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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祁和願 4113 2025-04-17 16: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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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祁景從小定下娃娃親。


     


    七歲那年,仇家上門。


     


    祁景將我藏在衣櫃,換上我的裙子被人擄走,自此下落不明。


     


    三個月後,他被警方找回,眼中呆滯無光。


     


    後來,他成了京市人人畏懼的病嬌太子爺,日日以磋磨我為樂。


     


    直到他掌權那天,S了十五年的匪徒出現,手裡拿著當年他被N待的錄像。


     


    我上前搶奪,與匪徒雙雙墜樓。


     


    風聲呼嘯,我卻隻覺得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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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景,我不欠你的了。


     


    1


     


    祁景二十歲生日那天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就是我家破產的消息。


     


    我聽著隔壁包間肆無忌憚的譏諷聲和慶祝聲偏了偏頭,又敬了身邊的男人一杯。


     


    「程總,城西商貿街的地皮許家願意以一成價格出售,就當是交您這個朋友了。」


     


    我賠著笑臉,手上的酒杯剛抬起就被一隻肥膩的手按了下去。


     


    「程家小門小戶,怎麼擔得起許家千金的一杯酒。」


     


    話雖如此,男人手上摩挲著我指尖的動作卻沒停。


     


    放在五年前,這樣的男人在沒碰到我之前就該被人扔出去了。


     


    可今天,許家正式宣告破產,我爸因為債主的咄咄逼人氣急中風住院,我媽也不知去向。


     


    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手裡的這塊地皮。


     


    「祁家放了話誰要是敢插手,就別想在京市混,不過我這人向來不畏權貴,隻想博美人一笑,就是不知道許小姐給不給這個機會了。」


     


    男人的手越發大膽,順著手臂就要往我肩頭遊走。


     


    肥膩的觸感讓我心頭泛起惡心,身子往後挪了挪。


     


    下一刻,十公分的鞋跟插進了男人腿間的沙發裡。


     


    「腿抽筋了,失陪。」


     


    男人嚇得慘叫一聲,腳邊一滑跌倒在地上。


     


    「除了我,誰敢蹚這趟渾水,給誰睡不是睡,居然敢這麼對我。」


     


    直到出門還能聽見包間裡男人的咒罵聲。


     


    走廊燈光昏暗,襯得我身上的紅色吊帶亮片裙更是扎眼。


     


    我抖著手想點根煙,卻怎麼也打不著火。


     


    隔壁包廂被人打開,我下意識轉身想走。


     


    「不祝我生日快樂嗎?」


     


    祁景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頓住腳步。


     


    「生日快樂。」


     


    「同樂。」


     


    我和祁景同年同月同日生,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許願。」


     


    我應了一聲。


     


    他嗤笑:「我可沒叫你,我說我得許個願。」


     


    「希望你永遠記得這一天。」


     


    我抬腳想走,手機裡傳來一聲震動。


     


    看見照片的那一刻,我瞳孔緊縮。


     


    「去看看吧,伯母雖然保養得不錯,但畢竟年紀大了,受不住這樣的折騰。」


     


    「再晚一點,就不知道會不會出人命了。」


     


    2


     


    出租車停在伯帝絲酒店門口。


     


    等我趕到頂樓時,房間內早已空無一人。


     


    隻剩下令人作嘔的味道和各式各樣的繩索,提醒著我這裡剛剛發生過什麼。


     


    我強裝鎮定,想要出門找服務員問問,卻聽見浴室傳來滴水的聲音。


     


    推開門後,入眼的紅讓我膝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那隻總是輕輕撫摸我臉頰的手垂在浴缸外,裡面的人已經沒了氣息。


     


    自從祁景被找回來後,我媽總是告訴我,我們全家都欠他的。


     


    所以媽媽讓我無論受了什麼委屈,都得往肚子裡咽。


     


    可是媽媽,如果代價是你的生命的話……


     


    我寧願當初被人擄走的是我。


     


    3


     


    其實祁景小時候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孩,他眼睛很大,思考問題的時候眼珠總是轉個不停。


     


    我媽和祁家伯母在同一家醫院產房相識,一見如故。


     


    給我和祁景定下了娃娃親,兩家交好,相互扶持下在京市逐漸站穩了腳跟。


     


    我媽總說祁景比我更像女孩子,他皮膚白嫩,嘴也甜,總是逗得我媽笑得停不下來。


     


    所以偶爾也會給祁景穿上我的公主裙同我一起拍照。


     


    七歲那年,我爸做海鮮生意得罪了地頭蛇。


     


    幾人敲暈了保姆,到處尋找我的蹤跡。


     


    祁景和我一起躲在臥室的桌子下,小小的手努力想把我抱進懷裡。


     


    眼看著提著鋼棍的人就要找到這裡。


     


    他說:


     


    「我是男子漢,要保護好願願。」


     


    他像往常一樣穿上了我的公主裙走了出去。


     


    就再也沒回來。


     


    祁景失蹤後,我總是做噩夢。


     


    夢見他被鐵鏈鎖著,看見我後伸手就要把我一起拉進又髒又亂的屋子裡。


     


    所以在他被找回來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祁景哥哥好髒。」


     


    七歲的我不知道他在這三個月裡經歷了什麼,隻當他出去玩了一趟,回來就變成髒兮兮的樣子。


     


    後來,兩家決裂。


     


    祁景性格大變,成了瘋子。


     


    爸媽提起這事的時候也是滿面愁容,一遍遍告訴我,祁景無論提出什麼要求,都得答應他。


     


    在祁景的默許下,從小學到高中,我一直都在被人孤立。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也漸漸明白那三個月裡,祁景可能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在那之後,我總是跟在他身後下意識想保護好他。


     


    即便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傷害。


     


    4


     


    我媽S後,那塊地皮被人匿名買了下來。


     


    剛好夠結清公司的欠賬,但也僅僅如此。


     


    時隔三年,我再次成了祁景隨叫隨到的狗。


     


    就像今天,凌晨兩點,我剛吃下兩片安眠藥就被他一個電話叫到了派對上。


     


    剛推開門就看見祁景叼著煙坐在正中央。


     


    一看見我,他身邊坐著的蘇安立馬朝我小跑了過來。


     


    「你可算來了,我都快被祁哥的朋友灌醉了。」


     


    蘇安語氣嬌嗔地抱怨,下意識把自己和祁景歸在了一邊。


     


    她拽著我的胳膊坐下,遞給了我一杯酒。


     


    「都怪我太笨了,總是輸,這杯酒度數太高了,我一個女孩子實在喝不下,祁哥就把你叫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看著是詢問,其實更多的是想彰顯祁景對她的縱容。


     


    軒尼詩混伏特加,我眼也沒眨就喝了下去。


     


    蘇安驚訝地捂住了嘴,搖了搖祁景的胳膊。


     


    「難怪祁哥上次說許願姐在隔壁包廂陪酒,原來她隻是單純喜歡喝酒啊。」


     


    「要是我也這麼厲害就好了,就不會每次都暈乎乎,被祁哥抱回家了。」


     


    她目光懵懂,倒真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坐在一旁的陳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哪能是喜歡喝酒啊,許家還在的時候,想跟這位喝酒可難如登天。」


     


    「現在倒是看著平易近人了許多,還得是祁哥出手,調教出了一條好狗。」


     


    有人沒憋住笑出了聲,祁景勾了勾唇角,沒有打斷。


     


    我伸手又倒了一杯,抬手敬了陳恆一杯。


     


    「有時候狗當久了也想換個主人,我看陳少爺好像就很合適,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從祁景手裡把我牽走。」


     


    這下輪到他變了變臉色,下意識地看向祁景。


     


    「祁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景手裡的煙灰掉落在褲腿上,漫不經意地抬了抬腿,一腳踹向了他。


     


    下一刻,桌上的酒瓶悉數在他頭上炸開。


     


    5


     


    陳恆的哀號聲不斷,卻沒人敢上前阻止。


     


    這就是祁景,任我被人羞辱,但絕不許我落在別人手裡。


     


    那時許家生意剛出現紕漏,我找上爸爸的朋友,答應和他家的殘疾小兒子聯姻。


     


    祁景出現,像惡魔一般在我耳邊低語:


     


    「許願,沒人能救你,這是你們欠我的。」


     


    一夜之間,被我找上的那家人從京市消失了。


     


    自那之後,我再不敢輕易尋求別人的幫助。


     


    蘇安強撐起笑臉朝祁景走去,輕輕拉了他的胳膊。


     


    「祁哥,我害怕。」


     


    隻一句話,就讓他停下了動作,牽著她回到了座位。


     


    「許願姐,我們玩個遊戲吧,輸了的人答應對方一個要求怎麼樣。」


     


    這話一出,有人立馬提出了疑問。


     


    「這懲罰也太模糊了,萬一讓對方去陪睡怎麼辦。」


     


    蘇安臉色未變,依舊看著我。


     


    我迎上去:「好,玩什麼?」


     


    「那我們就比誰更了解祁哥吧。」


     


    我下意識看向祁景,這樣的人,會願意被人當賭注嗎。


     


    祁景低頭笑了一聲:「可以,玩吧。」


     


    隻一句,我就知道,他不會讓蘇安輸。


     


    這場遊戲的輸家,注定是我。


     


    三局兩勝的遊戲規則,我連著輸了三局。


     


    蘇安眼裡的得意不加掩飾,為了維持人設,假惺惺對著祁景說:


     


    「要不還是讓祁哥來決定懲罰吧。」


     


    她想借祁景的手名正言順地給我難堪。


     


    祁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惡劣的笑掛在臉上,他指了指旁邊剛被砸成爛泥的陳恆。


     


    「那就和他結婚吧,狗咬狗才有趣,不是嗎?」


     


    我斂下眸子:「好。」


     


    6


     


    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祁景卻生氣了。


     


    他砸了所有的酒,連蘇安都勸不住他。


     


    其實對於我來說,嫁給誰都一樣,我的人生早就爛透了。


     


    如果不是祁景和我交換了條件,我可能早就帶著爸爸離開這個地方了。


     


    他說酒店裡那件事不是他指使的,隻要我繼續當他的狗,他就幫我找到真兇。


     


    但我顯然低估了祁景的惡劣程度。


     


    入秋的天氣,外面暴雨如注。


     


    祁景不點頭,我在這個郊外別墅連輛車都打不到。


     


    祁景從裡面走出來,與我擦身而過,懷裡的蘇安臉色酡紅。


     


    我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外套朝雨裡走去。


     


    周邊漆黑一片,雨水伴著風聲籠罩在我身邊。


     


    走了兩個小時,我才堪堪看見了市區的燈光。


     


    回到家後,鋪天蓋地的眩暈向我襲來,渾身發燙。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見小時候媽媽親手摘下兩朵花,一朵別在我耳邊,一朵放在祁景手心。


     


    祁景偏頭害羞,遞出了手裡的花。


     


    「願願好像公主哦。」


     


    緊接著,畫面一轉,我穿著校服被堵在廁所。


     


    其他人SS按著我,讓我動彈不得。


     


    祁景走了過來,低頭俯視著我。


     


    「許願,你不是說我髒嗎,這樣骯髒的我怎麼能讓你獨善其身呢?」


     


    7


     


    迷迷糊糊間,我的胃裡一陣翻騰,掙扎著起了身走向廁所。


     


    宿醉加上淋雨,鏡子裡的人因為發燒連帶著脖子都開始泛紅。


     


    我吐得昏天黑地,嘴裡苦味散開。


     


    熟練地走向客廳拿了桌上的藥吞了下去,倒在了沙發上。


     


    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手機鈴聲響起,是醫院打來了電話。


     


    「你父親醒了,想見你一面。」


     


    我立馬起身打車去了醫院,剛進病房,我爸就揚著笑臉招呼我進去。


     


    眼裡泛起熱意,我吸了吸鼻子往裡走去。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公司的事有爸爸呢。」


     


    我久違地感受到了溫暖,靠在我爸肩上抽泣。


     


    「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爸爸缺席了你的生日,等爸爸出院後給你補上。」


     


    我點了點頭,到底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我們聊了很多。


     


    我告訴他債已經還完了,等他身體好起來就換個地方生活。


     


    我爸點頭答應下來,大手輕輕摸了摸我的發頂。


     


    「你媽媽還沒有消息嗎?」


     


    我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撒了謊:


     


    「她去國外散心去了。」


     


    他撫在我頭頂的手一頓,讓我去給他打些熱水。


     


    再回去時,人已經不見了。


     


    走廊間有護士步伐匆匆朝我這邊跑來。


     


    「許小姐,您父親趁著保安換班,離開了醫院。」


     


    手裡的熱水倒在了地上,熱水濺在了我的衣擺上。


     


    我忘了,爸爸是最了解我媽的人。


     


    出了這種大事,我媽怎麼可能扔下他一個人去國外散心呢。


     


    8


     


    我在祁家找到了我爸。


     


    他被幾個壯漢SS地按在了地板上,像一隻失去伴侶的孤狼。


     


    地上是散落一地的照片。


     


    看見我來,祁景挑了挑眉。


     


    「這些照片本來是想先給你看的,沒想到伯父倒是先找上我了。」


     


    我媽被幾人綁住手腳……畫面觸目驚心。


     


    我上前攙扶起我爸,保鏢在收到祁景示意後松開了手。


     


    我爸肩膀顫抖不止,無助地嗚咽著。


     


    「願願,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媽媽。」


     


    我胡亂擦了擦眼淚,忍住要揮出去的拳頭:


     


    「不是你的錯。」


     


    祁景嗤笑出聲:


     


    「好了,別在我面前演這出父女情深了。」


     


    「真令人惡心。」


     


    自從祁景出事後,祁家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變成了小心翼翼。


     


    從那天起,他好像變成了一塊被人拼湊起來的玻璃。


     


    每一次小心翼翼的動作背後都在提醒他遭遇了什麼。


     


    小時候我不懂,為什麼祁景從外面回來一趟就變成了童話書裡最可怕的惡魔。


     


    長大後卻任由惡魔在我身上發泄痛苦。


     


    就像現在。


     


    祁景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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