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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望意 3699 2025-04-01 15: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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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竹馬結婚前的一個月。


    他不顧我的哀求,非要出國找白月光。


    他走當晚,海城突降暴雨。


    我狼狽不堪地蜷縮在他好兄弟懷裡。


    竹馬電話打來,韓兆勾起笑容:「嗯,找到……嫂子了。」


    「別擔心。」


    他俯下身,輕咬我的耳垂:「不用急著回來。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1


    梁稚打電話給賀銘時,我正在試穿婚紗。


    穿好後,拉開簾子出去。


    在店員們的驚嘆聲中,我不由微微紅了臉。


    環視一周。


    卻沒有看到賀銘的身影。


    有人看出我的疑惑,上前一步。


    「唐小姐,賀先生好像去接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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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話音剛落。


    便看到賀銘面露焦急地走進來。


    他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拽住我的手腕。


    「小意,我有些急事要先走。


    「中午的家宴我可能參加不了,我現在先送你過去。」


    我恍惚了一下。


    什麼事,這麼著急呢?


    著急到,他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阿銘。」


    「嗯?」


    「我衣服還沒換呢。」


    他這才抬頭,清雋的眉眼微揚。


    看我還是沒動。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


    「那快去換。」


    我捏著婚紗的指尖微僵,面上扯出一抹不走心的微笑。


    「你還沒說好不好看。」


    「好看。」


    他回答得很是敷衍,視線再次轉移到手機上。


    我晃了一眼。


    他在看機票。


    去英國。


    不安在胸口處悄然蔓延。


    「什麼急事要這麼趕?」


    他收起手機,淡聲回答,好似在告訴我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哦,梁稚離婚了,我去看看她。」


    心,驀地一沉。


    2


    將我送到半山的別墅區後,賀銘卻沒能順利離開。


    賀叔叔滿面怒容。


    「你今天敢去!就再也別回來了!」


    賀姨也氣得捂胸口,眼眶微紅地走近他。


    「孩子呀,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而他表情冷淡,仿佛說什麼都不能入耳。


    隻執意要走。


    賀姨將目光轉向我。


    「阿銘,你現在去找那個女人,把小意置於何地!」


    空氣瞬間凝固。


    我站在原地,尷尬得有些不知所措。


    賀銘的表情卻很給面子的松動了幾分。


    他來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神情專注。


    「小意,梁稚離婚了,現在狀態很不好。


    「我就去幾天,不會耽誤婚禮的。


    「你最懂事了。


    「會體諒我的,對嗎?」


    胸口像是被什麼勒住一樣。


    我怔怔地看著這個我愛了多年的男人。


    原來隻要她一句話,他還是會不顧一切地奔向她。


    「不對。」


    我心裡亂作一團,卻還是看著他的眼睛道:「你能不走嗎?」


    賀銘僵了一瞬,好像沒防備會從我嘴裡聽到拒絕他的話。


    原本看向我的略帶歉意的目光,慢慢化為責備。


    一時間,我頗覺好笑,又心酸。


    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他伸出手指,貼上我的面頰,將淚珠一一拭去。


    溫柔又殘忍。


    「不能。


    「小意,我跟你保證。


    「最後一次了。


    「等我回來。」


    3


    賀銘做了決定,沒人能攔住他。


    黑色悍馬在我們面前絕塵而去。


    我呆呆地站著,頭有些昏。


    思緒像是一圈圈飛散的煙霧,凝不成個固定的形狀。


    賀姨很是擔心地看我。


    「小意呀,我兒子我了解,他現在愛的人是你。


    「你們是從小到大的羈絆,你才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


    「乖,別多想,去休息一下。


    「他就是一時半會兒鬼迷心竅了。


    「等這熊孩子回來,阿姨一定替你教訓他。」


    我抹掉眼淚,對她笑笑。


    她看向我的目光更心疼了。


    「阿姨,我沒事。


    「我去散散步。


    「一會兒就回來,你們也別生氣了。」


    拍拍賀姨拉著我的手,我轉身離開。


    不知走了多久,胸口還是發悶。


    酷暑炎炎,綠蔭蔽日的蔥綠下,有一處山石。


    我累了,坐上去休息。


    任由思緒發散。


    我想到前不久,賀銘笑吟吟地拿出戒指,滿臉溫柔地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當時就沒出息地哭了。


    激動的。


    我當然願意。


    和他在一起,嫁給他,是我自小的夙願。


    小時候爸媽離世。


    我被人欺負,被叫野孩子,賀銘像個保護神一樣擋在我面前時,我就想著要永遠跟他在一起。


    4


    可世間事,偏天不遂人願,事不由己心。


    感情,更是如此。


    我之前從未設想過賀銘會喜歡上別人。


    直到我見到他看向梁稚時的目光。


    滿滿的愛意幾乎要從眼裡溢出來。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樣子。


    即便他也會對我低聲軟語,也會溫柔地把我護在身後。


    但我知道,那是不一樣的。


    他對我,原來隻是哥哥對妹妹的情感。


    他們在一起後。


    我把對賀銘的隱秘愛意埋在心底。


    不讓它有任何破土的機會。


    但他們的這段感情,終究沒有走到最後。


    分開的具體原因,賀銘從未向我提及過。


    隻知道賀叔叔和賀姨都不喜梁稚。


    為此,賀銘還曾差點與家中決裂。


    聽說,最後還是梁稚提的分手。


    她遠赴英國,求學嫁人。


    賀銘頹廢了一些日子後,將這段感情深埋,再未提起。


    誠然,在他向我求婚後,我還天真地認為,他們真的是過去式了。


    賀銘卻用行動打了我的臉。


    何其可笑。


    「轟隆!」


    我抬眼看,變天了。


    鼻子陡然一酸。


    在眼眶打轉的眼淚,和驟然而下的雨滴,同時掉落。


    5


    頃刻間,天地已成一色。


    大雨滂沱傾瀉,我沒有帶傘,手機也沒電了。


    無盡的雨滴劃過臉頰,我開始有些迷惘。


    雷圍著雲朵在悲鳴。


    我心中一震。


    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我抹了一把後,順著來時的路開始狂奔。


    得快點回去了。


    這麼大的雨,賀姨怕是會擔心我。


    下坡時,卻不防被絆了一下。


    我跌倒在一旁。


    痛到緊鎖眉頭。


    人在倒霉時,果然會事事不順心。


    我隻覺心中有什麼感情,隨著這大雨,在被悄然澆滅。


    韓兆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我面前的。


    想來,他好像總是這樣。


    在我最為狼狽不堪的時候出現。


    黑色的傘撐在頭頂。


    他站在我身旁,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我抬眼看他。


    依舊是表情十分寡淡的一張臉,總是沒有半分情緒的樣子。


    我的身體微不可察地瑟縮了下。


    如果說,賀銘是我自小到大的依賴。


    那麼韓兆,就是他的反義詞。


    是的。


    我很怕他。


    哪怕他隻比我大上幾個月。


    哪怕我們也算得上是一同長大的伙伴。


    哪怕我對他不是知根知底,也是有幾分了解在的。


    可我還是很怕他。


    由內到外。


    心生懼意。


    6


    韓兆曾被寄養在賀家,喚賀叔叔和賀姨為幹爸幹媽。


    雖是這樣,賀叔叔和賀姨待他卻和賀銘沒什麼差別。


    上學時,韓兆每逢寒暑假會被接到海城居住。


    其餘時間,他都在國外。


    年少時,賀銘曾隱隱跟我透露過一些信息。


    說韓兆的家族關系錯綜復雜,勢力龐大。


    每年來到海城居住,也是出於家中為保護他人身安全的考量。


    知道這些後,我對這個有些陰鬱的少年更為忌憚了。


    總覺得他會和什麼殺人放火沾上關系。


    基於此。


    我對他盡量做到,能躲就躲。


    可顯然,他一直不這麼想。


    比如。


    現在。


    他蹲下,目光帶著審視般落在我受傷的小腿。


    指骨分明的手指觸碰到我裸露的肌膚,令我全身一顫。


    他斂眸,我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能站嗎?」


    他朝我伸出手。


    心底的懼意慢慢加深,我搖搖頭。


    韓兆精致的眉眼稍動。


    倏忽間,他靠近我。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將我打橫抱起。


    我驚呼一聲。


    「啊!」


    傘柄被塞到我的手中。


    「撐著。」


    7


    「擦擦。」


    被放在車上後,他坐在我旁邊,扔給我一條毛巾。


    我慌張接過,開始擦頭發。


    前面與後座中間的擋板升起,司機開始平穩地向前開。


    車內溫度緩緩升高。


    我感受到來自身旁的一道灼熱視線。


    心頭陡然一緊。


    詫異地扭過頭,發現韓兆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他漂亮的眸子裡翻滾著晦暗不明的情愫。


    我忙低下頭,不再看他。


    飛快搜索大腦裡的信息。


    卻怎麼也想不到最近和他有什麼交集。


    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哪裡得罪他了嗎?


    正出神間。


    後背處忽然感覺搭上了一條手臂。


    韓兆驀地湊近我,以非常侵略性的姿勢。


    我緊張地抬頭。


    他眼眸沉靜寒涼,漆黑的瞳仁閃動著光澤。


    我心如擂鼓,咽了口唾沫。


    「我們,這是去哪兒?」


    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視線始終落在我身上。


    「你想去哪兒?」


    「不是回別墅嗎?」


    他的嗓音微啞,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不是。」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氣氛一時之間好像有些不同尋常。


    我錯開與他對視的目光。


    「我想回家。」


    他一聲曬笑:「好啊,那就回家。」


    這種姿勢,實在讓人感覺窒息。


    直到我臉都被憋得有些紅了。


    他才撤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可我還沒來得及呼出一口氣。


    下一秒,他一句話又讓我將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他長腿伸開,指尖輕點自己的腿。


    「上來。」


    我差點被這句話嚇得魂飛魄散。


    隻知道錯愕地盯著他。


    他靜靜地等了幾秒。


    看我還是沒反應。


    直接長臂一伸。


    轉瞬間,我便落在了他的懷中。


    我頭暈目眩,雙頰漲紅。


    反應過來後,開始劇烈掙扎。


    卻被他禁錮得更加厲害。


    男人不緊不慢地在我耳邊開口。


    「別亂蹭。」


    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啞了。


    我安靜下來,哆哆嗦嗦問:「韓兆……你……你做什麼?」


    微涼的指腹貼在我的小腿上。


    他的掌間不知何時出現了棉籤、碘伏及創可貼。


    他低頭,指尖微動,輕柔地為我處理傷口。


    「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我像是被下了定身術,不知是嚇的還是驚的。


    話說,處理傷口,需要這個姿勢嗎?


    8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我如聽仙樂。


    手腳並用地就要從他腿上下來。


    腰間的手臂卻猛地加了力氣。


    我被迫止住動作。


    他接聽,聲音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調調:「喂。」


    韓兆按了免提,賀銘清朗的聲音透過電流傳出來,我聽得一清二楚。


    「阿兆,找到你嫂子了嗎?媽說我走後她就自己出去了。


    「她路痴,很容易迷路,你多派些人找她。」


    彼端的聲音很是急切。


    「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馬上就回去,找到她後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韓兆默了一下後,忽地笑了。


    「嗯,找到……嫂子了。


    「別擔心。」


    那邊隱約有女聲響起。


    他關掉免提。


    俯下身,輕咬了下我的耳垂。


    「你不用急著回來,嗯。


    「因為。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他把照顧兩字咬得很重。


    我嚇得大氣不敢出。


    電話掛斷。


    車似是加了速,一個顛簸,我撞在他的胸膛上。


    頭頂溢出一聲輕笑。


    韓兆抬起我的下颌,與他對視。


    黑色的襯衣襯得他整個人愈加冷峻。


    沉靜的雙眸望過來。


    我似是被寒冬深夜下的海面鎖住了。


    絕對的幽深之下——


    是我承受不住的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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