掙扎啊。


     


    他們就拼命捂嘴。


     


    終於,幾經倒手,我被洗刷幹淨打包送進了宮中。


     


    當年瘦弱的六皇子,竟真的弑兄登基了。


     


    不是。


     


    太後,您當真預言家啊!但凡提醒我早些收拾細軟跑路呢!?


     


    裴今安高高在上,問我想怎麼S。


     


    我一頭霧水:「小人與陛下無冤無仇。」


     


    他:「倘若你骟過我呢?」


     


    可我分明放過他了。


     


    我冒S抬頭,瞟了他褲襠一眼。


     


    我悟了。


     


    我大徹大悟了。


     


    你瞧瞧,給孩子嚇萎了不是。


     


    「所以……陛下是如今有所障礙,才會誤以為已經被小人拿去了嗎?」


     


    「天地良心啊!小人不曾下刀啊!」


     


    「小小的……也很可愛哦……」


     


    因著裴今安坐在龍椅上面色鐵青,還拿眼刀子剜我和他旁邊笑出聲來的心腹太監,


     


    我越說,頭就越低。


     


    皇帝太不講理,我就是說了實話罷了!


     


    直到額頭貼在青石塊間,壓出了兩道印子來。


     


    「有趣。」


     


    頭頂傳來一聲冷笑。


     


    然後我被人扼住下巴,強硬抬起。


     


    直到……與裴今安對視。


     


    他摸了摸我額頭上的兩道印子,大約氣急了,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既然拿去了我的東西,那麼……自然要用其他的方式來償還。」


     


    裴今安的神情陰惻惻的,他伸手,挑起了我的下巴。


     


    我瞪大了眼。


     


    說了沒骟!皇帝小兒你不信我!


     


    真想現在就把你骟了。


     


    我悔不當初,就這樣被裴今安關了起來。


     


    3


     


    我的獄友是太後,也就是當年的皇後。


     


    得,主犯從犯都一鍋端了。


     


    說好的強取豪奪呢?


     


    說好的不倫之戀呢?


     


    硬骟,直接給人嚇不舉了。


     


    這下好了,無欲無求,隻剩變態了。


     


    我蹲在角落裡,思考自己將來埋在哪裡好。


     


    太後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太後:「不要把裴今安妖魔化了。」


     


    我眨眨眼:「嗯?」


     


    太後:「妖魔沒那麼可怕。」


     


    ……


     


    不會聊天可以不要聊嚶嚶嚶。


     


    夜深。


     


    長更悽惻,霜白露寒。


     


    我、太後還有一隻老鼠六目相對。


     


    太後尖叫一聲,拍S了老鼠。


     


    四目相對。


     


    太後一邊扣手一邊問:「李刀手,待我們逃了,你想做些什麼?」


     


    我沉思片刻,情真意切答曰:「做個隱姓埋名的骟豬匠,給每頭豬都起名裴今安。」


     


    可我怎麼也沒料到,我會出去得那麼快。


     


    因為被我閹過的敵國質子找來了。


     


    4


     


    清晨,我從六尺見方的牢房中醒來。


     


    一群披著獸皮的野人烏泱泱地衝了進來。


     


    「誰叫李寒聲?誰?李寒聲,快出來!」


     


    我就這麼睡眼蒙眬地被拖了出去。


     


    久居暗室,重見天日,我眼睛還有些睜不開。


     


    隻隱隱約約看見,一群野人中,走上前一位俊俏的小少年。


     


    他眉眼上挑,腕間的銀飾上雕著兇獸,辮子上還綁著小鈴鐺,走起來丁零作響。


     


    他走到我面前,對我推推搡搡。


     


    「就你叫李寒聲啊?!啊?」


     


    說一句,推一下。


     


    我:?


     


    什麼宮廷霸凌?


     


    我承認了還不行嗎!


     


    我說:「在下正是李寒聲。」


     


    少年郎手一頓,耳垂泛紅,登時扭捏起來:「咳……本王此次來,是來找你算賬的,你……平白佔去了本王的清白,總歸是要有個交代的……」


     


    「你給本王……啊不是,本王屈尊給你一個名分,如何?」


     


    我再次對手指自己。


     


    我嗎?


     


    「敢問閣下是?」


     


    我謹慎地問他。


     


    「你再仔細瞧瞧。」


     


    少年郎微微挑眉,含笑期待地看著我。


     


    他歪了歪頭,發間的小鈴鐺也隨之晃蕩,銀質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


     


    他似乎在等我認出他。


     


    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哦哦!是你啊,你是那個誰……呃,就那誰……」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啊哈哈哈哈……一轉眼這麼大了啊。」


     


    終於,在我持續打哈哈的糊弄中,他的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面色由紅轉青轉紫再轉黑。


     


    氣得小辮子都要翹起來了。


     


    「你不記得本王了?你扒了本王的褲子毀了本王的清白就不認人了?好薄情寡義的女人!」


     



     


    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又一個苦主找上了門。


     


    還沒等我辯解,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烏吉穆,你好大的膽子,擅闖天牢,私見重犯。」


     


    身後,裴今安坐在轎輦上,似笑非笑地盯著還在氣呼呼的少年郎,還不忘順帶朝我飛了個眼刀。


     


    在意識到這家伙是誰的一瞬間,我大抵S了有一會兒了。


     


    烏吉穆,西域十六部首領之子。


     


    他曾在安國當質子,那時……也差點被我閹了。


     


    老天奶啊,這是個誤會!


     


    當年烏吉穆在安為質,處境艱難,宮人苛待他,常吃不飽飯。


     


    有一日,他看見長長一隊,以為是在領饅頭呢。


     


    這個時候你就知道掌握一門外語是何等重要了!


     


    他排到淨身房了。


     


    可想而知啊朋友們。


     


    我此生聽過最慘烈的聲音,就是扒了他褲子的時候聽到的。


     


    一定要我形容,我隻能說。


     


    或許你聽過S豬嗎?


     


    烏吉穆叫得比十頭豬還慘,我實在不想回憶。


     


    5


     


    「本王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本王是來加入你們的。」


     


    烏吉穆拉著我的手,含情脈脈地道:「罷罷罷,你一定是太愛本王,又見不到本王,為免相思之苦,隻好忍痛強行忘了本王,本王原諒你了。」


     


    ……你自己圓挺好的啊。


     


    裴今安大斥道:「放肆!她豈是你可以起念頭的!」


     


    烏吉穆仰起頭來,略帶嫌棄地看著裴今安:「安帝,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他顯然覺得自己的主意好得不得了。


     


    「安帝,本王不介意帶你一起回去,從此,我們三個一起幸福生活,不知你意下如何?」


     


    身側,兩個西域使臣捧臉哭泣尖叫。


     


    我在一個使臣臉上看到了疑惑、震驚、絕望。


     


    另一個使臣目光呆滯,大約在準備尋根順眼的柱子一頭碰S。


     


    場面一度詭異。


     


    烏吉穆無視自家使臣面如S灰的表情,拽住我一隻手,從腰間取下紅藍密織的腰帶,系在我的腰上。


     


    交換腰帶,是他們那的婚配傳統。


     


    「我西域部落將男子清白看得大過天,本王已對她坦誠相見,這李寒聲,我是非帶走不可了!」


     


    裴今安冷笑,拽住我另一隻手:「我就是把她嫁給一個廢人,也不會讓你把她帶走的!」


     


    烏吉穆也跟著冷笑:「你大可以試試。」


     


    我深吸一口氣,使出多年噶蛋的氣勢一把甩開這兩個人,說出了鬱結心中多日的真實想法——「爹的,真想把你們都骟了。」


     


    6


     


    許是我語出驚人,二人大為震撼,紛紛沉默了。


     


    良久,裴今安憤憤道:「你敢?」


     


    我持續發瘋:「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們有什麼是我沒見過的?」


     


    烏吉穆眼睛閃閃發亮,喜道:「你也知道自己輕薄於本王了,本王此生獨娶你一人。」


     


    說著,他瞪了裴今安一眼:「安帝,你不識好歹,本王不與你一道了!」


     


    裴今安冷笑:「使節,是你僭越了,李刀手已有婚配,別整天惦記他人之妻。」


     


    烏吉穆:「何時的事?怎麼沒人通知本王?」


     


    裴今安:「現在的事。」


     


    「來啊,把嶽漸青給朕帶上來,立即下旨,朕要給李刀手和嶽太傅賜婚!明日就成婚!」


     


    「你說誰?!」


     


    我差點撲上去掐裴今安的嘴。


     


    我覺得自己快碎掉了。


     


    嶽漸青……


     


    曾經的狀元郎,清高文官,卻受了宮刑。


     


    不巧了。


     


    行刑之人……還是在下。


     


    這個真不行啊!


     


    這個我真骟了!!!


     


    半炷香之後,三個與我有著密切關系的男人站在我面前,炯炯有神地注視著我。


     


    我閉目。


     


    這是什麼修羅場。


     


    7


     


    十月初八,大兇,宜出殯。


     


    我出嫁了。


     


    大婚當日,裴今安忽然出現在我的婚房中。


     


    我、嶽漸青、裴今安三人同時坐在婚床上。


     


    我左看看一臉拘謹受禮的嶽漸青,右看看一臉春風得意的裴今安。


     


    我突然釋懷地笑了。


     


    我早該料到的。


     


    裴今安癖好挺特殊啊。


     


    他喜歡人……


     


    這也是為何在太後的預言夢中,裴今安會對她強取豪奪。


     


    我時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與你們格格不入。


     


    嶽漸青是個讀書人。


     


    他無視周圍,默默背誦《道德經》。


     


    裴今安深情告白:「出此下策,情非得已。愛我,命都給你。」


     


    我瞬間頭皮發麻。


     


    我的天。


     


    什麼給命文學。


     


    窗外,濃雲蔽月,雨落琉璃瓦。


     


    是時,屋內青石板有異動。


     


    烏吉穆頂開一塊石板,灰頭土臉地探出了腦袋,興衝衝地看著我叫嚷:「诶嘿!李寒聲,本王來救你啦,隻有本王能給你幸福!!!」


     


    「欸!李寒聲,本王怎麼出不來了!」


     


    還問為什麼……


     


    這二貨鐵定卡住了。


     


    裴今安摁住我的肩胛不讓我去救,沉聲道:「待著別動,朕去敲打敲打他。」


     


    然後……


     


    我聽見了敲頭聲。


     


    狗皇帝你還真是說一不二啊。


     


    好聽嗎?


     


    好聽就是好頭。


     


    待烏吉穆狼狽地爬了出來,他左手勾住裴今安,右手勾住嶽漸青。


     


    三人勾肩搭背地出去了。


     


    片刻後,我聽見有小太監扯著嗓子大喊——


     


    「護駕!護駕!!護駕!!!」


     


    8


     


    霪雨霏霏中,三人扭打在了一起。


     


    我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站在一側,一邊跺腳一邊道:「住手啊!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這樣打是S不了人的!!!」


     


    身側的宮女:「好像是可以打S人的……」


     


    因為嶽漸青快被打S了。


     


    哦,差點忘了,他是個文官。


     


    於是我十分好心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說誰是我相公這樣的話了。你們那麼珍惜我,愛護我,我很感動。以後,就讓我們四個一起過幸福的生活吧!」


     


    電閃雷鳴,轟然作響。


     


    糟糕,睜眼說瞎話被老天奶發現了!


     


    樹梢之上,有一個不知來刺S誰的刺客被雷劈中。


     


    刺客直挺挺地掉了下來。


     


    小臉黢黑。


     


    臨S之前,他十分有職業操守地拉弓,向三個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射了一箭。


     


    羽箭破空!


     


    電石火光之間,箭從三人的肌膚上擦過,「錚」的一聲插在了樹上。


     


    鮮血飛濺,流出的血液很快由紅轉黑。


     


    一時間,裴今安、烏吉穆、嶽漸青保持著你揪我衣領,我扯你頭發的姿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9


     


    箭頭有毒。


     


    太醫院的老頭們忙了一宿,才勉強吊住了三人一條命。


     


    可是,清除毒性的藥隻有一份。


     


    關鍵草藥有所缺失,太醫院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眾人焦灼,面露難色。


     


    我微微一笑,緩緩開口:「不知諸位同仁可知道一句話——直腸給藥,雙倍療效。」


     


    不管多麼冷漠的男人,他的直腸都是溫暖的。


     


    我深以為然。


     


    我讓三人排排站,挨個把他們的屁股擺好。


     


    裴今安早已被氣暈了,嶽漸青身子弱也暈了,隻有烏吉穆不明所以,甚至期待地對我眨眨眼。


     


    嗯?別看我,我不管肛腸科的。


     


    我戳了戳太醫:「上!」


     


    太醫目光呆滯,仿若痴傻地看我:「啊?」


     


    我:「愣著幹嘛?上藥啊!你是太醫還是我是太醫?」


     


    太醫顫顫巍巍地伸出手。


     


    宮女太監們紛紛望天看地,假裝無事發生。


     


    唯有史官長出一口氣,大約明白了這是對自己的挑戰,開始奮筆疾書。


     


    ……


     


    半炷香後,裴今安轉醒。他一把捂住腰,咬牙切齒地撕碎了墨痕未幹的起居注。


     


    他指著史官,唇齒顫抖:「來個人,把他給朕拖下去,發配邊疆。」


     


    「永不許再出現在朕面前!」


     


    10


     


    太醫院給三人開了些安神的藥,讓三人臥床靜養。


     


    裴今安用藥過猛,直接昏S過去。


     


    烏吉穆倒是想來找我,卻被自家使臣捆在榻上,不得動彈。


     


    我身為嶽漸青名義上的妻子,和他回了太傅府。


     


    這是我們闊別八年以來,頭一遭獨處。


     


    我的思緒飄得很遠。


     


    遙想當年,裴今安和烏吉穆在我的快刀面前,都是哭著說不要。


     


    隻有嶽漸青不同。


     


    他謙卑可親,受刑之前還向我行了個禮,柔聲道:「姑娘受累了。」


     


    而後……坦然寬衣解帶。


     


    我知道他是冤枉的。


     


    可天下誰人不知道他是冤枉的?


     


    那年,他官任太傅,兼任科舉主考官,卻發生了驚天舞弊案。


     


    前三甲共計三百六十人,有一百七十九人是靠關系的世家子弟。


     


    放榜後,有寒門舉子喊冤,甚至撞S在了景陽鍾前。


     


    裴今安乃篡位登基,根基不穩。


     


    世家大族拿穩了新帝不會徹查,隻會賣世家子一個面子。


     


    可嶽漸青卻認S理,非要替寒門子弟討個說法。


     


    他越扒越深,將許多陳年累案都翻了出來。


     


    鸷鳥不群兮,於是……


     


    各種莫須有的髒水都往他身上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便這麼被罷了官,還受了宮刑。


     


    受刑那夜,明月高懸,我與他隔著一把寒刀。


     


    刀刃的一面,是受冤文臣。


     


    另一面,是無可奈何的刀手。


     


    從此,矜貴狀元郎淪為天下笑柄。


     


    烈火烹油,鮮花著錦,都化作過眼雲煙。


     


    11


     


    裴今安和烏吉穆找來時,我正在與嶽漸青一起侍弄花草。


     


    行跡親密,似有私情。


     


    裴今安冷笑:「你是真的餓了。」


     


    烏吉穆暴怒:「李寒聲,說好的四個人一起生活呢?!你背著我們偷偷幸福?」


     


    隨後,二人苦口婆心規勸我良久,並允諾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我興奮至極:「當真?」


     


    裴今安:「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烏吉穆:「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情真意切地看著他們兩個:「我是孤兒,打小無父無母,我缺爹娘……」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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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让我重回高考之前。 首要任务,改写苦逼剧情线。 发愤图强,拿回属于我的北大荣耀。 还有…… 踢掉烂男人,抓紧男神盛方淮! 这一世,我不允许再有任何错过。"

    • 不願有來生

      "我从小就疯狂地学习。 但是高考的那一天我却交了白卷。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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