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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圈 4724 2025-04-15 16: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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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時候我沉浸在愛情的海洋裡,哪裡管得上旁邊的小魚小蝦。


    現在想想,原來一切都是有先兆啊。


     


    4


     


    我找導師的事,肯定不是嚇唬人的。


     


    同學們的神情告訴我,這件事要是不解決的話,恐怕我這最後一個學期,要背負著欺負同學的名聲了。


     


    導師聽了我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為難道:「蔣茵,這件事肯定是曹倩錯了,但是曹倩家裡畢竟條件不好,你要不諒解一下,就讓這事過去吧。」


     


    我徹底傻眼了,溫言不站在我這邊,已經給了我很大的打擊,我強壓著自己心裡的委屈來找導師解決,結果導師也讓我諒解。


     


    「那導師,誰來諒解我呢。」我很平靜地與導師對視。


     


    結果在他眼中,我連一絲愧疚都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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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語重心長地對我說:「蔣茵,你自小家境優渥,肯定不知道沒有一臺電腦對一個學生來說是多麼無助的一件事,曹倩固然不該偷拿你的電腦,可如果你一開始借給她,這件事就不會發生的,所以你應該自己反思一下,是不是問題的源頭還是出在你沒有給曹倩借電腦。


     


    「所以說,既然大家都有錯,那就不要糾結誰多誰少的問題,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我從導師辦公室出來時,像是被潑了一桶涼水,渾身冰透了。


     


    原來所謂的受害者有罪論是這樣的。


     


    回寢室的路上,溫言突然出現,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後,一句話沒有說。直到我要進寢室時,他才拉住我。


     


    他手中提著一個三層飯盒,是粉色的,上面的圖案也是我喜歡的,應該是按照我的喜好選的。


     


    「茵茵,別生我氣了,氣多了你吃不下去飯,又該胃疼了。」


     


    我壓根不想看他。


     


    但是溫言攔在我的面前,輕輕地揉著我的頭,「茵茵乖,吃完飯再生氣也是一樣的。」


     


    這樣厚臉皮的溫言倒是少見,一下讓我心中的火散了不少,想起最近我和他的針鋒相對,我嘆了一口氣:「溫言,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這不是電腦的事,這是……」


     


    「我知道,是原則問題,快上來吃飯吧,吃飽肚子再說。」


     


    還不等我說完話,溫言就打斷了我,笑眯眯地將飯盒放在我的手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寢室後,曹倩拉著簾子,躲在床上偷偷地哭。


     


    其他兩個室友一看見我進來,「嗖」地一下就鑽回了床上,簾子也拉得嚴嚴實實的。


     


    本來剛消了一點氣的我,又怒上心頭。


     


    我將手裡的飯盒扔在了桌子上,哪有心思吃。


     


    晚上的時候,爸爸給我發了微信,問我最近怎麼樣?


     


    我想起最近受的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圈,很想跟爸爸訴說自己的委屈,但我又想起溫言,還是什麼都沒說。


     


    爸爸問我要不要考慮最後一學期去國外留學,讓我去體驗一下國外的生活。


     


    我剛想立馬答應的,又想起剛才溫言的笑,我又猶豫了:「爸,我再想想吧,我走了,溫言怎麼辦。」


     


    爸爸倒是沒說什麼,隻留下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茵茵,雖說你和溫言一起長大,可有的時候,人的心裡都是總想著自己的。」


     


    後來這件事漸漸就沒人提了,大學裡的事情太多了。


     


    溫言也和我恢復了之前,一起去上課,一起吃飯,周末還會帶我去吃去玩。


     


    就算是碰見曹倩,他也是不理睬。


     


    而曹倩還是獨來獨往,大部分時候都避開我。


     


    我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可我一想起溫言對曹倩的態度,心裡總是有根刺。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因為生理期痛,臨時跟公共課老師請假了一堂課,回到寢室休息。


     


    上床的時候,我看見曹倩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粉色的飯盒,樣子有點熟悉,我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門響了,曹倩回來了,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十分愉悅:「言,你說你想吃什麼,我給送到實驗室,我用飯盒裝。」


     


    言、飯盒!


     


    我一下反應過來了,這個飯盒就是那天溫言給我送飯時用的那個,當時我因為生氣,就隨手放在桌上了。後來就忘了,可它怎麼在曹倩的手裡。


     


    這個雷埋在我的心裡,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我跟著曹倩來到溫言的實驗室,看見她親手將飯盒交到了溫言的手中,兩人有說有笑,很是熟稔。


     


    我內心的那根刺,終於起作用了。


     


    原來不是這件事過去了,隻不過是他們撇開我了而已。


     


    我像個膽小鬼一樣,不敢進去拆穿他們,跟著鬼一樣遊蕩回宿舍。


     


    隻要沒人跟我說,這件事我就不知道。


     


    後面幾天去上課,我總能聽到別人在我的身後竊竊私語,好像就是說溫言、曹倩和我,可我聽不太真,但我下意識地就先入為主。


     


    5


     


    直到周末,溫言來約我去吃飯,他說有點事情想跟我說,讓我自己過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


     


    該來的遲早會來的。


     


    我安慰自己,大不了是分手,就算是分手,也得是我提,憑什麼讓他溫言綠我。


     


    可壓根沒給我機會,這比分手還讓我難堪。


     


    我一進去,就看見餐廳裡除了溫言,還有三個人,一個是我爸,另一個是導師,至於溫言的旁邊,一個女生,我看不太真,不過我的心裡還是有不好的念頭閃過。


     


    我走一看,是曹倩。


     


    我愣了一下:「溫言,這是什麼意思?」


     


    溫言笑著拉過我的手:「茵茵,沒什麼意思,之前你和曹倩的矛盾一直沒解決,正好我的實驗結束了,我想著約你的導師和叔叔一起來將這個事情說清楚,畢竟這個偷字安在曹倩身上也不太好,她還要畢業的。」


     


    他說完後,又轉頭看向我爸。


     


    「叔叔,這是曹倩,茵茵的室友,這幾天和茵茵發生了一點矛盾,可能有些事情做得不到位,但她人真的是挺好的,就是家庭條件太差了,腦子沒轉過彎來。」


     


    我爸沒有接話,隻是默默地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疼惜,在看向溫言時,又帶著嘲諷。


     


    我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他替我感到委屈,同樣也是在問我,這就是我不出國的理由嗎?


     


    所有的事情就這樣攤開擺在爸爸的面前,頂著爸爸無聲的安慰,我難堪得恨不得推門而去。


     


    可我不能再逃避了,有些事已經發生了,我一味地逃避,隻能告訴別人我怕輸。


     


    「溫言,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嗎?」


     


    溫言點了點頭。


     


    「既然這件事你覺得很重要,那我們今天就一次性解決清楚,正好導師也在這。


     


    「曹倩不經過我的允許拿了我的電腦,致使我差點沒交論文,本來就是一句她向我道歉的話,可你非要上升高度到是我不大方。


     


    「那我想請問你,電腦是我的,我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宿舍有三個人,怎麼我不借就是我不大方,她們就不是。


     


    「溫言,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是覺得我不給她借電腦叫不大方,還是我不借我的男朋友叫不大方。」


     


    溫言像是被我戳到了痛點一樣,臉唰地白了:「茵茵,你在說什麼。」


     


    我隨意地瞥了他一眼:「我在說什麼,你不懂嗎?每天送上門的飯好吃嗎?」


     


    我看向一直不出聲的導師,「對了導師,您那天說的話我並不認同,學校的哪條校規規定了我必須要將電腦借給其他同學,您說我們都錯了,為什麼要計較誰多誰少,可導師,我沒錯,我不止以前不會借,未來更不會,我最大的錯就是在發現曹倩偷拿我電腦時,沒給她兩巴掌。」


     


    曹倩的頭越來越低,抽泣聲也越來越大,聽得我心裡真煩。


     


    溫言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緊,他懇求地看著我,求我今天別讓他下不來臺:「茵茵,你不是最大方了嗎?別計較了。」


     


    他似乎是吃定了我每次都會退讓,都會給足他面子,但是這次我不會了。


     


    曹倩哭得更厲害了,跟蚊子一樣,嗡嗡嗡地,我實在忍不了,抬手就是兩巴掌扇在了曹倩的臉上。


     


    導師剛要發火,我就立馬道歉:「對不起曹倩,我不該打你,我天生性格暴躁,不會體諒人,你要多少醫藥費你說,跟我律師聯系,我賠給你。」


     


    溫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挽起爸爸的胳膊,「溫言,你說得沒錯,我最大方,所以我讓了,這件事就此結束。」


     


    爸爸說得沒錯,人有的時候心裡得想著自己。


     


    我突然不在意這段感情了。


     


    第二天,我就在爸爸的安排下,迅速轉校去了國外。


     


    離開的時候,我將那日曹倩在我電腦上所有的瀏覽記錄復印出來貼在學校的公告欄,還將導師在辦公室的錄音也傳在了校園平臺上。


     


    至於剩下的事,我沒有再關注過,結果是什麼我也不在意了。


     


    隻不過後來,我在平臺上看見溫言在學校裡跑來跑去的身影,聽說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6


     


    很久之後,我大學畢業,讀完了博,回到國內,繼承爸爸的公司。


     


    再次見到溫言時,是在公司的招標會上,我坐在甲方,而他坐在乙方。


     


    剛開始我還沒有發現他。


     


    是旁邊的秘書提醒我的:「小蔣總,乙方那邊有個帥哥一直在看你,眼睛都紅了。」


     


    我漫不經心地抬起頭,與溫言的視線撞個正著,他SS地盯著我,一秒都不敢松懈。


     


    招標會結束後,溫言擋在了我的身前:「茵茵,你好狠的心啊,說走就走,你有沒有想過我。」


     


    會場裡安靜了下來,市裡大小企業的負責人都看著我們。


     


    尤其是剛才的秘書,小姑娘嘴張得老大,一臉吃驚。


     


    我掃了一眼溫言胸前的牌子:「不言生物總經理,溫言。


     


    「溫總,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溫言似乎終於注意到了場地的不合適,他拽下脖子裡的工作牌,紅著眼攔在我的面前。


     


    「茵茵,你別走,求你。」


     


    我看了眼秘書,停下了腳步:「溫言,你說我有沒有想過你,我當然想過,所以我將你讓給了曹倩,你說我想得周到不。」


     


    溫言停下了腳步,受傷地看著我。


     


    可能我滿不在乎的眼神,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小林,不言生物的參賽牌已摘,默認退出這次競標,請他們公司的人離開。」


     


    我看了眼溫言,沒有一絲留戀。


     


    「茵茵,你別走,我求求你,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說好你要等我娶你的,你說離開就離開,讓我怎麼活。


     


    「我們的將來呢,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溫言狼狽地衝到我的面前,懇求般地抓著我的手,攥得SS的。


     


    這樣的溫言真的讓我心生煩躁,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掰開:「溫言,我們沒有曾經,也沒有未來,都是成年人,誰還拿小時候發過的誓當諾言,要是這樣,你早該被天打雷劈了不是嗎?」


     


    我推開發愣的溫言,轉身就離開了。


     


    就在我要離開會場大門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從我身旁衝進來,險些撞到我。


     


    「溫言,溫言,你怎麼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腦子嗡嗡的。


     


    是曹倩的聲音。


     


    我轉頭的時候,她在溫言的提醒下,也看向了我,我們對視個正著。


     


    我冷笑出聲,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我收回我的目光,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溫言和曹倩這種人,我壓根不用放在心上。


     


    曹倩慌亂地朝我走來,眼神中再次帶上委屈:「蔣茵,是你回來了啊,你知不知道溫言他一直在找你,你……」


     


    我打斷了她的話:「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不言生物已經退出了競標,帶著你們的人離開會場,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曹倩的臉白得徹底。


     


    溫言不顧旁人的阻攔,走上前來和我解釋:「茵茵,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曹倩是我老鄉,所以我們小的時候認識,她父母讓我多照顧她著點,所以我——」


     


    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溫言對曹倩是特別的, 原來是青梅啊,我諷刺地笑出了聲:「溫總,看來你小時候混得挺不錯,青梅還挺多, 不過這跟我有關系嗎?」


     


    溫言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他這次沒有再攔我,因為保安先攔住了他。


     


    7


     


    其實當初出國後, 我每天都在想,為什麼溫言會對曹倩不一樣, 直到後來,我才理解到,原來他們是一個圈子啊, 因為他始終覺得我的家庭凌駕在他之上,所以他始終隻能對我是溫柔體貼,百依百順。


     


    而曹倩不一樣,因為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 甚至於在溫言的心裡, 曹倩還是個弱勢群體,所以他理所應當地偏向了他覺得對的那一方。


     


    至於我, 可能他覺得我這種生下來什麼都不缺的人,壓根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可是他忘了,我從小就不願意將我的東西分享給別人,別說是個電腦,就是一塊餅幹都不行,而那個唯一讓我例外的人隻有他,可他糟蹋了我心裡最美好的地方。


     


    這次相遇之後不久, 溫言就找了我很多次, 我都沒有見他, 不管是原來的事, 還是這次取消競標的事, 觸碰了規則就是不行。


     


    我回到教室後,就看見曹倩紅著眼,一抽一抽地,哭得十分可憐:「蔣茵,我錯了,我不該借你的電腦,差點害得你交不上論文,但我以你早都提交了。」


     


    「當看」他在國外就追了我很久,一直默默地守在我身後。


     


    跟我告白那天他說, 因為他比我小, 所以他一直看到的是溫言在我身邊, 直到我出國後,他果斷地跟上了我, 機會隻有一次,他得好好把握才行。


     


    我才知道,這個比我小三歲的弟弟也惦記了我這麼久。


     


    訂婚那日, 我在酒店外看見了溫言。


     


    他就一直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著我挽著別人時, 他的眼眶通紅。


     


    他一步步地走到我的面前:「茵茵,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我沒有回答他, 而是挽緊了未婚夫的胳膊。


     


    幸福的日子都在後頭,人為什麼要往回看。


     


    看著爸爸的笑臉,我終於體會到了, 人的心裡總是想著自己的。


     


    當我放下執念,心中隻有自己時,眼前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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