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老公的後媽，她得了腫瘤絕經，卻以為自己懷孕。
我幫她打點手術，術後護理親力親為。
正當我慶幸帶婆婆就醫及時，她卻在我的飯菜裡下了老鼠藥，讓我七竅流血而S。
臨S前，我眼睜睜看著她雙手環上我老公的脖子，語氣嬌羞。
「這個壞女人，害S了咱們的寶寶。」
再睜眼，婆婆撫摸著自己日漸圓潤的肚子，問我老公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01
「寶貝，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呀，我是說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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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正和老公躺在沙發上，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草莓。
本來我還有點恍惚，聽到這句話，我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婆婆看見我起來了，滿面春光的臉立刻暗淡下來。
「小盈啊，我現在有了身子呢，以後這洗衣做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看了一眼歪在沙發上玩手機的老公，絲毫沒有替我說話的意思。
「您沒懷孕的時候也沒見您幹過啊。」
婆婆愣了片刻，畢竟我上輩子可是絕世好兒媳。
這種嗆人的話，上輩子的我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建斌，你看你老婆，你也不管管，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婆婆還不到五十，徐Ṱṻ⁼娘半老，偏癱的公公對她更是百般疼愛。
隻不過婆婆每每與我老ṭũₙ公說話，語氣都像是在撒嬌。
在加上臨S前，婆婆與老公的舉動。
我心裡存了個疑影。
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九點了。
往常這個時間，我都會去養老院看望公公。
我頭也沒回地出了門，隻剩婆婆搖著老公的手臂撒嬌的聲音。
「建斌，再這麼下去，我和寶寶在家還有容身之處嗎。」
「放心吧，媽，有我在呢。」
聽到老公的回答，我步子又邁大了些。
兩個人加一起湊不出一張臉皮。
02
到了養老院，公公正由護工推著輪椅散步。
我順勢接了過來。
「小盈啊，你其實也不用每天過來的，太辛苦了。」
公公還算個實在人，我們結婚時的婚房是他在婚前就贈予我的，是除了彩禮之外，他額外添置的一份。
「對了，你媽在家養胎怎麼樣，她時常打電話和我抱怨說身體不舒服，要不然你就少來我這裡幾次，多在家照顧你媽。」
我想起婆婆在家生龍活虎的樣子，恨不得將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一吐為快。
「爸，其實媽她......」
「唉，我也知道你媽不容易，不到五十就跟了我這個糟老頭子，現下又懷孕了，我還不知道有幾年可活。」
話到嘴邊又咽下，公公現在這個樣子，就算說了他也不信的。
也對，上輩子就連我，也是臨S前才發現的。
上輩子，婆婆剛懷孕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堅持要帶她去檢查。
醫生告訴我，婆婆的子宮肌瘤已經有癌變的趨勢了，幸好檢查得早，現在做手術還來得及。
我當即預約了最好的醫生來為婆婆做手術。
怕病情惡化，我還花了不少錢，將婆婆的手術日期提前。
但這個老女人冥頑不靈，認為我在騙她，哪怕是檢查報告都甩到她臉上了。
「你說謊，我就是懷孕了，你自己懷不上建斌的孩子，就嫉妒我懷孕。」
當時我以為是她氣糊塗了，原來這句話背後還有另一層意思。
03
剛到家，我就看見老公把手放在婆婆的肚子上。
「算算日子，差不多四個月了呢。」
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四個月前，婆婆半夜說做了噩夢心口不舒服，一定要讓我老公去看看。
我困得要命，就由得老公去了。
過了約莫一兩個小時，我起夜上廁所，發現婆婆臥室門縫還隱隱透著亮光。
現在想來，大概就是那一夜的事。
發現我進了家門，老公有些心虛地抽了手。
「怎麼你回來也不吭聲？」
「到底是我沒吭聲，還是某人心虛啊。」
婆婆埋怨地看了我一眼，轉頭就趴在我老公腿上哭。
「自從我懷孕，小盈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身若無骨，眼看著就要倒了。
老公一把扶住了她：「你就少說兩句吧，鍋裡還燉著媽的補品，等會兒不燙了你端過來。」
說罷，就扶著大喘氣的婆婆進了臥室。
廚房裡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像極了我S的那天。
當時因為手術緊急，而且也不是什麼大手術，就打算等婆婆手術結束了再和老公說。
接婆婆回家那天，他破天荒燒了一大桌子菜。
「鍋還燉了你最愛喝的玉米排骨湯，你去端過來吧，別燙著。」
那天，廚房裡也是這麼氤氲。
我甚至沒注意到，二人看我背影的眼神染上了一層怨毒。
直到我到喝下那碗湯，口鼻開始流血，在二人冰冷的注視中倒下了，我才如夢初醒。
我抓住老公的衣角，用盡最後的力氣質問他。
「我這些年對你......對你爸媽......可以說是任勞任怨，為什麼......」
老公將我的手踢開，握住了婆婆的手，而婆婆也含情脈脈地看他。
「我初中的時候，我親媽就S了，在媽來之前，我的世界沒有母愛，是她給了我母愛，而你，卻SS了她的孩子！」
彼時，我已經痛得說不出話，心痛更甚於身痛。
「放心吧建斌，我不會像你親媽那樣離開你的。」
「至於這個壞女人，她害S了寶寶，她就應該償命！」
04
我打了個寒戰。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仿佛記得在一個帖子上看過子宮肌瘤的成因，其中很重要的兩條是肥胖和雌激素攝入過量。
我反手下單了不少甜品和豆制品。
正打算把婆婆的補品端進臥室，二人的竊竊私語被我聽到了。
「你爸現在被你老婆照顧得精神好著呢，你不是說他活不過兩年嗎，再過半年孩子就要出生了。」
「這個不難，你就安心養胎。」
「那你老婆怎麼辦，我可不想和她分享你。」
「到時候看她表現，如果她聽話，就把她當個免費保姆照顧孩子，要是不聽話，就讓她淨身出戶。」
何建斌，徐霞，你們倆還是人嗎？
我真恨不得現在就衝進Ŧūₒ給他們一個大耳刮子，可是理智又告訴我不能這樣做。
等等，我記得我剛認識何建斌的時候，公公身體很好，那時徐霞也剛成何建斌的後媽。
我們談了一年的戀愛就結婚了，婚後第二年，公公查出高血壓，有一次不慎摔倒，救助不及時，才成了偏癱。
我事後問過醫生，醫生說那一跤根本不嚴重，隻是送醫院送得太晚了。
難道說這也是徐霞計劃中的一環嗎？
她不僅想要錢，還想要一個年輕的老公。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懷的是個腫瘤吧。
05
婆婆坐在床邊美滋滋地喝著燕窩，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小盈，要不然你還是多在家照顧媽吧，爸那邊有護工在，你每天來回跑也太累了。」
我微微一笑，這不是剛想睡覺就給我遞枕頭嘛。
「好啊，畢竟媽現在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我作為兒媳婦，應該的。」
「你瞧，我還給媽買了不少吃的呢。」
我拿出剛剛的購買記錄，婆婆忍不住往這邊瞄了兩眼，都是她平時愛吃的。
「哎呀，這燕窩好燙啊，建斌，你幫我吹吹。」
婆婆眉頭一皺，把碗遞到我老公跟前。
「好好好，吹吹，現在不燙了。」
我默默離開了臥室，我怕我吐出來。
趁這個機會，我回了一趟娘家。
我爸媽都是醫生，雖然我沒有學醫，但從小耳濡目染。
所以上輩子婆婆說自己懷孕時我才察覺出端倪。
我把手機裡的錄音，還有我聽到的看到的告訴了爸媽。
我爸登時就拍桌而起，要拉著我去離婚。
「你傻了，現在離婚，咱女兒就白受氣了，非得讓這兩個人受到懲罰不可。」
傍晚，婆婆又開始鬧騰了。
她在衛生間嘔了半天，把我老公急得在客廳團團轉。
婆婆臉色發白，在我老公的攙扶下出了衛生間。
「都是我肚子裡這個纏人鬼鬧的，我原先懷我女兒的時候也是這樣。」
可我心裡清楚，那根本不是孕吐，而是腫瘤越長越大擠壓到胃導致的。
婆婆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我：「這懷孩子的辛苦，也不是人人都能體會的，我就沒小盈那麼好的福氣了。」
我懶得和她吵嘴，反而捧起一塊慕斯蛋糕和一瓶可樂遞到她跟前。
「媽，你吃點甜的壓壓驚。」
不出我所料，婆婆拒絕不了甜食，三下五除二就消滅掉了。
收拾好屋子，我剛準備關燈睡覺。
隔壁臥室又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
「建斌，我怕黑，我睡不著。」
「肚子裡的寶寶總踢我，好難受啊。」
小綠茶我見過不少，老綠茶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老公掀開被子就要往隔壁屋去，看到我上下打量他的眼神又有點心虛。
「媽的女兒最近失戀了，連帶著媽心情也不好，我就過去看看，你先睡。」
合ṭű¹著我成欣貴人了，不過欣貴人可是苟到了最後一集呢。
隔壁又傳來小聲的低語。
「有你陪著我，我就不難受了。」
「你就是個小調皮。」
......
二人這些不可描述的對話盡被我的手機收錄。
為了確保錄得清晰，我還特意戴上耳機自己聽了一遍。
好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