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離婚後老頭子嗝屁了
  3. 第1章

第1章

離婚後老頭子嗝屁了 3554 2025-03-27 16:42:06
  • 字体大小 18
  • 老公出院後,說不想人生再有遺憾,想跟真正愛的人在一起,跟我提離。


    我痛快籤字,還拿走了一大半存款。


    他失神錯愕。


    上一世他也是這個時候跟我提的離婚。


    我才知道我一輩子奉若神明的丈夫,原來心裡一直藏著別人。


    我哭鬧不休,像個潑婦一樣把他和白月光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兒子嫌我丟人,女兒覺得我無理取鬧。


    到最後,我病死在破出租屋裡那天,白月光和我的丈夫有情人終成眷屬。


    再睜眼,我發現自己重生了,欣喜萬分,重活一世,我隻想離開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


    1


    一周前,莘壽正突然暈倒在書房。


    我急的像是天塌了。


    顧不上剛被開水燙到的腳背,著急忙慌叫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


    萬幸沒啥大問題,隻是伏案久坐太久。


    接下來好好休息就行。


    倒是我的腳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又在醫院來回奔波,腳背的水泡已經被磨的血肉模糊。

    Advertisement


    醫生沒有明說,潛臺詞意思就是我的情況其實比莘壽正嚴重。


    要好好重視一下。


    我一瘸一拐回到病房,本想說兒子女兒工作太忙,我們找個臨時護工。


    話未出口。


    晴天霹靂。


    「碧蘭,我們…離婚吧。」莘壽正一副已經想好了的樣子。


    滿臉鄭重。


    我腦子一嗡,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吧。」他又重復了一遍,口氣更堅定更無所畏懼。


    「你今年 65 歲,我今年 60 歲,然後,你要跟我離婚?」我覺得很匪夷所思。


    結婚四十年,前十年都是靠我微薄的工資養著家。


    懷孕了厚著臉皮回娘家打秋風,即便我營養不良,也會絞盡腦汁的給他補充營養。


    隻是覺得他是大學生,娶了我這個初中都沒畢業的女人,委屈他了。


    而他也一直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成為了不起的作家。


    每天坐在案前沉浸在他小說的世界裡。


    我覺得應該支持他的理想,理所應當的擔負起所有家務。


    包括孩子的吃喝拉撒,也包括他半身不遂的父母的一切日用起居。


    那些年我急速衰老,像一朵枯敗的花。


    他也常常深夜擁著我低聲哭泣,說他對不起我,沒能讓我過上好日子。


    後來,他終於寫出了名堂。


    我不用再辛苦的到處打工補貼家用。


    可那時的我,比起同齡人老了十幾歲不止。


    站在他面前,像個佣人。


    2


    我是被氣暈的,醒過來的時候,兒子女兒都在病房。


    我心有餘悸的看著天花板,上一世癌症,活活疼死。


    死前拼了命的給倆孩子打電話,可他們早就把我拉黑了。


    此時他們正圍坐在莘壽正的身邊噓寒問暖。


    我躺在病房的陪護椅上無人問津。


    看我醒了,兒子皺眉看過來,不耐地說道:「媽,你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心,跟你說多少次了,降壓藥要按時吃。」


    「對啊,你怎麼老記不住,煩死了,一點都不為我們考慮。」女兒也低頭抱怨。


    從頭到尾,他們沒有問過我一句身體有沒有好點。


    看著我親手拉扯大的孩子,我的心冰到了極點。


    小時候,莘壽正還是靠我養的時候,他們多聽我的話啊,經常摟著我的脖子說以後一定對我好,不會讓我這麼辛苦賺錢。


    醫生進來換藥的時候,三人才終於發現我血肉模糊的腳。


    就連腳上的鞋也是左右不一樣。


    「阿姨,這個地方一定要注意,不能沾水,不能走路摩擦,三天換一次藥,你看,傷口一直滲出,這樣很容易感染的……」醫生小伙子喋喋不休。


    說著還不滿的瞥了兒子女兒一眼。


    赤裸裸的嫌棄他們把我丟在陪護椅上睡覺。


    坐也坐不直,躺也躺不好。


    我再三感謝,醫生不放心的又囑咐好幾遍。


    看著他走出病房。


    兒子又發難:「媽,你是不是誠心的,受傷了也不說,你這樣讓別人覺得我們做兒女的真沒用。」


    「對啊,媽,你能不能別老做這種自以為很感動的事。」女兒說的口水亂飛,滿臉厭惡。


    我定定地看著他們,這一幕跟上一世一模一樣。


    回想上一世,得知莘瘦正要跟我離婚,他們不幫忙勸阻不說,還勸我成全他們的爸爸。


    說什麼他爸這輩子隻任性這一次,可我已經任性了一輩子。


    就當是對他爸養我幾十年的回報,勸我不要再死纏著這段早就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放。


    我呵呵笑出聲,養出這麼倆白眼狼,我也是人才。


    3


    我撥通小卡片上的號碼,不到十分鍾,預約的護工就推著輪椅到病房接我。


    「碧蘭,我跟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等你腳好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莘壽正看我要走,急急出口。


    帶著視死如歸、不吐不快的焦著。


    「不用考慮了,等你出院我們就可以去辦離婚。」我冷漠的側頭看著他,「你以為,這段婚姻難挨的隻有你嗎?」


    「媽,到這種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說氣話。」


    「對啊,媽,你有什麼可不滿的,明明一直都是靠我爸在養。」


    兒子女兒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我沒說話,隻是打開手機給房產顧問發了消息過去:「不好意思,前幾天看中的兩套房子不要了。」


    莘壽正一直反對,我卻據理力爭,想趁今年房價低谷,給倆孩子買那兩套他們夢寐以求的平層。


    我覺得現在年輕人奮鬥也不容易,父母既然有這個能力,想盡可能讓他們過得舒心些。


    莘壽正因為這個事,跟我吵了不知道多少次。


    最後是我以死相逼,才把存折從他手裡要出來。


    重活一次,我才知道莘壽正不同意買房的原因也是因為他的白月光。


    看著兒子女兒欠抽的臉,我希望他們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不要後悔這樣無條件的支持他們的爸爸。


    4


    從醫院出來後,我讓護工帶我先去了趟銀行。


    把存折上的兩千多萬全部存到我個人賬號。


    卡揣在懷裡,我心裡無比踏實。


    上一世我賭氣不要莘壽正一分錢,想看他後悔,看他回心轉意。


    可事實證明,我這個想法跟白痴一模一樣。


    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犯傻,更不會白白便宜那父子三人。


    這兩千萬隻是暫時的,莘壽正火到現在,著作等身,書粉無數。


    一年光是賣版權,那可都是天價。


    以前我不管不問,也不操心他到底有多少錢,可現在……我恨不得把他扒光了丟出去。


    褲衩子都不給他留的那種。


    我和護工回家以後,我又打電話預約了搬家公司上門。


    等待間隙,給護工又加了錢幫忙整理我的東西。


    關於莘壽正跟我之間所有有聯系的物品,都被我裝進垃圾袋,準備扔掉。


    全家福也扔掉。


    所有看了讓我不開心的東西,全部都要丟掉。


    路過書房門口,我鬼使神差的進去了。


    書架幹淨整潔,盆栽清新脫俗。


    這片天地,我數十年如一日的打掃整理。


    不管莘壽正把這裡搞的多亂,我都有本事把它們快速復原。


    他曾經也很感激的說:「碧蘭,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隻是,書桌前的那個抽屜。


    幾十年了,從始至終,我都沒打開過。


    我也曾好幾次看到莘壽正慌亂地抹著眼淚把抽屜上鎖。


    我問過。


    他說藏著父母的衣物,睹物思人而已。


    我從未懷疑過他的話,甚至還心疼這個男人如此多愁善感。


    總覺得他這樣會把自己困住。


    可今天……


    我毫不猶豫拿錘子砸開鎖,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塑封的照片。


    看著照片裡的人,年過半百,風韻猶存,旗袍卷發,又透著溫柔端莊。


    我自嘲一笑,早該想到是她的——林煙容。


    5


    當年鎮子上就出了他們倆大學生。


    同一個地方走出去的,又在同一個大學。


    倆人在一起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


    可後來,林煙容跟一富家子弟戀愛了,對方承諾可以帶她一起出國留學。


    那個年代出國、留學,是普通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莘壽正被拋棄的毫無疑問。


    後來他父母在礦上出了事,一個上身不能動,一個雙下肢無知覺。


    媒人四處提親,誰都知道嫁過去意味著什麼。


    即便之前對莘壽正有意思的姑娘,此刻看到火坑一樣的一個家,也都歇了心思。


    可我卻不怕。


    總覺得那是上天給我的機會。


    若不是這樣,天之驕子,神明一樣的男人怎麼輪得到我來撿漏。


    莘壽正見到我的第一眼,也是驚訝的,同時眸中還有欣喜的光。


    他也問過我,憑我的長相大可以找比他更好的,為什麼會選他。


    那時我害羞,不敢表露自己深藏已久的愛意。


    隻說,大概是緣分。


    婚後,我們也過了一段和睦的日子,他看我的眼神帶著細碎的星光。


    我以為,他早就把她忘了的。


    照片下面是幹淨整潔的日記。


    厚厚的,好幾本。


    我翻看了一會,便合上了。


    還能是什麼呢?


    裡面全是他密密麻麻的心事,全是對年少愛而不得的遺憾和追思。


    可讓我吃驚的是,這些回憶,他寫了幾十年。


    甚至,跟我結婚那個晚上,他都在寫這個日記。


    說我很美,很青澀,可他滿腦子都是林煙容,他的嬌姑娘。


    拳頭收緊,任憑指甲陷進手心,我也感受不到一絲絲疼痛。


    席卷全身的羞辱讓我很想捶死這個男人。


    我忍著惡心往下翻,裡面還有厚厚的一沓書信。


    他們破鏡重圓故事的開頭,是從林煙容的第一封書信開始的。


    我沒有打開看裡面的內容。


    因為我覺得已經無所謂了。


    小三和渣男的故事,都差不多。


    都是一樣的難堪,不管給它套上多少華麗的外衣。


    這段感情也都是腐臭難看的。


    6


    我一股腦把抽屜所有的東西都裝好帶走。


    直覺告訴我,這些東西掌握在自己手裡,就等同於拿捏了莘壽正的命脈。


    搬到市中心房子的第三天,莘壽正打來了電話。


    聲音染著委屈和焦急:「碧蘭,我抽屜裡的東西,是你動了嗎?」


    「什麼東西?你父母的遺物嗎?」我帶著幸災樂禍的明知故問。


    電話那端沉默了好大一會:「你能還給我嗎?」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說著,我就掐斷了電話。


    他再打過來,我直接掛斷。


    新找的保姆燉的湯真鮮美,我餍足的閉著眼睛感嘆。


    以前的自己怎麼就不懂得享受呢?


    不到傍晚,莘壽正就找上門了。


    欲言又止的進來。


    「你的腳怎麼樣了?好點了嗎?」他顯得有些拘謹。


    「離婚協議帶了嗎?」我不耐煩的拿出筆,做好了籤字的準備。

    作品推薦

    • 甜茶蛋糕

      "高校电竞联赛,男朋友拉我组队。他的女兄弟不乐意了:「大男人的比赛,拉个女的进来干什么?拖我们后腿吗?」 我弱弱抽泣:「阿燃,算了吧,你兄弟好像不喜欢我。"

    • 最爭氣的我

      "我是爸妈口中的赔钱货,也是他们口中的扫把星。 他们将我丢在乡下十八年,一心一意地培养弟弟。"

    • 替身她無所不能

      婚禮上,男主摟著剛回國不久的白月光,冷冰冰地對我說道: 「她回來了,你可以滾了。」 聞言,我一口氣脫下身上的婚紗,露出里面的職業裝,然后拿起話筒,激情澎湃道: 「我是今天的金牌司儀,讓我們恭喜這對新人!」 男主:「?」 白月光:「?」 看好戲的賓客:「?」 笑死,替身只是我 99 個兼職中最普通的那一個而已!

    • 護士同事愛換班,把我熬進ICU

      "同科室的护士李姐,总爱拿夜班找我换白班。 「好妹妹,我儿子才十岁,怕黑,你就当帮帮忙了。」"

    • 血與獵

      裴清然是个哑巴帅哥。先天哑巴。直到有一天,我竟然觉醒了读心术。还只能听见裴清然的内心的声音。

    • 一世安

      "一千三百岁那年,我去了人间。 扮作农女,在菜市口买了一个男奴。 曾经年少得意的陆小侯爷如今断了腿,双手被高高吊起,形容狼狈,在脏乱的菜市口供人挑拣。 我掏出三十文钱,将他买回了家。"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