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冷哼一聲：「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我…我…」
我糾結了半天，豁出去了。
一把將他撲倒在蒲團上。
大佬氣笑了：「你找我除了這檔事，就沒其他的了？」
說得我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似的，但偏偏我無法反駁。
我真的是圖他身子。
大佬偏過頭，躲開我下落的吻：「你不是說沒意思、沒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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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他是氣這個？我松了一口氣，捧著他的臉，板正地對著我，就要強取豪奪：
「瞎說的。你這麼好，給別人說了，怕惦記。」
大佬噴了一句：「厚顏無恥。」
眼見大佬心情好了一點，我也跟著一點一點雀躍。
關鍵時刻，說出了心裡話：「你真好，每次跟你睡一下，修為就漲了不少……」
大佬一愣，動作停了下來，再睜開眼，看到他眼裡一片清冷。
他直起身：「你當我什麼？」
「雙修伴侶？還是……爐鼎？」
「你找我就是圖我修為？」
「是不是等著從我這獲得長久的壽命，好去陪四師兄？和他白頭偕老？」
在大佬自嘲的目光下，我低下頭。
他說得雖然不是全對，但我確實圖他的修為。
可我總不能對他說：嗨，大兄弟，幫我提升一下修為，我要S你的師兄。
大佬搖搖頭，揮袖而去。
我抬起手，最終還是無力地落下去。
哎，卿本佳人，奈何有心無力。
算了，我還是繼續啃草吧。
修煉慢慢，來日方長。
12
我又回到了以前端個鍋，漫山遍野吃靈草的日子。
在金丹修為之下，我時不時還要整點靈獸的肉當野味。
尤其是等級越高的靈獸，功效更是補。
但看中這隻冰鳥獸的，不隻我一個。
我觀察了幾天，找了個時機準備偷襲的時候，卻看見四峰主對這隻靈獸下手了。
隻有他一個人，本來對付一隻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卻不知道他怎麼就引得冰鳥獸傾巢出動，八九隻冰鳥獸圍著他，他對付起來也十分吃力。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眼見一隻飛鳥獸將他肩膀啄了個對穿，我激動得險些衝了出去。
等會他不行的時候，我就偷偷給他來上一劍，送他一程。
想起我慘S的阿爹、阿娘和兄長、嫂子，我幾乎有些按捺不住，連帶著大寶劍都顫抖起來。
不一會，四峰主難敵飛鳥獸的群攻，幾番下來，像隻斷線的風箏一下，搖搖欲墜，我瞧準時間，運氣掐訣提劍，一氣呵成。
眼見著銀灰色的劍氣逼近，我似乎都看四峰主鮮血四濺，卻忽然覺得後背一涼。
我直端端飛了出去，被釘在樹幹上。
哦豁！
有人偷襲我！
我聽見混亂的聲音。
有人在叫「四弟」！
有人在掐訣。
但有一道聲音我很熟悉，是小師妹。
「賤人，不僅勾引七師兄，居然偷襲四師兄。」
「還害我被全天下人笑話，今日落到我手裡，讓你有好果子吃。」
她笑得猖狂。
也沒聽見有人哭喪，我想大概是失敗了。
果然四峰主的聲音響起：「小顏？你居然想S了我？」
「小師妹你是不是看錯了，小顏是幫我S掉這些冰鳥獸。」
「四師哥，你可別自欺欺人，是與不是，大師兄、二師兄們都看著呢。」
胸口的劍身顫抖，被抽了出去。
我順著枝幹下滑。
被人拎起轉了個身，順手扔在一旁。
小師妹湊了上來，眼神落在我的腹部：「還是個金丹。」
說著，她伸手捅進我的腹部。
劇烈的痛楚讓我渾身痙攣。
她掏出一顆金色的珠子，放在手裡把玩：「嘖嘖嘖，七師兄給你的？呵呵！」
說著，她將珠子捏成粉末，全部灑在我的臉上：「痴心妄想。」
她站起身，一腳將我踢進冰鳥獸的巢穴，等到鳥獸回籠，我S無全屍。
沒想到謀劃多年，今日還是失敗了。
隻是，我不甘心。
人聲漸漸消弭，我聽到鳥獸撲扇翅膀的聲音，我隻覺得越來越冷。
看著大鳥俯衝而下的那一刻，我閉上了眼。
恍惚中我忽然聽到老登的聲音：
「臥槽！」
「大饞丫頭，你咋把自己搞成這樣？」
13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又回到十二歲那年。
四峰主要我們交出仙丹。
可我們隻是老老實實地普通農戶，家裡哪有什麼仙丹，我們自然交不出。
他便摧毀了家裡一切，我的爹娘和哥嫂一並S害。
他多厲害呀，我們區區凡人哪是他的對手。
爹娘身上飆出的鮮血剛好濺在回家的我身上。
他找到我們那家祖傳的盒子，打開裡面隻是一把稻谷的種子。
所謂的「仙丹」不過是養家糊口的種子。
他罵了一聲「晦氣」，扔下盒子，拍拍屁股走人。
而我還要扮演起過路的傻子，又笑又跳誇他厲害，才逃過一劫。
我以為我天賦異稟，也能通過修仙報仇雪恨，說到底，還是凡人賤命。
14
我掙扎著醒來，絕望地嘆口氣。
轉頭就看見大佬絕美的臉龐。
我不禁撫摸上他的臉，這輩子也不全是糟糕的事情。
至少還有個這麼個水靈靈的男人喜歡過我，寫在簡歷裡也是閃閃發光的一筆。
等等，他怎麼在這？
我問他：「你為我殉情了？」
「沒想到大佬會愛上我，還愛S了我。嗚嗚嗚嗚……」
「早知道你這麼戀愛腦，我就讓你給我報仇了！」
「得了！人沒S腦子壞了。」
老登從旁邊探出個大腦袋，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沒S？」
我猛地翻身下床，胸口的血窟窿也沒有了，一身好好的，而且體內的真氣波濤洶湧，整個人好得不得了。
絕了！
老登沒好氣地說：「你是沒S，臭小子差點S了。」
我疑惑地看向大佬。
大佬面無表情地頭一偏：「別說了。」
「怎麼不說！」
老登罵道：「慫包！就隻知道種靈草給別人偷！有你這種徒弟我真是夠夠的了！」
我拉過大佬的衣服：「怎麼回事？什麼叫你差點S了。」
「紅顏禍水！」老登白了我一眼。
「你都到閻王殿門口了，我那傻徒弟還費盡畢生修為把你給救回來，加上之前經脈逆流，差點S翹翹。」
「為了救你，他搞了個類似靈契的東西，你倆現在是生S相依，修為共享！」
「別說了，師父。」
「好，我不說了，我說完了。」
老登湊到我面前：「感動吧，我乖徒兒為你連命都不要，你是不是現在愛S他了？」
等等！
我反應過來，看向大佬和老登，在他們期待的眼神中，我問道：
「你是說我現在和大佬是一個修為？」
大佬和老登雙雙倒地：
「臥槽，原來是虐戀啊！」
我感覺我支稜起來了。
獵S時刻到了。
我迫不及待地出門。
大佬喊住我：「朝顏。」
我腳步一滯：「血海深仇，不能不報。」
他繼續說：「你重傷這段時間，我查過你的過去。」
我轉過身。
「我尊重和支持你的選擇。」
我跑過去一把抱住大佬：「對於你，我終究是虧欠的……」
「算了。」我衝他揮揮手。
「洗幹淨等我。」
臨門一腳，老登又把我叫住。
「雖然我們有好幾年一起幹飯的深厚友誼，但有件事，我不得不說。」
「五大宗鼎足而立，你要做的事情會傷了落仙宗根本，到時候四大宗門必定會因為多出來的地盤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你和月見必須要有一人站出來當掌門……」
就這？
我比了一個 OK：「那我吧。」
15
來到第四峰的時候。
四峰主正在給我燒紙。
他就像一個謎團。
S我全家，對我見S不救，現在又給我燒紙，讓人看不透、又猜不懂，還解不開，隻想一剪刀下去，了斷。
「小顏？你沒S？」
四峰主詫異且驚喜，隨即看到我蓄勢待發的劍氣。
他不可置信地後退兩步，開始捏訣：「你真要S我？是為什麼……」
話音未落，我提劍插入他的心髒。
反派S於話多，我還是先S了B險。
他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對我而言，SS他如同捏S一隻螞蟻。
他眼球暴突，還在疑惑。
我靠近他的耳邊, 輕輕說道：「十年前，被你滅門的朝家。我是那個拍手叫好的傻子。你S得不冤。」
下一個, 小師妹。
找到她頗費了一番功夫, 在後山的石洞裡，她躲在掌門身後瑟瑟發抖。
顯然, 我尋仇的事, 和她對我做的事，已經傳開了。
可惜她明白得太遲了。
她像個囂張跋扈的腦殘, 本來我仇家的名單裡沒有她，偏偏她要送上門來。
掌門將她護在身後：「朝顏, 放過桑枝，我願意帶著她離開落仙宗，永不回來……」
看著掌門護女心切，我眼睛有些酸澀：「掌門，如果是你無緣無故被活掏金丹, 扔給猛獸等S, 你會不會放那個人一馬？」
「我也很納悶, 我和月見的事, 怎麼就會礙著小師妹了。讓她如此對我。」
「掌門, 你這個當父親的, 難道沒有錯嗎？」
我抬起手, 無形的靈氣纏繞上小師妹，蔓延進她的腹部, 纏繞上那根水靈根, 靈氣波動, 瞬間化成水霧。
鮮血從小師妹嘴中噴湧而出。
神識一動, 她全身筋骨寸寸斷裂，活生生疼昏過去。
「走吧, 掌門，一報還一報, 我們兩清了。」
掌門老淚縱橫, 背起桑枝，一步一步離開。
如果他這麼多年沒有對徒弟，對女兒過分包庇，要是嚴加管教, 今日的慘劇也不會發生。
我看了看滿手鮮血。
大仇得報。
輕舟。
我的「班搭子」保潔員實習生小桃搖了搖頭：「臥槽，這小師妹命也太好了吧，既是掌門的千金，現在又是大佬的未婚妻。這在修真界不得橫著走。上帝到底給她關了哪一扇門？」
「「我」16
落仙宗經過大換血後, 我登上了掌門之位。
我現在有權力、有實力、有財力, 當然不能被一個掌門給累S。
我決定當一個震懾天下的吉祥物。
由善惡分明，心地善良但有點大嘴巴的六峰主來當執行掌門，全面主持落仙宗事務。
小桃也因為我的關系, 美滋滋地當上了保潔長。
而我嘛——
開啟了人生的下一個副本。
是夜。
大佬斜靠在軟墊上，先執白棋，再執黑棋, 一個人博弈。
我敲開了他的茅草屋。
他眼皮一抬, 棋盤上的棋子瞬間亂作一團。
他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夜深了, 掌門前來何事？」
我脫下外套，露出薄如蟬翼的裡衣，嬌俏地說：
「月見峰主, 您好，我是 38 號技師，為您服務。」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