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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通房上位記 4152 2025-03-31 15: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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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腰側被人輕掐一把。


    他很快覆身上來,堵住了我的嘴。


    好在孟夫人給我的藥,我當著她的面隻下了少許,剩下的全倒進袖子裡了。


    而且我還在前天出府,找許大夫把過脈了。


    胎象很穩,過了四個月,行房也不成問題。


    「你怎麼上個月問我落胎,這個月就問行房?小銀,你可別走岔路,讓王爺當屈死鬼……」


    「許伯,你看著我長大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日我從醫館走出來時,牆角閃過一道身影,似乎是有人跟蹤。


    隻怕是這事也要瞞不住了。


    思緒瞬時回攏。


    「你在想什麼呢?」


    他雙指戳過我的額頭。


    我往後退縮,抵著他的肩:「你再輕點……求你了。」


    「怎麼比上回更嬌氣了?」


    這人嘴上不饒人,但動作極盡溫柔。


    雲銷雨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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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捏著我的下巴,指腹曖昧摩挲。


    「你拿捏本王許久,抬舉做個側妃,如何?」


    燭火昏昏,明滅不定。


    我扯起薄被護在胸前,看向他的眸子,慢慢斂下眼睫。


    「不必了,我從不想攀高枝,也不想和王妃爭。」


    他盯著我笑,手指勾過我的下巴,低頭就吻過來。


    過了一會,孟汀蘭雙手推門,闖了進來。


    我慌得推開襄王,躲在他身後,靜靜地看向孟汀蘭。


    我暗自松手,被子往下滑落,將身體露出更多。


    孟汀蘭氣得雙眼通紅。


    「王爺!銀環是我的陪嫁丫鬟,你怎麼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就……」


    襄王披起外衫,拂落床帏,層層疊疊,將我遮得嚴實。


    「我偏抬舉她,你又要如何?」


    他無視對面的憤怒,自顧自穿起衣袍,語氣漫不經心。


    「王妃,你安排銀環在湯裡下藥,也沒有和本王提前說啊。」


    半晌襄王抬眸,冷冷看她。


    「蠢笨善妒,手段下作,哪配得上王妃的位置?」


    孟汀蘭聽得這話,身形不穩,單手撐在門邊,指腹掐得泛白。


    偏她又無話可說。


    這時,孟夫人姍姍來遲。


    她扶住了孟汀蘭,暗暗朝她點頭。


    「王爺誤會了。王妃此番言行,並非善妒,隻是銀環這丫頭……」


    襄王哦了一聲,語氣饒有興致:「這丫頭有什麼問題嗎?」


    孟夫人拿手指向我。


    「這丫頭實在膽大包天,居然與下人通奸,珠胎暗結!」


    11


    王府內外被封鎖。


    襄王和孟汀蘭坐在高處。


    孟夫人把許大夫和我娘都搜羅來了。


    孟府後院的馬夫,跪在地上陳情。


    他說,在我陪小姐出嫁之前,就和我有了私情,連我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


    我面無表情地站著。


    孟夫人冷斥道:「你還不跪下?」


    我將手掌貼上小腹:「我懷有身孕,不能跪。」


    「你這賤人,一個賤種反而拿起喬了?」孟汀蘭將茶盞摔到地上。


    她全然沒注意到——


    襄王正側目看她,臉色極為難看。


    她一口一個賤種,全都罵到王爺身上了。


    襄王冷淡道:「事情還未查清,讓她坐下受審。」


    孟汀蘭剛要開口,孟夫人搖了搖頭。


    我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裡。


    孟夫人開始逐個問話。


    「許大夫,你曾說過,銀環找你要避子藥,是在何時?」


    「好像是三月初七。」


    「那她前日又為何去找你?」


    許伯將頭埋得更低:「她問我,過了四個月,能否行房?」


    「你呢,你和銀環初次私通是在何時?」


    「是三月初六晚上。」


    「銀環她娘,那天晚上銀環說是回了家,可回家見過你?」


    我娘跪倒在地,磕頭不止:「王爺,王爺,小銀,她……她回來了的。」


    孟夫人冷笑:「胡扯!這兩日,問遍周邊那些住戶,都未見過她!」


    她往後靠坐,目光投向王爺,表情極其自信。


    「王爺,這話問得夠清楚了。這丫頭不貞不潔,雖被您收用了,但戲弄到皇家頭上,合該即刻杖斃。」


    我對上她的眼睛,作出立誓的手勢。


    「我可以對天立誓,從未見過這位馬夫,更沒有和他有私情!」


    孟汀蘭拍桌怒道:「你不認這個奸夫,倒是說孩子是誰的啊?你不貞是事實,欺瞞王爺,已是死罪!」


    襄王將手搭在椅側,指尖往內扣著,半晌抬眸看向我。


    「你,為何不說?」


    孟夫人道:「我問過大夫,銀環曾索要過落胎藥,可惜月份過大,怕丟了性命。」


    襄王緩緩抬手,制止了她,直直看向我:「你來說。」


    我和他四目相對。


    手心不停地冒出虛汗,臉上仍然強作鎮定。


    「我既不知那人是誰,為此晝夜寢食難安。不想卻被定為陪嫁,誠惶誠恐,怕引王爺震怒,曾動過落胎念頭,並非有意欺瞞。」


    我必須讓襄王明白,這孩子是我擔了天大的風險,才留下來的。


    如果一見面就告訴他,他隻會覺得是天公作美,卻忘了我處境是多麼艱難。


    孟夫人掀動眼皮。


    她身旁的嬤嬤替她說話了。


    「竟然連奸夫都不知道是誰,這丫頭真是不要臉!」


    襄王氣得臉色鐵青,一時沒有說話。


    孟汀蘭勾動唇角,揮開手去,假惺惺地發了話。


    「事兒也問清楚了。既是孟府的人,就讓母親帶回處置吧,別再髒了王府的地。」


    自外頭進來兩位粗使嬤嬤,按住我左右的胳膊,就要將我架出門外。


    襄王騰地站起,快走數步,抬起腳來。


    兩個奴才被踹倒在地,回頭看到是王爺,嘴裡的哎呦聲也不敢發出。


    他大手撈過我的腰,用力攬入懷裡,臉色陰沉難言。


    孟汀蘭和孟夫人齊站起來。


    「王爺,這是做什麼?」


    襄王先是低頭看我,接著掃視在場眾人,目光寸寸變冷。


    「不明顯嗎?本王就是那個奸夫。」


    12


    三月初七,這日子是我告訴許大夫的。


    我從來沒有去找他要過避子藥。


    之所以要編造這事,是為了引出三月初六晚上。


    我和襄王在柴房同處的那夜。


    孟夫人必然會給我編造個假奸夫。


    但她沒想到,真正的當事人就在面前。


    她要證明這孩子和奸夫的關系,正好幫我證明了這孩子是襄王的。


    孟夫人身子猛地晃動,將手抵在椅子上,聲線難掩顫抖。


    「王爺是說,銀環的孩子是您的?」


    孟汀蘭臉上褪得毫無血色,反復念叨著怎麼會,將帕子絞得發緊。


    襄王冷下臉,去看孟夫人。


    「這話還不夠清楚嗎?難道本王會替下人養孩子嗎?倒是孟夫人上門來,是要打殺誰的孩子?」


    孟夫人蒙了一瞬,立刻跪下,當場認錯。


    她腦子轉得極快,片刻後再抬頭,已換上一副笑臉。


    「既是王爺的孩子,那就是大喜事啊。王妃要仔細照料……」


    還沒等她說完,孟汀蘭搶話道:「還要我照顧她?」


    孟夫人猛地回頭,一個凌厲的眼神,止住了她的話頭。


    「銀環本就是你為王爺備好的通房。既然有了孩子,當然是養在你膝下。」


    孟汀蘭回過味來,不再反對了。


    這就是我不敢透露懷孕的第二層原因了。


    我往日身份卑微,連孩子也護不住的。


    但今日不同了。


    讓襄王看了這一出大戲,他怎麼還會被兩句話敷衍過去。


    「鬧出今日這樣大的陣仗,誰還敢讓你們照料?」


    襄王讓人取來筆墨,當場寫下和離書,扔給了孟汀蘭。


    「自你入府以來,避不見人,又是下藥,又要捉奸,這是尚書府的家教嗎?」


    孟汀蘭癱倒在地,死也不肯籤,哭到昏了過去。


    孟夫人剛要開口求情。


    襄王按揉眉心,聲音煩躁。


    「碰都沒碰過她,又暈過去了。即刻送還歸家吧。」


    襄王讓人套好車馬,催著孟夫人帶著孟汀蘭,離開了王府。


    許大夫和我娘被安頓在了王府。


    我娘用手捂著胸口:「夫人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吧?」


    我握住她的手,輕輕笑了。


    「再找,也是我找她的麻煩了。」


    夜裡,襄王臨窗而坐,矮幾上放置棋盤,單手拈起棋子。


    「重逢那日,為何不和我說,你懷孕了?」


    我就知道他會問我這話,早準備好了說辭。


    我低下頭,兀自嘆息。


    「當日是情出自願,並無怨懟。可我沒想過你會是皇親貴胄,倒是我身份卑微,讓天家子孫有我這樣的生母,不知如何是好。」


    當然不能說是怕孩子被人搶走,會讓他覺得我對他沒信心。


    「若非有緣再遇見王爺,恐怕這孩子也要流落民間了。」


    我聲音一停,緩緩跪下。


    「王爺,是我說錯話了。」


    那人雙指顫動,棋子落在玉盤,發出清脆聲響。


    我微微抬頭,用餘光瞥他。


    人人皆知襄王生母不詳,身份卑賤,才致他流落民間。


    所以,更想在孩子身上,彌補回自己吧?


    過了半晌,他將窗幾推到旁邊,招手讓我過去。


    我乖乖坐到他腿上。


    他將頭靠在我胳膊上,手掌貼上小腹。


    「你生的小孩,應該很聰明。」


    溫柔的眸光定在我臉上。


    13


    次日下午。


    王府護衛護送著我,進了孟府大門。


    我是來要我的身契。


    我先去了孟尚書的書房,相談甚久,再到了內院廳堂。


    孟汀蘭氣得發瘋。


    「就憑你的出身,等生完這孩子,也會被厭棄的!」


    我雙手撕碎那身契,紙片紛揚,翻飛落地。


    我笑得很是開心。


    「小姐,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小姐了。」


    「誰稀罕你這個賤婢!」


    她雖是高門貴女,但總是動怒。


    我淡淡道:「我稀罕啊。」


    孟尚書隨後到了。


    他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的消息。


    「自今日起,她就是孟府大小姐,襄王的王妃。你跟她回去伺候。」


    孟汀蘭震驚到磕磕巴巴:「爹,你在說什麼?」


    孟尚書冷冷注視著她:「我需要的是中用的女兒。」


    孟汀蘭被五花大綁,又被堵了嘴,扔在馬車角落。


    臉色漲紅,鬢發凌亂,衣裙也換成粗麻。


    我默默喝茶,也沒看她。


    我是帶著王爺的休書,去拜訪孟尚書的。


    如今東宮空懸,襄王炙手可熱,連睿王也難及。


    他的女兒才中頭彩,卻要被掃地出門。


    而我就不一樣了。


    我也是從孟府出來的人,還懷了襄王的孩子。


    「如果我是您的女兒,這事不就稱心多了?您要的是站隊,我要的是身份,敢不敢賭一賭?」


    他剛開始覺得過於荒謬,但我還是說服了他。


    「若最後他成了,您就是未來的國丈。若是沒成,您大可以戳穿我假千金的身份,將孟府撇得幹幹淨淨。」


    穩賺不賠的生意,連賭注都不用他出,自然不會被拒絕。


    孟汀蘭聽完以後,眼睛瞪得很大。


    我目光冷淡地看向她,抽去她嘴裡的布條。


    「你勝過我的,就是你的出身。現在,你已經被孟家放棄了。」


    她立即歇斯底裡地尖叫。


    「怪不得你以前勸我不要出門見客,就是為了今天取代我的身份!」


    「是。」


    我頗為平靜:「我故意不讓你出門見客,又勸你吃得這麼胖。」


    在她惶恐的目光裡,我閉上眼睛,彎起了唇角。


    「因為,等我生完這個孩子,我們的身份要互換了。」


    孟汀蘭未出嫁時就深居簡出,嫁到王府也沒出門見客。


    外人對她唯一的印象,恐怕就是身量纖纖了。


    而她現在這副樣子……


    隻要兩家府上統一口徑,誰還能認得出她呢?


    我低頭看她,語氣真誠:「隻要你不亂說話,我對下人很寬厚的。」


    孟汀蘭嚇得往後瑟縮。


    我是真沒打算對她怎麼樣。


    但她看我的眼神,倒是極度恐懼了。


    到了夜裡,我將襄王請過來,準備將事情和盤託出。


    他一走進來,見我端坐著,孟汀蘭站著,面露不解。


    孟汀蘭撲過去,抱著他的腿告狀,說我心機深不可測。


    襄王靜靜聽她說完了,讓人把她帶出去掌嘴。


    「這就是你的心機?差點以為你對我無意。」


    他站定了腳,朝我伸手。


    我走過去,覆上雙手,輕輕牽住。


    他輕聲問我:「你怎麼敢想敢做的?」


    「對哪一邊來說,斷了這門姻親都不好。」


    外面傳來板著擊打聲和女子哭泣聲。


    「至於她,我會好好待她的,總比她待我好上十倍。」


    襄王沒理會這動靜,而是在我的手心寫字。


    「襄字,助也。父皇應不是屬意於我。」


    他注視我的眼睛,我回看過去。


    「王爺,你多心了。陛下也是人父,父親已經老了,我們隻要盡心孝順。」


    他沉思半晌,眸光微亮,已是意會了。


    我搖身一變,成了襄王妃。


    隻等著生下孩子,便要出門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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