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和親途中我亡國了
  3. 第3章

第3章

和親途中我亡國了 3806 2025-04-15 14:15:56
  • 字体大小 18
  • 上天都在幫我,我和他是命中注定!


     


    「這小賊偷東西都偷到御膳房來了。」掌勺太監氣急敗壞。


     


    他們散開,露出最中間的古源。


     


    他抱著頭,渾身髒兮兮,隻有一雙眼盡顯清亮。


     


    我以為他是受欺負的小太監。


     


    迫切地想向易翰墨證明,我真的改好了,不會再肆意凌辱責打宮人。


     


    我蹲下身,強忍著嫌棄朝他伸出手:「你沒事吧?」


     


    他握住我的手,爬起身拍了拍袍上的塵土。


     

    Advertisement


    「多謝。」


     


    「你肚子餓?你隨我來。」


     


    我命人拿來好幾盤糕點,放在桌上。


     


    見他狼吞虎咽,又細心地為他倒好茶水,怕他噎著。


     


    我心中不快,我沈樂熙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計?


     


    面上卻很得意,我這麼善良體貼,易翰墨不得被我迷S?


     


    我回頭,尋求誇贊。


     


    一眨眼,易翰墨卻不見蹤影。


     


    怕他又被嬌小姐勾走,我欲轉身就走。


     


    又覺得如此做,今日這場戲不是白做了?


     


    我勾勾手指:「你若是不想再被旁人欺負,就來長樂宮做事。本公主自會護著你。」


     


    我要易翰墨看到這個小太監的臉,就想起我當日英勇救人又溫柔善良的一面。


     


    但隻有天知道,我回寢宮後洗了多少遍手。


     


    後來,我果真在我的侍從中看到古源的臉。


     


    他換了新衣袍,面容也洗得白淨,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倒映出我的臉。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古源。」


     


    我一瞬間愣住。


     


    古是南疆皇室的姓氏。


     


    我厲聲道:「你是南疆來的質子?」


     


    「是。」


     


    我恨南疆。


     


    我的姨母驍勇善戰,是大晉幾朝都未出過的女將軍。


     


    此等巾幗英雄卻S在南疆人的陰險狡詐下。


     


    南疆人善毒,我的姨母在戰場上連具屍首都未能留下。


     


    她S前定是受了極大的苦楚,以身試險才換來了南疆的毒方,換來了大晉邊疆近十年的安康。


     


    南疆戰敗後,送了質子來大晉。


     


    卻再也沒有人抱著我,輕哼著童謠哄我入睡。


     


    也沒人會教我投壺玩樂,獵來漂亮的赤狐討我歡心,在冬日帶我縱馬山野鑿冰烤魚。


     


    我越思念姨母就越恨南疆,我將這些恨悉數發泄在古源身上。


     


    他蝸居在長樂宮小小一隅,嚴冬沒碳又四面透風,酷暑時我又命人封上所有窗口。


     


    宮裡的人,慣會見風使舵。


     


    平日裡,礙於他的身份,明面上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見我不待見他後,紛紛明裡暗裡地欺負他。


     


    父皇敲打過幾句:「堂堂南疆皇子在你的長樂宮裡做太監,傳出去成何體統?」


     


    「隻要父皇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辯解道,「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可我不是宰相,我是小女子呀。」


     


    質子也是客,我大晉泱泱大國自不會缺了待客之道,虧待了他。


     


    但我沈樂熙天生心眼小。


     


    沒有容人之量。


     


    父皇說不過我的歪理,隻好無奈道:「莫要胡鬧。」


     


    這句話算是父皇允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南疆山高路遠,隻要質子不S就沒有開戰的借口。


     


    隨我開心就好。


     


    易翰墨並不知曉,我雖一直凌辱古源,但我面上裝得好。


     


    我那些不為人知的陰暗面,隻有古源知曉。


     


    罰跪、鞭刑、烙刑……我隻要不高興就會拿古源出氣。


     


    古源不再被我欺辱的轉機是在寒冬臘月。


     


    我帶古源去後山,讓他在深冬跳進湖裡為我抓魚。


     


    南疆幹燥湖泊少,大都不善水性,他怕水。


     


    我讓白桃為他披上棉袍。


     


    「天氣冷,千萬別凍著了。」我眨眨眼。


     


    棉衣浸透了水,會變得無比沉重。


     


    我自會在古源嗆幾口水,快沉下去時,讓人救他。


     


    他在岸邊薄唇緊抿,「公主真想吃魚?」


     


    「那是自然。深冬的烤魚多有滋味,你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人當然不知曉。」


     


    我話音剛落,他就撲通一聲跳進湖裡。


     


    真是沒勁。


     


    我還想看看他怕得兩股打顫,跪地求我的樣子。


     


    不過,我折磨他許久,他好似從未求過我,向我討饒。


     


    每次都是逆來順受,由著我的性子。


     


    湖裡開始咕嚕咕嚕冒泡,我連忙讓侍衛下湖救古源上岸。


     


    結果侍衛說他未活動筋骨跳下去,腿抽筋使不上力氣。


     


    「少說廢話!南疆王子S在這,你也得陪葬,懂嗎?」


     


    我偷跑出來使壞,隻帶了一個侍衛,沒想到他會關鍵時刻拖後腿。


     


    幾番折騰,才將古源拉扯上岸。


     


    原本計劃隻嗆他幾口水,撈上岸後他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手裡卻緊緊地握著一條鯉魚。


     


    遭了!


     


    玩壞了!


     


    大概這輩子我都不想吃魚了。


     


    古源高燒半月餘,我也被父皇罰跪在殿外。


     


    鵝毛般的大雪絮絮落下,父皇竟還不招呼我進殿喝杯熱茶烤烤手。


     


    這次他是真生氣了。


     


    我也知曉,是我玩過頭了。


     


    雖然南疆送來的質子不受寵愛,但也頂著南疆皇子的名分。


     


    若是S在大晉,南疆王不會善罷甘休。


     


    我自知犯錯,老實地耷拉著頭。


     


    倏地,身邊多了一個單薄的身影。


     


    「源叩見聖上,聖上萬福金安。」


     


    「源落水一事與公主無關,是源聽聞公主喜愛烤魚,自願抓魚換公主笑顏。卻因不善水性闖了禍事,未曾想連累到公主。」


     


    我側目,發現他衣衫單薄,鞋襪都沒穿,雙腳凍得通紅。


     


    「一切都是源的自作主張,求聖上責罰。」


     


    說完這一長串,古源一陣咳嗽,面上還掛著未退燒的紅暈。


     


    「哼。」我偏過頭,「想用苦肉計騙本公主心軟。」


     


    嘎吱一聲門開了。


     


    父皇再怎樣氣我,也不能看著一個病人天寒地凍的跪在這裡。


     


    此事過後,父皇將古源接出我的長樂宮。


     


    我也未再招惹過他。


     


    10


     


    我及笄的那年月夕節。


     


    南疆調養生息,並和大晉開通茶馬互市,允許邊境的商人們做買賣。


     


    兩國交好,自然不能扣著他們的王子不放。


     


    月夕節前,南疆使臣出使大晉,順帶著接古源回國。


     


    琴瑟鳴動,絲竹入耳。


     


    看見尚書家的嬌小姐朝易翰墨暗送秋波,我氣呼呼地喝了杯酒就退了宴席。


     


    暈頭轉向地走到偏殿休息,發覺自己渾身滾燙,頭腦發熱,滿腦子都是易翰墨那張冷淡俊美的臉。


     


    不太對!


     


    我的雙手不自覺地解開外袍,企圖讓溫度降下來。


     


    熱,好熱!


     


    自幼在宮闱裡耳濡目染,我皇兄娶妃納妾也早,我察覺到自己是誤飲了帶藥的酒。


     


    身後突然多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我回頭,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古源屈起手指劃過我的臉,「公主,你出了好多汗。」


     


    我身子發軟。


     


    他的手好涼,好舒服。


     


    我掐了掐掌心,強迫自己冷靜。


     


    理智回籠後,我用盡全身力氣甩了他一巴掌,「滾!你也配肖想本宮!」


     


    我怒喝道:「去將易太傅給本宮找來!」


     


    古源眸色暗沉:「非他不可?」


     


    我強行咬傷自己的手臂,用疼痛保持清醒:「你真下賤!哪來的膽子竟敢妄想做本宮的解藥?」


     


    一片寂靜,良久,古源開口:「若他不願來呢?」


     


    「那就綁來。」


     


    不知是不是幼時對古源欺負得太狠了,現下他仍對我的命令馬首是瞻。


     


    易翰墨來了,古源自覺守在門外。


     


    「先生。」我喚他,「學生有難,先生幫還是不幫?」


     


    我站不穩,倒向他,易翰墨虛扶住我。


     


    「學生病了,現下需一味解藥。」


     


    我抬眸看他,眸光流轉。


     


    我母後是京城第一美人,父皇也是氣宇軒昂,我自認,我好歹也是個美人坯子。


     


    「公主發熱了?」他感受到我身上熾熱的溫度,「臣這就去叫太醫。」


     


    我撫上他的雙手,「這病隻有先生能治。」


     


    易翰墨這才意識到什麼。


     


    他推開我,語氣慍怒:「公主莫要胡鬧。」


     


    「學生自幼就愛慕先生。」


     


    對我突如其來的告白,易翰墨慌了。


     


    拂袖欲走,又擔心我狀態不對。


     


    隻好背過身,不再看我。


     


    我從身後擁住他,將頭靠在他的後背。


     


    「我幼年喪母,父皇勵精圖治是個好皇帝。他的心裡裝得下萬裡江山,整個天下的子民,裝不下一個小小的我。」


     


    「宮裡人拜高踩低,怕我又要巴結我,從未有人告訴過我是非對錯,我做事隻憑自己開心。隻有先生耐心教導於我,才未讓我長成御花園裡的歪脖子槐花樹。」


     


    「見先生的第一面起,說想讓先生做我夫君的話現在也作數。先生樣樣都好,臉蛋比過青樓裡的小倌,腦瓜子是整個大晉第二聰明。」頓了頓,我又補充道,「第一聰明是父皇。」


     


    易翰墨唇齒間溢出一聲嘆息。


     


    「你將我比作青樓裡的小倌?」


     


    他回頭看我。


     


    卻又慌忙間偏過頭,緊閉雙眼。


     


    我湊近,氣若吐蘭:「先生為何不敢看我?」


     


    「你若睜眼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我雙手捧住他的臉。


     


    距離近到我能看清他鼻尖的那顆痣,易翰墨睜開雙眼。


     


    他說:「我早勸過,莫要招惹我。」


     


    他的一雙朱唇,妖豔欲滴,像黃泉路上盛開的彼岸花。


     


    我吻了上去。


     


    他微愣,捧住我的後腦勺,掌握了主動權。


     


    月光斜斜地撒下來,照在易翰墨身上,好似羽化飛升的謫仙。


     


    我抓住他的腰帶。


     


    不過,這謫仙終究是被我拽下神壇,共赴紅塵。


     


    11


     


    被古源囚禁的這幾月,為了幫易翰墨養好傷,我表現得很乖巧。


     


    所以他允許我外出走走,在王賬的範圍內。


     


    我聽見慘烈的叫喊聲。


     


    四處尋找,在南疆人硬朗的五官線條下,我看到眾多大晉子民的臉,典型的中原長相。


     


    我走近,看到——


     


    他們面上驚恐,奮力奔跑,身後是許多箭矢。


     


    還有婦人在被箭矢扎透身子時,撲去擋在孩子身前,將孩子SS地壓在她的屍身下。


     


    她臨閉眼前,那雙沾血的手,都未能摸摸孩子的臉。


     


    隻能無聲地說:「別怕,娘親在。」


     


    而高臺上,是南疆大王子的臉。


     


    他面目猙獰,大笑著拍身邊人的肩:「再來!方才奴隸們太少,都不夠我和小弟分出勝負。這次讓守衛再趕些奴隸們進去,我們再比。」


     


    身邊人的面容我很熟悉。


     


    不就是古源的臉。


     


    他應和,將手搭在箭把上,拉開弓。


     


    「這裡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他將箭矢瞄準場上唯一存活的孩子。


     


    我忙衝上前,張開雙臂,孩子躲在我身後嚇得嚎啕大哭。


     


    他看清是我,微皺眉頭。


     


    狩獵場中又被趕來許多大晉的子民,他們驚恐萬分。


     


    人聲嘈雜,古源讓守衛帶我下去。


     


    我不動。


     


    守衛也不敢奈何我。


     


    我環望四周,安撫道:「別怕!我是大晉的順安公主。有本宮在,本宮定會護佑你們!」


     


    周圍安靜下來,他們都睜著惶恐不安的雙眼看我。


     


    有一人率先跪下:「是順安公主!公主來救我們了。」


     


    有人起頭,烏泱泱地跪了一片。


     


    他們都高呼:「順安公主!」


     


    我心酸。


     


    他們痛哭流涕,將我當成救世主。


     


    我大晉的子民何時受過此等苦辱。在南疆不如牲畜,像草芥一樣作人獵場供王室取樂。


     


    我錯了。古源是南疆王子,身體裡流淌著南疆王室的血。


     


    他們嗜血殘暴,冷酷無情。


     


    我竟為這樣的人短暫的心動過。


     


    我為之前的手下留情感到恥辱!


     


    我望向高臺上的人,高聲道:「要S就同本宮一起都S了!」


     


    南疆大王子聽見我挑釁,拿起弓箭。


     


    被古源擋住,又同他說了什麼,距離太遠聽不太清。


     


    大王子拂袖離去。


     


    古源下來了。

    作品推薦

    • 重生後我拒當忠僕

      "官兵闯进侯府抄家的那日,身为乳母的阿娘,给我灌下哑药并推出去道:「她就是世子妃。」 而真正的世子妃,那位由她精心照顾长大的五姑娘正被她护在身后。"

    • 向死而生

      重回八零年代,媒婆给我介绍了个准大学生。

    • 炮灰皇后要改命

      "我的夫君狩猎归来时带回一个寡妇。 她经常未卜先知,料事如神,更是被京中人称为女诸葛。"

    • 固執奶奶聽不懂人話

      "我奶听不懂人话。 省考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别碰我东西,她转头给我笔袋里塞了张小抄。"

    • 燈火不照我

      "姐姐总说等她嫁给县令后,就带我去京城去看看。 后来,京城街头出现阿姐惨烈死妆,人人华衣锦服,阿姐的布衣粗衫显的格格不入。"

    • 重生後我覺醒了魅魔血脈

      "我身怀魅魔血脉。 十八岁血脉觉醒时,只有与兽人雄性结合,才能平安度过。 否则便会爆体而亡。"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