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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吻痣 3434 2024-10-29 14: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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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就是談個戀愛嘛,說的跟誰沒談過似的。”


      “驍神就沒談過。”


      何源:“……母胎單身還很光榮是吧??”


      “你沒懂我意思。”


      王思言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這就好比那些個神話傳說裡——越是冷淡無欲的仙佛,一朝入了魔,就越是可怕。”


      “?”


      “蘇荷就是他的‘魔’啊。”


      “……”


      *


      商驍那話說完後,蘇荷懵了很久。


      直到她逼著自己回憶起來,一個多月前在蘇家的玻璃長廊裡,那人是以怎麼樣溫柔卻輕淡無謂的口吻,跟她說“沒關系,我不在意”的。


      而那時候,也是在他說完同樣的讓她誤會的話後沒多久。


      回憶了兩遍,蘇荷在辦公室內暖洋洋的陽光裡心裡打了個激靈,便也清醒過來。


      她在心裡嘆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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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她擁有的太多,所以她對旁人旁事聰明的很,從來都不會太在意。但唯獨在商驍身上,她像是被下了咒,總能輕易地跌倒無數次。


      摔得頭破血流還不夠,要叫她跌得粉身碎骨。等再拼湊起來,稍一觸碰,那些裂隙裡就會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這樣才足夠。


      蘇家裡那句話,就是推她掉進懸崖的那一下。


      她疼怕了。


      也就終於學乖了。


      嚴奕辦公室外的助理進來送茶,通報了聲嚴奕五分鍾後會過來,便轉身出去。


      辦公室裡重新安靜下來。


      蘇荷坐在沙發上,經方才一起一落,心裡已經平靜許多,倒更像是壓了一潭死水了。


      對著茶杯邊沿的花紋研究了幾秒,蘇荷抬頭,輕聲問道:“我聽說你和我父親在錄音棚裡起了衝突……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他隻是質問了我幾句。”


      “是因為,”蘇荷猶豫了下,還是直言:“因為咬痕的事情嗎?”


      “嗯。”


      “那你怎麼跟他解釋的?”


      蘇荷問完又覺得不合適,正遲疑間,便對上商驍垂落的目光。


      那雙漆黑的眼裡隱有一點笑意,卻又錯覺似的,清淡得像隨時會散去。


      “你想我怎樣和他解釋?”


      蘇荷一噎。


      理所當然是實話實說……隻不過若真這樣說了,那她懷疑逐出家門都不夠,她那位老爸大概率想追來捶死她這“敗壞門風”的親閨女。


      蘇荷正腦補著自己的第二十七種悽慘死法,臉越來越綠,然後她就聽見商驍低低一哂。


      “不用怕。我沒說是你。”


      “那你……”


      蘇荷一怔,隨即了然。


      商家蘇家從最初便是聯姻,兩家家長都心裡有數。商驍若是獨力擔了,於面子或者情分,蘇毅民必然動火,但也僅止於此。


      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事……


      蘇荷還未想完,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連門都沒敲就進來了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辦公室的主人,嚴奕。


      隻不過一貫不怎麼正經的嚴奕這會兒臉色有點青,他目光復雜地看了辦公室內的兩人一眼。


      “老太太那邊沒瞞住,大發雷霆,你倆攤上大事了——趕緊回家領死吧。”


      蘇荷:“…………”


      她這嘴是反向開過光嗎??


      *


      成功一波把自己毒奶個半死,蘇荷哪還敢耽擱,第一時間和商驍分成兩撥,做賊似的溜去了停車場,前後乘車往蘇老太太的居處趕。


      還是那間陽光房裡的會客廳。


      隻不過今日這蘇家家裡的溫度像是寒冬臘月沒關窗,陽光底下都是從腳心兒往上鑽的涼。


      會客廳裡老太太沉著臉色,氣氛更僵得硌人。


      蘇老太太坐主位,蘇毅民臉色難看得不逞多讓,坐在老太太左手邊。


      蘇荷和商驍被家裡佣人領進來,一左一右坐到了老太太右手邊。


      剛一落座,蘇荷就聽見對面,蘇毅民把手裡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擱,還穩準地壓住了一聲冷哼。


      蘇荷:“。”


      還真是熟悉的開場和前奏啊。


      就跟縣官老爺公堂案板上的那驚堂木似的,每次一“拍”,蘇荷都想跪下喊冤枉。


      ……這次她倒是一點都不冤。


      拖下去杖斃了也是罪有應得啊。


      蘇荷正腹誹著。


      房間裡最後一位佣人被老太太揮下去了,房門牢牢關上,空氣瞬間便一寂又一窒。


      死寂持續了約有半分鍾。


      在蘇荷懷疑自己能一口氣閉到暈過去的時候,主位上的蘇老太太終於開口了。


      話聲打頭便是嗖嗖的冷。


      “如果不是我今天上午看報紙,隨手翻到了娛樂版,那你們是不是準備瞞到我死?”


      蘇毅民盡管不忿,但此時也隻能安撫老太太為主。


      “媽,這件事我……”


      “你閉嘴。”


      老太太語調都沒抬,冷冰冰三個字給蘇毅民壓了回去。


      蘇毅民脾氣再衝也不敢反駁蘇老太太,聞言就老實地閉了嘴。


      蘇老太太沒看他,眼神跟刮骨刀似的,掃向商驍。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說。”


      商驍從進門伊始便規矩守禮,一舉一止挑不出半點瑕疵。即便此時聽見蘇老太太發話,矛頭直指過來,他也謹禮自持,眼神平淡。


      “抱歉,奶奶,是我失了分寸。”


      蘇老太太等後話,等了十幾秒都沒等到。即便是老太太這副心性,此時都不禁冷了眼。


      “一句抱歉和失了分寸就沒了?就算你我兩家隻是聯姻,我也不逼你和蘇荷強求什麼善果,但這種直接打到臉上來的做派——商驍,你當我蘇家是什麼地方??”


      蘇荷到底良心不安,剛欲言語,就被有所預料的蘇老太太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蘇荷,你今天要是替他說一個字的情,今後就別再叫我奶奶了。”


      “……”


      商驍沉默片刻,垂了眼。


      “這件事錯在我。無論長輩如何處置,我會擔我的錯。”


      這話出了,蘇老太太都眼神一頓。


      她輕眯起眼,上上下下地掃量了微側身向自己的商驍一遍。


      ——


      印象裡,這還是第一次,她見商家這個“了不得”的長子在人前低頭。


      即便當年聯姻被敬那杯尊長的酒,她都記得那時少年漆黑的眸子裡,是何等的清冷淡漠。


      而此時她卻有點看不懂了。


      這顆冷冰冰的心和從不言表的清傲,到底是為誰折下來。


      蘇老太太審度過,眼神連著轉了幾轉,一點深意劃過。


      她再次開口:


      “好。既然你要聽長輩的處置,那依我看,這聯姻有名無實,強求三年照舊無果,也不必維持——你和蘇荷離婚吧。”


      “——!”


      蘇荷一怔,無意識地攥緊了手。


      或許是粉身碎骨不夠,得挫骨揚灰吧,不然她怎麼聽到這話,還會本能地生一絲不舍?


      ……熬過商家當年的逼迫,商驍能重歸自由,似乎也不錯。


      他應該會答應吧。


      桌旁,最先驚而抬頭的卻是蘇毅民。


      他不解地看向蘇老太太——在蘇荷和商驍到家前,兩人早便商討過,那會兒卻沒有這離婚一說。


      聯姻畢竟是聯姻,關系到兩個大家族的許多幹系,人脈、規劃和無數決定都連扯其中,牽一發則動全身。


      聯姻的夫妻間的問題,反而是聯姻裡最不重要的因素了。


      似乎是察覺他的目光,蘇老太太隨意掃了一眼。目光交流,蘇毅民有些恍悟:蘇老太太這是在試探商驍的問題程度。


      蘇毅民心情有些復雜,抬眼看向商驍。


      然而商驍的神色間仍不見變化,似乎是對老太太的話並不意外。


      他到此時都似乎不以為意無關痛痒的反應,徹底惹怒了蘇毅民。


      蘇毅民剛要發作,就聽商驍開口,聲線低緩,卻未留分寸餘地。


      “我不會和蘇荷離婚。”


      “除此之外,任憑處置。”


      蘇荷愣了。


      她扭頭看向商驍。


      蘇老太太眯著眼,似乎對商驍的回答並不意外。


      她隻冷笑了聲。


      “商驍,你從小謹而自守的那些禮數,是不是都扔到國外去了?讓你解釋,你隻一句抱歉;讓你離婚,你又不肯?”


      商驍垂眼。


      “知錯受罰,我不會有一字怨言。但離婚,我絕不同意。”


      蘇老太太聞言提聲,語氣更冷。


      “是你犯錯在先、又抹髒我蘇家門臉在後,知錯不改還恬不知恥——難道這就是商家教你的東西麼?”


      “……”


      蘇荷眼神一震,下意識去看身旁那人的側顏。


      她見商驍微皺起眉。


      但他卻一字都沒有反駁。


      蘇荷怔然。


      她最熟悉他。


      她知他從小到大不犯絲毫錯誤,所以從沒在誰那兒受過這樣的折或辱,還是為了一件根本不該怪他的事……


      蘇老太太:“好。既然你今天擺明這副態度,那幹脆叫你父母來,我倒是要問問他們,怎麼管教的自家長子,做出這種——”


      “……奶奶。”


      蘇荷終於忍無可忍,出聲截斷了蘇老太太的話。


      蘇老太太冷臉,“我剛剛說了,不許你替他求一個字的情!”


      蘇荷咬了咬牙。


      “……那是我咬的。”


      作者有話要說:  蘇老太太&蘇毅民:????????


      我以為我孫女/我閨女求而不得還被綠了,結果白菜是她自己拱的?


    第44章


      蘇荷的話聲落後,會客廳內鴉雀無聲。


      商驍微皺眉,側身看向蘇荷。


      蘇荷低著頭,實在不敢去看主位上老太太和對面父親的反應。她輕咬著牙,即便做足了心理準備,此時當著兩位長輩的面點破了,她還是有些心裡惶惶。


      足足過了十幾秒,那兩位長輩才終於從震驚裡回過神。


      蘇老太太收斂神情,有些責怪地看向蘇毅民,顯是拿眼神質問他怎麼一早不說清楚。


      蘇毅民冤枉得很。


      “這——你是在替他遮掩還是說真的??”


      蘇荷低聲。


      “是真的。”


      “那在公司裡,錄音棚內我質問過他,他怎麼沒跟我承認過!?”


      蘇荷頓了頓,聲音更心虛地低下去。


      “是我前幾天參加劇組殺青宴,喝錯了酒,耍酒瘋犯的錯……商驍擔心你又要罵我,所以才替我遮掩的。”


      蘇毅民:“…………”


      他還真是想罵,但偏偏當著這個無辜擔了責顯然還“受過罪”的女婿的面前,他又怎麼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還是蘇老太太沉穩,之前聽到蘇荷所言也隻眼神波動,此時更已經平穩下來。


      她若有深意地看過蘇荷,目光落到商驍身上。


      “小蘇荷說的是真的嗎?”


      老太太顯然已經信了七八分,語氣都緩和不少。


      商驍從蘇荷那旁落回目光。


      除了方才這點心緒波動,他已經恢復如常,眼神清冷,聲線平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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