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吻痣
  3. 第57章

第57章

吻痣 2978 2024-10-29 14:18:20

  “累了?”


  蘇荷嘆氣,扶著椅子站起來。


  “臥底真不是人做的事啊。”


  “……臥底?”


  “唔,不然我給你下迷藥還綁你做什麼?”


  蘇荷繞到椅子前。


  她回憶了下自己接觸過的影視劇裡這類審訊畫面,猶豫地調整著表情。


  “不過少帥也不必動怒。你利用我,我騙了你——我們隻能算是兩不相欠,對吧?”


  男人抬眼,神情淡淡。


  “我利用你?”


  蘇荷頓了下。


  須臾後,她輕笑了聲,轉開臉。


  “其實不太想由我來告訴你這個壞消息的,少帥大人。但是很遺憾……”


  女孩兒轉回頭,烏黑眼瞳裡冰冰涼的。


  “你想保護的未婚妻,還有她攜帶的密報,已經被人搶到了。”


  商驍眼神微動。

Advertisement


  片刻後,他眼簾一掃,垂下去遮住了漆黑深沉的眸子。


  蘇荷笑意微斂,聲音也不自覺地輕了,像呢喃或者自言自語似的。


  “我還以為,你會辯解幾句呢。”


  “……”


  “不過也對,你從來都不會為了旁人的想法解釋什麼、更不會在乎別人感受的。”


  “……蘇荷?”


  商驍微皺眉,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孩兒。


  蘇荷驀地回神。


  她心裡不由泛起許些懊惱——和演戲時一樣的毛病,一進入角色就收不住。


  蘇荷掩飾地笑了下,不想也不敢去迎商驍望來的目光,她重新繞到椅子後,作勢去檢查反綁的情況。


  可委屈這種情緒,從來都是越壓越壓不住的。


  躲進那人看不見的角落,蘇荷扶著椅背,慢慢蔫著蹲跪下去。


  她聲音壓得低且輕。


  “未婚妻是女主角,很重要,舞女隻是陪襯、魚餌、還有犧牲品。她喜歡錢,又輕賤,在歌舞廳裡賣笑賣唱,每個人都喊她蝶影小姐,但沒人真的尊重她啊,所以她怎樣都沒關系…………可其實,舞女她也有心的。”


  蘇荷伸手,小心地理平了男人微褶的軍裝袖口,輕飄地笑。


  “她還以為,少帥真的喜歡她呢。”


  “——”


  商驍眸色一深。


  “他是喜歡她。”


  蘇荷一怔。


  幾秒後她回過神,莞爾地笑,就像歌舞廳裡那個隻喜歡錢沒什麼心肺的蝶影小姐。


  她站起身。


  “少帥又來騙蝶影了。但這次,蝶影也幫不了少帥了。密報的密碼本,自然會有人來逼少帥說出。待會兒若是有人要刑訊少帥,蝶影也什麼都不能做——沒辦法,那密報不止是少帥的身家性命,也是蝶影的。”


  被綁在椅子上,從頭到尾都沒露太多情緒的男人聽見這句話,驀地皺起眉。


  “不是你來刑訊?”


  蘇荷眨了眨眼,“我來刑訊少帥?那我哪敢?”


  商驍眸色微沉。


  “祁樓之前邀舞……所以你是和他合作、為他來綁我了?”


  “……”


  這話無論是用詞還是語氣本身,都莫名地叫蘇荷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一時之間又分辨不出來。


  而留給她思考的時間也實在不多了。


  “華富商行的陸斐陸少爺確實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至少他沒有未婚妻,所以應該不會為了未婚妻把我當犧牲品吧?”


  蘇荷說著,看一眼牆上的掛鍾。


  她低回頭笑了下。


  “按照我們的合作約定,他們的人應該要到了,少帥保重,後會有期。”


  說完,穿著紅玫瑰旗袍的女人轉過身,面上笑意一淡。


  她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門外,兩個陌生面孔的便衣站在走廊上,腳邊倒著之前在走廊入口站崗的兩個士兵。


  他們看見走出來的蝶影,似乎毫不意外,衝著蝶影點頭。


  蝶影微笑,頷首回禮。


  “人已經綁在房間裡了,剩下的刑訊工作交給你們了。”


  “蝶影小姐辛苦。”


  “沒什麼,合作互利而已。”


  “……”


  錯身而過,蝶影快步順著木制樓梯下樓去了。


  隻是下到一樓天井底之前,她的腳步不由地慢了下來。


  安靜,太安靜了。


  天井旁的晚宴廳裡丁點音樂或人聲都沒了,說好要與她在這裡碰面的陸斐也不見蹤影。


  前面燈光昏暗的天井,像是張開了巨大的黑暗的網,隻等著一口把獵物吞下去。


  直覺告訴她不能上前。


  可是……後退麼?


  後面也沒退路了。


  ——


  她鬼迷心竅,把那關著兇獸的籠子“鎖”,打開了最上面的金屬扣。


  兇獸大概已經把兩隻獵物撕了,她上去也是送死。


  蘇荷嘆氣,咕哝。


  “色字頭上一把刀,真是至理名言。”


  這樣說著,蘇荷最後一步跨下樓梯,同時第一時間雙手舉過頭頂。


  舉得還很高,像在做廣播體操。


  連語氣也很誠懇極了——


  “自己人,別開槍。”


  樓梯下,順著長廊藏了一圈的士兵,為首是當初陪商驍去歌舞廳接蘇荷的那個副官。


  副官職業水平不太行,這會兒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他趕忙正色,連著咳了兩聲,清著嗓子帶頭走出來,面帶笑容。


  “自己人?蝶影小姐是不是看錯了,你看我們和你是自己人麼?”


  蘇荷眨了眨眼,裝無辜,“當然是了,你們少帥還送了我定情信物的,你忘了?”


  副官板著臉,“哦?可剛剛被我們在這兒就地抓獲的那些人,可不是這麼說的。”


  蘇荷笑意一滯。


  兩秒後,她放棄掙扎,無奈地嘆了聲。


  “你們這樣不行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怎麼還能給敵人留活口呢。”


  那副官一噎。


  他回神,剛想再說句什麼,餘光突然掃見樓梯上走下來的那道身影。


  “——少帥!”


  後面的士兵齊刷刷地一站。


  “少帥!”


  蘇荷震得耳朵疼,但仍乖巧地舉著胳膊。


  天井旁微涼的夜風裡,軍靴叩地的聲音緩步走向她的身後。


  副官奇道:“您不是被綁了?自己掙開的?”


  不等男人開口,蘇荷在旁邊疑惑:“你們連具體方案都知道了啊?”


  副官驕傲地一挺胸,“少帥料敵先機,早就埋伏進了眼線。”


  蘇荷:“……”


  蘇荷嘆氣,“所以才說革命隊伍必須保證高度的純潔性啊。”


  副官:“…………”


  蘇荷皮完了,男人也恰已走到她身後。


  軍靴停住,“咔噠”的輕響聲聽得蘇荷脖子一涼。


  耳後,那人聲線冷淡。


  “舉這麼高做什麼。”


  蘇荷小心地問:“我放下手會挨槍子兒麼?”


  “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開槍。”


  “……”


  蘇荷長松了口氣,連忙放下手。


  隻是剛落一半,她突然就感覺到一件冰涼的物件抵在了她的後腰上。


  蘇荷:“…………”


  蘇荷嗖地一下,又把手舉回去了。


  ——


  “對不起少帥,我不該給您下迷藥,更不該把您綁在椅子上,更更不該跟您說那些有的沒的——不過您看在我最後給您解開了皮帶扣,咳,解開了繩子的份上,放了我吧。我保證立刻就走,一秒都不多留!”


  “立刻就走?”


  “嗯嗯!”


  副官在旁邊插話嘲笑:“別做夢了。你可是膽敢行刺少帥的罪魁禍首之一,怎麼可能放了你?”


  “再說,你那幾個同伙都交代了——拿不到密報,你們都得死,放你走了有用嗎?”


  蘇荷一怔。


  “對哦。”


  舉得發酸的手落下來,女孩兒垂頭喪氣的。


  “那我還掙扎什麼。少帥你開槍吧,就當我以死賠罪了。”


  聞言,身後那槍反而收起來了。


  女孩兒眼睛微亮,但小心地壓下得逞,她輕聲試探地問:“少帥要放了我?”


  那副官在旁邊“嘿喲”了一聲。


  “你還真是不死心啊?距離0點就剩20分鍾了,放了你你多活一刻有什麼用?”


  蘇荷咕哝了句,“多活一刻就多一刻的希望。”


  副官冷笑了聲,轉向夜色裡身影挺拔的男人。


  “少帥,這舞女偷密報的賊心不死,您還是趁早一槍崩了她,以絕後患吧。”


  “……”


  身後那人不說話。


  感覺得到那人目光落到她身上,蘇荷莫名地還真有點緊張了。


  一陣夜風吹過天井,蘇荷不由哆嗦了下。


  幾秒後,她聽見身旁副官驚訝地出聲:“少帥,您——?”


  “?”


  蘇荷好奇地想回頭,但是沒敢。


  不過下一秒她就知道那副官是為什麼驚訝了。


  ——


  她肩上一沉,帶著熟悉氣息的軍袍再次披到了她的身上。


  蘇荷怔了兩秒,莞爾。


  “這是少帥府的死刑犯待遇麼?”


  身後那人未應,隻反問。


  “在房裡,你說自己是歌舞廳的舞女,賣笑賣唱?”


  蘇荷沒聽懂,小心應了一聲。


  那人又問:


  “那賣身麼?”


  蘇荷:“…………?”


  蘇荷披著厚重的軍袍,聽見這話卻還是哆嗦了下。


  她假笑:“回少帥,不、不賣的。”


  那人點了點頭,轉身,淡聲:


  “綁起來,送我床上。”


  蘇荷:“??????”


  作者有話要說:  蘇荷:我!賣!藝!不!賣!身!啊!


  商驍:嗯,賣,聽見了,送床上吧。


  蘇荷,卒。


第52章


  綁起來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被兩個虎背熊腰模樣的士兵一左一右盯住,蘇荷隻能聽話地被“請”回樓上。

作品推薦

  • 渣了京圈大佬後我被抓了

    我是京圈大佬最乖巧的金絲雀。 總是對他情真意切,滿懷愛意。 聽說他出事那天,我連夜收拾東西,麻利跑路。 誰知道這竟然只是他設的一個局。 被抓回來那天,太子爺坐在上首,語氣陰森: 「我本來是想設局詐出內鬼,沒想到你比內鬼跑得還快。」

  • 戀愛腦媽媽

    "我妈五十几岁了,却还是个恋爱脑。 她领着网恋的老男人住进了家,喜滋滋地说要跟他结婚。 我打听到这男人穷得叮当响。 克死过三任老婆,还有三个打光棍的儿子。 好言劝她分手不听,我只好藏了户口本。 终于熬到老男人跟她散了伙。 谁知我妈因此心生怨恨。 「你这个不孝女,让我失去了爱情,下辈子别再投胎当我女儿。」 她用枕头捂死了我。 再睁眼,我回到了她领着老男人进家门那一天。"

  • 墳都被死對頭刨了

    不小心睡了死對頭後,墳都被他刨了。四目相對,我弱弱 說:「咱倆的恩怨不至於鞭屍吧?」他輕飄飄地掃了我一 眼:「死了才叫鞭屍,活著的那叫抽人。」

  • 白骨紅顏

    我是一只白骨精,在冷宮的枯井裏,躺了兩百年。

  • 心安則靈

    "为了五十万,我冒充兄弟照顾他失明的未婚妻。 她复明那天,我不告而别。 再次相见,是在一场商业访谈上。 我成了实习记者。 她身份恢复,是许家大权在握的大小姐。 正在接受采访:「听闻您生病期间,多亏您的未婚夫周先生不离不弃,二位已经好事将近?」 她唇角微微勾起,抬手露出戒指:「嗯,我和他,就要订婚了。」 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角落里的我身上。"

  • 識別病嬌高嶺之花

    隔壁搬来一高冷禁欲男医生,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我没忍住,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