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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龍少年 3458 2025-03-26 14:3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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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回家嗎?」


    「姐姐討厭我了嗎,要趕我走了嗎?」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了,但是我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樣。


    才開始小家伙還是局促緊張的一批,根本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找理由,說借口都是結結巴巴說不利索,但是現在,他說得不僅熟練了,甚至都會反將一軍了。


    說實話,小蠢龍留在這裡,對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當得了保姆,做得了保鏢,甚至還一度被鬼兵們評選為閻羅殿的門面擔當。


    若是任由小家伙繼續待下去,我怕是要習慣了他的存在,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若是擱在從前,我或許不會再說什麼,為了那兩箱子夜明珠我也得忍下去。


    但是現在,有些東西比夜明珠要重要一些。


    無論是出於哪種理由,小蠢龍和小蝸牛這兩個人都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


    我並不打算多解釋什麼,隻是冷冰冰地留下了一句:「小蠢龍,你該走了。」


    小蠢龍愣了下,而後眼神懇切又可憐地看著我,像是迫切地想要確認些什麼:「姐姐,我還有很多夜明珠的,沒用了嗎?」


    我別開了自己的目光,甚至不敢多看他,生怕自己心軟。


    閻王啊,你得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和如今的處境,這樣對誰都好。


    「嗯,沒用了,走吧。」說完之後,我便離開了大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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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龍一直都很乖,很多事情甚至都不用我囑咐第二遍。


    這次我讓他離開,他也乖乖聽話了。


    第二天便決定要走,這個消息還是黑白無常告訴我的。


    我知道小白龍幾次三番都想要來找我說點什麼,可是我沒給他機會,這時候無情一點,對我和他而言都是好事兒。


    雖然我拒絕了小白龍,但是沒想到小蝸牛那個小姑娘在臨走前找上了我,


    她對我說了很多抱歉。


    通過她的解釋,我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最初她在看到我的時候會那麼害怕了,因為她搶佔了我的功勞。


    三百年前,小白龍剛出生,因為母體羸弱,所以被送去了蓬萊。


    龍蛋這種東西的珍貴又罕見,自然會有很多心懷不軌之人蠢蠢欲動。


    這顆蛋在黑市也被炒得很熱,有人開出了天價收購。


    那時候我的閻羅殿因為重新修整開支巨大,欠下了不少外債,於是,我也惦記上了那顆蛋,動身前往了蓬萊。


    蓬萊我去過,雖然不是很熟,但是對那邊的結界和陷阱什麼的有基本的了解,到達藏龍蛋的位置也算是有驚無險。


    我得到的消息中說這是一顆死蛋,到達之後才發現,這顆蛋裡面是有生命力的。


    死蛋我下得去手,但是這東西是活的,我雖然不是什麼無敵大善人,但是讓我傷害一條無辜的性命,這事兒我做不來,為了錢也不行。


    於是,我從原本的搶龍蛋變成了守護龍蛋,和那些覬覦這顆龍蛋的壞人們大戰了三百回合。


    結果就是,我差點丟掉了性命,好在龍蛋被完整無損地保了下來。


    在護送龍蛋離開的路上,我因為體力不支,隱約記得將其託付給了一隻小妖精,這就是後來的小蝸牛。


    那顆龍蛋就是後來的小白龍,而我印象中的那隻小妖精就是小蝸牛,她代替我成了小白龍的救命恩人。


    小白龍之所以救她是因為這份恩情,朋友什麼都隻是一個名義,更遑論什麼愛情了。


    小蝸牛不想我誤會小白龍,掙扎了許久還是選擇把事情告訴了我。


    原來——


    我和小白龍在很久之前就有了牽連——


    可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三日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回來,無論結果如何,我和那條小蠢龍大抵是沒有以後了,我已經趕他離開了,不是嗎?


    13.


    除了我和天帝,沒有人知道在閻羅殿的最深處的煉獄之中藏著一個可怕的怪物,若是不慎被放出來,那便會生靈塗炭,後果不堪設想。


    我身體裡面的封印就是因為這個怪物而存在的。


    可就在最近,我察覺到了煉獄裡面的異常,同時也收到了天帝的命令,關押怪物的結界松動,必須快速處理掉,不惜一切代價。


    我體內的封印會在三日後被解開,那同時也是消滅怪物的最好時機。


    人人都以為我們冥界的十八層地獄是最黑暗最恐怖的地方,但其實比起這煉獄,不過九牛一毛。


    那怪物比我想象中更難對付,它甚至能夠利用煉獄的環境構建出心魔。


    在它快要消失之際,它將我困入了心魔之中。


    作為一個閻王卻害怕黑暗和寒冷,聽上去當真是諷刺至極,可,事實的確如此。


    我怕黑怕冷,即便是在冥界我也會日夜與那些鬼火相伴。


    我很喜歡小蠢龍那晚為我準備的星星,對我而言,那不僅僅是光,還是溫暖。


    可是現在,我身邊沒了光和暖,隻有黑暗和無盡的冰寒。


    即便是我在無數次催眠自己說這是我的心魔,這些都是假的,卻收效甚微。


    身體抖成了篩糠,並且一點點被寒冷侵蝕,逐漸僵硬,意識也逐漸模糊。


    疼痛,煎熬,黑暗和無助如同洶湧可怕的海嘯,飓風,隨時可能將我吞沒,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但是我知道,我沒有辜負天帝對我的期望。


    黎明破曉時,我將贏得勝利。


    怪物會消失,而我,將會魂飛魄散。


    星星……下沉了……


    「姐姐!」


    我想,我是幸福的,臨死前還能看到小蠢龍踏光而來,他的後背是大片大片璀璨耀眼的星辰。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可無所謂了。


    是真是假,我都欠他一句道歉。


    「小蠢……龍……對不……起……」


    我想我是喜歡小蠢龍的,以前隻是礙於種種原因沒有勇氣承認罷了。


    他才剛成年,喜歡我或許隻是一時衝動,又或許是因為被美色衝昏了頭腦,這都不再重要了。


    未來還有更好的人等著他,我不能成為小家伙的絆腳石。


    那句喜歡,我沒有說出來,也不會說出來,但是我並不覺得遺憾,反倒是覺得很滿足,畢竟,他給我過星星。


    對不起,無法回應你的喜歡。


    14.大結局


    「姐姐,你醒來好不好?」


    「你知道嗎,我收集了好多夜明珠,都放到你的寢宮裡面了。」


    「姐姐,今天人間的夜空很漂亮,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姐姐……我好想你……」


    「……」


    我在昏睡的時候總是聽到有個男人在我的耳邊念叨個不停。


    那些話裡面的內容我聽的並不真切,但是那一聲聲的姐姐卻讓我的情緒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所謂的從前,擁有意識的時候就在這個貝殼裡面,我不會說話,不能動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伴著隱隱約約的好聽男聲,就這樣度過了日日夜夜。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天,那男人依舊每天在我耳邊念叨個不停,今天還是如此,我都習慣了。


    但是今天有些特殊,那個男人好像還帶了另外一個人過來。


    我還是看不真切他們的模樣,但是卻瞧見了那個新來的男人身上鮮豔的紅色。


    那身紅袍讓我莫名聯想到了月老兩個字,可是我並不知道月老是誰,真奇怪。


    他們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商量了些什麼,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屋裡隻剩下了那個穿著紅袍的男人。


    他不知對我做了些什麼,隻是短短幾秒的樣子,我居然能清晰地看到東西,聽清楚更多的聲音了。


    我也終於知道了我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


    呀,原來我是一個花妖呀,一朵紅色的彼岸花——


    嗯,我很漂亮。


    那個穿著紅袍的男人看上去有些虛弱,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面色慘白地看著我,小心翼翼地試探:「女閻王?」


    女閻王?


    「這個名字真難聽。」


    我這樣想著,也就這樣說出來了。


    很神奇,我居然能發出聲音了!


    那男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居然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


    分明是在笑,可是為什麼會落淚呢。


    我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問出了聲:「你為什麼會哭?」


    「我哭了嗎?」他大概是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伸出手去碰了碰自己的眼角。


    我看著他指尖上面的晶瑩,理直氣壯:「你看,你是不是哭了,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啊,有人欺負你不成?」


    「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唄,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男人感慨似地哼了一聲,「女閻王,你這性子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我對女閻王這個稱呼一點都不滿意,搖了搖自己的身子,表示抗議:「我才不叫女閻王呢。」


    「那你叫什麼?」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女閻王。」


    紅袍男人看著我,緩緩開口,「好,你想要叫什麼都好,活過來就好——」


    男人的後面半句話聲音有些低,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你很漂亮。」


    「謝謝,我覺得也是。」


    就在這時,從門外衝進來了一個男人,他神色之中難掩倦態,眼圈通紅。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好看的緊。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幾乎是在瞬間就確定了他就是日日夜夜在我耳邊叨念個不停的男人,即便是他還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身上的花瓣悄無聲息地綻開,甜膩的香氣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席卷室內。


    我們誰都沒有開口,是那個紅袍的男人打破了沉默,他留下了一句話便消失在了原地,「以後不要再見了。」


    不見了嘛……


    我不懂,但心底卻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


    屋內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的思緒不清,一時間有些難以整理。


    恍神的瞬間,面前的男人對著我叫了一聲:「姐姐……」


    他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似的,沙啞低沉,卻帶著無盡的溫柔和纏綿。


    我抬頭去看他,他也在哭,像個小淚人,樣子比那個紅袍男人還要狼狽。


    那眼淚好像帶著燙人的溫度,滴在了我的花瓣上帶來了一股鈍痛,我問他:「你為什麼要哭?」


    「我很開心。」


    我卷了卷自己的花瓣,試圖驅散這股子難受勁兒,「開心為什麼要哭!你不準哭了,你讓我很難受。」


    「姐姐,你哪裡難受?你告訴我!」


    男人伸手就要摸我。


    我瞬間收起了身上的花瓣,惡狠狠地兇他:「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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